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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恶魔禁忌

将皇甫弦那与幼儿无异的说话强调,东方洬蓦地眯起幽深的双眸,灼灼的盯看着眼前那却是皇甫弦无疑的男人。心情顿时一阵打好,唇角勾起及不可见的冷笑,随即冷嗤道:“看来,本王当真是小瞧了皇甫王爷的本领!竟能想出如此的方法接近你,却是完美的很啊!”

林无敌微眯起清冷美眸,勾唇冷笑道:“无垠听不明白王爷到底想说些什么!不过,既然王妃的病不许无垠诊治,那么,王爷是不是也该告辞了!”浅淡的嗓音字字冰冷,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东方洬的神色蓦地阴郁,负在腰后的大手猛地握紧,却并未看那挑衅十足的小女人一眼,转而望着那看似正常,却幼稚如娇儿的绝美男人,唇角勾起恶意的冷笑,似是缅怀的轻叹一声,缓缓道:“皇甫王爷会有如此变故,想必也在情理之中!早在金盛王爷便对本王的爱妃无敌,一见倾心念念不忘!却没想到天妒红颜,无敌领兵南讨之际,却不幸被那寮国的三王南宫澈割下了头颅,悬在那城关之上!莫说皇甫王爷,就是本王当时也是悲痛欲绝,险些入了魔障!”

低沉的嗓音似是带着极致的痛楚,低哑而又沉缓,而那双犀利的眸子却瞬也不瞬的紧盯着皇甫弦那邪肆绝美的俊脸,企图从他的神色间寻得一丝的蛛丝马迹。

“不!不会的!不会的!小敌儿答应过我,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小敌儿……”那深情切切的字字句句,无疑如利刃刺入皇甫弦的胸口,只见他神色蓦地大变,极近癫狂的抱着头,眸内满是极端的恐惧而撕心裂肺的痛楚,心在猛烈的收缩,剧烈的疼痛,全身无法抑制的颤抖,他不要听!他不要听!

小敌儿,那个单薄却极为倔强,狂妄却又不失小女人妩媚!有时聪慧过人,可有时却又极端无趣的小女人!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他越是逃避,越是挣扎那诡异的声音却越是如魔音,无缝不入,如同带着倒刺的利箭,狠狠的刺穿他的心脏,鲜血淋淋,血肉模糊!让他痛不欲生!

“弦……”看着那个为了自己的死讯而悲痛欲绝,撕心裂肺的男人,林无敌的视线朦胧了双眼,哑声轻唤。虽然心里知道,当他得知自己的死讯定会伤心,却不曾想到他的反映居然如此的狂烈!

“娘子,她没有死对不对!她没有死!小敌儿她不会死的!对不对?”听到她的轻唤,皇甫弦猛地抬起赤红的双目,如溺水之人见到救生浮木一般,将她狠狠的拥进怀里,力道大的恨不得将她溶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他不信!他也不想听!他有娘子就好!只要有娘子在,就算一辈子不在想起那锥心刺骨的痛楚,也是可以的对不对?

看着神色极近癫狂的皇甫弦,东方洬敛下眸子,缓缓的握紧了双拳。想当初,当自己看到那城关上悬挂的头颅,何尝不是痛不欲生,撕心裂肺!

“啊!”皇甫弦蓦地低吼一声,骤然松开松开她,痛苦的抱着头,转身便要朝外没命的狂奔。

心里猛地酸楚,指尖的银针毫不犹豫的激射而出,下一刻,那发疯发狂的绝美男人便软软的倒了下来,安静的靠在她的肩上。

望着那即便是在昏睡中,仍是无法释怀的俊脸,林无敌蓦地眯起双眸,诱人的红唇吐出阴冷的话语:“东方洬!不要玩的太过火!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也尝试一下失去挚爱的滋味!”

“失去挚爱的滋味?”听她如此说着,东方洬的神色瞬间变得古怪,讽刺的勾起寡情的薄唇,沉痛低喃道。她居然要让他尝试下失去挚爱的滋味?呵!原来,至今她仍不明白他心里的挚爱究竟是谁!该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让他承受了两次生不如死的煎熬,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他承受了两次!为的却都是同一个人!她以为如此便能撇开两人的关系?

