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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终拜名师

司马云龙脚下虽没有通向山外的小道,但这样走下去总可以走出深山,只要一走出深山,即是光明坦途,相信路上总会碰到人的,届时一打听去湖北的路途就可以了。如此难免多走一些冤枉路,可为避免节外生枝,走没有路的路、是最为安全、最为寂静的。

司马云龙独自在深山古林中走了半晌,始终未能走出这无边无垠的古林。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太乏了,双腿重量骤增、沉甸甸的,感觉恰似给人绑上千斤重的巨石一般,一寸也难抬起。眼见前方豁然开朗,闪出一小块空地,不暇细想,尤见长椅忙坐下,意欲暂时休息片刻而后再赶路。哪知刚坐下吁口气,似乎有人在向后扯,身体不由自主后仰。虽想挣扎着坐起来,可对四肢的命令下达了竟难以执行,身体更是若一团肉泥乌有一根骨头,眼皮也来凑热闹,双双兵戎相见。

朦朦胧胧之际,猛可听得由远而近驰来一物,毫不客气落在司马云龙左脸颊上。司马云龙登时一愕,不知来者究竟是何物,只隐隐约约觉得它在脸颊上缓缓移动着,并且有许多只脚。

原来是只长大抵有六七寸、浑身油黑闪光的大蜈蚣。这蜈蚣乃是五毒中最毒的毒虫,在他脸上蠢蠢游动,发出嘶哑的叫声,时不时喷出如雪一般、又冷又寒的毒气,熏得周围的草木倾数枯死。司马云龙心中发毛,怯慑畏惧之色难以自掩,更不敢动手去抓、去打,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直觉身上出了些冷汗。

蓦忽听得由远方又传来喳喳喳三声阴沉可怖的声响,一只全身雪白且晶莹剔透、似美玉之物又落在他额头上。细细瞧来,却是一只长四寸有余,全身透明且白如玉的蝎子,此虫更系毒中之王。此物一触到司马云龙皮肤,立时令他有一种冷如冰、寒赛雪之感。蝎子一见到蜈蚣,便向它缓慢爬去,意欲将它食而后快。黑蜈蚣也是一向食毒虫的毒物,怎甘心成为同道的盘中餐?虽有些胆怯,但还是欲与之一搏。二物在他脸上展开一场生死之搏,寒气、毒汁四外飞溅,沾在草上,草木立时化成一堆灰烬,溅在石上,石起白烟,并化为数半,足见奇毒无比。

司马云龙乍见此情此景,惊慌不已,忍不住张开“啊”的一声尖叫,就在这一瞬间,黑蜈蚣被白蝎子所败,无路可遁,极为迅捷的跃入他口中,顺食道,直入其腹中。白玉蝎子兀自得意之时,岂容到嘴的美味成为他人口中食?它毫不迟疑,如闪电一般紧紧跟随也跃进司马云龙口中,顺食道追击。

司马云龙不敢就此闭上嘴,期盼二物自口中跳出,不想自己的胃成为毒虫的隐居之所。初时觉得二物在胃里蠢蠢而动,并无其余感觉。过了片刻,突觉腹中正有千军万马在厮杀,以至于腹内翻滚如沸,顿觉痛楚难言,汗珠顺着煞白如雪的脸颊不住下滚,心知中了剧毒,命不久矣!疼痛骤然加剧,一面痛苦呻吟,一面捂腹在地上来回翻滚,脸色由煞白变成蜡黄。“哎哟”一声长叫,痛昏了过去,再次不省人事。

当司马云龙从梦中醒来时,揉揉朦胧不明的双眼,发觉已然日转西山,感到腹中一丁点儿也不痛了,似乎毒虫入腹那惊险的一幕并未发生过,可饥饿的程度则有增无减。脸上发黄的病色全部褪去,变得红光满面,星目中溢出了光芒,好似吃了什么速效补品,使他陡然精神旺盛、热血沸腾。司马云龙忙向外呕,以求将二物呕出来,可吐了半晌,除了口水别无余物。心下狐疑:“何以吐了半天,不见它们出来?啊,是了,定是在昏迷时,它们双双自嘴里钻了出来,如若不然,我早被毒死了而不会醒过来的。”

