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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武当之行

突然,三人发现有一和尚正在当街调戏一名妇女,陈凤如感到上天终于赐给她行侠仗义的机会了,兴奋之余晃双刀大喝一声:“大胆贼人,放开这位姐姐,不然叫你死在本女侠的刀下。”

那和尚一见陈凤如、月儿均比自己调戏的妇人美,当下将淫光转来:“唉唷,今天大爷可是真的走了桃花运了,一下子就有两个美人投怀送抱。”

“淫贼,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本女侠今儿就为民除害,结果了你这贼人。看刀!”陈凤如双刀一摆砍奔贼人。

“哈哈,小美人儿,你既然等不及了,那大爷就成全你。”那和尚真气运于左臂,一下即将陈凤如的双刀震飞,右手突起封住了她的大穴,令她一时动弹不得。

“不得对我家小姐无礼!”月儿见小姐被擒,虽知敌人武功比自己高出千百倍,还是义无反顾的举剑救人。与此同时,司马云龙也从惊愕中醒来,晃动双掌、竭尽全力攻向敌人,他真后悔让小妹尽地主之谊,如果小妹有什么不测的话,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美人大爷喜欢,臭小子还是给我滚开吧!”那和尚一缩身让过白刃与双掌,双指一晃,啪啪连响将月儿、司马云龙二人的大穴一并封住,令二人不得不感叹敌人出手太快了。

和尚走到陈凤如面前,在司马云龙不要的吼声中轻轻的摸了一下她那白皙的脸蛋儿。陈凤如满面惊恐,全无了女侠的风范:“放开我,不然我让我爹杀了你,呜呜……”女侠竟然被吓哭了。

“挺大个人竟然欺负几个小孩子,难道不知羞耻么?”一个提着长剑的醉汉跌跌撞撞的闯了过来,一边喝酒,一边嘲讽那和尚,同时又瞅了一眼三个胆大的年轻人。

“你是‘醉剑仙’李飞云?”那和尚丑脸上的得意被惊诧慌恐所鼎革。

李飞云轻点其头:“你武功不怎么样,眼光倒还可以,正是李某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干此欺人的勾当?”

那和尚显然惧怕李飞云,老老实实地回答:“贫僧俗名王金彪,一时冲动干了蠢事,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望大侠饶命啊!”

李飞云又喝了一口酒,说道:“你既然是头一回,而且又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这次便饶了你。对了,你既然身在佛门,可曾听过一位法号知日的高僧在那座寺院修行?”

王金彪皱眉苦思好一会,说道:“对不起,对于这位高僧的法名,贫僧实在是首次听闻。”

李飞云很是失望的道:“既然如此,你走吧!”

“哈哈,姓李的小子,你中了大爷的计了……”王金彪慌忙开溜,并不忘回头嘲笑李飞云。

“可恶!”李飞云认为那和尚定然知道自己要找的人的下落,只因为自己坏了他的好事,所以他故意欺骗自己。正当他要追王金彪的时候,眼前一道金光挡住了他的去路。

“李飞云,本将军找你找得好苦哇,你这是准备开溜还是要去打酒去哇?”原来挡住李飞云去路者是一位手提三尖两刃刀、身披黄金甲、威武不凡的大将军。

李飞云一愕,道:“将军说笑了。对了,吕将军,好久不见,不知你当街挡住我的去路所为何事?”

将军一晃三尖两刃刀:“听说你剑法不凡,自出道以来未遇敌手,本将军是特地来挑战你的。”

李飞云道:“既然如此,你也不至于通过放走那和尚来逼我就范啊!”

将军高傲的一笑,说道:“本将军是怕你也跟那和尚一般溜了,所以才出此下策,至于那和尚,你放心,他作恶多端,早晚都会成为本将军刀下之鬼的。”

“吕子龙,你未免欺人太甚了!”王金彪的嘴对李飞云来说太重要了,所以听了吕子龙的理由,他大为恼火,虽然如此,他还是不想跟吕子龙决斗,因为寻找知日和尚对他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

吕子龙向对手一招手:“李飞云,拔剑罢,让本将军要称称你‘醉剑仙’的牌子到底有多重。”

“对不起,我有事,不想跟你决斗。”李飞云一口回绝了对手。

吕子龙微微一愣,冷笑道:“怎么,你怕死?”