东方洬长臂一抄,将沉睡中的南宫染月打横抱在怀里,随即闪身倾近她的身边,伸手捏起林无敌那削尖的下颚,将那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低哑的嗓音紧贴着她的耳边鬼魅响起:“女人!这一生你都休想与我无关!只要我不点头,穷其一生你都只能与我抵死纠缠!”

林无敌后退一步,那冷冽决绝的嗓音令她不禁浑身一颤,心不断的下沉。

而待她回神,那浑身散发着暴戾冷冽气息的男人,早已不见了人影。林无敌暗暗的攥紧双拳,压下心头的不安,眸光蓦地阴冷。东方洬,想要破坏她安逸的生活,想要摧毁她苦心经营的一切,他做梦!

过了良久,林无敌方才缓缓的回过神来,垂眸看了眼昏睡不行的皇甫弦,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有此时的他,才会如此安静的呆上片刻。单凭她一个人根本就无法将他拖至床上,无奈只能喊来破布帮忙,两人合力将身躯挺拔欣长的皇甫弦弄到了床上。

刚安顿好了皇甫弦,进入书房内,想要翻出那些珍贵医书,看看能不能从书上找到皇甫弦变得如此的答案。

没想到,刚拿出一本医书坐下翻了没有几页,破布的声音便远远的火急火燎的传来。

“王妃!王妃……啊!不!是无垠姑娘!无垠姑娘!你猜谁来了!”话音刚落,书房的门便被人“碰!”的一声撞开,神色难掩兴奋的破布,双目放着异光,灼灼的望着她。

“谁来了?”无奈的放下医书,林无敌抬手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无力的问道。

“是骆老将军来了!”破布摩拳擦掌,仍是兴奋不减的说道。

疑惑的挑眉,望着兴奋不已的破布,林无敌皱眉问道:“骆老将军是谁?”

“骆老将军就是威震边关的骆臣炀,骆老将军啊!”

林无敌暗自翻了个白眼,随即无力的起身,走至破布的身旁,无力的说道:“还是领我去看看吧!”

刚走近正厅,便远远的瞧见一位苍发黑白掺半的老者,在厅内焦急的踱步。虽然一身粗布便衣,却难掩起眉宇间的昂然正气,年近六旬却仍身板健朗,健步如飞。

听到脚步声,老者连忙转身,当看到带着鬼面具缓步而来的林无敌时,神色一怔,随即难掩激动情绪,抖声问道:“你可是德修兄的掌上明珠,无敌?”

看着那因问得有些不确定而小心翼翼的老者,林无敌一怔,随即唇角扯出浅淡轻笑:“想必这位便是闻名已久的骆臣炀,骆老将军了!”心里因他那为出口的话语而微微惊异,没想到他竟知道自己的身份!随即不着痕迹的扫了眼身侧的破布,见他依旧难掩兴奋,心里顿时生疑,难道是破布将自己的身份泄漏出去的?

虽然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但饱经沧桑的骆臣炀心里却已经认定了她的身份,顿时,神色间难掩苍凉:“没想到,当年与德修兄的一别竟是近二十年!如今,德修兄早已化作一对黄土,徒留给骆某这一人无法收拾的残局啊!”

林无敌眉梢轻扬,随口问道:“骆老将军与先父曾是旧识?”

听她如此问着,骆臣炀收拾情绪,拭去眼角的泪痕,轻叹道:“想当年,德修兄还是我风烈太傅的时候,若不是有德修兄出手相助,只怕骆某早已被那奸人所害,冤死狱中!”

林无敌的眼皮一跳,连忙开口问道:“先父曾是风烈的太傅?”林德修若曾是风烈的太傅,那为何又成了金盛的铁骑将军?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骆臣炀慈爱的看了迷茫不解的她,缓声说道:“当年,德修兄文韬武略,是个不可多得的治国将才!恰巧当时我风烈先帝烈帝初封太子,偶然得知德修兄学识渊博,便不顾皇子身份,只身一人寻到德修兄,诚恳叩拜德修兄为师。自那,德修兄便成了风烈的太傅!后来,烈帝登基几年后,德修兄因倦了官场的你诈我尔,便辞官归隐,凭着一身高强武艺,一身赛华佗的精湛医术,闯荡江湖,过上了倾羡已久的那闲云野鹤的生活!”

