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16900000018

第18章 林榕真 (1)

19

城里的夜晚白天一样明亮,路灯架上一串串灯泡就像乡下死人时扬起的纸幡。这是一个不吉利的感觉,可是我清不掉这种感觉,在一串串纸幡里穿行,我无比沮丧,好像真的是在为某些永远逝去的东西送行。那逝去的东西是月夜,寂静,空旷,是吱吱扭扭的马车。然而,那个晚上,我觉得被我送走的,远不止这些,是多年来一直属于我的一种活法。在许妹娜家,我不设防地说出了“有一种生活你永远不会懂”,其实那个晚上,懂那生活的我已经在背弃我的生活,因为我在城里无路可走无家可归时,丝毫没动回歇马山庄的念头,好像那样的生活一旦被说出去,就永远回不来了。或者,那样的生活,只是挂在枝头供人观赏的一片假花。这城市到处都是假花,饭店门口,理发店门口银行门口。那天晚上,我在街上走累了腿酸得不想动了,在一个胡同口的台阶上躺下来,居然觉得眼下的生活再好不过了,听着车流穿身而过,看着纸幡一样的路灯在燃烧,看着窗玻璃里惺惺相惜的假花,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英雄,是这世界上最有本事的人。

宁愿流落街头也誓死不归,我真可谓了不起的英雄。然而,第三天晚上,当这种得意随疲惫的四肢进入睡眠,当睡眠覆盖大脑覆盖心脏的时候,一只冰凉的类似铁棍一样的东西捅进我的心窝,把我狗熊一样拎了起来。

事实上,像我一样的英雄在这个城市随处可见,不到半夜,巡警就揪出了十几个。我不知道我是否反抗过,都怎么反抗的,反正当和十几个流落街头的人弄到一辆车上,我的双手已经被戴上了手铐。

在一个灯光幽暗的屋子里,我们这些狗熊睡眼惺忪,然而警察们根本不说我们是狗熊,说我们是时代的垃圾。一个警察用电棍指着我,大声吼着:“呵,你还反了你,连个暂居证都没有还敢反抗,简直就是时代的垃圾。”

垃圾,这话听上去有些可笑,申吉宽怎么成了垃圾,还是时代的垃圾!

我清醒过来,是垃圾这一说法让我清醒过来,我看着朝我瞪眼的那个警察,他脸色灰暗,眼圈乌黑,嘴角靠近耳朵那个地方,有一道深紫色的疤痕,带动脸腮往一面歪,看上去就像电影里的反角。要说垃圾,他才是垃圾,还不是什么新鲜垃圾,那种从外表就能看出阴险狡猾的反角早就过时了。我说:“有谁规定,大街不让放垃圾。”

这不是我的想法,我的想法本是这样的,他是垃圾而我不是,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样的话,这无疑于承认了自己是垃圾。关键是我承认自己是垃圾,自己不高兴,警察也不高兴。听我这么说,他歪着的脸腮抽动了两下,接着,铁掌不假思索就煽过来。说铁掌,是说他的手煽到脸上,你感到的不是火辣辣的疼,而是一阵木滋滋的麻,而是一种钝钝的凉。

说真的,当时我还不能清醒地知道,在那个时代,我们这些无处可去睡在马路上的民工垃圾一样随处可见,而像垃圾一样在夜晚里随处可见的民工,是警察们最最头痛的事。他们几乎夜夜清理夜夜不眠,在困倦本就考验着他们耐心的时候,我的反抗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和朝警察开枪差不了多少。当天晚上,我就和一同抓来的十几个人一起,被关进了一间没有床铺只有水泥地的时代囚笼。

时代的垃圾被关进时代的囚笼,那是我永远不能忘记的时代,那是我永远的疼永远的黑暗。之所以觉得黑暗,是说刚刚被关进那个囚笼,我身边这些时代的垃圾就一起向我发起了围攻。也许在他们看来,被关进这里,全都是我的错,我要是一开始不蓄意反抗,我要是老老实实装成哑巴,警察训训话也就会把我们放掉。或者他们明知道说与不说都放不掉,只是想找一个出气的靶子罢了,总之我的不幸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和我一样,手是被铐住的,可是正因为手被铐住,进攻我的动作格外阴狠毒辣,他们其中的一个用膝盖把我顶倒,然后所有的脚一齐向我踩来,当乱七八糟的脚石子似的砸向我的胳膊、脖子和后背,整个世界塌陷了一般,嘭嘭的声音是世界上惟一的声音。

