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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剑现洛阳

万籁俱寂中,陈凤如迎了上来,边舞袖边娇声道:“哎呀,大哥,你这一手用树叶杀人可真是厉害,有机后你可得教教小妹哟,以后有人欺负我的话,本女侠手指就这么轻松一挥,树叶便可把坏人杀了,想想都过瘾哪!对了,咱们休息一会儿去。”

“不过是区区小技而已,如妹如果真喜欢,日后有机会一定倾囊相赠。”司马云龙冲陈凤如一笑,将手中剑交与月儿。

郑万元见恩人走来,赶忙起身相迓,冲金童玉女双双拱手,万分感激的道:“内功修为到了飞花摘叶尽为利刃这种化境,少侠这身神功当真令老朽自愧不及,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司马云龙拱手还礼:“前辈过誉了!”

郑万元道:“来、来、来!少侠快快请坐,为了多谢少侠的搭救之恩,老朽以茶代酒先敬少侠一杯!”他明白若这位少侠有意夺剑,只消等“塞北双雄”杀了自己后斩了二人即可,如今他杀了“双雄”而救了自己,显然是友而非敌。

司马云龙和陈凤如双双坐下,司马云龙谦然的道:“不敢,晚辈只是不想看到塞北来的小丑在此胡为,欺我中州无侠士,正因为这个原因才班门弄斧、出手献丑。再者,这也不过是些些小事,您不必耿耿于怀。”

“少侠,真是太谦了!在少侠来说的确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然而在郑某而言可是活命的大恩哪!”郑万元坐后极为愉快的道:“噢,对了, 你看我这记性,唠了半天,尚未来得及请教少侠、女侠的尊姓大名呢!”

“不敢,晚辈复姓司马,名云龙,因名不见经传,故而并无绰号。”司马云龙又指着陈凤如介绍:“这是晚辈的内人陈凤如,手持双刀,得号‘双刀飞燕’。”

“什么内人内人的,多老土呀,人家才不是呢!”陈凤如乍听他对自己的介绍,虽然心中欢喜无限,大可还是因为不好意思,桃腮微微一红,讪讪的垂下头,轻轻的一跺足,双手娇怯的玩弄着衣襟。

“好罢,既然如妹不喜欢,以后就不提就是了。”司马云龙轻笑道。

陈凤如转而不快,又一跺足:“干么呀,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哪?”司马云龙追问道。

陈凤如红着双颊轻声说道:“人家的意思不是不提,是不准你老挂在嘴上而是牢牢地记在心里呀!”

司马云龙笑道:“明白了,内人大人!”

“说好嘴上不提的,怎么又来了,坏死了你,打你、打你……”陈凤如诈愠之暇小拳头频频的、轻轻的落在爱人的胸前。

“好了,如妹不要闹了,郑庄主都笑话咱们了。”司马云龙道。

陈凤如陡然想起身边尚有许多人瞧着自己笑,这才姗姗的停了手。

郑万元仅仅微微一笑,同时心中道:“司马云龙、陈凤如,我在江湖上行走也非一日了,何以未曾听过这两个名字呢?显然,他们是刚刚出世的高手。”目放感激凝视司马云龙,又问:“少侠,请恕老朽见识肤浅、孤陋寡闻之戾,但不知少侠是哪位仙人的及门弟子,二位又要到何方去呢?”

司马云龙心道:“暂时不能提师承……”说道:“晚辈来自杭州飞鹏庄,如妹乃是庄主的独生千金。”这一句话很可能叫人误以为他师承陈昌门下,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师父、师娘所喜爱乃至于招其为婿。

郑万元果真立时恍然:“哦,原来少侠乃是飞鹏庄陈庄主的乘龙快婿,当真雏凤鸣胜老凤声,老侠当真是羡慕陈庄主啊!”他真是误以为司马云龙师承飞鹏庄,只是心中不解陈昌武功不及自己,何以调教出来的门人竟然会在自己之上?

司马云龙见郑万元并未深究,心下老大欢喜,只是微微感到对一位侠士说谎有些内疚。忙道:“日前,青城路掌门差人送来请柬,邀岳父、岳母于九月九抵达青城山,与天下英雄共议结盟义举。可不巧得很,二老诸事缠身、分身乏术,便差如妹跟晚辈为代表赴路掌门之约。其实晚辈跟如妹初入江湖,也极想到青城山见识见识。”目视郑万元,询问道:“前辈,您此行可是前往四川赴路掌门之约吗?”

