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轩吃完药不久就开始出汗,看来药对他还是好使。
换了条干毛巾给他搽汗,用手伸进去摸摸他的背,也在出汗,蔡念很想脱了他的睡衣,拿件干的给他换上。
可是以他70多公斤的重量,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蔡念只好爬上床,想绕到他背部给他搽汗。
稍微折腾一下,他就迷迷糊糊地动了一下。那时蔡念正坐在他的床上暧昧地拉起他的衣服,观察他是不是真的要醒过来。忽然他的眼睛微微地睁开了,唬得蔡念跳起来赶紧跑步下床去。
“在我床上好玩吗?怪不得我刚才一直做梦……来着。”某人悠悠地说。
蔡念喃喃地没词了。我不是玩,我是……唉,有口说不清。
“我想洗个澡。”他盯着蔡念忽然说。
洗澡,都病成这样还洗澡?
扶着他进去沐浴房,发现他消失了刚才的淡然,有点脸红起来。
拜托,现在不流行纯情花泽类了好不好?
现在流行咆哮男,腹黑男,潇洒哥,你看哪种比较适合你,你就角色扮演一下。
蔡念再苦口婆心说多一句:你真的不适合走清纯路线。
他洗完澡换上了新的睡衣,偷偷地把胡子给刮了,看起来有精神多了。
他一骨碌跳上床,盖上被子。
好像姐姐我真的非礼了他一般。我不就帮你擦了个背咩?我什么都没干,哪里也都没偷看你的。
好吧,我承认我摸了一把你的背,但这是为了查验你的病情需要,其他的地方我哪里都木有摸你。
然后这个人说:“蔡念,你瞎呆在那干嘛?我要吃粥了,好饿。”
蔡念过去将一直温着的粥拿来,放在床头柜。
可能聪明的看官已经猜到某人可能做了什么不纯洁的梦,为什么会脸红,还有为什么一定非要洗澡。
这是若干年后他又生病了,忆当年的时候自曝的真相。否则以蔡念当时的智商怎么也想不出他当时为什么可疑地脸红鸟。
还好某人没有矫情地让蔡念喂他吃粥,他自个很快地喝完了一碗,说很好吃,好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了,BLABLABLA赞美完,让蔡念给他添多一碗。
真管用!
蔡念是一个没有实现人生理想的伪厨师,在家里只有蔡念爸妈两个食客奉承她,所以每次听别人说她做的食物很好吃的时候,蔡念的虚荣心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侍侯他吃完两碗粥,漱过口,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
可能午夜总是让人有很多不切实际罗曼蒂克的想法,蔡念的心意悄悄地以惊人的速度转变着,蔡念甚至想着和他试一试,热烈地再爱那么一次。
如果最终被抛弃,蔡念愿赌服输,人生总归有那么一次,被伤害过才会成长,被辜负过才学会爱不是吗?
蔡念自己被这种破釜沉舟的念头吓得很厉害,所以想要控制自己这种胡思乱想。
匆匆忙忙收拾好厨房,蔡念语速很快地对他说:“晚了,我要回家睡觉了。明天如果你又发烧,我过来带你去医院。”
说罢飞快地往门边跑。
刚打开的门很快的被关上了,衿轩拉着蔡念的手拥蔡念入怀,将他的头深深地埋在蔡念的脖子下,很轻很轻地用蔡念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今晚不要走好不好?我发烧还没好呢。”又有点撒娇的味道了。
气息还是热,似乎在发低烧。
天气已是初冬,夹着外面的一丝冷空气,他身上一直有令蔡念迷恋的味道,让蔡念有一种很茫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