一身高强武艺、一身赛华佗的精湛医术……一抹灵光极快的自林无敌的脑中一闪而逝,快的令她抓不住,再闭目沉思,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话音一顿,骆臣炀神色微沉,严谨的望着林无敌,迟疑着开口:“老夫听破布告知,九王爷现在就在谷中,不知对于医好九王爷的病,有几分把握?”

林无敌一怔,随即轻叹一声,坦然道:“不瞒骆老将军,至今无敌仍未查出皇甫弦失忆的病根所在。虽然,收到刺激也会使人短暂失忆,但却不至于会心智倒退如幼儿。而且,通过这几日的诊脉发现,他的体内似乎有股奇异的凶悍力量,在他的体内乱窜,兴许这便是导致他如此的原因。”

闻言,骆臣炀的神色猛地一振,脸上的身为微微放松些许,感激的望了她一眼。随即,轻叹道:“如此也算是老天不亡我风烈啊!”

闻言,林无敌猛地一惊,脱口问道:“骆老将军何出此言?如今的风烈皇上不是由大皇子皇甫煦暂代?为何又说天要亡风烈?”

骆臣炀愤恨的一拳打在椅子的扶手上,顿时,红木椅的扶手化作点点木屑,飘落在地。林无敌仅是轻轻的挑了挑眉梢,随即便见骆臣炀面色沉痛道:“那大皇子皇甫煦,自小便性子诡异难测!生性残暴无情!自从他篡改懿旨,登上皇位,不理朝政,夜夜旌歌,有忠义之士不畏死觐,却不是被他发配边疆,便是打入天牢,更甚者是命诛九族啊!至今朝中已有数位对风烈忠心耿耿,一心为国的忠臣,惨遭灭门!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朝中动荡不安!甚至,他更是扬言,就是翻天覆地也定要揪出九王爷,将他凌迟处死,方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林无敌眉心轻皱,收在袖内的双手缓缓的握紧,扬眉冷声问道:“既然如此,那他又为何去夺那皇位?难道,只是为了眼睁睁的看着风烈一步步的腐败,他才心甘!”究竟是有多深的深仇大恨,让他如此费尽心机的想将皇甫弦置之死地?

骆臣炀轻叹一声,随即对着她沉缓道:“老夫也知道,本不该将你扯进这遭浑水内。可是,国之将亡,老夫实在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啊!若是,让老夫如此看着风烈在他的手里步步迈向腐败,就是死,老夫也难以名目啊!”

敛下眸子,林无敌轻声问道:“那以骆老将军的意思是?”

果然,那骆臣炀神色昂然,望着房外的蔚蓝天际,沉声道:“老夫已将手里的所有兵马,与赵慊将军手上的人马集合一处,日夜操练,等待九王爷神智清明的一天!无敌,算是骆伯伯拜托你,辅助九王爷夺回疆土,重立明君啊!我风烈的百年基业,不能毁于一旦啊!”

林无敌缓缓的阖上双目,无奈轻叹,她苦心经营的虚假现象终是如水中泡影,幻灭不见!

望着闭目沉思不语的林无敌,骆臣炀低叹一声,涩声道:“无敌……唉……老夫知道如此要求,是勉强……”

“好!我答应你!”不待他说完,婉转悦耳的嗓音沉缓的传来。

窗外夜幕降临,书房内烛影摇曳,将那抹纤瘦单薄的身影长长的投注到窗纸上。

不远处,靠树而立的少年,望着那抹不知疲累的单薄身影,面色缓缓的阴沉。该死的!早知道便改想尽一切办法的阻止她来这里!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总要将她往风头浪尖上推!即便明知她的不愿,却还是狠心将她推了上去!难道两次的死里逃生还不够?到底,她要承受多少的伤害,那些人才肯放过她?她自己呢?难道就不知疲倦吗?难道,她就不能自私一点,为自己想想?

再次抬眸看了眼依旧伏案翻阅的身影,随即把心一横,恼怒的转身离去!

