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图:皇甫御哥哥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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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雅浑身僵硬。
独孤越一手搂过她的腰际,带着她往前走,“别这副样子,我们现在装夫妻呢,别露出破绽。”
“你……”
“不用紧张,我不会揭穿你的,也不会害你。”独孤越的声音很轻,只有靠他身边的尔雅可以听得见,“否则刚才我也不会帮你,只不过确认你的身份对我也有必要,知道你的麻烦是什么,我才能够有对应的办法去做相应的事。”
他发誓他是实话实说。
虽然独孤越承认自己很热爱麻烦,但是绝对讨厌事倍功半这种事——这简直是侮辱他的能力,是可忍孰不可忍!
尔雅浑身僵硬,表情虽然还控制的不错,一副新嫁娘的娇羞婉约样,可眼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了,这个救了她还不知姓名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真的凭猜测就可以猜到这么多?还是说她真的太嫩了完全被人看穿?
如果是前者就算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此人绝对不会对她不利,除了相救之举还有相处这番下来得出的结论,尔雅虽然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可深宫的生活教会了她察言观色以及感知危险的能力,而她现在跟独孤越靠得如此之近还没有半点危机感,证明至少一时半会这人不会害她。
可尽管如此,还是很可怕。
被人一眼看穿,就像是赤身裸体的呈现在一个人的面前,这种感觉无比难堪,无比战栗。
“你到底是什么人?”
“哦,我既不是什么官二代也不算富二代,普通的平民百姓而已。”独孤越很诚恳的交代自己的来历,“我只不过是被我爹娘踢出家门美其名曰增长见识多加历练实则他们看我妨碍他们的二人世界感到碍眼所以把我一脚踢开而已的苦逼孩纸。”
尔雅满头黑线,这人嘴里能不能有一句正经的?
殊不知,独孤越其实说得都是真话,但这世界上真话总是得不到太多人相信的,大多数人宁可相信假话。
所以,谎言层出不穷。
“那你有什么目的?”尔雅词穷了。
“我也没什么目的,是你自己要我帮你的,我不过没有拒绝罢了。”独孤越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给出了一个吐血的答案。
尔雅吐血,但是不得不承认独孤越说得没错——就算独孤越出现在那个地方是居心叵测,那也应该不是冲着她来,唯一知道她的出逃计划的是哥哥皇甫御,那个一心向着皇位进发的哥哥才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他们的计划呢,知道的人哪怕是心腹,一个不小心也会成为别人的把柄。
这次的逃婚不同以往的小错,是可以直接让哥哥和母亲一族希望全部破灭的。
那也就是说,纯属意外了?
可是尔雅实在难以置信,她想开口,可是此时已经到了大叔家门口,热情好客的大叔招呼着他们二人进门,一边叫着自己的老婆,说有客人。
大叔的老婆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和大叔一样一看就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看到独孤越和尔雅,笑着招呼两人坐下,“正好今天隔壁的黄大伯猎着了几只野兔,送了我一只,刚好收拾了招待客人,两位也都饿坏了吧,马上就能吃饭了,先喝杯茶吧。”
说着热情的倒上了一壶茶,拿出了三个杯子递给他们。
尔雅慌忙接了过来连声道谢,然后给大叔先倒满了,才给独孤越和自己倒上。
热茶进了肚子,倒是激起了食欲来,尔雅直觉得自己饥肠辘辘,不由一阵赧然,幸好大婶及时端上了饭菜,尔雅吃着简单粗糙完全不比宫中的粗茶淡饭,却觉得无比的真实——过日子的真实。
大叔和大婶并没有因为外人在场而有所顾忌,聊着家长里短、孩子的功课、家里的琐碎、庄稼的收成,虽然只能粗布衣衫粗茶淡饭,可是却洋溢着一种尔雅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幸福。
那两位把年纪轻轻外貌出众看着又极其相配的尔雅和独孤越看着了自己孩子一般,吃过饭还留两人住下来,尔雅心里担心,没敢答应,独孤越倒是真想,这里离京城虽然不远,但是慢慢走过去恐怕也会错过城门开着的时间。
尔雅虽然用过餐休息一阵之后脸色红润了不少,但神情依然疲惫,想必也没什么体力——其实坦白说起来独孤越已经很佩服尔雅了,一个公主居然还能游泳游那么久咬牙不喊累遇事不慌张,心理素质真不错,看来不是局中人还是不了解其中事。看似锦衣玉食的生活,实则一点都不像想象中的幸福安生嘛。
也是,否则也没必要逃婚不是。
看着尔雅,独孤越有了主意,凑过去和大叔嘀咕了一阵,大叔了解的拍拍独孤越的肩膀,然后一声感叹,“你们年纪轻轻的,可也不容易啊,这样吧,你拿我儿子的衣衫换了,你婆娘就换我媳妇的,正好我儿子媳妇回了娘家,没半个月不回来,我看你婆娘又累又瘦,这阵子大概辛苦坏了,你们两就在我这里好好休息两天。”大叔豪气干云,也不知道独孤越跟他灌了什么迷汤。
反正,不出两分钟,大婶就把尔雅带回了自己房间,拿出一套粗布衣裙帮尔雅换上,一边换一边感叹,“闺女你长得可真美,这这衣裳穿在你身上真是糟蹋了你,可是我家也没有别的衣服好穿,你先将就着。闺女,你叫什么名字?”
