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条件太差了,如果沉雪的伤口感染,以现在的医疗水平,他会有危险地,雪晴裳想到,不觉就加快了速度。走进病房,雪晴裳就听到沉霜的哭声,只见他半跪在沉雪的榻前。
雪晴裳望向沉雪,只见他双颊不自然的火红,整个人昏迷中说着胡话。她一见这状况,心中一了然,沉霜本来也是半大的孩子又如何能照顾的好重病的弟弟,以致病情恶化了。雪晴裳顾不得围观者的阻拦闯入了沉雪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还没等其他人责难,她已冲出了小屋寻找冰凉的湖水和湖边的鱼腥草。
再次回到木屋,雪晴裳不顾他人言色,先将湿抹布贴在沉雪额上,接着就开始为他清洗伤口,并将捣烂的鱼腥草敷在伤口上。等雪晴裳做好这些,望着不解的人群说诚恳的道“不管以前你们怎么看我,看在雪病重上,请你们相信我一次,如果你们现在有更好的办法,我马上离开。”大伙互相商量了下,决定让她留下,不过沉霜必须一直跟在她身边。
欧阳殇晚上也不由的好奇这位女子的所作所为,走进了木屋。只见屋内烛光闪烁,沉霜累了一天不知不觉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背上盖着屋内还剩的一床小被。一名女子正蹲在病床旁边是不是摸摸沉雪的额头,及时为他更换布巾。由于木屋破陋寒风丝丝刮入,雪晴裳换好布巾后,双手摩擦着两臂,听到进门声不觉回头张望。
欧阳殇看到的是怎样的一双眸子,原先光彩的双眸染上了意思疲色,两眼熬得不满血丝,而樱红的嘴唇也冻得有一丝惨白。他看到眼前的女子为了一名并不熟稔的孩子这样苦撑,不禁有些动容。
两人沉默许久,为了打破僵局,雪晴裳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欧阳殇回答道“过来看看,听说今天你挺辛苦的。”
“没什么,原来沉雪帮过我,而且他还是孩子。”雪晴裳心中感叹,真是难得能这么平静的和这里的男子交流。
她刚神游,就听见坐在身旁的男子问道“他们这么欺负你,你不介意吗?”
“还好,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如此防范我,但毕竟他们没有恶意”,雪晴裳坦然道,“不过我还挺奇怪,既然此地男子为大,他们干嘛这样防着我?”
“你从没怀疑过吗?”
“怀疑什么?”
“你不觉得男子为大奇怪吗?”
“没什么呀?我们那就是这样。”
“你们那?”欧阳殇一听这话中似有玄机,不禁反问道。
雪晴裳忽然发觉自己今晚话讲的过多了,怕别人怀疑,不禁岔开话题,“哦,我们那
的情况是他们告诉我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欧阳殇见其似有遮掩也没挑破,又问道“你觉得男子当家作如何?”
雪晴裳不由得想到原先世界的男女不公现象,设想道“谁当家都无所谓啦!主要的是不要对另一方有歧视,大家和睦相处就好,每个人都能自主的生活,发挥自己的才能。”
欧阳殇看着眼前女子,欣羡的样子,知道她没说假话,不由对她又增几分好感。心中疑惑妖女应该不会是这样吧?
沉雪今早终于退烧了,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可是看着虚弱他还是有些忧虑,要赶快给他加强营养,不然他还是撑不住的。突然灵机一动,“对,荷塘一定有鱼的”。
直到傍晚才忙完的雪晴裳便匆匆向荷塘跑去。结果来到荷塘,已经月上枝头了,雪晴裳顾不了那多,多了鞋袜,挽起裤腿,便向荷塘中走去。她在月光下摸索了半天终于抓到了一尾鱼,刚高兴一会,滑溜的鱼便从手上滑出,为了就鱼,一不小心脚一滑整个人掉进水中,被水草缠住脚的雪晴裳在水里挣扎了半天便失去了知觉。难道我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她哀叹道。
一直跟踪到此的欧阳殇看到这一幕,刚想跳出草丛去救人。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跃入水中,抱起了落水的雪晴裳。欧阳殇一路跟踪着那人来到荷塘侧面的小木屋,在外守候着,不知为什么他不希望,这样的她有什么意外。
雪晴裳慢慢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定格在了一名女子脸上。只见这名女子身材魁梧,眉眼间带着阳刚之气,棕色的星眸这望着自己,看到自己醒转过来,从容单膝跪下,“陛下,您终于醒了,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望着眼前称臣的女子,雪晴裳不知道这又是在唱哪一出,莫非自己又穿了。
钟灵望着一脸疑惑的较弱女子,满头黑线,这位真是女帝吗?长的和男子相似,一点英伟之气都没,可是,她右耳戴的“紫精之泪”却是毋庸置疑的。
“你起来吧,你能告诉我,前因后果吗?我应该不是你们的女帝吧!”雪晴裳问道。
“陛下,您右耳戴的是水月国女帝的象征,”紫精之泪“,它是会认主的,其他人是无法佩戴的。”雪晴裳不由得摸了摸右耳。
“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你,怎么能相信你,而且我不会在这就留的,我要回家。”
“陛下,您是神女的子嗣,现在世界出现了异类想侵扰我们国家,只有您能阻止的。难道您没发现,自从您来到这,身体起了变化,力气变大。”
雪晴裳会想到自己自从来这后不仅男人抱的动,就连巨大石头也能移动,当时没想太多,可是现在……
“不管怎样,我不会留在这,这件事恕难从命。”雪晴裳一想到要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坚决的回绝。
钟灵对这位倔强的主有点佩服许多人梦想的皇位,她居然不要。但是接女帝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忽然灵机一动,“陛下,您刚才是要捉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