据说,这是派出所里经常发生的惨剧,如我一样路宿街头的民工,因为长时间找不到活路,心中的火气早就伺机待发,只等待有人引爆。我引爆了大家,成了自相残杀的牺牲品。可是我并不认账,当我从另一个世界苏醒过来时,还神经病似的胡言乱语道:“我不是垃圾,我不是垃圾。”

好在,身边的垃圾都睡着了,没人再理我,不然,我死的可能都是有的。我当时说那样的话,是委屈的一种本能反映,我委屈,又没力量行动,就只能付诸语言。然而,就是这时,我看到一束目光从人堆里射来。虽然光线昏暗,可那目光异常清晰,它来自一双深井一样幽黑的眼睛,那眼睛长在宽宽的额头下面,而眼睛下面是一个高耸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宽阔的下巴。在此之前,我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帅、棱角这么分明的男人,看他的打扮,根本不像民工而更像个老板。

他好像一夜都没有睡,因为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倦意。有人没睡,我突然警惕起来,本能地闭上嘴。似乎他看出我在害怕,立即调转头,去看微微反光的墙壁,之后,只听他说:“到了这块地盘,你就是垃圾,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的意思是想让我认账,但我没有吱声。我的想法是,我压根就没想来这个地方。

“看你的手你没出过大力。”他继续说。

我抬起我的手,我想看看我的手与出大力的手到底有什么区别,可是我没能实现我的想法,我的手沉得根本抬不起来。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胳膊被一块布丝包扎着,而布丝的外边,洇出红红的血迹。

我的目光向那男人望去,我想我的眼里一定是充满感激。毫无疑问,我在昨晚被围攻时,胳膊被踩坏了,是他为我包扎的。为了感激,我接下他的话。我说:“我是一个懒汉,在乡下赶了十几年马车。”

“那为什么不赶了,赶马车多好。”

有人说赶马车好,这可太让我意外了。我警觉地看了看他,担心他是在嘲笑我。可是不等我识别他的目光,囚笼的门哐啷一声响了,接着,栅栏哗啦啦被打开,一个警察站在门口,冷冷地说:“起来,快起来。”

是谁说过,黑暗是光明的开始,我的黑暗,原来正是为这一丝浅浅的光明。在拘留所里,多亏有这个喜欢赶马车的男人,他叫林榕真,警察点名时,我注意记了下来。不过我以为是这三个字――林荣贞。有他在身前身后,没人敢动我一指。那天晚上,是他站出来阻止大家,才平息了一场自相残杀的暴乱。但他带来的光明远不止这些,我发现,他属于我喜欢的那一类男人,有自己专注的角落,比如他告诉我,来槐城几年,他没进过一次录相厅,要是肯进录相厅,那天他也不至于露宿街头。那天,在外面跟人谈业务回来晚了,而公司的钥匙又弄丢了,以为可以在楼道外对付一宿,没想到就这一宿,落入了法网。

真正的光明,还是分手的时候。那时,派出所要放人,但放人的条件有两个,一,必须补办暂居证,二,必须说出你所在基建队的名称,之后由警察打电话联系,让基建队来人接。这一招挺损的,补办暂居证需花50块钱,这些人大多根本掏不出来50块钱,这些人正因为没有工地干活,又没有钱,才在外面流浪。50块钱我倒是有,母亲给的钱外加卖鸡蛋钱,加到一起300多块我还一点儿没动,可是我没有工地。我从四哥工地滚了出来,向四哥求救,他倒能来领我,但我不愿意!我不愿看四哥不愿看三哥,也不愿看跟小老板有联系的四哥的舅哥。然而,我做梦都没想到,在我迟迟说不出基建队的名字时,等在一旁的林榕真脱口而出,我们是一块儿的,容真装修公司。

林榕真在我生活中的出现,确实为我的生活划了时代。我们作为时代的垃圾认识在拘留所里,我们的友谊却在那时代里穿越了整个城市。因为是他,让我在这个城市扎下了根,后来,我跟他搞起了装修,居然深入了这个城市的千家万户。当然,这都是后话。

从拘留所出来,其实这小子并没想带我走。没有任何正在创业的人需要懒汉,他可以欣赏一个懒汉,但也只是欣赏而已,就像商场橱窗里那些假花,没有任何实用价值。在马路崖子上,他笑了笑跟我说:“老哥,回家赶你的马车去吧。”

