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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促膝长谈

吕一止轻轻拍了一下李成仁肩头,劝慰道:“李兄,人死不能复生,你可要节哀啊!二位少侠既然已经慷慨就义,他们是为天下苍生的安危付出了自己年轻而宝贵的生命,他们的死是有价值的,是可以万古流芳的,你也不必太过悲痛。”随后谀词如涌:“令师郑庄主的为人有口皆碑,是一位真正能为天下苍生着想的大侠。此剑若落到他手,必然会发挥其真正的作用,这才是天下之幸、江湖之幸、各大门派之幸啊!我敢肯定郑庄主不会利用此物来为自己谋一己之利,更不会用其来残害同道,必定会利用此剑的威力来维护武林正义,造福江湖群论。”

李成仁一股自豪之感油然而生:“嗯,恩师他老人家的确是位大义凛然的一派宗主。”

吕一止首肯道:“有了这层原因,你想想如果你是我,纵使再贪心也不至于趁火打劫呀!或许,你还会问我既然救了你,又无心自你手中夺剑,那么干吗不早早离开,反而一路上跟着你。”

李成仁心下的不解只剩下这个:“是啊,这又是为什么呢?对了,你是不是想与我回庄上做客?”

吕一止低低的声音道:“我想企图夺得此剑的并非只有某一门、某一派,黑白两道上的人无不想得到此剑,以便得能用其来号令天下群雄。李兄,你想想看,洛阳郊外一役,早已是人人均知的事情,又能瞒得了谁?飞虎盟洛阳分舵将到手的宝刃丢失了,他们的盟主岂能置之不理?如此一来,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呢!这几日路上固然很静,这不过是山雨欲来之前的静,不会维持几个时辰的。屈指数来,快的,也该到了,迟的,也不会迟一天半日的。”向墙角处正在自斟自饮的虬髯大汉一努嘴,轻声道:“那不是吗?已经来了,而且还是先你我一步到的哪!”

李成仁向虬须大汉瞟了一眼,悄悄的问:“他是什么人?”

吕一止介绍道:“以气推刀这门功夫,想必你一定是有所耳闻吧?此人便是身怀此技的‘削刀太岁’徐圣,顾名思义,此人之所以来此,必定是冲着你背上包裹而来。”

李成仁不由得失声叫了出来,这一惊非同小可,对于徐圣其人固然未见过一面,可对于他那一手以气推刀还是早有耳闻,加上风闻他武功不凡、杀人不眨眼,所以使得内心不经意间溢出一丝惧畏。忙问道:“这……这可怎么办?”

吕一止喝下杯中的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怏怏然的道:“哎,躲,已经躲不掉了,我以为还是甭想这些令人扫兴之事了,还是听天由命、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错,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啦!”李成仁拿起酒壶为吕一止和自己各筛一杯酒,由于心不在焉,致使酒满而溢出杯来。

店小二手托托盘奔李成仁、吕一止走来,指了指那位骨瘦如柴、向这边投来神秘诡笑的客人,又指了指托盘上的酒碗:“二位客爷,那位客爷说是二位的朋友,这杯水酒是他特地为二位调制的,望二位不要驳了他的面子。那位客爷还说,如果不想饮,他也不会强人所难,只要二位将他所须的东西留下来当个见面礼儿就成了。”话毕将酒碗递到二位面前。

二人向酒碗内瞧,酒水固然清得可爱,可不知为何竟外泛小水泡,可能是刚温过的热酒。然而,吕一止、李成仁行走江湖并非一日,知道酒里为人下了剧毒,饮的话非七孔流血而死不可。不饮也不行,毕竟这是江湖上的规矩,对方出了题目,自己即得不折不扣的去做,如果心怯而不敢写,那么只有满足对方的要求。在交出宝刃和饮下毒酒之间,李成仁委实难以下决定。吕一止看到酒碗微微一笑,露出一副颇不在意的神情。

