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铃`````````
新学期的第一次铃声响起,学生们永远像是一群鸭子似的挤入教室,或许还会有些学生纯真而可爱地感慨,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敞篷式的教室——这样上课就不会因为门小而拥挤。他们单纯的思想,如果能不成熟地去思索一下自己的未来,那么将会被认识是一个相当有抱负的——孩子。八零后是第一批改革下的独生子,也是第一批父母翅膀下长不大的孩子。
新学期总会有那些个大大小小的事,让人不胜其烦却又避免不了,对老师来说需要应付那些总喜欢露头的旷课生、迟到生们,该罚的罚,该叫家长的叫家长。而对学生来说,尤其是高三的学生来说,开学是一件让人又爱又恨的情境,两个月的假期让单纯的他们感觉到了自己除了上学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这或许只是小城学生的悲哀,但又何尝不是其他“小城”学生的悲哀呢?
安云压着铃声的点进入教室,他不喜欢和别的同学一起拥挤着进入教室,非常不喜欢,那样会让他感觉自己很傻,一个即将高中的人是不应该和初中生甚至是小学生一样的。当然,安云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同,他能感觉到大多数人对于高三决定“命运”的一年所带来的紧张,那种即向往又害怕的心理,犹如一个羞涩的小姑娘。
班主任兼历史老师提前来到了课堂,他要给新开学的学子们烧一把火,烧烧他们那撒了两个月欢的心;然而对于安云这个总喜欢踩点的学生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恼怒,这从他带这个学生第一天开始就在不断加深;有时候安云毫不怀疑这个班主任绝对恨自己胜过讨厌那些逃课生、迟到早退生很多!至少他找过安云谈话……
“安云,你不应该总是上课踩点进教室,这样不好!”
安云当时能够感觉到班主任压抑自己情绪的严肃:“我迟到了吗?”
“没有!!但是这比迟到还恶劣!你这种态度会影响到其他学生!!”班主任的声音不止高了一点。
“我觉得态度有问题的是您。”安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但是他感觉他们俩都很可悲。
“你这样的学生我没法带!我会给你家长打电话,另外给校领导反应的!”
“那么,我希望以后您起码还是一个让我尊重的老师。”这招经常能吓住学生的招数对安云并没效果,他现在只希望看到一个,起码在历史课堂上还能认真讲课的老师而不是班主任。
恨是一种无奈,不然这个世界就不会有恨这个词了。不喜欢安云的不止一个班主任,因为总有那么一些提前上课或者喜欢拖堂的老师存在,他们无法容忍一个自己仍然在讲课,而别人却忽视自己向外走去,重要的是自己并没有借口训斥——因为已经下课了。这种感觉就像“屎壳螂上鞋面——吓不死你恶心死你”。
是的,李甜甜就是这么感觉的;既能很贴切的比喻真实情况,又能把安云比作“屎壳螂”对她来说这是一件很爽的事,她实在看不惯那种冷冷的、酷酷的、拽拽的男生不感冒。尽管只是自个儿在那瞎想,不然干什么去呢?欺负后面的两位正常孩子?她觉得自己一个好学生不该上课和后面的男生有小动作,而且顺便维护一下自己的已被别人定义野蛮的“淑女”形象,总不能老拣同一些人欺负。此时坐在后面正在玩迷你象棋的方舟和张子剑,如果如果知道她的想法的话,不知道又会做何感想。
“炮三平五。”方舟小声道。
“前车进二。”张子剑同样小声。
“车三进九,将军!”
“……靠!死棋!”张子剑声音有点大。
“后面两个,你们在干什么!”老师的怒声。
……
…………
课堂对大多数爱学习的学生来说是很紧迫的,对大多数不爱学的学生来说是很局促的;对于安云来说是无所谓的;无所谓的上课下课,无所谓的上学放学,无所谓的凉亭等待……
“小白,这里!!”解脱的方舟对着走偏的刘慕白喊道。
“小搓!~我今天不和你们一块儿走了,你们几个一起吧!”刘慕白也回喊道。
方舟猜到:“这老小子肯定是去接新女朋友去了!”
“他又谈新女朋友了?”张子剑笑着说,“不是吧!典型的见色忘义!”
安云定定的看着刚才两人仿佛“山歌对唱”似的在那对着喊感觉怪怪的。而感受到一边安云的眼神方舟也禁不住一阵恶寒,心下嘀咕“老木这啥眼神?!自己可别想歪了……”
“HI~~”许梦言欢快的跑过来道:“小搓,我哥他们呢?”
“-_-!!”方舟对于自己的这个绰号,其实很是引以为人生最大败笔,“小搓不知道!”
“切~”许梦言不以为是,转过身来一拍安云,“老木,我哥他们还没出来啊?!”
安云看了她一眼道:“嗯,在等。”
“哦。”许梦言无聊道:“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