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婉臣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扎娜丽这话倒是没错,虽然她也没安好心,但是同时得罪科尔汗的两个地头蛇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真这么一来,其他那些小部落真的会看到三人绕着走,那他们三真没法活着走出这片草原了。
经过这么一点时间的心理调适,婉臣觉得自己已经没啥不适应的地方了,反倒她有了想看看扎娜丽看到她之后的反应的恶趣味——所以说近墨者黑啊同志们,清冷高傲的严婉臣姑娘就这样被我们素心童鞋和独孤越童鞋给拐上邪路了。
婉臣一点头,素心和独孤越同时松了口气。
独孤越眼珠子一转,作为三人之中的主心骨,唯一的男人,他当然得要拿出当家人的气势来。
于是独孤越眯了眯眼睛凑近扎娜丽,一拐子拐住扎娜丽的脖子,凑近小声道,“美女,听你这么一说我们的确觉得这事吧,有可以商榷的余地,不过,你能不能让你的手下稍微离远点?咱们找个适当的说话的地方?”
不用说,独孤越的恶趣味和婉臣的一样,连素心的两眼都冒着:我要看热闹的光辉——可见这三人集体没救了。
“这……”扎娜丽并没有因为独孤越的轻佻而不高兴,草原男女本就热情开放,男女之防并不算很严重,至少比起礼教森严的各个所谓的礼仪之邦要好得多了,大概这就是民风彪悍与世隔绝的好处。
桃花源有桃花源的好,繁华大都会有繁华大都会的好,可见不过寸有所短尺有所长,见仁见智而已。
“美女,我接下来说的话不太方便被太多人听到。”独孤越继续卖弄唇舌。
扎娜丽也爽快,当即点点头,不着痕迹的脱离独孤越的咸猪手,朝着属下们挥了挥手,“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吗?其实几位,我不否认我确实有所图,但我可以保证我对各位没有恶意,我们戈萨族也绝对对三位奉若上宾,我扎娜丽的话在戈萨族有绝对的话语权,三位可以放心。”
“我不是怀疑这个。”独孤越掏掏耳朵,“你说你对我们没有恶意,也保证你的族人从上到下对我们都热烈欢迎?”
“是。”扎娜丽毫不怀疑——开什么玩笑,谁会把胜利女神,哦哦,男神女神无所谓,只要胜利就好的赶出去啊!
“一定确定以及肯定?”独孤越继续问。
扎娜丽终于开始警觉,“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不管我们的身份来历以及其他,只要我们对你们无害,你们就对我们一定没有恶意,会提供衣食住行保证我们顺利离开科尔汗草原?”
“没错。”扎娜丽放心了,她还以为别的什么呢,这点小case她当然不放在心上。
独孤越闻言乐淘淘的朝一直藏在素心身后不出来见人的严婉臣招招手,“那好,既然如此,婉臣你不用继续藏着了,出来见见扎娜丽大美人吧,既然日后是我们一段时间的衣食父母,记得要客气点知道不?”
严婉臣没有异议的出来见人,走到扎娜丽跟前点头示意,“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先多谢扎娜丽夫人的款待了。”
从严婉臣走出来那一刻开始素心和独孤越就肩并肩手拉手张大眼睛恨不得搬张小板凳过来坐着看热闹。
那表情,对即将发生的各种狗血都有着无比的期待,让一步小心看到了他两表情的严婉臣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这算什么好朋友啊!
扎娜丽的表情的确很精彩。
从疑惑到惊讶到不可置信到半信半疑到平静下来,反应速度很快,快得连独孤越都想鼓掌吆喝:扎娜丽美女你果然大将之风!
“婉臣姑娘?”扎娜丽的声音略带几分疑惑。
“正是小女子,即将叨扰夫人数日,婉臣在此谢过了。”严婉臣温温婉婉不退不避神色淡淡礼数周全,就是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素心暗自喂婉臣喝彩:干得好!这才叫御姐范儿,这才叫真正的女人。
“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婉臣姑娘到此有何指教?”果然,扎娜丽顿时不淡定了,对局就是这样,不管你在什么样的形势下,只要你越淡定,对方肯定就会越不淡定,只要这样你就会有可乘之机。
“如夫人所见,路过而已。”婉臣还是那副淡淡地看不透的样子,“夫人还要我等三人前去做客么?”
“既然遇到就是有缘,我想莽古也会很高兴能够在此地与婉臣姑娘重逢。”扎娜丽的表现也让人拍案叫绝——TAT所谓的大房风范吗?
素心突然不爽了,因为她发现从某种程度来说扎娜丽才是原配,婉臣才是后来的,可是TNND这能怪婉臣吗?莽古隐瞒已婚的事实在前,勾引在前,她家婉臣华丽丽的当了回炮灰,现在这个大房还要在他人和老公面前表示自己的主母风范,哪有这种欺负了人还要人感恩戴德的做法的?
真是为婉臣不值!
素心火大了,恼怒了,脑袋里各种报复的黑暗的阴损的招数来回盘旋。
独孤越及其无语,这妞满脑子坏主意的时候能不能注意放在心里想而不要放在脸上想?当着别人使坏能有用吗?
拍了一下素心的脑袋,换来素心不满的一嘟嘴,独孤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傻瓜,只要我们去和他们的族人呆一块儿,你想怎么做害怕没机会?嗯?”
素心瞪圆眼睛点点头,说的也是啊,于是笑眯眯扭头看扎娜丽,“夫人现在还欢迎我们对吧?”
“额,是的。”为毛她感觉自己被盯上了呢?会感觉很危险呢?这明明是只小白兔对吧?那刚才的危险感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扎娜丽略显混乱的点头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走吧!”素心一把揪住婉臣的胳膊亲亲热热的笑道,“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了,想到马上可以吃到暖暖的食物睡上软软的床洗上一个痛快的热水澡换身干净漂亮的衣服我就开心的不得了,你说对吧婉臣?”素心笑得就快像朵花儿一样了,灿烂的闪闪发亮,扎娜丽相信要不是她的部下们已经被独孤越很有先见之明的要求退散的话,估计现在就有人想扑上来。
好像——自己邀请了不该邀请的客人呢,扎娜丽开始头痛了。
瞟了一眼独孤越,嗯,看似玩世不恭实则一句准话都没有的浪荡子,但是能打;看了一眼素心,貌似除了长得漂亮之外一无是处的大小姐(素心心里话:你才一无是处你才花瓶你全家一无是处你全家花瓶!!),而严婉臣,这个当年被自己男人利用了看上过又逃走的青涩愚蠢的女人,现在莫名其妙的出现不说,还端着一张让人完全无法看透的脸孔。
不过她是谁?她是扎娜丽,莽古唯一的正妻,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母族还有极大的势力可以依靠的女人,就算严婉臣是来跟她抢男人又怎么样?她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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