郑万元见恩人款城相询,忙道:“不错,老朽正欲前往四川青城山。”

司马云龙欲言又止,迟疑许久,终于开口道:“前辈,晚辈有一事费解,想向前辈求教,只是不知当不当讲呢?”

郑万元干脆利索的道:“少侠,你太见外了,请教老朽着实不敢当。不过,有什么事命老朽去办,有什么问题要问,少侠只管开口,老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少侠,请讲!”

司马云龙深知郑万元乃中原八大掌门之一,见识自然在自己之上,听他满口承诺,眼眉一轩,眼睛一亮,郑重异常的道:“前辈,您在江湖上的地位无人可及,声望如日中天,想来必定对近年来出现在江湖上的这个飞虎盟有所了解吧?听闻他们神出鬼没,世上无一人得知其总舵到底在何方。是吗?”

郑万元陡听飞虎盟心中一颤,显是谈虎色变。猛然间,一阵秋风自茶棚外徐徐吹来,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郑万元沉吟半晌,方娓娓述说:“嗯……,据传这个令人闻之色变的飞虎盟,是几年前在江湖上陡然突起的神秘组织。听人说贼首叫什么‘无相天君’汪啸天,即是众贼之首,必有惊世骇俗的邪门武功。相传他已将绿林里知名的、不知名的贼人尽数网罗在麾下,二护法、四大天王即是这些人中的代表,而且个个武功不俗。就是在各省也有秘密分舵,实力遍布大江南北一十三省,近来声称整个绿林已经是飞虎盟的了。更加奇怪的是,到现在为止竟无人知晓其总舵位于那一省。少侠,不是老朽自夸,老朽在江湖上的耳目不比其余人少,我知道的有关飞虎盟的情况仅限于此,其余人也未必比我知道多多少。”

司马云龙为弄明白当世第一奸雄是不是自己的仇人,追问:“前辈,晚辈听闻六年前中秋月明之夜,带人血洗金陵逍遥山庄的也是一个名为汪啸天的人,但不知您所讲的这个剑魔汪啸天,他与六年前血洗逍遥山庄的汪啸天是否是同一个人呢?”

郑万元心下疑窦顿起:“我听闻逍遥山庄被灭门并无一人得以幸免,他又自何处得知罪魁祸首是一个叫汪啸天的人呢?”凄然的道:“哎,提起此事,不由得叫人伤心哪,逍遥山庄庄主司马英大侠堪称一代英杰。司马大侠英年早逝,不得不承认是武林中一大损失。对他的不幸作古,我固然深深感到悲痛,可对于逍遥山庄的灭门惨案是不是如今这个飞虎盟盟主干的,无有真凭实据,我不敢妄下定论。不过,依老朽愚见,飞虎盟盟主自称天君、武林第一人,乃是身怀不世邪功的老魔王,更是野心勃勃,早有并吞八荒、一统武林的野心,逍遥山庄惨案固是发生在六年前,我看倒极有可能是他率贼人干的。”

“前辈,您见识广博,请问这十年间江湖上除了出现飞虎盟外,还出现过别的什么盟会组织么?”陈凤如见郑庄主不敢确定,这才问道。

郑万元低头沉思半晌,面有踌躇,说道:“在这十年内,据老朽所知江湖上仅出现了飞虎盟这个见不得人的组织,至于其余组织、门派,老朽倒还真不曾听闻过。”按耐不住好奇之心,不解的问:“对了,老朽实在不明白,二位何故问此呢?”