尔雅一头雾水,被独孤越推进来的时候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换上衣服听到大婶这么一问,顿时结结巴巴,尔雅这名字是不能用了,可临时要想一个名字也不容易,一紧张尔雅就直接想到了独孤越刚刚乱叫的名字,“我叫阿美。”说完自己开始唾弃自己——简直就是难听的一米!什么破名字嘛!
可是大婶不知道尔雅百转千回的心思,闻言很是欣喜,“这名字很衬你,闺女,那是你挑的夫婿吧?我瞅着这小伙子人不错,待你心诚,你没看错人。虽然现在是苦了些,不过既然你们彼此认定,家里人看木已成舟也不会再为难你们的,既然在一起了,可得加油。”
尔雅绿着一张脸点点头,终于知道独孤越胡说八道什么了,不过这大叔大婶可真好骗,他随随便便编个故事就搞定了?
殊不知,乡野父老最爱听的本来就是才子佳人的浪漫佳话,再怎么平凡的百姓,也许正因为平凡,总是对王子公主这般的童话无比向往的。
而现在的独孤越和尔雅,虽然装扮普通,但一个器宇不凡,一个娇嫩欲滴,怎么看都知道不是普通人家养的出来的人。
“谢谢大婶,真是太感谢您两位了。”就算满心不爽想揍人,尔雅也只能先对大婶笑嘻嘻的道歉,做出无限娇羞状,一边幻想着回头把独孤越揍到孕吐以泄心头之恨。
大婶笑眯眯点头,完全不知尔雅的诡异心思,左看右看觉得这女娃漂亮素净越看越喜欢,但是想起自家男人的叮嘱,大婶恍然大悟一拍手,拉着尔雅去了灶房,“闺女,你这样子太漂亮,看着就不像庄稼人,我听我男人说你爹娘正派人四处追你们是不?虽然要委屈你一下,可是还是稳妥点罢。”
尔雅一脑门子问号,压根不知道大婶神马意思——原谅虽然不受尽宠爱但好歹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尔雅公主吧,人一辈子长了十七岁没见过灶台和灰!
直到被大婶拖进厨房看到一脸灰不溜丢竖着一张脸气闷着的尔雅,再看看一手灰朝自己扑过来的大婶,尔雅傻不愣登的被抹了个灰头土脸,白玉凝脂一般的肌肤变得灰恻恻的,和独孤越两人从金童玉女变成糟糠夫妻。
独孤越本来满心郁闷,觉得自己牺牲的实在太大,完全被大叔耍了,他虽然不讲究什么,但是还是喜欢干干净净的(废话,全世界人民都热爱干净),现在为了让尔雅在这里过一夜,如此牺牲形象让他板着张脸很是不爽,现在看到尔雅跟自己一样的待遇,比自己还要滑稽,整个一村姑造型,顿时乐了,哈哈大笑没有给尔雅留半点面子。
尔雅恼羞成怒,拳头一握就想揍上去,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哪里是武功高强的独孤越的对手?自然被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继续嘲笑。于是尔雅更生气了,追着上去打,独孤越就往外面跑,尔雅一路跟上去。
“年轻可真好啊。”大叔看着小两口打打闹闹出去,完全滴误会了。
大婶也满面晕红,“看着他们就像看着咱家大宝和媳妇,哎哟,这两口子一去城里就忙个不停,也不知道回家来看看。”
大叔只是憨厚的笑笑,安抚了老婆几句,又提上锄头下地干活了,走了一半折回来吩咐老婆,“那小两口看着可人疼,晚上弄点好吃的,就让他们住大宝的房间,看样子累得不轻,那小媳妇眼角都是轻的。”
“行啦,我知道了,去吧去吧。”大婶欢快的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