李成仁刚刚将手伸向酒碗,吕一止连忙制止:“这个题目你做不合适,还是由我来接好了。”

“这不妥吧?”李成仁知道这道题目是敌人给自己出的。

“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妥与不妥的。李兄,你瞧好吧!”吕一止伸手接过酒碗,自怀里掏出个药丸扔进口内,而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边亮空空如也的碗边冷笑道:“这碗怎么着么脏,好吧,我来擦擦吧!”取出一条洁白的手帕,将酒碗里里外外擦个遍,又重新斟上酒,将酒碗放在小二的托盘上:“有来无往非礼也;将这碗酒给那位朋友端去,这是我回敬他的,请他务必笑纳。”

店小二应了一声,端着托盘回来了,并将酒递给那个瘦子。那人踌躇一下,似乎不敢去接酒碗。吕一止道:“怎么,朋友,不给面子,还是怕我在酒里投了毒?”

“我……我……”那瘦子双手颤抖捧起酒碗,尚未饮,立时觉得双手麻木不听使唤,暗叫不好,当啷一声,酒碗坠地摔个粉碎。再看双手,十指指端迅速红肿起来,片刻间红肿的区域已经蔓延到双手腕部。他一跃而起,惊慌失措的吼道:“你……你在酒碗外下了毒……”

“咱们彼此彼此,你不是特好此道吗?怎么,如今后悔了?”吕一止幸灾乐祸地说着。不言而喻,对方下的毒他解了,而自己所下的毒,对方则束手无策。他问道:“你还愣着干么,还不赶快剁掉双手,一旦毒气走到双肩,阎王爷也救不了你了。”

“你……你跟杨建新是什么关系?”瘦子居然还不忘问对方的底细。

“我未见过杨建新,不过你所中确实是杨毒君的佳作。毒君毒霸天下,你一区区小卒子得能品尝一下他老人家的佳作,可谓是你小子几世修来的福啊!”吕一止颇为喜悦的说着。

“你……你……真够毒辣……”瘦子知道杨建新的毒凭自己的道行无法解开,唯一的办法正如敌人所讲剁了双手。可是,剁去双手,又万分不甘心,道:“解药交出来……”

吕一止冷冷一笑:“哈哈,我看你也是老江湖,玩毒的行家,何故问如此愚蠢的问题哪?你应当清楚,杨建新的毒药可以送人、可以乱扔,但解药则无人知他放在何处。你是玩毒的行家,不妨自己琢磨琢磨制出个解毒的方子吧!”

“你……你……”瘦子不敢迟疑,有苦说不出、仓惶的奔出酒肆。至于他是去找杨建新,是自制解毒方子,还是去找铡刀自断双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啐,真是自作自受!”吕一止这才将头扭回来。

李成仁不豫地问:“你怎么与杨建新有瓜葛?”

吕一止当下反问道:“怎么,你真的相信了?”

李成仁道:“我也不想相信,可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又如何能不信?”

吕一止不慌不忙的饮下一杯酒,说道:“李兄,杨建新是八大魔君之一,是死有余辜的老魔头,闻到他的名字我就感到恶心,又岂能自坠身份与这样的魔鬼相与呢?不过,我这毒的确是杨建新所创,是我一个仇人自毒王谷以高价买出来的,为的是对付我,未等他用时我已经杀了他。这不,所得的化毒丸和毒全部用在了那小子身上,如果他现在给我端来这杯酒,我敢说纵使叫我为江湖的大义去饮下它,我也会犹豫不决的。李兄,你不会因为我用了这下作的勾当而小觑我的人品?”