司马云龙见陈凤如一时语塞、无法回答,忙随口敷衍:“嗯……,这其中的确有鲜为人知的隐情,岳父与逍遥山庄的司马大侠乃金栏结义的生死之交,岳父有命,晚辈这才向您打听。”

郑万元心想:“早闻江南飞鹏庄庄主陈昌跟逍遥山庄的司马英是生死之交,今听陈昌的佳婿承认代岳父打听杀友者的去处,这也未可厚非。”登时省悟:“哦,原来如此啊!少侠,你尽可放宽心,你的事也就是老朽的事,老朽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些年,也算有些朋友,我会请他们帮助打听此事。”

司马云龙心下大为欢喜,郑万元在江湖上的朋友自然不知有多少,他肯帮自己,或许很快便能查出端倪来。不觉眉头舒展,愁云一扫即释,起身报拳为礼:“前辈结交天下人,能伸出手相宥,无有不成之事,晚辈感激不尽。晚辈代表岳父他老人家对您表示真诚的谢意,谢谢您的美意。”

郑万元还礼道:“少侠如此说,可不是太见外了吗?少侠今日出手相援,郑某尚未及酬谢,帮少侠一丁点儿小忙,又算得了什么呢?少侠,你如此客套,岂不不把老朽不当同道中人了吗?哈哈!”

一句话致使郑万元的门人、陈凤如、月儿哄堂大笑。司马云龙一笑,道:“您如此讲了,晚辈也就不客气啦!”

郑万元忆起一事,喜形于色,道:“少侠,你去青城山,老朽亦去四川,咱们二人又谈得甚是投机,不如联袂同行。若何?”

司马云龙感到郑万元的邀请正中下怀,于是悆道:“晚辈求之不得!”

英雄惜英雄,郑万元笑道:“好极、好极!少侠,咱们这就上路吧!”

司马云龙道:“如此,前辈请!”说毕与郑万元、陈凤如、月儿,及郑万元的门人纷纷自茶棚中走出。郑万元、司马云龙并马而行,陈凤如、月儿二人随后,再后即是郑万元的门人弟子。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陈凤如马上开口道:“对了,郑庄主,那柄武林至宝九龙至尊剑教您从飞虎盟洛阳分舵手中夺过来了。这是真的么?”

“不过,确实千真万确。”郑万元道。

陈凤如道:“哇,能从人见人怕的飞虎盟手中夺宝,郑庄主你真了不起呀!”

郑万元听了这赞美之词脸上反而呈现出一丝凄然,叹道:“唉,虽然如此,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我并没有夺到这柄剑哪!”

陈凤如不解的追问:“为什么哪?”

郑万元道:“因为这柄剑乃是用我弟子宝贵生命为代价换来的,仔细想想有什么比亲人的性命更重要呢?所以,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当初并没有派遣心爱的门人去洛阳,唉,那该有多好啊!”

司马云龙道:“前辈不用这么悲伤,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郑万元道:“这个我也清楚,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陈凤如直奔主题,道:“前辈,对于洛阳夺剑的事我们也断断续续地听过几句,可是并不全。今天有此良机,前辈您给我们讲讲这件令我们正教人士热血沸腾的大事。好不好呀?”

司马云龙道:“如妹不要勉强前辈了,前辈痛失爱徒,正在伤心处,不能再往前辈的伤口上撒盐了。”

“少侠,你过虑了,我们之见谈不上这些。既然陈女侠不嫌老朽话语麻木乏味、了无风趣,那么老朽便把大弟子对我讲述的事情的经过跟二位讲几句。”郑万元停顿片刻,叹了口气,这才对二人讲述了大弟子禀告的情事的经过:

不久前,正当青城派掌门人路子安为召开武林大会忙碌的时候,武林陡起惊天之事——神秘失踪已久的九龙至尊剑现身中州洛阳城。不论传闻是真是假,左道枭雄蜂拥奔往洛阳寻剑,名门正派自然不甘人后,也纷纷派了高手前往查证。为避免千年神兵刃落入飞虎盟或者野心家之手,郑万元将自己最为得意的三个弟子遣往洛阳查证事实并伺机夺取宝刃。

由于洛阳城惊现神剑,故此使得城内已经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了。如果你有异议的话,,不妨试着走进这家名唤“醉仙居”的酒楼瞧瞧。进得门来,便会发现推杯换盏、猜拳行令的声音之响令你不禁感叹哪里来的这么多人哪!由于是午时,加上城中又有持九龙至尊剑者的身影,所以此刻的酒楼自然比过年还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照元宵节逛灯会时还多,顾客一多自然是生意兴隆通四海了。