司马云龙想至此如释重负,从地上站起,掸去尘土,顺林间向外走,思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幕,不禁心有余悸。此刻,十二正经的五腧穴虽仍被封着,内息亦不通,但比以前却也舒服得多了,似乎被封的大穴已为人打通,精神更比原来强上百倍,步伐也照原先矫健得甚。甭看如此,因失去婉儿,仍使他心情不佳、神伤不已。

欻听背后一个熟悉、苍老的声音大吼:“呔,小贼,你给我站住!”声音洪亮,一传千里。

司马云龙微微一怔,暗叫不妙,必是方安追来了,但声音又不太像,不暇细想,忙回首相顾,见人如一股微风,早已飘身落在面前,这个老叫花子竟然挺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这个蓬头垢面的老乞丐。但是,令人惊讶万分的是此人的轻功极佳,喊在千丈外发出的,一睁眼人已到面前,充分说明此人的轻功已经习臻化境。

老叫花子见佳公子发呆、发愣,便问道:“你小子也太势利了,咱们刚刚分别不久,你便不认得老夫了?”

司马云龙猛然间忆起来,眼睛一亮,笑道:“哦,是您老人家啊!”

原来,这个老叫花子曾经与司马云龙有过二面之缘,第一次是司马云龙为赵钱擒,在秦家酒肆内这老乞丐无钱吃酒,是司马云龙的一句话使他如的愿;第二次,在李志成家,他戏弄了李元而被李元赶了出去。不过,这里人迹罕至,此人何故会出现在这儿呢?

老叫花子手拈胡须,铿锵有力地说道:“哼,刬地你以为老夫是何人?”

司马云龙见老人金刚怒目,忙摆手解释:“不、不、不!晚辈这个……这个……”忙转话锋相询:“老前辈,您叫住晚辈,不知有何赐教呢?”

意想不到的是老叫花子乍闻之下当即将不僖印刻在多皱的老脸上,绷着脸反问:“小子,阴天下雨你不知道,难道你连自己干了什么,片刻功夫竟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司马云龙脸色微红,忙道:“老人家,真是对不住,晚辈实在愚笨,实在不知前辈唤晚辈有何赐教……”

老叫花子沉着老脸教训道:“小子,若不看在你曾经请老夫吃过酒的份儿上,要不看在你是一个小娃娃的份儿上,老人家我早就一掌过去,将你咔嚓一下击毙了。偏偏你这小子不学好,竟敢胆边生毛,学人作贼,且又偷到老夫头上,可可的你偷啥不好,偏偏又偷的是老夫的心爱之物。现下东窗事发,你不思低头认罪,不想如何补偿老夫的损失,竟然反过来问老夫有何赐教。小子,你、你、你简直是岂有此理。哼!”

司马云龙越发惊诧,这一惊着实非同小可, 追思自从婉儿从地牢中将自己救出来至今,甭说什么食物,纵连一粒米牙齿也不曾碰过,又何谈作贼盗呢?转念一想,可能是人老了糊涂了,误会自己也未可知,只消自己一解释,一片云彩就会散的。遂坦诚道:“老人家,你丢宝贝的心情,晚辈可以理解。不过,是晚辈偷的,晚辈自然不会抵赖,倘不是晚辈所为,晚辈却也不敢妄自菲薄,以晚辈之愚见,这里面定有误会之处。前辈,实不相瞒,晚辈从昨日到如今,甭说美酒佳肴,纵是水米亦未进过一粒,现下腹中尚饿得咕咕直叫,想必前辈您一时眼花,看错了人,把晚辈误当成了贼人。”顿了一下,因为好奇之心甚浓,便问老人:“对了,您老人家究竟所失为何物呢?”

老叫花子怒容满面,谔谔地说道:“小子,你一个读过圣贤书的后生,能说出这话真是好不知羞耻啊!你盗了老人家的宝物来食已铸成大咎,这是事实,你又为何死不认账?唉,好罢,老夫就提醒你小子一下。”双目逼视着少年郎,亢直地问道:“小子,不久前你是不是吃了二个活着的虫子?回答我!”

乍闻“虫子”,司马云龙心下一颤,又见老人并不像是认错了人,大脑电闪,猛然想起一宗事,一腔尴尬致使面颊立时晕红,当即慢慢垂下了高傲的头颅,过了半晌,才羞涩的抬起,可却噤口无言。

老叫花子一见不禁莞尔,手捻须髯,问道:“嘿嘿,你要是不曾盗了老人家的东西,你脸红什么,又干么低头不语?”