李成仁微微的一笑,说道:“若不解释的话,若不看你这为大义而摒除私欲的举动,我还真相信你是杨建新那老魔头的弟子。”

“哈哈,你如果真的相信了,我怕是唯有自刎才能洗刷掉耻辱了。”吕一止也跟着笑了笑,不过这笑一闪即释。

李成仁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你真是杨建新的弟子,我会第一个杀了你,绝对不会允许你自刎这么便宜。”

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上,李成仁以为是那瘦子搬来了救兵,可待这伙人一走进来,发现自己猜错了。走进来的是一群彪形大汉,黑压压足有二十来人,一色身着蓝衫,手拎刀剑。为首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大秃头油光发亮,细眉毛、斗鸡眼,一捋花白的山羊胡子,右手里拎着一对蓝汪汪的龙凤双刀。第一眼便瞧见了吕一止、李成仁,并朝二人一个劲儿的苦笑,喃喃自语:“啊,这可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哪!嘿嘿……”

身后有个汉子提醒:“堂主,您瞧,东西就在他背上呢!”

老者轻轻一摆手:“我看见了。”

又一个汉子道:“堂主,事不宜迟,马上动手吧!”

老者悠闲自得地道:“不忙。”他对吕一止、李成仁二人说:“二位在此大吃二喝,倒是好兴致啊!不过,可让老夫追得两腿酸麻,好累,好苦啊!但总算蛮幸运的,终于在这里让老夫和你们碰面了。”

吕一止冷哼了一声,仍然自顾自的饮酒吃菜。李成仁忙站起,一抱腕:“老人家何故苦苦追赶晚辈?”

老者一摇似秃瓢的大脑壳,仰天干笑,说道:“哈哈,小贼,你既然装糊涂,那就由老夫来把话挑明吧!”眯缝着小眼睛,重新打量李成仁,道:“人人皆知你小子夺了千年神兵刃,你小子如今还装啥蒜哪?”

吕一止忿然拍案,啐道:“你奶奶的,得了又怎地,又干你这老儿何事?哼,难道你这老儿还想自我们手中夺剑不成?”

老者上下打量吕一止几眼,并不拐弯抹角:“不错,这话你小子可是说对了!你小子既然这么直白的说了,老夫也就不讲什么没有用的了,咱们三江帮早有一统武林之心,就是因为一直苦苦找寻不到这号令天下的兵符,心中大愿才一直耿耿未能得遂。嘿嘿,老天爷开眼,现下机会终于来了。”停顿了一下,又道:“小子,老夫有意与你们做笔买卖,不知道你们有无兴趣与老夫谈谈这笔生意呢?”

李成仁脱口而出:“做什么买卖?”

老者一拍胸膛,正言厉色地说道:“我胡伟长在三江帮内大小也是一堂之主,虽到三江帮不过数月,虽称不上是天下最为公正无私的人,可的的确确是最为讲理的人。小子,识趣的话,放下背上包裹走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后仍旧是同道。你意下如何?”

李成仁很是不快的道:“劝你还是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罢,甭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哼!”

胡伟长极为倨傲的道:“浪费一些时间,老夫并不在乎。啐,说白了,以你二人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就算一起上,又能把老夫如之何呢?哈哈!”

须知,胡伟长原是漠北一个无名小卒,机缘巧合得能习成上乘刀法,成为一名刀客。来到中原之后,凭手中龙凤双刀为本钱加入三江帮,得到帮主李志成的赏识,不到四月间即由小卒一升再升,如今已经是一堂堂主了。手中一对龙凤双刀颇为不凡,在江湖上罕逢敌手,素有“双刀夺命鬼”的美称。

吕一止忍无可忍,当即骂道:“老猪狗,甭以为别人见了你们如撞了鬼,我们这些正义之士的嗜好就是捉鬼除奸。哼!”

胡伟长大拇指一竖:“好小子,有种!不过,倘若真动起手来,你手上功夫要是能及得上你嘴上功夫一半,那样老夫便可赐给你一个瓦全的机会。”

吕一止愠道:“你这不过是南柯一梦罢咧!”