今夜天公作美,天上赫然悬着一轮明月,月光皎白若水,今晚的月亮虽不及昨夜的圆,然而却特别璨熹明亮,晴空万里、星火稀少,更加使得月明如璧。偶尔吹来的秋风,使人更觉凉爽舒服,鸟鹊啭啼,沁人心脾,益加欣喜。此情此景使人立时又回到十五的月夜中,这份惬意一丝未减,不如意者惟是明月残缺几许而已。

由远而近走来三条大汉,中间的青衣汉子在三十五六岁,鼻直口阔,嘴边两撇浓重的小胡子。左边的蓝衫汉子要照他高大威猛,黑脸虎目,极为凶悍。右首的汉子面如白玉,喜眉笑眼,背背包裹,手提长剑。这三人便是郑万元的得意门人,中间年长的是大弟子李成仁,江湖上号“追星太保”;笑面汉子系其二师弟王文生,有“笑面太保”之称;黑脸大汉是郑万元的三徒弟“拼命太保”张飞虎。三人武功得自郑万元的真传,江湖鼎鼎大名的万元山庄三太保。李成仁的率领两位师弟在城里忙碌了数日,仍然一无所获,三人突发奇想再没有人去城外的情况下转而向城外搜索,因为据他们分析要找的持神剑者极有可能已经由有城里逃到了城外。

张飞虎迈着有些乏的步子,道:“从中午直到现在,找了老半天,怎么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呢?”扭头又问李成仁:“大师兄,你说会不会是他瞧见咱们出了城,反而又躲进了城?”

王文生不住地摇头,甚是坚定的说道:“三师弟,你的顾虑决对不可能发生。咱们别的姑且不论,单说要找他的人就不止你我兄弟,怕多得不计其数,你不妨想一想,咱们三人虽在城外,可其余大多数人全在城内,他再笨也不会为了躲你我而去城里送死,毕竟在城里那些人并非什么善男信女。”

“不错,城内人更多,要是我也不会去的。”张飞虎倏然眼睛一亮,瞪得更大更圆,手指前方,很是惊诧的道:“咦,二位师兄,你们快瞧,前方有火光和兵刃相击之声,像有人在打斗。”

李成仁、王文生均瞧见前方数十丈外的树林中闪动着火光,在火光的照耀下有人影舞动,有刀光在闪烁,有叮当之声隐隐飘来。李成仁伸手拦住二人,驻足止步,举目仔细了瞅了瞅,小声对二个师弟嘀咕道:“慢着!二位师弟,无端有人决斗,必有蹊跷,我们得小心行事。”

王文生紧张兮兮的道:“你说厮杀的人中会不会有咱们要寻找的人?”

张飞虎是个天地皆不惧的主儿,笑道:“二师兄,别啰嗦了,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只须走近前看一看,不就一切全部清楚了嘛!”

李成仁道:“对、对、对!咱们可得轻一点儿,不能让庙前的人发觉。走!”

三人气提丹田,各施飞行之术,轻如飞燕飘进数林来到庙侧。屏住呼吸,不敢喘大气,闪目偷窥庙前厮杀正酣的三人。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飘入三人耳中,随着这位背背石匣者倒下,地上的尸体刚巧凑成十四对,如今只剩一胖一瘦二个人。胖子将敌人的石匣解下背在背上,说道:“妈的,这贼子还真不好对付。兄弟,你没受伤罢?”见同伴点点头,又道:“我们给刘舵主了发响箭,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刘舵主必然会亲自率人赶来接应。你我二人势单力孤,万不能携带这扎眼之物进城,因为城里的凶狼疯狗多如牛毛,此物交到刘舵主手里,你我才算大功告成。”

瘦子道:“不错,刘舵主定能想出个既能避开名门正教那帮疯狗的鼻子而又能将宝物成功运进城的妙计出来。”

胖子道:“说真的,别看各大门名派及各路英雄人数固然不少,可有头脑的实在凑不出半拉来,个顶个的蠢如猪。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在城里瞎忙乎时,咱们已经在城外把神剑夺到了手。”突而有些怀疑的道:“唉,说起来真是不容易啊,牺牲了二十七位一等一高手,方击毙凶徒、夺下古剑,真是来之不易啊!”

