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认识他们吗?”方舟忍不住奚落。
“你谁?我认识你吗?”许梦言假装不认识他,“这谁家孩子?!领回去……”
“哎呀~我家的、我家的~”吴即雨一溜儿小跑的过来嘻嘻哈哈道:“真是的,孩子不懂事,没给你添麻烦吧?”
“以后注意管教啊~”许梦言跟着打哈哈。
方舟昂着头拿眼瞟他们两个,“继续~我看你们两个能狼狈为奸到什么程度?!”
“错!”许梦言果断道:“他可能是‘狼’,而我觉得不可能是‘狈’!”
“拉倒吧你!”
“别让我笑了!”
方舟和吴即雨同时说道。
许梦言:“你们两个去死!”
“哇噻~”张子剑惊讶笑道:“你们两个唱过双簧吗?”
这时苏末末刚从班里出来,旁边还有一个男生,两人边聊边走很是和谐;这边同时从另一个班里出来的陆子辰和魏可晨已经先一步到了,回头看了眼刚刚分开的苏末末和未知男生,陆子辰来到吴即雨身边,说:
“听说,前几天你和屁屁一起骑自行车去梅镇了?”
“嗯。”吴即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回正在走过来的苏末末身上。
陆子辰:“听说,还买了一个晒的发烫的西瓜?”
吴即雨:“嗯。”
这时苏末末走过来,两人很自然的手牵手走了起来。众人看到来齐了也一起跟上。
陆子辰边走边继续问:“听说,还是个馊西瓜?”
吴即雨:“嗯。”
陆子辰:“听说,路上车子还坏了?”
吴即雨:“嗯。”
陆子辰:“听说,最后你们推着车子走了十好几里路?”
吴即雨:“嗯。”
吴即雨这时转头笑着跟苏末末说了句悄悄话。
陆子辰:“听说,你和屁屁说了什么事?”
吴即雨:“嗯。”
旁边苏末末开始笑了。
“听说……”陆子辰不自然了,他习惯性的开始思考了,“你们俩出了点小问题?”
“呵呵~~~~”
吴即雨和苏末末对视一笑。
“这才是正题吧?你说你这么墨迹干什么?!”
“晕~”陆子辰看着两人依旧浓情蜜意,如此和谐默契,他无语了,“嗯~咳、咳,听说!我只是听说!”
“唉~”吴即雨叹了口气道:“没大事,就是前几天省领导来检查,城里挺无聊的,在她家多玩了会时间,被她妈妈撞到了。”
“哦?”陆子辰露出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怎么说?”
吴即雨看了眼牵着手的苏末末,苏末末微皱了下眉头道:
“也没怎么,就是我妈觉得我们还小,现在是高三,正是关键时刻,不该分心,应该好好学习,说谈恋爱可以等以后。”
“噢~”陆子辰琢磨道:“是可以理解,咱们这一代的家长都有点传统。”
“屁!”吴即雨不满道:“什么传统?!我看纯粹就是对我不满意,看不中我,这么牵强的借口还看不出来吗?!”
“什么呀?!”苏末末不愿意了,为妈妈辩解道:“我妈妈也是为我们考虑呀?!现在是高三嘛~在大人眼中我们还小啊?!”
“考大学?”吴即雨搭眼看了下苏末末道:“就咱俩现在这成绩?考‘家里蹲大学’吗?高三还是小孩子?别笑了行不行?”
“这还不都怪你?!”苏末末埋怨起来,“谁让你不带我好好学习的?!”
“倒!”吴即雨闷道:“怎么能怪我?咱们刚谈那会儿你的成绩就一直挺差的,OK?”
“没有,就怪你!”苏末末开始耍赖。
吴即雨:“不怪我。”
苏末末用力拉着吴即雨的一条手臂使劲来回甩拉,“就怪你、就怪你、就怪你!”
“停、停!”吴即雨无奈,“好好好好好!都怪我行不行?!”
“没有行不行,就怪你!”苏末末不依不饶。
“好!就怪我!”吴即雨甘拜下风。
陆子辰的性格决定他总是会去操心别人的事,当然这个别人是要有一定关系的人,比如朋友就是一种;现在在他看来两人还是很融洽的,这对他来说变已经足够了。
“对了!”吴即雨转过头来,也学着陆子辰口气对他说:“辰子,听说……”
陆子辰:“什么?”
吴即雨一副我已经知道只待确定的意思道:“PP要开店了?”
陆子辰:“嗯。”
吴即雨“听说,在老店对面?”
陆子辰:“嗯。”
吴即雨:“听说,是卖CD的?”
陆子辰:“嗯。”
吴即雨:“嗯。”
陆子辰:“嗯?”
吴即雨:“怎么了?”
陆子辰:“没有了?”
吴即雨:“嗯。”
陆子辰:“真不过瘾,我还没‘嗯’够。”
吴即雨和苏末末:“……”
得瑟了一番的陆子辰放慢脚步跟后面的魏可晨他们走在一起,他没有走在许梦言那一边;其实大家都很清楚许梦言对陆子辰很有好感,这已经到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路人皆知”的地步了;陆子辰不傻,相反他还很爱瞎寻思,所以他也知道,于是他对许梦言提出了认她做妹妹的提议,这样即能委婉的拒绝许梦言的好意,又能加深两人的友谊,在那层纸没有捅破之前绝对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注意。
事实上陆子辰确实那么做了,而且还算成功。许梦言外表看起来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其内在的感情世界却很脆弱,她能够感觉到陆子辰的用意,默默地被动的选择接受,从来没有去尝试追求,两三年来,很多时候她自己都感觉自己确实只把陆子辰当作一个认的干哥哥了;至少从这一点上看,陆子辰陆子辰的策略是相当成功的,而许梦言则把那份感情越埋越深,直到心底。
吴即雨和苏末末走在最前面打情骂俏,尽管心头压了那么一件事让人如芒刺在背,但是这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陆子辰、魏可晨、张子剑、方舟、许梦言五人则在后面边聊边走;吊在最后的是安云,不说话,也不走向前去,远处看来,更像是一个孤单的行人。
其实安云最近也挺苦恼的,那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慌——他没有接触过深厚的友谊。他看着前面的……朋友们,看着身边三三俩俩,或成群,或结队,或骑带而行的学生们,第一次和他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