胡伟长手起刀落,喀喇一声,一张桌子立地被一分为二。听他道:“小子,你说老夫的想法是南柯一梦,老夫则说这张桌子即是你们固执的下场。”

吕一止七窍生烟,叱咤:“老不死的,你唬谁?我可以明确的答复你,我们纵是一死,也不会叫宝刃落在你们这群歹人手里,让你们为祸江湖。你他妈的如立时滚蛋,尚能保住这条半文不值的狗命,多活一天半日,否则……”

胡伟长忙问:“否则又当如何,你小子因何不讲下去?”

吕一止左手猛地运气吸起一条板凳,右掌运气喀喀二声,板凳二头腿部分被掌刀斩下,手里则徒剩一块木板。爪猛然一运力,手指如铁钳,在一片响声中,将木板一点点化成粉末,木粉如细雨慢慢坠落在脚下。吕一止双手轻轻掸了掸掌上的木屑,俨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紧此一招可见他内功颇为不凡,同时也比胡伟长以刀劈桌子明显要高明。

李成仁当即大叫道:“好功夫、好功夫!”

吕一止冰冷无情的对敌人道:“否则的话,你们就是这些木屑。”

胡伟长身后有个汉子不服气,持钢刀上前喝道:“臭小子,你他妈的吓唬孰?”

吕一止鄙夷的道:“哼,我吓唬你,怎么了?”

一句话激怒那个汉子,致使他不顾一切扑上,一刀当头劈落。吕一止一侧头,左手当即一招蛟龙探爪,如铁钳牢牢扣住敌人手腕,一用劲,“啊”的一声惨叫,将其手腕骨捏个粉碎。双手齐出,右手按住那汉子的头顶,左手一托其下额,运力一拧,便听喀喇一声,那汉子又一声惨叫,颈椎、喉管均断,在吕一止一松手时头向下一耷拉,立毙当场。吕一止冷笑着奚落道:“呸,什么了不得的高手?啐,原来是个银杆镴枪头的家伙。”

又有二个汉子双双持刀扑来,左首汉子一刀直奔敌人顶门劈落,右边汉子刀一顺,分心刺去。吕一止身向右蓦闪,将两柄钢刀尽数避开,疾出右脚,用力将持刀刺己那刀踢飞,而右爪则神不知鬼不觉直锁向左边汉子的咽喉,出手如电、不见爪形,当真是好一式鬼抓春梦!得手之后,身子当即一跃而起,横身于空中,左手仍死死扣着那汉子喉咙,双脚连环踢出,将右边汉子踹得哇哇大叫,横身飞出,倒地后因五脏为吕一止震碎,口吐鲜血含恨而亡。左边汉子更惨,连叫也未能叫出,白眼一翻即死去了。吕一止飘回座位重新坐下,颇显潇洒飘逸。

胡伟长被气得青筋凸起、面白如纸,恚怒大吼:“小贼,原来老夫未把你当成一碟子小菜,不料你竟如此凶悍毒辣。哼,看来老夫不杀你,万难泄去老夫心头之气!”随即向二边的四个手下人一抬手:“你们四人并肩上!”

四个汉子应声抡剑抢上,四柄寒光飕艘的利刃并排砍向吕一止顶门、双肩,及扎向他前胸。吕一止依旧坐着,连屁股也未欠一欠,右手飞快抽出利刃,暴然翻腕,剑铓应声一闪而逝,复又飞回剑鞘中。四个汉子尚未得手,突见白光在胸前一闪,立觉腹部出现一道口子,腹内一冷,鲜血顿时外渗。当啷啷……一串响声传来,四柄利刃纷纷坠地。吕一止出剑太快、太猛,加上距离又太近,四人未及躲闪便已经纷纷中剑毙命,扑通……一个接一个倒在吕一止脚下。

胡伟长见吕一止如此厉害老辣,心中益加纳罕吃惊,隐隐觉得自己怕难以敌住吕一止。可在至尊剑、名誉面前,决不能后退半步。鬼迷心窍的向前迈了两步,双刀一分,点指敌人,破口大骂:“小贼,你好歹毒啊!他奶奶的,今日老夫如不将你的脑袋取下来,老夫就他妈的不姓胡。哼!”