司马云龙一时六神无主,冲老者深深一躬,彬彬有礼的说道:“老人家,万请恕罪、尽请原宥,晚辈真不知那蜈蚣和蝎子乃系您的私产。不过,说句真心话,吃了它们实非出自于晚辈真心,当时晚辈一惊叫才使它们钻入口中。老人家,晚辈所言句句属真,绝无半句不实之言,请您无论如何要相信晚辈啊!”

老叫花子措辞极其强硬:“小子,你说你是句句话皆出五内,并无一言骗老夫,可你偷食之时又无一人为你见证,说非是有意,凭你上下嘴唇一动老夫便相信,你未免太小看老夫了。你口口声声说未曾说谎骗老夫,可你现下却正在说哄骗老夫。”

司马云龙连忙解释辩白:“老人家,对晚辈此言的真实性,晚辈可以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虚假。前辈,真的,真是它们自己钻进晚辈口里的,并非晚辈捉了它们塞进自己嘴中……”

老叫花子顿觉忍无可忍,当即予以打断:“小儿,你这话究竟是何意?嘿嘿,依你之言,你不但无咎无罪,反倒是老夫无理取闹,责任全在老夫一人。你吃了它们,倒是理所当然,是它们自取灭亡、自作自受。对吗?”

司马云龙连忙摇头:“老人家,您消消气,晚辈绝无此意!”

老叫花子声色俱厉:“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么又是什么意思?”

司马云龙连连躬身行礼,陪笑道:“老人家,晚辈决计不是存心要吃掉您的宝贝,还请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晚辈的无知无识。”灵机一动,一计涌上心间,遂问:“要不,您看这样办成吗?”

“废话少说,只说你是怎么打算的。”老叫花子有些焦急。

司马云龙始终笑脸相迎,接着提议:“老人家,您说您的宝物它们到底值多少钱,晚辈谨记在心,待晚辈手头一有银子,立即还给您,若您认为口说不凭,晚辈写上一张欠款的借据也无不可。您看这样办还妥当吗?”

岂知老者破嗔为笑,虽是笑,诚非首肯、满意之笑,而是小觑、讽刺之笑,一捋胡子,面带鄙夷之色,睊睊而视,说道:“你太天真、太幼稚了,可当真是个无知无识的小娃娃啊!小子,老夫来问你,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装憨?哼,你别看它们是渺不足道的小物件,但均是极为罕闻罕见的无价之宝。”

司马云龙认为老者言过其实,毒虫遍地皆是,算啥罕见的至宝?道:“老人家,不就是一只蜈蚣和一只蝎子么,除了能入药之外还能有什么大用途?”

老叫花子叹了口气,拈须道:“唉,看来你小子倒不像在装傻,可能真是一概不知。既然你小子全然不知,老人家便先教你个乖,你仔细听好了,老夫现下便告知你它们的价值所在。那被你吞下肚儿的黑蜈蚣和白玉虿俱是毒中之王,系人人皆知的武林三件稀世珍宝中的二件。老夫花了半世的时间才找到它们,并大费周章捕到它们,可是不曾想到老人家我一时大意,到嘴的肥肉竟然成了你这黄毛小子的腹中物。”

司马云龙听老者说得神乎其神,将信将疑,甚为惊奇的道:“老人家,您说它们是稀世之宝,可晚辈的确首次听闻。”

老叫花子急忙介绍:“小子,你无知无识,难道天下人与你一般俱是憨呆之士吗?哼,你浅见寡闻、才疏学浅,天下奇事多如牛毛,你又知晓几件?告诉你,那又黑又亮的蜈蚣乃是产自苗疆的毒虫,由于素喜吞食一般毒虫,得名苗疆乌龙,甭说你吃掉它,纵是一般毒虫碰到它也会被其给吓死,倘若被它咬一口,必会七窍流血而亡;那白玉蝎子就更加难得了,全身透明如水晶,清白如美玉,专以毒虫为食,且食物的毒性越大反倒越能刺激它的食欲,因其出自天山,故得名天山白玉蝎王或虿王,倘使你不小心碰它一碰,会立时之间肠穿肚烂、经脉尽断而死。倘是是寻常毒虫,老夫犯得着历尽千辛万苦、大费周章捕捉它们,你当老夫闲着无事可干么?哼!”