李飞云轻轻的道:“这件事未办成之前,我的确怕死。”

吕子龙一阵大笑:“看来本将军的刀法当真是天下无敌……”

“狂妄小儿,你的刀法是否天下无敌,你看了这个再说。”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自天际传来,盖住了吕子龙的话。与此同时,一道光芒由夕阳中射来,直扑向他的面门。

吕子龙出手如电,将白芒牢牢握在手里,只是给它震后了五六步,可见其中所运的内力甚是惊人。众人无不惊愕,可四下巡视未发现一条人影。吕子龙此刻的手中多了一本旧书,一看上印“苍龙刀法”四个大字,他忙翻开书页,浏览之下傻眼了,因为上面记载的刀法那玄妙的程度是自己所无法想象的。他兴奋之余合上书,冲四外拱手道:“请前辈赐高大名!”

“哈哈,不必了,你好自为之吧!”那神秘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吕子龙冲那声音消失的方向高喊:“多谢前辈厚赐,晚辈立刻回府闭关虔心钻研这套刀法,定然不负您老人家的期望。”将书册小心翼翼的揣起来,并对李飞云道:“李飞云,你我都有事,那么我们之间的决斗就此搁下。不过,你别高兴太早了,本将军刀法大成之日即是再出江湖之时,也就是你们的决斗之期。”一摆三尖两刃刀,飘然而去,果真是来如风,去如电。

“李某随时候教!”李飞云见对手走了,忙给司马云龙、陈凤如、月儿解开穴道。

司马云龙躬身行礼:“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不必了。”李飞云一摆手,而后又以长辈的口吻说道:“回去好好习武,江湖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能闯的,行侠仗义也不是你们小孩子玩的游戏。”喝了一口酒,提气顺着王金彪逃窜的方向追去。

陈凤如不服气的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解个穴嘛!敢这么教训本女侠,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本女侠行侠仗义是真的,不是在玩游戏。哼,气死人啦!”

“小妹,别这么说,毕竟实力大侠救了我们。”司马云龙为小妹拾起地上的双刀。

“龙哥哥,你好坏呀,你帮着外人来欺负我,我打你、打你……”陈凤如双拳连出,轻轻的、一下下的落在司马云龙胸前。

司马云龙将双刀递到她的手中:“好了,小妹你消消气,我以后不敢欺负了。对了,我们赶紧回去罢,两位老人家一定等急啦!”

“好了,这次姑且放过你,下次你再敢惹我生气,我就重重的惩罚你。”陈凤如接过爱不释手的双刀,这才上马往飞鹏庄赶。

司马云龙、陈凤如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抹了抹脸,便来到后宅。但见桌案上已经摆上了什么叫花鸡、东坡肉、西湖醋鱼、龙井虾仁、西湖莼等杭州名菜,而陈昌、秦美英已经坐在桌前,就等司马云龙、陈凤如入席了。席间,陈昌夫妇听了女儿说起今日行侠仗义的经历,不仅没有笑反而大大的责备了一番爱女。

饭罢,四人一边品着香茗,一边闲聊。司马云龙沉默片刻,直入正题:“伯父、伯母,侄儿有一个不请之情,不知道当不当讲?”

陈昌拈须悆道:“侄儿,大家是自己人,有甚么话,大可直言不讳。”

司马云龙点点头道:“伯父,侄儿这几日总是在想着去湖北拜师一事。伯父,侄儿想……想您目下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大事,求您明日携侄儿去武当山,早日去的话也好早日习成上乘武功,以便能够早一天手刃仇人。诚然不知您明日有没有时间?如果您分身乏术的话,那就改日再说好了。”

“哎唷,龙哥哥,你急什么,不能多陪小妹玩几日么?”陈凤如虽然想到他会有提出离去的一日,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陈夫人也道:“是啊,龙儿,不能在庄上再住几天么?”