瘦子一拍大腿:“虽然来之不易,可是正是他们牺牲,才成就了你我兄弟的大功啊!”突然有些失望,稍稍沮丧的道:“唉,现下要是有酒该多美呀!如有酒的话,咱们定然得为美好的前程喝个不醉不归……”

“怎么说没有酒?大爷便是特地前来送你们去饮酒的,而且是去阎罗天子的阎罗殿去吃酒。哈哈!”庙侧立时闪出万元山庄三太保,开口的是张飞虎。

王文生和风细雨的道:“哈哈,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咱们在城内找了半天,连个剑的影子也未寻到,可可的一到城外就如此顺利地找了要找的东西,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福之人哪!”

胖子手指不速之客,气势汹汹的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们若再敢胡说八道,老子便立刻剁下你们的脑袋。哼!”

张飞虎道:“我看你们均是快要死的人了,所以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只要你们放下手里的东西,大爷大发慈悲,痛痛快快地送你们去见阎王而不必受二刀之苦。”

“哼哼,小子,你甭说大话,是谁送谁去见阎王还不一定呢!”胖子扭头对瘦子说:“老弟,咱们兄弟又有大功可立了,在刘舵主率人赶来之前,先打发送上门的这三个短命鬼去望乡台。”

瘦子用剑尖一指张飞虎:“好、好、好!三位既然也想染指九龙至尊剑,可你们要清楚得到它并不是凭一句大话就可以的。现在它就在大爷们的手上,有种的竟管过来拿好啦!”

“如此,大爷就不客气了。着!”张飞虎拔出寒光匝绕的长剑,猛地向瘦子扑去,白光一顺,疾指敌人猴头,这招一川残月使得凌厉之至。李成仁也凌空跃上,挺剑直劈向胖子顶门,双方四人一对一的战在一处。

瘦子不敢稍有懈怠,倏抬长剑,挂出敌刃,隐约觉得右手虎口发痛,显然对方膂力太强。无暇细想,手中剑立即暴翻,一式迎风断草倏斩敌人腰间,剑影闪闪,剑气袭人。张飞虎双足点地,凌空跃起,在这一瞬间,唰地一剑,一招仙人摆手斜劈对方肩头。

瘦子朝右一偏,登令敌剑走空。拉剑回来,呼的一抹,一招风急舟横使出,片片飞芒飘向敌人腹部。张飞虎由下自上疾捷一撩长剑,化敌招时,飞起一脚将敌人踹出。抢身扑上,一剑斩向敌人面门。这令刚倒地未及起身的瘦子大惊,连忙滚闪,不止闪开敌剑、一跃而起,唰唰,竟然充满愤恨的连向敌人攻出三四剑。张飞虎当即大吼,颤腕抖剑,直指对方罩过来的剑网。

那厢的李成仁持剑挥出一式力劈华山攻向敌人。胖子乍见忙持剑向敌剑搪去,哪知李成仁这一式是虚的,目的就是调出胖子的长剑,目的达成,一变招,长剑在空中划了个弧,变竖劈为横扫,一式仙人摘桃化出,快胜流星扫向敌人颈部。这一式的威力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快、准、狠,尽数演到极致。

胖子慌慌忙忙缩身躲开这一剑,而后己剑翻飞,削向敌腕。因心发慌,又技不及人,故出剑无力,出招也有一丝乱。李成仁微微一笑,抽剑疾翻,立时回敬敌人一招金针暗度。

胖子连忙缩身后退,退却之时为防止敌人进招而推出一式推窗望月。胖子见敌人扑上,知道这一着要得手了,心中欢喜,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可惜的是这笑容一闪即逝,复又如为霜打。战况的确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李成仁见敌剑扑来,立时横身后仰,刚好躲开敌剑,己剑则趁势蓦地一番,猛然向胖子持剑的手腕锁去。

“啊……”一声惨叫劈开地府的大门,一柄长剑在一只红白相间的手紧握下坠在地上。胖子左手抱着断臂,连连向后退七八步,额头上豆粒大小的汗珠正往下滚着,因为魂不附体居然忘了点穴止痛,死盯着李成仁,好像站在面前的不是人而是凶神。

李成仁迈着缓慢的步子奔向胖子:“胖朋友,对你不住了,恐怕你是等不到救兵到来就得去见阎王了。哈哈!”

