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可以下车吗?因为这辆车只准载她的!”
“欢笑”问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我答应过她,我身后的位置永远只属于她的,现如今她不在了,也该为她保留着,而不是被她人占领!”
欢笑紧紧抱住我,执拗的说:“我不要,高速路上不得停车,不得卸载货物以及人物!”
我大吼着让“欢笑”下车,“欢笑”从车上下来,她站在高速路旁,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我看了许久,她说:“你疯了吗简墨森?那个贱女人那样作践你,你居然还想着她,她居然和一个比自己大11岁的男人那个,你不嫌她脏我都嫌她脏,你难道不觉得恶心?我看她根本就是个婊、子,也不知道卖了多少钱,跟多少男人做过,我看……”
我一记耳光扇在了“欢笑”的脸上,她捂着脸含泪瞪我,我僵在原地,为我前一秒的冲动而后悔。
“欢笑”狠狠瞪着我,泪水沿着美丽的侧脸滑落,她说:“简墨森,我恨你,我更恨那个女人,我恨你们!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她转身朝着前方跑,我却没有追过去。
我把“欢笑”丢在了高速上,而娜娜却把我丢在了一座名叫回忆的悬崖上,我傲立于雾霭弥漫之中,细数着我那如梨花般飘落的愁绪,猖獗的风在咆哮,是我无声的绝唱。
我开始喜欢在白天睡觉,在半夜里靠在床边喝酒。
什么也不想做,哪里也不想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消瘦,我方才意识到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吃饭,我发现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真的有点难,因为现在的我不想工作,卡里的钱又所剩无几。
我至今还记得当初我爸对我说的话,他说:“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离开这个家你什么都不算,就算在这个家你也只是个寄生虫,你现在翅膀长硬了要独立了?年轻人,你太天真了,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中复杂,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告诉你,你敢迈出这个家门一步,有脾气就别问家里要一分钱,我就当你那年出车祸死了!”
如同大部分90后的公子哥一样,我也曾拿着父母的钱,开着父母买的车,拉风,耍酷,泡妹,放荡于街角的迷乱,纨绔于世俗的喧嚣,肆意挥霍自己的青春年华。
曾经的我可以用不屑一顾的态度,拖着行李浪迹天涯。现在的我,却无法拖着行李,以一种潇洒自如的态度站到我父母面前。
我知道,迎接我的只会是我爸轻蔑的目光,为了我残留的自尊,我必须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奉献”从英国给我打来电话,她不知道我和娜娜已经分手了。她说:“你过的好吗?娜娜好吗?你们都还好吗?”
我说:“我不是很好,娜娜不知道好不好,我们分手了!”
然后电话那头突然就只剩下“奉献”周围人讲话的声音,“奉献”用有些着急的语气问我为什么要分手,她开始急迫的向我询问我的近况,一下子问了很多很多问题,让我本来就很混乱的思绪更加混乱。
我开始用短句子跟她讲话:“对,没错,就是这样,娜娜甩的我,我被她甩了,她背叛了我,所以我们分手了,国际长途很贵的,我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