司马云龙道:“侄儿也不想这么快离开,可我心里就像是长了草,无论如何也无法安下心来。”

陈昌夫妇见到侄儿去意甚坚,不好再挽留了,知道他想早一刻学好武功、早一刻成功报仇,二人脸上均显出几许欣慰。倒是陈凤如极为舍不得他离去,可又找不出不让他离去的借口,所以闷闷不悦、忧心忡忡。陈昌放下盖碗,正色道:“好罢,你既然想早一刻去湖北,伯父自然会亲自送你去武当山,否则我们均不放心。”

陈夫人喝了一口茶,附和道:“龙儿念念不忘为父母报仇雪耻,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啊!夫君,我看你们明日早饭后便启程上路吧!”尔后看了看身边的女儿、侄儿,双目中放出一许征求同意的目光望向丈夫,满面微笑,说道:“夫君,至于龙儿和凤儿这二个孩子的终身大事,依为妻看来待龙儿武当山学艺归来、手刃仇人后,我们就在飞鹏庄来为这二个孩子操办罢!夫君,你看看为妻这么决定可还妥当?”

“贤妻之言,正中我心!”陈昌满腔欢喜、一脸中肯,莞尔点首。

陈昌与司马英是盟兄弟,司马英应陈昌之邀头一次回访,刚巧赶上陈凤如过周岁生日,司马英见小凤如甚是讨人喜欢,不住冲自己这个对她而言的陌生人笑。在酒席间,趁着大家高兴,便向陈昌夫妇提出,说你们有一个宝贝女儿,我又一个大一岁的儿子,不如我们来个亲上加亲,为二个孩子订下这门称心如意的亲事,岂不更好?陈昌夫妇头一次到逍遥山庄访友,便见到了尚在襁褓之中的司马云龙,觉得他也是一个惹人疼的好孩子。闻听好友的建议,陈昌夫妇均感到这是一门最为合适不过的亲事,夫妻都没异议的点下了头。就这么着,双方老人在几杯美酒下肚后,一时兴起,不问天与地、生辰八字,不问二个幼小的当事人,不用月老红娘,凭自己一人之愿,凭二位老人的交情,便为尚在襁褓中、不省人事的二个孩子结了亲。

其实在古代,什么指腹为婚、什么订娃娃亲,什么买卖婚姻、又是什么换亲,这些都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事,没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陈昌、司马英这对兄弟感到义气相投、交情够深,又觉得门当户对,便在儿女幼年时订了亲,只是得待双方儿女均长大成人之后方可谈论嫁娶。

然而,对于此事司马云龙从来未听父母提起过,确切点儿说是他的父亲根本未对他讲过他与陈凤如有婚约这事。司马英未对儿子讲是因为觉得儿子尚幼,二来也是怕他因此而耽误学业,如早早成亲也委屈了陈昌的千金,本来是想等过几年后再对儿子提,可万万没有想到未能等到那一天,仇人便找上门了。谁知这一搁下,司马云龙到现在方知父亲已经为他与陈凤如订了亲,陈凤如不知道,是因为父母总觉得她还是个孩子,不宜对她讲这些。今朝,陈夫人一见司马云龙,甚是喜爱,便认定了这门亲事,当知道他明日即离开飞鹏庄,一时高兴才捅破这层窗户纸。

司马云龙、陈凤如听闻,又见到月儿、众下人们均在吃吃笑着,禁不住双双觉得又惊又臊,害羞至使二人双双垂下了头,且均感到面颊甚是红晕,好像正在发烧。二人虽然不十分懂得男女之间的事,但也知道男女双方结成夫妻这事是不能随便拿来乱讲的,更不能当着当事人双方的面儿讲,毕竟这会令当事人均感到难为情。司马云龙心下虽然喜欢与陈凤如这位天真可人的小妹交往,但从来未有与她成亲这种奢望,毕竟如今的自己已经不是逍遥山庄的少庄主了,现下只觉得甚是尴尬,坐也不是,立还不妥。