司马云龙不禁诚惶诚恐、俇俇惕惕,听老人此言,可想而知将二物抓住诚非易事。突而忆起一事,遂极为费解的咨询:“晚辈不明白,晚辈吃……吃了它们,又为何不曾有中毒的迹象呢?”

老叫花子似累了,便大刺刺坐在青石上,一边捋着雪须,一边道出内中情由:“瞧你问的这问题,更知老夫说你浅见寡闻、才疏学浅并未冤枉你啊!那苗疆乌龙和天山白玉蝎王,你无论单吞了它们中的哪个,均不会活到现如今。倘若你把它们一并吞下,由于以毒攻毒,不仅不会受到伤害,而且有用不尽的精力,还可百毒不侵,对于世上所有毒药,只消提鼻子一闻即知其为何种毒,纵使你不慎喝了一坛子剧毒,也不会怎么地;关键是服用了它们,会使体内平地突增百载内力。小子,你倒说说看,它们是不是活宝?它们是江湖上人所共知的武林三件宝中的两件。哼,你说你从来不曾听说过,你诳谁?”

天下奇闻,闻所未闻;故司马云龙听得目瞪口呆,良久后甫道:“老人家,您看事已至此,无论如何晚辈是不能还您二个完整的活宝了,可事情总不能不了结,依您老人家看此事应当如何办才妥当呢?”他知道二物既然无价,再讲以钱购之,即令人所笑,索性听老人家的处治,老人家毕竟不是方安。

老叫花子沉默好了一会儿,显得颇为为难,似乎无任何物件可以代替原来的宝物,但还是开口道:“小子,你既然想了结,老夫便随了你的意。你咨询了,老夫明知这么了解吃亏吃大发了,可也知你的确孑然一身,也只能是老夫自认倒霉了。老夫我倒真有一个法子,不知你小子愿不愿意听呢?”

司马云龙兴致盎然,道:“老人家既有良策,想来您德高望重,所出的谋略必定合情合理。如此,晚辈洗耳恭听,前辈请示下!”

老叫花子略点一下头,和风细雨的说道:“事已发生,老夫纵使杀你也无法索回宝物。嗯……,这样罢,我看你小子的骨形、资质均说得过去,习武勉强凑合,至于人品、悟性么,虽非一等一,也算将就。小子,你假如拜在老夫门下,老夫便是你的授业恩师,此事顺理成章一笔抹煞。届时,你吃师父的宝物未可厚非,纵使传到江湖上,天下英豪也不会奚落老夫,只能讲老夫溺爱弟子过甚。对你而言,既食美食,又得能有机会习上乘武功。这可是两全其美之策,老夫相信你小子不会有任何异议。对不?”

司马云龙面有难色,支吾道:“老人家,您能瞧得起晚辈一个落魄江湖的浪子,并愿意收为门人,晚辈真是感激不尽。只是,只是……这个……那个……”

老叫花子脸一沉,双目如电直射向后生,不豫地道:“臭小子,你别这个、那个的,干脆一点儿,说白了,是不是你担心老夫武功不济,唯恐会误人子弟?嗯……,还是你嫌老夫以讨饭为生的身份?”

司马云龙连连摇头摆手:“老人家,您别动气,晚辈绝对不是说您老的武功不济,我已经是个小叫花子了,怎么能看不起您的身份?只是,晚辈有难言之隐、说不出口的苦衷,还望前辈给予理解、给予原宥。”

老叫花不以为意的道:“小子,你既不担心老夫的武功、身份,又有什么难以告人的苦衷?好了,把你的苦衷说出来,说不定老人家能帮助你解决也未可知!”