此时此刻,不管我想不想回家赶车,我最该做的事就是对他的恩情表示感谢。可是我束手站在那,看着这个救了我性命的人。他虽说了和许妹娜一样的话,要我回家赶马车,但我知道他无恶意。我长时间说不出话。在我以往的生活中,除了我的马车,村子里那些叽叽嚓嚓的女人,还有上学时不时更换的玩伴,我从没感受过依恋,对一份东西的依恋。那时候,我还不能确切地知道这就是友谊。事实上在林榕真那里,也谈不上友谊,他不过是出于怜悯,或者同情,或者更复杂的什么东西,但不管是什么,它确实吸引了我,让我一个男子汉生出了某种脆弱的情感,想靠一靠谁的情感。父亲去世之后,我还从来没觉得可以靠一靠谁。虽然二哥努力想那么做。

“就没想让我上你的公司?”想了好久,还是说出了这句有失身份的话。一个赶马车的没什么身份可言,可是向陌生人求救,还是有点乞讨的意思。

林榕真却一点都不给面子,向后退了一步,做出审视我的姿态,之后笑着说:“要是你开公司,能要一个懒汉?”

他说的一点都不错,可是他不能一碗凉水看到底。我刚想这么说,他又说话:“我其实不是不想帮你,我曾经是头号懒汉,你不知道,我的所谓公司很可怜,就我一个人。揽着活现找人,干完活就解散。”

当时,我还不能知道一个人的公司意味着什么,但失望一下子就袭击了我。用袭击这样的词形容我当时的感受一点都不过分,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没有任何时候像那时那样,我愿意自己成为一个不赶马车的有本事的人。哪怕是从出大力开始。

既然这个林榕真不给我机会,我只有再找出路。于是我伸出手,做与他告别的姿态。他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然而,握上后,他用力把我拽下马路崖子,说:“走吧,试试看吧,跟我去砸墙。”

20

要是你不亲眼看到,你永远不会相信,这个城市会有这样的一幕,楼房盖得好好的,墙垒得结结实实的,可是一旦卖了出去,买主却要花钱雇人生生把那垒好的墙砸掉。跟林榕真来到一家装修现场,听那房子主人比画,我几乎目瞪口呆。我不知道这世界究竟怎么了,一方面,我的哥哥们在工地上吃沙呛土,将辛苦抹进了每一道砖缝,一方面,林榕真们在这里想方设法,将每一道砖缝折开砸碎。是不是老天无事找事,故意制造这么些活路,来将我们这些时代的垃圾变为有用之材,就像废物利用,我不知道。跟你说,当我和被林榕真找来的另两个民工将好好的墙面砸开第一个洞,我的心钝钝的疼,就像那锤子砸得不是墙,而是我。

我们这些时代的垃圾终于变成有用之材,而将我们变成有用之材的条件,是我们必须为这时代制造垃圾,把一些打碎的砖和水泥背到楼下,没有任何人向我们提出质疑,一切在人们看来都那么正常。这世界给这些碎砖们的待遇,显然比睡在马路上的民工要好,它们不用暂居证也不用被拘留,仿佛把它们打碎已经伤害了它们,不能继续伤害。可是,有没有人知道,我们在打碎这些砖的时候,其实是在自伤。

“这就是装修?你天天都干这活?”一天晚上,我问林榕真。

“是不是干够了?”

“我他妈的是觉得城里人活得太折腾,好好的墙干嘛要拆。”

“他们不折腾要咱干什么,我就希望他们折腾。”

他说出了真理,可是我还是不能像他那样坦然。就像被警察说成是时代垃圾我不能像他那样坦然一样。事实上,多年的城市经历,已教会他更宽广的哲学,那就是,世界的一切存在,自有它自己的道理,而想在这世界立足,你必须每一脚都踩在别人的道理上,比如城市需要民工,民工才能进城,比如主人需要装修,才有装修的人群。踩在别人的道理上,这就是你的真理。

尽管我还不能在短暂的时间里接近林榕真的真理,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

我们就住在装修的房子里。这是干装修和干基建最大的区别,给人装修房子,从干活那一天,你就可堂而皇之住进来。而搞基建,你一直都在楼外住工棚,到你什么时候把楼盖好了,就意味着你要离开。倒是这一点,可以给受伤的心灵一点抚慰,至少,没有警察来把你当成垃圾。