吕一止益发倨傲,当下喝道:“你爱姓不姓胡,跟大爷都没关系。”噌的一声站起,厉声道:“看来你这老不死的是死也要见识一下我的本事了,好,今儿我就叫称心如愿。”扭头对李成仁道:“李兄,你肩上的东西是比你我的生命都重要,你的责任就是保护好它,至于打发这个小丑,由我来就好了。”

李成仁并没有争,叮嘱道:“吕兄,辛苦了,你要多加小心哪!”

“我说了不过是打发个小丑,有何辛苦可言?”吕一止前踏一步,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剑锋直指胡伟长:“老猪狗,你想取下大爷的人头,怎么还不出手?”

“小贼,拿命来!”愤怒已极的胡伟长大吼一嗓子,为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先将身前的桌子踢过去,随而老鹰扑蛇般暴起,双刀并举,一式二虎下山直劈向敌人双肩。吕一止突然后倾,来了个铁板桥,桌子便飕的一声自面前飞过去,紧接着骤然抬剑运力直架向双刀,铮铮之声后,二人均感觉到兵刃嗡嗡有声。吕一止顺势一翻腕,力达剑尖,剑走下盘,点向敌人双膝。

胡伟长乍见大惊不已,慌忙后翻个跟头,这才勉强避开。立住后,顿时抬脚将一条板凳踢向敌人。吕一止见板凳挂着劲风奔前心撞来,抬剑运气,力至剑刃,喀的一声,一剑下去竟将顺着飞来的板凳一剖为二,微抖长剑,将板凳震向左右。长剑微沉,化为一式灵蛇飞舞直击敌人。龙光如雪,在北风吹吼下,潇潇洒洒的吻过去。

胡伟长见敌人的剑招实是罕见,心下益发惊慌,急忙摆开双刀向外相抵,叮叮当当一片至响,虽然大感吃力,但最终还是手忙脚乱的将敌招化去了。紧跟着双刀一分,一式左右开弓攻向敌人左右腰间,刀固然攻了出去,可刀招未免有些散乱,稍溢出一许畏惧。

吕一止身形矫健如飞,向后轻轻一跃,悄然无声避开双刀。再次跃起时,长剑已经伴着一招白虹饮涧在前借势飞来,当头劈落。胡伟长惊愕之余,身子微缩,方免一剑之危。岂料吕一止这招未老又使出后式,后招之中深藏变化,剑向外一兜,立竿见影,竟然化成一式拦腰锁叶,奔老者腰间斩去。

胡伟长虽深感武功不及敌人,可好歹也是行家,深悉敌人这一招的奥妙与威力,一面后却,一边交叉双刀,瞧准敌剑猛地压下。之所以在闪开敌剑后,还以双刀下压敌剑,乃是他看见敌人神秘兮兮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小腹,猜想敌人很有可能趁势袭击小腹,这一按为的就是来个未雨绸缪。

吕一止冷冷一笑,不仅未顺势扎向敌人腹部,反而在双刀快要与长剑相吻那一刹那,猛然再次运力,剑立时唰的一翻,极为快捷的使出一式剑斩双龙,切奔仇人双手。此招绝就绝在一个快和一个险上,快是因为此招变化巧妙,事先毫无征兆,所攻就是给敌人一个措手不及;险是敌人出招如若照他出剑快,只消一翻手,反可斩断自己持剑的手腕;正因为有了这个弊端,所以此招务求快之又快。

胡伟长在三江帮虽堪称好手,但招招为吕一止的剑式所制,威力发挥不出来,出手之前老脸上尽是笑意,越来越惨白无有人色,汗珠顺着脸颊汩汩直滚。越是惶惶不可终日,越是感到无有招架之功,连连退却、招招死防。这时,敌人奇招突施,令他独剩背后冷汗直冒的份儿,纵使想抽刀逃跑时间也不允许了。二声齐响,双手死握着双刀在惨吼声中坠在脚下,老者双臂血流如柱,染红衣襟、靴子和双刀。