借着晕暗的光线,林无敌聚精会神的翻阅着手里的医书,直到翻至最后一页,方才失望的放下。随即抬手揉揉酸涩的双眼,纤细的素手从一旁的书堆中,随意抽出一本,翻阅开来。望着书页内,那有着几分熟悉的字体,林无敌猛地一惊,连忙大声唤来正诱哄着曦儿睡觉的云心。

云心拧起眉心,仔细的看着医书上的字体,过了良久方才喃喃道:“是和老爷的字体有些相像,可是好像又有些不同……”说完,有些忐忑的看了眼仍旧眉心轻皱,沉思不语的小姐一眼,毕竟她识得字不多,还是小姐教的,所以她也吃不准那到底是不是老爷的字体。

林无敌赞赏的撇了她一眼,轻笑着开口:“云心没有看错,确实与爹爹的字体有些不同。这字体要比爹爹的书法狂放许多,而爹爹的字体则较为苍劲内敛,兴许是我记错了,这人的字体只是与爹爹有些几分相似罢了!”

云心看着她眼窝底下那淡淡的暗影,不由不高兴的撅起小嘴,琐碎念叨:“小姐,您这样没日没夜的查阅,就是铁打的身子他也吃不消啊!您啊,天天为这个着想,为那个着想,什么时候您能为自己的身子想想啊!才大病初愈,便这般没日没夜的……”

听着她的碎碎念,林无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却一暖,不由双手合十,对她告饶道:“好了好了!我的好云心,马上!我看完这一点,看上就回房休息好不好?再这么唠叨下去,谁还敢娶你啊!”

“云心谁不嫁!只要能够永远都守着小姐,云心就满足了!”被她这一闹,云心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心里又气又恼。小姐,真是越来越坏了!

林无敌心里一暖,不由爱怜的轻抚着她那娇艳的脸颊,笑骂道:“傻丫头!嫁人那是迟早要经历的事情,总不能为我而耽搁了你的终生大事!若是,哪日遇到能够让我们家云心一见倾心的男子,云心只管开口便是!小姐我替你做主!”

“小姐你!算了……云心回房照顾曦儿少爷了,小姐您早点回房休息啊。”云心气得跺脚,脸上红霞朵朵飞,对着林无敌娇嗔一声,转身便跑了出去。

见云心跑着离开,林无敌的唇角扬起轻浅的笑意,当眸光再次落在医书上,眉心蓦地拧起。难道真的是巧合?脑海里蓦地灵光一闪,她连忙翻至医书的最后一页,瞬间,心里猛地一震。

泛黄的书页最下端落款处,龙飞凤舞的写着:鬼谷鬼医而在落款的旁边,有毛笔提款的微小字迹。但因年久返潮,后面的两个字因墨迹晕散而无法确切判断,但那个龙飞凤舞的林字,却清晰可见!难道,江湖中的鬼医便是林德修?如果,曾经的鬼医便是林德修,那么,那个将自己囚禁在那诡异漆黑的山洞内,凌辱三日自称鬼医的人又是谁?

想起那三日的残酷凌辱,林无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呼吸变得急促,用力的攥紧了被冷汗浸湿的手心,努力的压抑着内心那不断扩散的极端恐惧,连那指甲刺进肉里都不自知。

“呵!想逃?太晚了!这是你自找的!贱人!林无敌这是你欠我的!迟早要还的!这三日仅仅只是这几年来的利息,往日的种种,我日后定会加倍的讨回!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啊,我的无敌!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一时冲动之下,会不会杀光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

沉哑鬼魅的嗓音再次在她的脑海响起,如同自地狱传来的催命魔音,激起无数回响。

“啊!”一声压抑的低呼,林无敌猛地从那可怕的魔障内挣脱而出,整个人虚脱无力的扶着书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苍白无血,淋漓的冷汗早已浸湿了她的后背,她缓缓的阖上双眼,颤抖的嗓音喃喃轻语道:“只是梦而已!只是已成可怕的噩梦而已!”

