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鱼找到了一家理发店工作,而我依旧窝在家里。
我一直认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放下自己,包括我也一样。记得有人这样说过:“其实我们还不如一个乞丐。”
是这样的,乞丐是可以放下一切自尊的,他们应该是心态最好的人,很容易满足,不奢望。当然大多数人都会说他们是堕落的,只是我很不明了其实大多数走的路都是堕落,还强言道那至少还是水平线,这点我个人就更鄙视了,一个人如果一直以一种水平线走下去,跟死前没做任何挣扎是一个道理的,至少也应该是哭着来,然后哭着去吧。
这样的时日差不多又被我挑战了一个礼拜。直到小鱼再次联系我,告诉我他的一个熟人开的服装店需要人手,我才宣布暂停。
我接受的理由很简单,第一,我只要拥进了半小时步程的城市,便方便了了解可发展行情。第二,我姐一直也想做服装,顺便为其深入了解下。当然工资和我先前所说的是一样,以至于后来我一个月倒贴几百开支。
也正是选择了上班,便遇到了她——舒曼。
刚去那时,正当换季之时,所以天天整理衣物,顶着老厚的棉衣;羽绒服拼命的往箱子里塞过不停,搞得浑身通透的汗流。这样单调的生活直至一女同事的到来。
她不是舒曼,却是舒曼的好友小唐。小唐是个很活跃的人,活跃到可以一上午站到门市外闲聊。而我就是能睡的人才,记得那段时间。老板出差,我经常迟到2小时,要么就是倒头在门市呼呼大睡。
另外小唐比较喜欢看韩剧,或者就是飘渺的国产爱情片。而我便和她这点格格不入,我则喜欢经济与法制。
小唐也比较懵懂,毕竟年纪稍小,显得些许稚嫩。只是在后来她对舒曼说:“如果没房子,我是不会结婚的。”就显得有点现实了。
她总爱问些诸如"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这类奇形怪状的问题。幸好那时我正好在电视里看到科学家研究这个问题的推论,只是我忘了怎么解释的。
既然她问我,我当然也要显得理直气壮点的说:”当然是先有蛋了!“
她坐在椅子上往上斜视了站在她面前隔着工作台的我一眼:”鸡蛋鸡蛋,没鸡那来蛋。“
显然她在故意拿我开心,不过我这个人是很有自信的,虽然科学家说的推论词忘了,我也是有理由说服的。
我蔑视她一眼,摇头道:“无理取闹,据科学家最新研究成果应该是先有蛋的,你想想,如果在若干年以前,鸡不一定叫鸡,说不定叫鸟。任何现在的生物都是经过物种变异,或者物种的进化而成的。不可能一只不叫鸡的东西,在它那么短暂的寿命里就进化成鸡了吧。肯定是慢慢来的了。”我噗哧一笑:“说不定是经过杂交的呢!管它杂交与否,它的最初改变一定是从蛋开始的,这是很明显的东西,不用大脑,用小脑都是可以想象的!不可能鸟蛋可以孵出小鸡。”|
这个世界无奇不有,就像前段时间既然有公鸡下蛋的新闻出现,只是不知道是炒作?还是确有此事。
而舒曼的认识是因为小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记不清第一次见到舒曼的场景,只知道那时她穿着红色黑格子外套特别显眼,给我的印象有点文静,一点也不做作,她所表现的任何东西都是自然的。
小唐习惯性的对我开着玩笑:“色狼,快看美女哟!”
而舒曼只是自然一笑就代表了所有的言语。
我也半玩笑的打量了一番,然后不好意思的躲开舒曼的视线说:“嗯!的确是美女!”
对于舒曼的初次认识,我没有太多想法,但既然产生了归为己有的幻想。我清晰的知道自己的现状,我也明了社会带来的现实。
在这以前我恋爱一次,恋得翻天覆地,差点一命呜呼。
不想记清所有的过程,但始终泯灭不了对方父母形容我家庭的那句话。
“鸡不生蛋,鸟不拉屎。”
我并不认为这是总结我的标准,就像一个人从肚子里生出来,并不一定会死在肚子里一样,即使死在了肚子里面也不能怪他,只能说命不好夭折而已。当然,我也从没责怪过她父母,毕竟天下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将来过得好,只是选择的标准出现了分支,而她顶多是没经起风吹雨打而凋零,至于凋零的东西有何必在乎太多呢,只要知道凋零的原因就好。
从那以后,我便清晰的明白爱情这东西并不是看似那么简单,我并没一点鄙视女生的心理,只是明白自己要想好好的恋爱一场,那么就必须把自己填补到有恋爱的资本。至少你要能通过对方父母那关,这样才能无阻碍的去恋爱。
当舒曼走后,小唐表情很调侃的说:“怎么样?美女吧!”
我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嗯!”
然后,小唐取笑般的说:“你就别打主意了,人家都要结婚了。”
我冷笑几声:“呵呵!我没说要泡她啊!”
虽然我表现得没什么破绽,却不明了自己心里既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本身自己都没什么能力,加上小唐也说出了那么一句话,我还有什么理由去追求人家呢?
后来舒曼天天都会到店里聊聊天,看看电视。而我却因为这些话变得越来越不自然,然后越来越期盼她的到来。
在爱情里,我总会把自己形容得很卑微,卑微到剥夺掉自己的恋爱权利。
“农村的孩子是没资格恋爱的!”我一贯的对自己述说这句话,就像我的爱情格言般。
压抑这种东西就像野生动物圈养总有一个过程的。开始总是烦躁不安,越圈总在一念之间。
而我那时的心情同样有着那么一篇日记:
“无形的冰剑洞穿过心,冰冷得发紫。
仰望过的苍空,斑斑点点。
爱神维纳斯的神像,空洞的挺拔孤立。
雨帘中的你,密密麻麻的纠结。
被暗色迷失的双眸,流溢出的凄凉。
当手中的冰淇淋化成浓汁时。
你说“我看到了冰淇淋的眼泪。”
我说“你的眼泪冻结成了冰淇淋。”
拉过你的手,如同拉拖着凉飕飕的冰尸。
你牵着我的手,如同拽着棱角的赤骨。
你的唇被渲染得冻凉。
怀中的你,如同稻草人枯竭。
撑开的双瞳充斥着浪潮。
原谅我的过错。
我是一个遗失的人。
一个被自己遗失的人。”
被任何人遗失都是芝麻绿豆,固然被自己遗失算是可悲了。我清楚的明白,我遗失了原有的自信,遗失了丝丝勇气。而我明确的看到了我炽热的心,开始蔓延在舒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