“朋友,你……你真真地要……要斩尽……尽杀绝……绝……绝吗?”胖子惶恐不安的连连后退,双目中可读出祈求苟活的词汇。

李成仁不紧不慢的道:“朋友,不是李某人想杀你,实在是阎君他老人家有意与你结交。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啊,我看你还是快去吧!”势如鸷鸟突起,直扑向胖子,手起剑落,便将其头颅砍下。抢到尸体前,解开系在胖子胸前包裹的扣,一脚将尸体踢翻,提起包裹,掂了掂发现有些分量,不暇细想忙背在背后,并在胸前打了个死结:“哈哈,真是不容易啊,宝刃终于到手了呀!”

张飞虎见胖子已经毙命在大师兄剑下,使他精神大振,亦发想快些打发敌人。瘦子原来对自己的武功尚有一些信心,可过十几招后方晓得远远不及对手,当他闻听叫声时,心下一颤,知道大势已去。如许一来,纵是连逃走也没了信心。

张飞虎的长剑直劈向敌人头顶,瘦子脸色顿变,慌慌张张的抬剑外架敌剑。张飞虎这一式是虚招,见敌抬剑来架,正好门户大开、前胸露出,一顺长剑,灵光一闪,飞一般直指瘦子心口窝。瘦子大叫一声,胸前中剑而亡。张飞虎踹倒死尸,颇为满意的长笑:“哈哈,真是自不量力啊!”

王文生道:“好极了,既然敌人已经毕命,事不宜迟,咱们也快离开这里。”

“行完凶想一溜了之,天底下哪有这等便宜的美事?哼,想溜,白日做梦!”陡然间,由远而近传来一声吼叫,虽不能摇动山岳,然其阴恻恻的程度绝不输给群狼的嗥叫声。

在万元山庄三太保惊骇之际,由远而近驰来一伙人。这班人足有五十多,来至庙前毫不客气地将李成仁三人围在中央,这班人一弄儿的青衣,人人手操雪亮的刀剑。为首者大约在四十几岁,一张苦瓜脸上写满了精明强干,左手提着一柄寒光周匝缭绕的金背砍山刀,目瞪敌人,悻悻地道:“哼,行凶完毕便企图一走了之,除非尔等能胜得了我手中这口刀。若不然,你们都得魂归望乡台,为我的好兄弟偿命。哼!”

李成仁抱拳为礼,勉强微笑着说道:“朋友,你我二人素不相与,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故如此震怒,又何以非杀我等不可呢?”

来人发出嘿嘿一声干笑,说:“可笑、可笑,简直是可笑之极呀!朋友,你万元山庄在太原,我居洛阳,你在白我在黑,风马牛不相及。可是,你们又为什么杀了我这二个手下?”顺手一指死人,责问道:“嘿嘿,你倒是说说看,无怨无仇,你何故屠杀我的兄弟、抢夺我的东西?”

张飞虎听来者承认被他与大师兄所杀之人是其手下,不消说,来者自然也不是啥善男信女,定与飞虎盟有瓜葛。念及兹,暴跳如雷的大骂:“呸,你手下那两个鳖孙的死全然不能怨我们,实在是他们太过不识时务,所以才致使他们见了阎王。你要怨的话,就去怨阎王老子好了,毕竟是他命判官大笔一挥,抹去了二人的名字。”

“不错,是不能怨你们三人,都是那个欺世盗名、道貌岸然、虚伪残暴,占着人位、不干人事的、手抄双笔的狗屁‘判官’不是东西,他怎么不喀叭一声死掉呢?”来者深知三人师承来历,故而当张飞虎一提到判官时,便破口大骂,不过骂的对象乃是假判官郑万元。

这招当着弟子骂其师,自是另三人又是气恼,又是惭愧,又是无奈,毕竟人家没有指名道姓,自己亦不好对骂,故此令三人一时语塞。

来人身后一个手下忿忿不平的插嘴:“刘舵主,您甭跟这三头狗多说话了,让属下过去结果了他们的狗命,一来夺回东西,二来为方才殉难的兄弟报仇。”