蓦地,一阵极轻的异响传入耳内。令她全身一震,清冷的眸子眯起犀利的杀机,凌厉的望向窗外,当看到那张形同恶魔般的鬼面时,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扎开来,万千纷扰的思绪及那极端的恐惧如倾袭而来的猛浪,将她彻底淹没。头痛欲裂,体内似有千虫万蚁在肆意啃噬,胸口那如烈火焚烧般的痛楚,隐隐传来。

“呵呵!这样便承受不住了?只是个开始而已!精彩的还在后面呢!这般软弱不堪一击的你,真让我担心,你能不能撑到游戏的最后呢!不过,也无妨,恰巧今日心情不好,正需要多杀几个人发泄一番!”又是那个令她极端恐惧的沉哑嗓音,就像是被巨石碾过无数次的嘶哑,似是有着诡异的魔力,如带着倒刺的万刃剑,凌迟着她的身心。

“你是谁?”林无敌无力的靠在身后的书架上,痛苦的喘息着,清澈的美目凝起朦胧水雾,极近痴迷的着那诡异的面具,勉强的开口。

看着那美目内的痴迷,那诡异神秘的男子,似是不敢置信的一怔,正欲倾身上前,捏起她的下巴好好的看个清楚,那美眸内的痴迷到底为何而来,胸口便猛地一阵蚀骨的刺痛,令他那阴狠的双眸不断的痛缩着。恶狠狠的瞪了那唇角扬起邪媚阴狠冷笑的女人一眼,随即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顾不得身上的极端痛楚,林无敌强撑着极近虚脱的身子,闪身追出了房门,夜幕中那人因身受重创而动作迟缓了些,但速度却仍快的惊人,没一会便消失在夜幕中。

原来,他没死!霍毅那绝杀的一刺居然没能要了他的性命!他到底是谁?林德修的徒弟?曾经她喊过穆云清大师兄,当时便见他神色有异,却并没有开口,只是唇角扬起酸楚莫名的苦笑,要她喊他师兄便好!不必,加那个大字!

彻底的摧毁了她?呵!林无敌的唇角勾起讽刺阴冷的浅笑,缓缓的握紧了双拳,曾经南宫澈也曾扬言想要摧毁自己,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结果呢?想要摧毁她,也要看她愿不愿意被他摧毁!游戏刚刚开始?又是该死的游戏!不过也正如他所说,游戏才刚刚开始!结果如何,谁知道呢!若比残忍毒辣,她林无敌绝不会比任何人手软!三日的凌辱,这笔帐,她定会加倍的讨来!

风烈皇上位于城郊的别院行宫。

意外的,素来喜好一身玄黑华袍的东方洬,今夜竟换上了浅素的月白华袍,幽深犀利的双眸凝视着漆黑夜幕,耳边听着房中传来的暧昧轻吟,性感的薄唇扬起意味深长的冷笑。

房中,那绝美的女人被黑布蒙住了双眼。

“唔……洬,你好坏啊……”待欢愉过后,女人微嘟起红润诱人的唇瓣,靠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心里却有些不甘心,她不明白为何每次都要她蒙上双眼,而且从头至尾从来都是沉默不语,虽然平时的他也是冷冽少语,可是……他要自己蒙上双眼,是因为心里仍旧对着林无敌那个贱人无法释怀?想至此,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不甘心的愤恨,伸出纤细的玉手便要扯下蒙目的黑布,没想到却被那霸道的大手猛地攥住,带着暧昧沙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边,冷冷响起:“黑布蒙眼,这是本王的规矩!若是染儿不愿,便无需委屈隐忍!”

“不!我不委屈!洬,我只是好像看看你的模样!”闻言,南宫染月心里猛地一惊,虽然被蒙住双眼,看不到他的神色,却仍准确无误的转脸面相他的方向,绝美的容颜绽开三分羞涩七分娇艳的完美笑靥,急声解释道。

“呵!是么?那很好!本王是你如心头之肉,自是见不得你委屈半分!”无视于那眼前那绝美娇颜,一袭白袍的东方洬,嫌恶的皱眉,然,那性感薄唇内吐出的话语却容情似水,深情脉脉听不出丝毫的掺假。

“洬……”听着男人那沙哑的嗓音如此的说着,女人那绝美的脸上顿时绽出如花笑靥,勾起的红唇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得意。她不明白,为何出嫁前,三皇兄要一再的殷勤叮咛。林无敌是东方洬心底的禁忌,要她聪明行事!林无敌……嗤!不过只是一缕早已死去多时的亡魂罢了!现在,东方洬的心里爱的是她南宫染月!早晚有一天,她定会稳稳的坐上景王正妃的宝座!东方洬的心里,也只能有她南宫染月一个女人!