水泥地很凉,林榕真不知从哪给我弄来行李,就像我不知他从哪给我弄来两套衣服。他出手的便捷,仿佛是从垃圾堆里拣来的,也确实它们都不是新的。被是那种份量很轻的太空棉,衣服是藏蓝的运动服和黑色的T恤。脱了脏了吧叽的绦纶衫,换上运动服,我一下子就变成了林榕真公司的人了,因为从窗玻璃上照见自己,真就不像一个农民了。虽已是暮春,刚从冬天里返过冻的楼壳子还是渗着丝丝凉意。这是一栋一百多平的房子,两室一厅,我们集体住在大厅里。林榕真并没因为他是头头,就和我们分住,似乎像我们这样离家在外的人特别需要人气儿。他有一个瓦斯罐,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一天三顿,他为我们开火做简单的饭菜。

同类推荐
  • 古龙文集:碧玉刀·多情环

    古龙文集:碧玉刀·多情环

    春天。江南。段玉正少年。十九岁的段玉身携家传碧玉宝刀和父亲的七大戒条赴宝珠山庄向朱二太爷祝寿,也顺便向朱二太爷的掌上明珠朱珠求亲。一路上他都在一遍遍地默念着父亲的七大戒条,却不料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场场麻烦事儿,被偷、被诬陷、被通缉,又爱上了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泼辣女孩华华凤……夜,夜已深,天香堂堂主葛停香手里把玩着双门环的多情环。曾经称霸一时的双环门被他一举摧毁,为了斩草除根,他向双门环幸存的弟子下了追杀令。然而名单上的双环门逆徒萧少英却凭借着对葛停香的迎合而活了下来,并受到其重用……
  • 你有罪:诡案现场鉴证2犯罪升级

    你有罪:诡案现场鉴证2犯罪升级

    两年时间里,浴场岸边陆续漂来十四只女性脚掌,是空难受害者的残肢?还是海底冤魂的招引?活着的人,思维正常,工作正常,待人接物正常,但却穿着寿衣招摇过市,想象着自己是一具尸体。这恐怖的想法和行为,是被鬼魂附体?是被蛊惑操纵?还是另有隐情?碎尸杀人后,被丢弃到荒郊野外的尸体碎块却自行回到人类社区,是怨灵作祟?还是尸体的报复?……曲州市接二连三的发生离奇死亡事件,当地公安厅却不敢公布破案过程。诡异的现场,扑朔迷离的线索,谁能侦破其中的阴谋?真相,到底如何……看女法医如何拨开重重迷雾,通过蛛丝马迹锁定狡猾真凶?别回头!也许,凶手就在你背后……
  • 多尔衮

    多尔衮

    多尔衮,大清国入主中原的领军人物。他生前登上了阿玛王的高位,成为凌驾于皇帝之上的太上皇;身后则被追尊为成宗义帝,那是皇帝才能有的庙号和谥号。但最灿烂的瞬间往往是最短暂的,荣耀和他宏伟的陵墓一样很快就被人摧毁。直到一百多年后,乾隆还他一个公道。正所谓“一生荣辱,盖棺难定论;百年沉浮,去伪方存真”。
  • 致命ID

    致命ID

    “当我走上楼梯时,看到一个原本不在那里的人,今天他又不在,我希望,我希望他会永远消失。”“你这是从哪学来的?”“是我小的时候自己瞎的。”“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你就直接问吧,别拐弯抹角,快直接问吧,医生。”“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我记得我妈,我记得她是个妓女。”“她把你关在那个地方多久?”“她去忙多久就要多久。”“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见我吗?”“因为你专门治头痛,我吃药没有用。”
  • 千言万语

    千言万语

    很久她们没有言语。江边修缮得真是漂亮极了,刘冬好长时间没有来这里玩过,岸边新垒了石级,斜栽了柳树,到底是秋天了,柳树有点残败,虽说仍旧是绿枝萦绕,已经没了精神气,萎靡不振地摆动着,石台上幸亏还有几株桂花,正是茂盛的时节,风一吹过,便有扑鼻的香气,浓郁得有了微熏的感觉。对岸建了排排整齐的楼房,硕大的广告牌矗立在江边,霓虹灯耀眼地闪烁着。江上不时驶来灯火通明的一艘游轮,看得见在甲板上欢歌笑语的人群,令人向往的热闹。
热门推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鹊兰