来人正是飞虎盟驻洛阳分舵舵主刘洛,因刀法臻上乘,且一向反手持刀,刀招凶狠,杀人如麻,干尽坏事,江湖上得了个“反手刀”的匪号。刘洛知手下与敌人单打独斗绝非敌人的敌手,故抬掌拦住了手下人:“慢着!杀人、拿回东西是肯定的,反正他们也跑不了,不必急于这一时三刻,倒是本舵主现下有话要跟他们讲讲,你暂且退下。”见手下退下,便冲李成仁等一拱手,一付是友非敌的模样, 嘻嘻一笑,假情假意地道:“三位朋友,你们与刘某一向无仇无恨,刘某今夜即在此地此时与三位说上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想来你们已经知道咱们是飞虎盟的人无疑了。唉,我飞虎盟自天君开山立盟迄今为止,向来以仁慈、义气、忍让为武林同道、江湖豪杰所敬仰钦佩。现而今,三位一时贪心大起,方不顾前、不顾后的夺了已属本盟的东西。谅三位事先也不知道东西是本盟的,所谓不知者不罪,本舵主可以不咎此罪。现下你们知道了来龙去脉,没别的,完璧归赵,把宝刃呈上来吧!”说着右手一伸,向敌人索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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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亘?,从普通人到亘古大帝,杀法果断在仙界杀戮不停,从南天门手拿两把西瓜刀一路砍到北天门,天路血流成河之后亘?进入圣人,可是就在亘?就要进入更高的境界时去跨不过去了,这后亘?回归都市,平静的生活。然而就在亘?以为就这样平静的生活着时,地球灵气复苏一个个异能者修仙者出世打乱了亘?的平静生活。
  • 书沐的阳光

    书沐的阳光

    学生时代的情感纠葛,因为不成熟注定没有结局。在往后的10年里,虽然不在彼此身边,却也没落下关于对方的一点消息和隐隐的关怀。或许,坚持心中的那份情感,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重新遇到你,才能成就一段佳缘!
  • 给年轻人看的人生哲理书

    给年轻人看的人生哲理书

    马丁·路德说过:“一个国家的繁荣,不取决于它的国库之殷实,不取决于它的城堡之坚固,也不取决于它的公共设施之华丽,而在于它的公民的文明素养,即在于人们所受的教育,人们的远见卓识和品格的高下。这才是真正的利害所在,真正的力量所在。”该书详尽地阐述了做人与做事的方法,以轻松的风格、幽默的言语、动人的故事情节、高尚的品德修养和发人深省的处世箴言为读者描述一个又一个精彩的小故事,全方位地诠释处世真谛,给读者以耳目一新、幡然醒悟的感受。
  • 明清时期的“官当”

    明清时期的“官当”

    《明清时期的“官当”》中优美生动的文字、简明通俗的语言、图文并茂的形式,把中国文化中的物态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精神文化等知识要点全面展示给读者。点点滴滴的文化知识仿佛颗颗繁星,组成了灿烂辉煌的中国文化的天穹。能为弘扬中华五千年优秀传统文化、增强各民族团结、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尽一份绵薄之力。
  • 三月,桃殇

    三月,桃殇

    她望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说不出一句话来。阿房……她扑到他的肩膀上,无声地流着眼泪。很久很久以来,她都在幻想着做他的新娘。很久很久以来,她都在幻想他能这样抱着她,一直一直一直。很小的时候,她在水里抱着他,开心地笑,那时侯她觉得幸福就像头顶上面明晃晃的阳光,触手可及。后来,她慢慢地长大,才开始明白那阳光的奢侈。为了这一瞬的明亮,她历经的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坚持。整个阿房宫已经被点着了。熊熊的烈火正四处蔓延。你怕吗?春申问。她没有回答。她扑在他的肩膀上,只是流泪。你看,这里多像我们的家乡。他说,让我们永远待在这里吧,就像我们以前许下的誓言那样。
  • 大逆之门

    大逆之门

    让每一个心怀善念的人过最土豪的日子,再把每一个心怀恶念的人送进地狱。法到底是约束好人还是坏人?尊法的人为什么反而处处受制?开一扇门,逆世道而行。以大凶之手段行大善之事。我念为天意,我怒为天威。
  • 别后浮生

    别后浮生

    他爱她,她知;她爱他,他不知。他追她上至九天下至黄泉,她既躲不掉却又离不得,只道“明明一袭白衣祸世,偏要身着红衣乱了芳华”,下一秒他却道“谁让我家夫人甚爱红”这是篇甜宠文,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