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木又说:“当时你们的师傅们根本就没有给他们机会。趁着白老大不在家,将那女子活活的烧死在家里。可怜那女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一尸两命啊。当白老大回到家中的时候,到处都有已成了废墟,一把火无情的烧掉了一切。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谓的正派的行径吗?”
“自古以来,正派之中就不允许有旁门左道,那样做又有什么不对呢。”
“难怪你们会这样子说,你们是命好,天生就是名门正派。长久以来,都没有一个人可以给正邪下个定义,什么是正,什么是邪。难道就因为她出生在一个邪派家中,就永远都不能再是个好人吗?”羽木这几年四处流浪,看得多了,也就看得开了。
“你不用再说了,总之我们现在已经为师父报了仇,也就没必要再呆在这里了。”天狼扶起破军,刚走到羽木面前,就被羽木拦了下来。
“你觉得你们现在还能走得了吗?”羽木的话,让天狼和破军都不由得紧张了一下,将手中的兵器我的更紧。
“我知道阁下武功高强,我们两个就是连手也不一定有赢你的把握。但我们也决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即使站到最后一口气,也不会认输。”天狼一手扶着破军,一手持拐,表现得很是坚定。
“朋友看来你的选择不对啊,挑了两个犟小子。别再躲了,出来吧。”从树后果然走出一人来。天狼和破军一看,有些惊奇,来人正是指点他们到逐日峰来找白老大报仇的成田一鹤,成师叔,天狼和破军行了一礼。
“既然来到这里了,就给小辈们讲讲当年的情况吧。”羽木喝了一口酒,退到白老大尸体旁边坐了下来。
“事情你不都已经告诉他们了吗,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我就奇怪了,你到底是何许人,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成田一鹤看了看死去的白老大,心中不免一喜。
“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你当年的勾当想瞒所有的人,看似成功,却少算了一个人。”羽木回答的很平淡,依然品着自己的酒。
“那人是谁?”成田一鹤还是老狐狸,虽然很想知道,但还是装出了很不以为然的表情。
“别急,他会来的。那还是他们讲讲他们的师傅们是怎么死的吧。”羽木看了看天狼和破军,示意他们坐下来。
“那有什么好说的,明显是被白老大杀死的吗,这是人所众知的事啊。”成田一鹤找了一棵树靠在那里。羽木一看便猜出了他的心意,他占据的位置可以说进可攻远可守。
“有时候,大家都知道的事,不一定就是真的。”
羽木话一出,天狼和破军听出了这里面的意思,知道师傅的死后面一定还有故事,也就给师叔说,让他讲讲。
“既然他不想讲,那就由我来讲吧。”从不远处又走来一人,看不清长的什么样子,但是一条腿应该是废了,而且穿得也很是破烂。
成田一鹤一看,脸色大变,双手生生的将树上的一大块树皮都扣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还没死,当年你不是已经没有气息了吗?”
“要不是那样子,我又怎么能逃得过你的毒手呢。真没有想到,为了你的盟主梦,你可以这样子对待自己的生死之交。贺师兄和陈师兄当年是多么相信你,你说小倩是魔君无道的女儿,大家都没有质疑你。一直追问于白老大,逼他将小倩杀死。”这个人就是当年的十大高手之一的书生剑于诚,他的一条腿就是在那场的恶战中被白老大砍掉的。这些年里,他一直到隐藏在市集之中,直到有一天看见羽木,才又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怎么能说是遭我的毒手,当时我跟你提起过,是你一直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你们都一直支持贺师兄他们。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们了,要智谋我有,要功夫我也不差啊。”成田一鹤没有想到,他还活着,多少有点吃惊。
“当时算来,你虽不算数一数二,但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是你的心太坏了。我记得当时陈师兄提醒过贺师兄,但是贺师兄还是那样的相信你,我想知道贺师兄死的那一刻都决不会想到是你背叛了他。”
“那是因为他笨,他根本就不配领导大家,消息是我发现的计划是我提出来的,最后的领头人却是他。他优柔寡断,一直不愿意对白老大下杀手,致使己方接二连三的有人受伤。”成田一鹤说这话的时候的眼睛都红了。
“我们都不觉得那样做有什么不对,毕竟当年白老大也舍身救过我们很多次,我们不是那些恩将仇报的人。何况我们并不是要将其赶尽杀绝,只不过不能容许魔君的女儿而已。当时的计划也是,尽量劝道白老大可以放下屠刀,早日回头。而你呢,你一再提出将其赶尽杀绝,甚至于你还提出要用一些下三烂的招数。”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都是踩在别人的尸骨上吗?我这样做又有何不对呢。”成田一鹤很不以为然,在他的观念中就是成王败寇。为了自己的胜利可以不择手段,甚至牺牲某些人的利益。
“这些我姑且都不和你争,那陈师兄的死你又要怎么解释。”破军听到提起自己的师傅,也站了起来。
“他是被白老大一掌打死的,又关我什么事。”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却很清楚,当年你是号称千手如来,使暗器就是你的拿手好戏。那场恶战之后,我在整理尸体的时候看见陈师兄背上有一个伤口,深黑色的。很明显那是中毒的表现,而且那是种剧毒。当时我和几位师兄弟都很奇怪,虽然我们和白老大大大小小的交战也有数十场。但每次都不会有伤亡,唯独就是那一次,陈师兄当着大家的面死在了白老大手上。现在我想通了,是你对陈师兄下毒,转而嫁祸给白老大。”
“是你们一直对白老大手下留情,我要不那样做,你们又怎么会愿意对他下杀手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选择我师父。”当破军听见自己的师傅是被成田一鹤杀死的时候,彻底崩溃了。从小到大,他对付师傅就像是父亲一样子尊敬,当知道师父被白老大杀死以后。就开始一味的练武,没有日夜,好几次都差点走火入魔了。
“只能怪你你师父太聪明了,是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处处提防我,如果他不死,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成就我的霸业呢。”
“难道你的心中就只有霸业,没有人情吗?”
“人情,我曾经也像你们年轻过,我也曾幻想过,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是,但是突然间冒出来一个白老大,所有的风光都被他占了,没有人在开始注意我。从那天起,我就没有人情味可言了。刚好魔君派来使者,要我做内应,准备一举拿下整个江湖。他给我许下到一统江湖时候,我就是名门的盟主。”
“所以你就杀了我师父,所以你就背叛了大家。”破军再也听不下去了,拿起铁扇就冲了过去。他那里是成田一鹤的对手,不要说他现在受了伤,只剩下七成功力。就算是有十成功力,也不是成田一鹤的对手。没几招就败了下了,就在快要落地的时候,后背传来了一股很纯正的内力。破军回头一看,扶起他的竟然是刚刚死去的白老大。
“你没死?”别说是成田一鹤,就是天狼和于诚也吓了一跳。
“很失望吧,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和羽木演的一场戏而已。当羽木找到我说这其中的一切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想到叛徒竟然是你。”白老大用内力替破军疗完伤以后,起身看了看于诚,心里不免一苦。他将大家带到了自己的屋里。
“当时我就奇怪了,我和小倩的事没人知道,就在我打算退出武林的时候。贺师兄突然跑来质问我,为什么会和魔君的女儿有染,这应该就是你的杰作吧。不过你应该在魔君那里也没有得到好处不是吗,是你杀死了他的女儿,你没死就已经是很难得了。”给大家倒了杯清茶,坐下来,心中不免会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