司马云龙沉吟许久,方毫不相隐、全盘托出:“前辈,晚辈看您老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并不是坏人,晚辈在您老面前也就不隐瞒了。前辈,晚辈被徐圣擒走您是知道的,他带我去天星庄,目睹一场惨不忍睹的灭门惨案后回来时又遇上了路子安等人,徐圣不敌路子安和那个姓韩的大黑脸儿败走了,我就成了路子安钓徐圣的鱼饵。自从咱们在李帮主府邸一别后,我便逃脱了路子安的掌控,谁知阴差阳错为方安无意中所救,并强行将我带到这个鬼地方。他不怀好意,非逼我拜他为师以报他对我的解围之恩,我碍着他的名声而断然拒绝,不想令他老羞成怒,封住了我十二正经上所属的五输穴,令我今生永难习武,这也无非是则小事而已!另外,晚辈并非江湖上一般浪子,而是身背全家上下二百余口人血债、要向贼人讨还的倒霉蛋儿。为了晚辈自身的伤势,为了晚辈的家仇,晚辈打定主意定要去往武当山求见武当掌门,求他打通晚辈被封的大穴,以及传授晚辈上乘剑术、绝世神功……”

老叫花子立即仰天大笑,面带鄙夷的神色,大放厥词:“哈哈,你说你要去武当山找张三丰的弟子,求他打通你被封的穴道,且奢求他能教你太极八卦剑式?哼,不是老人家自吹自擂,就凭玄真真人的那点儿本事,还不及老夫一成,怎配为人师表?为你打通经脉之事,他或许能办到,但是就算你千辛万苦到了武当山真武观,他也绝对不肯收你为徒。就算他可怜你无依无靠,一时恻隐之心微动,点头收下你,可老夫敢断定以他的性格,十年之内你绝对得不到他的真传。如此算来,你要想学成上乘剑术,还得等历练上十余年,待你再用十来年时间苦习太极八卦剑式,下得山来还须花上些时日去找仇人,就算你有信心和能力手刃仇人,恐怕他早已寿终正寝、入土为安了,身为谦谦君子的你,怕是不能、也不忍挖尸出来,一学伍子胥鞭尸报仇吧?不能亲自手刃仇人,这将成为你终生大憾,同时也会令你无颜面对父母的灵位。你如果肯拜在老人家门下,你身上不畅的经脉自然老夫帮你打通,只消你肯用心学,不出六冬,老夫定能将你调教成当今武林第一人,当然了绝对不是赵钱口中所称的天下第一。届时,你说手刃仇家,绝对易如反掌。”

司马云龙怦然心动,他非是傻瓜,知道武当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自己一个无名小卒,甭说求见掌门,纵是想进山门也是一件不易的事。就算见到掌门,想在短时间内尽数学到武当的绝技,机会渺茫。沉思之时进退维谷,旋即道:“老人家,说实话,晚辈做梦都想成为武林高手,而后得能手刃仇人,为家人复仇、为武林除害。晚辈也不是说您老的武功不及玄真真人,只是……只是……”

老叫花子猛然站起,严肃的命令道:“只是什么?讲!”

司马云龙迟疑片刻,继续说道:“只是……只是晚辈的仇人非同小可,乃是昔年号称‘笑面阎君’汪正清那个大魔头的儿子汪啸天。汪啸天此贼已得其父真传,也是个杀人无数、死有余辜的鬼魁。而他又成立了一个极为神秘、鲜为人知的盟会,并有称雄武林的野心。此贼平素杀人从不留活口,而晚辈恰恰是个例外。老人家,您想想,倘若他知我尚在人间,而且还拜在您门下,那他必会闻风追来,如此,对您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呀!归根到底,并不是您不配为我司马云龙之师,而是晚辈无福,不敢连累您老人家。”真情流露,款至真诚,言出由衷。

老叫花子面带微笑,拈须说道:“喂,原来你是怕连累老人家呀!孩子,不妨对你明言,对于旁人老夫不敢说知根知底,对汪正清老夫则了如指掌。你的仇人若真是他的子嗣,哈哈,也没啥可以大惊小怪的,当年汪正清不敌老夫,他的儿子又能怎样?”顿一顿,正色道:“小子,假若你的仇人是旁人,老夫可以不闻不问,倘是汪啸天,这事老夫非管不可。小子,你肯拜我为师,我敢肯定你在不久的将来定能手刃汪啸天,以慰全家冤魂。”

司马云龙面颊上仍有一丝难色未退,吞吞吐吐的道:“这个……”

老叫花子斩截地道:“别这个、那个的,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当干净利索,岂能如此拖泥带水?转弯抹角,简直如妇人一般,听老夫的,先拜师,其余的,等拜了师之后再说也不迟。”

司马云龙心意已决,连忙朗声道:“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满面春风、不胜欢喜的令双膝吻在尘土上,恭恭敬敬的给老者磕头,正式行了拜师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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