娇柔的媚唤,纤细的手臂便以如灵蛇缠绕,然而那前一刻方才对着她甜言蜜语的冷峻男人,此时面对美人投怀,却猛地起身,无声的掠出房门,而那本该紧闭的房门却仍旧那般毫无忌惮的敞着,倾斜出那满房的浓郁春色。

而那蒙着双眼的南宫染月,却丝毫没有察觉异常,令那负手而立的冷俊男人唇角那邪魅勾起的弧度,似是心情颇好的加深。

望着那个冷血残酷犹如地狱修罗的主子,夜逍的后背忍不住窜起一阵冰冷的寒意,王爷的手段,真的是越来越毒辣了!回眸望了眼,伏在陌生男人身下的绝美女人,仍旧毫不知情。

看着那极限的画面,夜逍俊脸猛地一热,随即马上转头,心底微微的轻叹,若是那位貌美如花,心冷清傲的寮国公主知道,夜夜与自己交欢的男人都不是同一个人,最重要的是,都不是她心底期盼的那个男人,而都是那即将行刑的死囚犯,不知,她会不会彻底的疯掉?女人永远都是站在那卑微可怜的角落,却仍然喜欢自以为是的可悲生物!

“王爷。”一袭黑衣的夜焰,闪身来到那笑得诡异的冷俊男人跟前,单膝伏地,恭谨唤道。

“嗯!”没有转身,男人那低沉的嗓音轻缓的应道。

“呃……”夜焰的俊脸随即才恢复正常的颜色,忍住后背止不住窜起的寒意,硬着头皮开口道:“王爷,属下办完王爷交代的事,在归回的路上,遇到了……一位故人……”

男人的神色蓦地一变,猛地转身,幽深的眸子眯起危险的犀利光芒,扬眉问道:“故人?谁?”

低沉的嗓音,带着不难察觉的紧张,夜焰眉头轻皱,若有所思的抬头,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耳鸣听错了,然,当与那双犀利嗜血的双眸相撞,立时,心里一片恶寒,连忙垂头,回答道:“是寰夫人。”

紧握着的大拳微的松开,剑眉轻挑,扬声反问道:“董寰?本王记得,不是吩咐你将她送给傅容止那个病秧子了么?本王让你带的话,带到了么?”

头皮一阵发麻,夜焰连忙回答道:“属下确实将人送到了傅丞相的府上,而且也谨遵王爷的吩咐,将王爷的本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傅丞相!而是,事后探子回报,那傅丞相确实曾留在寰夫人的房里过夜三晚。”

“过夜三晚?”男人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冷嗤道:“那病秧子的身子也能撑得住三晚?如此说来,莫不是那留着半口气苟延残喘的傅容止也来到了风烈?”

“属下不知,不过,寰夫人是由傅丞相的随侍少年交给属下的。而且……寰夫人的神智似乎不太正常……”夜焰硬着头皮,偷瞄了眼神色莫测的男人,极为阴晦的说道。

“神智不太正常?”东方洬扬眉,薄唇邪勾,最近似乎疯子很多,傻子也不少!只是不只是真傻,还是装痴!

“将她带上来!”

夜焰偷偷地拭去额角的冷汗,领命而去,没多久,便领着那发丝凌乱,衣袍糟乱疯疯癫癫的董寰带了上来。

披头散发的董寰,口中咿咿呀呀的不知在嘶吼些什么,待脚跟站定。眼神怯怯的抬头看着眼前的夜焰与夜逍,眼内竟闪过一丝娇媚的神情,满是脏污的手用力的绞着自己那残破的衣襟,一副想看而又不敢看的模样。然,当她一接触到东方洬的眼神,顿时如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微微颤颤的发抖着,竟猛地蹿到夜焰的跟前,拼命的钻到他的怀里。

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似是极为恐惧的嘶吼着:“坏女人!坏女人!贱人……她没有死!不不!她死了……她变成厉鬼来找我索命了!贱人……坏女人!”