陈凤如薄嗔诈怒,娇滴滴的道:“娘啊,您这是在说甚么呢?说得人家均感到不好意思啦!娘,女儿一辈子也不嫁人,一辈子都在爹娘的身边,一辈子侍奉爹娘。娘呀,难道说您真不要您的凤儿了、不要您的宝贝女儿了么?”抢到娘身侧,双手连连摇晃母亲手臂,不住顿足,俨然一负极其生气的模样,然而在眉宇之间反而渗着羞涩的喜光。

陈夫人伸手亲切的轻抚着爱女的头顶,又看了一眼司马云龙,温言说道:“傻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大了哪有不嫁人而一辈子留在父母身边的道理?况且,这桩亲事乃是你周岁时,司马叔父和你爹亲订的,怎么可以说不要便不要呢?你看看,你云龙大哥人品不凡、才貌双全,你又和他很是谈得来,这有什么不好么?”

母亲的一句话致使陈凤如更加难为情,更加俏脸晕红,更加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好就是不好嘛!”陈凤如放开母亲手臂,忸怩作态的一顿足,言不由衷的道了这么一句,突扭娇躯羞怯的跑回闺房。她跑倒不是不满父母为她所订下的这门亲事,而是讪讪、羞臊导致她无法立足,她虽不懂情为何物,可心下仍甜甜的、美美的。

司马云龙感到越发尴尬,忙起身行礼:“伯父、伯母,天色不早了,二老也该休息了,侄儿告退!”

“好罢,龙儿,你先回房中好好休息去罢,明日用罢早饭,我们便启程上武当山。月儿,你带云龙去吧!”陈昌对司马云龙、月儿同时说着。心中则另有自己的盘算:“司马老弟只有云龙这么一根独苗,如果玄真真人能够收他在门下,我也算对司马老弟有了一个交代了。”

“嗯!”月儿答应一声,来到客人身前:“公子,请!”

司马云龙并未多言,转身跟随着月儿走出。未过些些功夫,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对月儿道了声谢,令月儿退去,这才解衣上床。然而,身体一躺下则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安然入梦。心情极为复杂,悲喜交加,比之上一晚更加添了许多情绪。

他心下感慨万千,先想起了伯父、伯母将视如至宝的女儿许自己为妻这事,虽然心下颇为欢喜,然而自己终究是一个落魄江湖的穷小子,身无一物,实在不应该有此奢望。可是,又想伯父、伯母本来不必将爱女向自己这个火坑里推,毕竟清楚这件事的人紧紧只剩下了伯父、伯母,他们不说,谁又敢说他们毁约?想到这一层,就清楚伯父、伯母并未嫌弃自己是个落魄江湖的浪子,自己在这时能得到伯父、伯母视如己出的爱,当真不知如何回报。他虽不想接受陈凤如,令她跟着自己受苦,可是喜欢与否并不是一个不字所能够挡住的。

想到自己曾经是豪门公子,父母掌上明珠,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来什么,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日沦落为无家可归的孤儿之时。每每思起父母惨死时的光景,俊脸即会变得苍白如雪,乌有一丝血色,悲伤之余便会血泪满眶、泣血涟如。想到父母的大恩未来得及报之以万分之一,纵然自己有这份孝心也无处报,更加痛心疾首,也自责不已,心想倘若自己以前专心习武,成为一代高手,那么那一夜自己便可以保护父母不受贼人伤害。想到仇人,心下不住唾骂,暗暗发誓非将他千刀万剐不可。想到明日即将踏上去武当山的征程,想到抵达武当派即可习成上乘剑术,想到不久的将来即可手刃仇人,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悲痛的泪泣方收敛一些,心下方略微感到一丝欣慰。

思来想去,悲伤的事、兴奋的事一件件、一则则、一桩桩尽数涌到心田,以至他辗转床第,始终未能美美睡上一觉。直到四更天,方朦朦胧胧打个盹儿,不到拂晓,因为心中有无比兴奋的事,所以便起床了,伴着美好的心情穿衣、穿鞋、洗脸、漱口……