吕一止并未就此罢手,轻轻一笑:“老不死的,你吼什么、看什么?该上路了!”唰的一剑跟着挥出,白芒逝去,一声凄厉的惨嚎冲往店外。

再看胡伟长面色如玄铁,惊恐畏惧在面目上凝固,一大一小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胸前,大嘴一直张着未能闭上,真是好惨啊!六十来岁的老人,由右腹至左肩出现一道特长的大口子,肉向两边翻着,鲜血与五脏六腑徐徐自腹内流出。胡伟长在桌旁被诛,死尸倒下,当即喀喇一声,压垮了那张桌子。

喳的一声,吕一止还剑入鞘,飘回桌子前,用利刃一般的目光瞥了一眼三江帮的高手,冲几个魂飞天外的人喝道:“今儿大爷心情不错,故而留下你们几个不死,你们回去捎个信儿给李志成,叫他没事儿时撒泡尿照照自己,叫他想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哼,凭他一个为女人捧夜壶的小厮,也敢染指九龙至尊剑,简直是痴人说梦,我看他是平时给夜叉老婆提夜壶提多了,方有此狗屁想法。另外,你们告诉他,九龙至尊剑会平安抵达万元山庄,他想夺剑、想死得快一些,尽管来找我们。妈的,还愣着干么,难道也想追随你们的胡堂主而去?”

几个汉子自是不敢在这是非之地多留,抢起胡伟长的尸首,急急如漏网之鱼,夺门而出。李成仁见到来犯之敌死的死、逃的逃,心中甚喜,颇为感激这位朋友,假使不是有这位朋友在,自己根本不是胡伟长的敌手。心下又有一丝伤感浮现,三江帮与自己是同道,万万未曾料到第一个来寻自己晦气的组织竟是他们。冲吕一止一拱手:“胡伟长乃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不是吕兄数招之敌。吕兄内功高深之极、剑术更是玄妙之至,李某自愧不如啊!”

“李兄,缪赞了!”吕一止嘻嘻一笑。

“这位兄台的手段果真好高明呀!”徐圣大踏步走来,一立大拇指,可满眼尽是小觑。

“徐圣,你想干什么?”李成仁指目相询。

徐圣一捋黑须:“小贼,你这话问得实在是可笑之极,徐某人想干什么,别人不知道,你小子会不晓得?呵呵,不知你小贼这么说是诚心欺骗大爷,还是故作镇定?”

李成仁的脸色微变:“你冲的是我背上之物而来?”

徐圣倒也不回避,承认道:“然!既然你小子清楚大爷的来意,那就甭说别没用的了,你快把……”右手伸向李成仁:“……背上的东西拿过来吧!”

李成仁脸色阴沉,愠道:“哼,我如不给,又当如何?”

徐圣双眉一轩,极为倨傲、甚是吁吁的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样的话,今日你的生命便给我终结了。”

吕一止呵呵大笑,插嘴道:“你想染指九龙至尊剑,行,不是不可以,确也好办之极!”

徐圣微微一怔之余忙问:“此话怎讲?”

吕一止沉思片刻,说道:“你想让夺剑的欲望实现,务必得过我这关方可。当然了,如胜不了我,你只能追随胡伟长,成为剑下亡魂之一。”

徐圣脸上溢出一丝鄙夷,讪笑道:“白衣小儿,甭以为你宰了胡伟长那条老巴狗,就天下无敌了,便可在大爷面前大呼小叫。哼,我徐圣可不吃这一套!”

吕一止道:“你如此自信,那就出手吧!只要你小子能够胜我,至尊剑我们双手奉上!”