还未等夜焰反映过来,那臊臭之味顿时扑鼻而来,令他难以忍受的立时闭息,正欲将那躲在自己怀里猛烈颤抖的女人,提着丢的远远的,却见那神色莫测的主子在听到她那疯言疯语的嘶吼后,蓦地变了神色。

“你说谁化成厉鬼来找你索命了?”东方洬紧抿着冷硬的唇角,身形一闪,便来到夜焰的跟前,猛地伸出大掌用力的捏起董寰的下颚,声音森冷的问着。

“啊!坏人!坏人!你是坏人!放开我!放开我!”董寰吃痛的皱眉,眼里不时便有了泪花,当看到东方洬那张阴沉狰狞的俊脸,顿时吓得面如死灰,口中的嘶吼更甚,并奋力的踢打挣扎着。

“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若是,你还不老实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有千百万种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是谁化成了厉鬼找你寻仇?”薄唇勾起嗜血残忍的冷笑,微眯起的幽深双眸轻鄙的睨着那张曾经千娇百媚的容颜,手上的力道不断的加大。

不知是被东方洬那阴郁狰狞的俊脸所吓到,还是被自己脑海里的回忆所惊吓,董寰顿时双目呆滞,口中惊恐失措的喃喃道:“是贱人!是贱人!是林无敌那个贱人!她回来了,她来找我报仇了!就在那天,我亲眼看到的!她青面獠牙!”

青面獠牙?想起正与在鬼谷中所见到那小女人面上带的一致!那天,她亲眼所见?东方洬微拧起剑眉,骤然松开捏着董寰下颚的大手,对着身侧的夜焰,沉声问道:“听说前段时间,傅容止那个病秧子遇刺,激发隐疾,险些命丧黄泉!可知,当时是哪位太医前去为他诊病?”

虽不知主子为何对傅丞相的事情如此感兴趣,夜焰仍是想了想,才回答道:“前段时间傅丞相确实遇刺,却命悬一线,当时太医院的太医们对此束手无策,皇上震怒,便下令寻遍名医但凡能够医好丞相者,皆可入朝官拜三品。后来听说,是丞相府的人,自己寻上了闻名江湖的鬼医!”

鬼医?幽深的双眸闪过神色莫测的诡异精芒,薄唇邪魅的勾起。负在身后的大掌却缓缓的握紧。果然是你!又是一次,该死的女人!你又一次成功的戏弄了本王!你说,这笔帐,本王该怎么跟你清算!

“王爷,这……寰夫人该如何安置?”望着神情莫测,眼神却嗜血残忍的主子,夜焰硬着头皮,不得不开口询问道。

剑眉轻挑,望着房内依旧忘我轻吟的绝美女人,唇角勾起邪肆冷笑,脑中一个一石二鸟之计,瞬间成型!

“将她安置在本王寝房左侧的厢房内,命人好生侍候着!吩咐下去,若是出了丝毫差池,提着脑袋来见!”

她也清闲太久了!是该寻些事情让她做做!

自从那日骆臣炀自鬼谷离去之后,有亲自只身前来鬼谷两次。一次是为了给按照林无敌配出的药方送来了珍贵药材千年火灵芝,而第二次,则是为了那迫在眉睫的战事而来。因为双方的兵力悬差过大,若是想险中求胜,必须得想出精湛的战术。即便是想出了精湛的战术,却也仍难取胜,因为皇甫煦不知开出了什么条件,将能使寮国与金盛王朝齐力相助。

而两国此次领兵的将帅更是叱咤边关,闻名已久,出了名的心狠毒辣,从未溃败过的战神金盛王朝的景王东方洬与寮国三王南宫澈!

这个消息对于林无敌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想她费尽心机的躲避,倒头来还是免不了的要面对!而且,还是以敌对的局面正面交锋!

昼想了三日,方才将那大炮的制作图纸绘制出来,再经过一番细致的讲解,才令那骆臣炀彻底的清楚明白,图纸上的参数与形状的含义。

没想到,当得知金盛王朝那十几台威力迅猛的神奇车‘车子’竟是她所研制,瞬间,骆臣炀竟吃惊不小,随后便是热泪盈眶的感慨,口中喃喃道:“没想到德修兄的掌上明珠竟有着如此过人的聪慧!真是天助我风烈!天助我风烈啊!”

看着热泪盈眶的老者,林无敌不禁莞尔,心里却有些愧疚,自己无非也是盗用了几千年以后的成果而已!好不容易送走了那激动不已感慨万千的骆老将军,经过三夜未曾合眼的林无敌早已疲累不堪,正欲回房补眠,却没想到被那一群黑衣蒙面的不速之客扰了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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