今日的早饭要比往日的早些,毕竟男主人要出门,在司马云龙与伯父、伯母、小妹一起用餐时,陈夫人对司马云龙千叮咛、万嘱咐,无非是叫他到了武当山用心习武、用功练剑,乖乖听掌门人的话,恪守武当门规等等诸事。陈凤如自知与司马云龙有一纸婚约后,虽在心里与他靠得更加近了,可因为羞臊致使她在表面上与他疏远了许多,极想开口对他讲些心里话,可是由于父母、下人们均在场,她一直未敢开口,只是含情的、默默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将这些无法言语的心曲通过凤目一一传递过去。

用罢饭,早有仆人拉马等在了庄门之外,陈昌身背妻子连夜打好的包裹,手拎长剑,辞别妻子、女儿,领着司马云龙出了飞鹏庄。四人在门前静静立片刻,陈昌、司马云龙双双飞身上马,扬鞭打马,直奔远方飞驰。

陈凤如痴痴呆呆的立在庄门前,妙目眼睁睁见二匹马渐渐远去,转瞬之间甭说是影子,纵连马蹄声也听不见了,独见古道上尘烟四散涌起,逐渐消失了,她也感到颇为茫然、甚是失落。一声啁啾的鸟鸣传下来,头顶上一只孤雁孤零零的飞过,一眺之下,更令她徒增许多孤独寂寞之感,深深感到这只失去同伴的孤雁就是自己。突然间,她感到手被一只又温暖又可亲的大手紧紧握住,自痴呆中醒来一望发现拉自己的是母亲。无力摆脱母亲的大手,任她牵着,在众仆人的簇拥下,恋恋不舍,一步三回首、磨磨蹭蹭走回大门里。听闻身后的大门咣啷一声重新关上,便不再回头相顾,只是觉得自己那颗芳心被关在门外,借机飘飘荡荡随司马云龙向湖北飞去了。

陈昌、司马云龙风餐露宿、急如火焚的向前赶路。一连赶了几日的路途,也听到了一些轰动武林的大事,其中听得最多的就是逍遥山庄被灭门这件事,说者义愤填膺,闻者心有余悸。陈昌、司马云龙则均会感到椎心泣血、悲痛不堪,宛如刚好的疮疤又被人给掀起,无情、残酷的洒上了一把盐,二人顿时成了不言不语的哑巴。

金乌居中,前方百丈高山座座相依相接,山势起伏不平,山中百年古树不胜其数,青翠茂密,株株相拥,时有云烟周匝其间。一低头,脚下有一条又弯又细的岔道直通深山。岔道口处有一座简易的茶棚闪现在眼前,四根木棒就地取材,支着一张不知用了几十年的破芦席,挡挡光尚可,拦雪遮雨显然力不从心,三张满是泥土的桌子和几条快散了架的板凳,桌上放着几件肮脏的茶具,唯独沏茶所用的水清洁,乃是山中流淌出来的清泉。

陈昌、司马云龙先后在茶棚前下马,系好缰绳,走进茶棚,坐下后,陈昌要了一壶茶水,询问面前的道那一条是通往武当山的,卖茶的人告诉他入山的小道是通往湖北的。司马云龙拎起茶壶给伯父、自己分别斟上一杯茶,并道:“伯父,请用!”

陈昌眼望高山,说道:“龙儿,我看只要翻过这几座高山,前面必有村镇可以住宿打尖。对了,赶了这么长时间路,你累不累,还能继续赶路么?”

人常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纵使再苦再累,心里也是甜的。司马云龙当即答道:“侄儿并不疲倦,尚可继续赶路。对了,伯父,还得走多少天甫能达到武当山?”

陈昌释下茶碗,屈指数来:“此处距湖北尚有一段路程,我想以我们现下的速度,要到达湖北还须赶十余日路。”长长叹了一口气,对于风餐露宿这份辛苦,他倒不在乎,心中狐疑的则是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仅与玄真真人有过一面之缘,凭借这些能否令侄儿如愿拜在玄真真人门下,心里无有十成把握。

司马云龙倒是恨不能立刻插上翅膀飞到武当山,当听伯父说尚须十余日时,有些失望,可知道自己不会飞,又颇感无奈,也跟着叹了口气,捧起茶碗,继续饮茶。陈昌见司马云龙并不言语,也未再吭声,而是端着茶碗极目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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