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尊需要考虑的事,与你不想干!你要做的,就是尽好你份内的职责!代替本尊护小瑾儿安全,形影不离,以后还要将她每日所做的事,所见过的人统统详细汇报给本尊听!”
尧樾的语调不带一丝温度,冰冷的让人直想打冷颤。
芸兮离开了。
“你明知我的伤势断不是她能操控,为何还要拿她撒气?”素繆睁开眼,静静地凝视头顶上那双妖媚不羁的眼瞳,似乎想透过这对狭长的丹凤眸,看到他的内心深处。
尧樾早先就察觉到她呼吸频率的变化,猜到双倍昏睡剂对她倔强的意识都不见效,因此对她苏醒一事并不惊讶,他轻挑的勾唇,眼睛隐藏着一丝玩世不恭:
“呵呵,调皮鬼,以为我不知道你装睡的目的吗?”
她慵懒地坐起,被他霸道揽进胸怀,挣扎,他紧紧搂着不愿撒手却也不做任何暧昧举动,她倦了,就顺势依靠在他身上,把玩着他一缕散落下的青丝。
“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心神,我的失眠症也并不是一两剂迷药就能医治的好。”
很难见她如此温顺,想必今天受的伤一定很深,他心疼的揉着她纤细的藕臂,下巴抵在她柔嫩的蝴蝶骨上,讲故事般碎声呢喃:
“当初你执意要孤身复仇,就连一直陪伴你的桀骜都选择软禁,我是男人,无论身份或性别都不便在后宫出现。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先你一步安排芸兮进宫,命她伴你左右。可,尧樾自恃聪明过人,想不到千算万算你却还是遭人暗算。我……”
“谢谢你。”
她如乖巧的猫儿靠在他胸膛,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阖上杏眸,“早在趣儿论及童年悲惨遭遇,芸兮竟无动于衷时,我便猜测她或许并不是后宫侍婢,但见她今天尽力护我,并无半分谋害之意,便不想再做计较。”
“我算到芸兮的事瞒不了你。”赞赏她的聪慧敏锐,尧樾刮一下她的鼻尖。
她不再作答。
这一天太漫长,明天醒来还不知道有多少陷阱在等她跳,她很累,很疲惫,被尧樾搂在怀里,嗅着他独有的药香,她终沉沉的睡去。
不做提防。
也无梦魇。
安静的微风揉着她的伤处,凝气,慵懒地洗涤她路过的沧桑,今后,愿你不再忧伤。
辰时。
阳光透过斑驳的枝桠打在她妖娆的脸上,光线下,她一袭妖艳红的烟纱罗裙袅袅,眉若远黛,手却拿锄头翻动院里的土,洒水。
醒时,尧樾便走了,这完全在她预料之中。
芸兮捧着几颗澄蓝的种子一路小跑回来,递给素繆,说:“娘娘说的蓝魅草可是这个?奴婢不懂,跑了御膳房、药草阁、御医处好几个地儿才讨来这几颗。”
“蓝魅草是剧寒类物种,本身就属罕见况且还含有毒性,宫中稀有也很正常。”素繆小心翼翼的接过。
听完,趣儿刚想上前凑热闹,脚步却猛地矗在原地,瞅着那一颗颗被素繆呵护在手心的蓝魅草,她拼命咽下一口唾沫,不可思议地跟一旁同样惊讶的芸兮说:
“姐姐,你不觉得娘娘这次归来后有点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