    鹊兰

    这是一个21世纪初期发生在柳树村的乡村故事,外出打工的鹊兰后到家乡时却抱着回一个孩子春碟,她只好把春碟的来历和自己的父母亲说明她的父母亲要求鹊兰要向亲朋和邻居来隐瞒春碟的来历,就引发了她周围亲朋和邻居的猜疑和议论。 自从鹊兰身边有了春碟后,他回归家乡后的生活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在她的家庭里体现了出来,照顾孩子和父母亲,选择了在家乡安身立命的她只能顶住来自各方面的精神压力重新振作起来。 本篇故事围绕鹊兰在家乡的创业经历和爱情婚姻故事。同时也描写和刻画了一些她的亲朋和邻居的一些性格特点。本编故事所体现的一些人物都是一些很平凡质朴的农民,描写的一些场景都是乡村里司空见惯的真实场景。 乡土题材
  • 以子之名

    以子之名

    《以子之名》是一部流畅、深刻,紧贴社会热点的长篇文学作品。作者有着多年一线教育经验,擅长生活流写作,同时,对社会话题有着精准的捕捉能力,能够抓住热点,规避教育话题中敏感的部分。在作品中,作者将目光延展至教师、阔太等不同身份,以“差生家长”为轴心,链接出不同的人物关系,展现出了不同社会地位、身份背景的女人共同面对的境遇。在真切细微的情节片段中,对生活表象进行了极富纵深感的解剖。
  • 丧尸末世流浪记

    丧尸末世流浪记

    末世来临,李安然作为一名拥有硬核系统的丧尸,伪装成人类在人类世界中苟着可是不容易的!时不时就得跑路嘤嘤嘤……什么时候才能世界核平啊……
  • 岁月长河里与命运抗争的弃儿

    岁月长河里与命运抗争的弃儿

    我的命运,因为一些特定的原因,还没有出生就注定要被遗弃,就连出生之地都是异乡别处,生来就饱受冷嘲热讽,讥笑蔑视,从小在艰苦甚至恶劣的环境中战战兢兢长大,阅尽人情冷暖,步入社会后也是风餐露宿、颠沛流离,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奋斗,娶了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她是全日制本科毕业,在当时的年代很是了得,两人风雨兼程,齐心协力面对生活的酸甜苦辣,后来有了一双儿女,纵使生活的压力很多时候让人窒息,但始终都不言放弃,一如既往的努力,拼搏,用积极阳光的心态来面对生活,本书通过描述一个被遗弃的弃儿如何与残酷的社会现实作斗争,如何自律自强一步步前行,鲜明的阐述了什么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 丑女奇遇人生

    丑女奇遇人生

    一个少女穿越故事,她是否喜欢自己弟弟呢?是否会因为自身份而放弃对弟弟的爱呢?一切尽在书中。新书无数,值得一看!
  • 明日净土

    明日净土

    世界末日降临,全球数据化时代启动,几个原本平凡的小屌丝,靠着心中的信仰,用双手为幸存者们开辟出了一片净土。在感染者,变异生物,以及居心叵测的幸存者的窥探下,平凡的人们,用行动捍卫着心中的信仰。
  • 静下来,才能看见自己

    静下来,才能看见自己

    只有在心静的时候,我们内在的灵魂世界才能气清日朗,一草一木才能看得分明;而一颗充满浮燥的心,犹如使我们置身于迷雾之中,我们既不能真实地认识自己,也不能知道自己的位置,更不能看清我们所处的世界。除了那颗平静的“朝圣者的心”,我们手中紧握的财富、肩上背负的盛名、心头记挂的情仇都是浮云,不如放了自己,还心灵自由,用一颗初心去细细感知“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心静,则万物莫不自得。
  • 贵州白族史略

    贵州白族史略

    白族是我国的一个古老民族,在长期的发展演进中,白族与西南地区各兄弟民族互相接触和影响,互相渗透、联合和融合,大家在地缘与血缘上,在政~治、经济、历史文化等方面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一起为祖国的统一与发展作出了贡献。
  • 屠魔猎神

    屠魔猎神

    创意、发明、灵感,相继而来的还有战争,背叛,屠杀,阴谋...在这样一个混乱的世界里,造就了这样一群人的崛起!看他们如何在战场上霸道横行,如何解放一个个被攻占的地方!如何撕裂黑暗让曙光再现!又如何上天入地,屠魔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