徐圣颇为畅快的一拍桌子:“好,江湖人一句话,果真够爽快。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出招来攻吧!”双掌徐徐抬起,已经运上真力。

吕一止双眉一拧,提气纵起,一式天降大任立时施出,绵绵不断的阴气压向徐圣百会穴。徐圣双掌运劲,硬生生接下这掌。蓬蓬之声不绝,二大高手对掌后,均凌空向后翻。徐圣落地后,登登倒退十余步,煞住步子身体依在微微晃动,不由自主令他双目中放出惊诧之光。吕一止飘身落地后,悄然无声,丝毫未动,一举一动均颇为潇洒。

吕一止大呼一嗓子,二次扑上,右手双指齐出,如两根铁杵直戳向徐圣双目。徐圣深知敌人这式双龙夺珠的老辣之处,忙向左侧身躲避,飞起右足,奔敌人小腹狠狠踢去。由于是还以颜色的招式,所以这式上的速度、力道均不容置疑。

吕一止向后一缩身,轻轻松松闪开,噌的一声,下身离地横身飞起,双脚连环奔徐圣胸前踹去。出脚甚是快捷,以至于只见双脚化出的幻影而不见双足。徐圣慌忙后退,唤出双臂抵挡。徐圣想双臂这一回受力不少,必然很是痛楚,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双臂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疼痛难忍,不解敌人何以不全力以赴,反而对自己手下留情。

二人不知不觉间斗到门口处,似乎吕一止要想躲开敌人那一掌,必须得跃到门外方可安然,见他果真飞身跃出店外。徐圣大吼道:“好极了,外面宽敞,可以打个痛快!”如一根离弦之箭急急忙忙射出。双掌齐晃,阴阳二气滚滚喷出,一式横空出世急击吕一止。

“好阴毒的掌力!”吕一止双足一蹬地,噌的一窜,身子如鬼如魁,白光一闪,竟然窜向树林中。徐圣心下不甘,大叫:“哪里逃,看掌!”一晃身形直冲向树林,双掌呼呼生风,一下一下直击向敌人脊背。经气吐出,宛似一座座大山,势必要将吕一止压死在山下。吕一止闻得背后恶风不善,左右旋转着腾空暴起,徐圣的掌气在脚下将参天大树击倒许多株。吕一止轻轻一点树干,唰的又闪开数丈,坠地后窥见四下无人,忙制止徐圣再攻,并极为严厉的轻声吼道:“且慢!我有话要讲。”

徐圣微微一愕,虽止步可双掌仍然孕着劲力,愕然相询:“哦,有什么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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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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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他,只是一名穷光蛋。曾经的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人。而现在的他,成为了全宇宙四大势力之一的小米宇宙帝国首长。而现在的他,在自己的家乡:地球,开了一家全世界最顶尖的大型集团:小米集团。他拥有永久的桃花劫,她拥有万能的宇宙系统,他什么都有:医术,黑客,教官,董事长,厨神,歌神,男神,华夏首富。他冷淡,没有半点的怜悯之心。而他却喜欢上了一个普通的女明星。他原本就是一个地球人,却一跃成为了全宇宙敬仰的太古怪兽。他重情重义,愿意为了自己的爱人付出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他心地善良,还拿出1000亿的高额资金捐给那些需要帮助的穷人。他的大名令全世界知晓,他的人气令全宇宙惊叹。它就是宇宙中小米帝国的首长,他就是地球小米集团的董事长,他就是宇宙明帝国的副首长。他的名字令全宇宙知晓,那就是令所有人敬仰的小米……
  • 噶玛兰厅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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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七里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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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时,我们,似乎成为了世界的主角,遗憾过,苦恼过,伤心心过,但庆幸的是在那个即将逝去的青春里,你世界的男主随着四季辗转在你身旁,陪你笑,陪你哭……终有一天,你发现他只是喜欢你身边的那个人而已…“你知道的,我喜欢她哎。”“没事…”至少我的青春,你来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