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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郭村囹圄惹红粉

郭村昏昏沉沉之间只觉得自己被人架在肩头一阵奔波,甚是难受,几次作呕,可是嗓门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只听到伴杂着瓦楞交错碰撞的声音,接着一个老妇的声音大叫“别跑”。突然间感觉身子一坠,好像足足坠下了几十丈才落了地。郭村身体娇弱,几次一折腾就昏睡了过去。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郭村觉得眼睛一阵剧痛,渐渐恢复了意识,张开双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装饰华美的床上,光亮的纱帐,绸缎的棉被,被面粉红还绣着红花。郭村这几天的所糟说闻,已经着实的让他相信一切皆可能发生了。他一阵头疼,自言自语道:“否泰相交,阴阳互化,我也不去管他。”干脆就卧在床上不动,静观其变。

他把头往棉花枕头里边一埋,软和得紧,当真是舒适无比。郭村心道:“这厮的家境当比雪英家还要好,单单这枕头就比不得。”他深深嗅了一口气,登时吓得“腾”地跳起——这是女儿家的闺床!枕头上有明显的头油香气。郭村自幼和雪英、江灵两个丫头一起长大,对于女孩子的房中之物当真了解不少。再看看这床的装扮,又赶紧从床沿滚了下来,喃喃道:“罪过罪过!非礼勿视,君子岂能···”再往房间里面看看,说也奇怪,房间的四周却打扮得十足一间兵器库,除了角落有个粪桶和夜壶外,四壁上挂满了兵刃,刀枪剑棍、流星锤、狼牙棒,纵使十八般武器,三十六般七十二般都绰绰有余。可是四周却空旷得很,除了床边女子梳洗的香桌,只有两张凳子和一个四方桌,一个小门偏在一角。

郭村看看这情景有些心焦,跌跌撞撞地来开门,可是门用纯钢封着、铁索锁着,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奈何也打不开的。郭村急得大声呼喊“救命”,可是声音在屋梁上回荡着好像只有这一个屋子里的人能听到似的。

郭村折腾了半天终于无奈地靠着门坐下,心道:“这下掳我的这厮先是把我从那个疯疯癫癫的汉子手里夺过来,又让众人羞辱了我一上午。现在把我关在这黑屋里不知道要用什么法子折磨我了。”转念一想,还不如当时就跟着那疯汉子学几招剑术,也好回去耍给灵儿妹妹和雪英看。想到和江家人闹翻,可是与雪英又有亲事在身当真烦乱,索性喝道:“我也不管他了,纵使死了算了。”于是他不知好歹的挑了一柄精巧的长剑,胡乱地舞着,一边喝道:“看我一招‘飞龙在天’!”他胡乱从《易经》里挑了一句作为他的剑招,一挥剑砍在钢门上,顿时蹭蹭直颤,不禁“哎哟”一声把剑甩开捂住右手,原来那天砸坏了右手掌没人照料,加上那晚打火石时一阵猛磕,早已皮开肉绽,化开了脓水。他坐在地上看着红肿的右手,暗道:“废物!”

突然听到钢门下沿松动的窸窣声,郭村一喜,可是打开了个缺口,却是一双枯老的手伸进来递进了一个饭盒,苍老的声音冷冷道:“废物吃饭,两个时辰后出去比试。”

郭村一愣,问道:“谁?这是何处?”那双手也不停留,很快缩了回来。郭村眼疾手快的扑过去只有无辜地砸了头。哪知一会儿,那手又伸进来,递过一本书,又是一句冰冷的声音道:“新来的,给你两天,看完它,老爷大后天来换。”

郭村也不听他说话,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放我出去,不然我不松手。”对面传来一声叹息,道:“你们这些个书生,屁大的力气跟我个老头子犟!”说罢,一扯手臂就挣脱了,道:“省省力气,好吃好喝待着,也挺好。”接着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郭村知道人家丝毫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又听到话音之间好像还有许多人被困在此地,不禁心生疑惑。

郭村看看饭盒里,有荤有素,倒也丰盛,可是实在没有胃口,就把饭盒往边上推了推。突然从床后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大爷不吃,还不让小女子吃么?”郭村一惊,吓得看看四周,本能的把那本书握在怀里,突然想起什么才捡起长剑,横在胸口。

灯光迷离,竟从花床后面真的走出个女子来。只是这女子周身红锦彩绸,衣饰得华丽,满头的盘发贴花有些凌乱,但是歪七扭八的倒插了满满的玉簪,摇摇坠坠的把头发拐在了一边。她本来斜斜的坐在地上,看见郭村的样子,就麻利的坐起来,扭了扭腰肢,把衣带整了整,正面朝郭村走来。这女子一张脸蛋倒是精致的很,不算漂亮,却有种水波似的纯美。虽然脸上化开得甚不匀称的脂粉,但凌乱的碎发黏在额角,倒也抵不住她的秀气。只是从衣服的凌乱和发髻的蓬松看来,已然被关在此地有些日子了。

郭村看看她,又看看那花床,大概明白了几分,哆哆嗦嗦道:“姑娘,那莫不是你的床?小生陪不是了。”郭村见是个女子也就渐渐放松,把剑放下了。

女子娇笑一声,道:“大爷,您新来的不知道。这本就是您的床,容不容妾身睡,还不是您一句话?”郭村刚放下的剑,一听这话,仿佛对方成了个妖精似的,吓得顿时把剑竖起,道:“你···自重···”女子一见长剑,顿时脸色煞白,拍拍胸脯道:“哎哟,爷,您拔剑就吓人了,放下放下。”说罢又来理清自己的头发和衣物,笑道:“抱歉抱歉,等了好几天儿才来您这么个主儿,就忘了收拾收拾。”郭村傻傻地看着她,问道:“你是谁?这里又是怎么回事?”女子愣了愣,道:“每位爷刚来都问东问西,妾身一个女人家哪知道那么多,反正您待个三五天也就不想走了。”女子看看他,媚笑道:“看您倒是个生客,您管我叫秋喜就好,”秋喜回头看看郭村,他还是倚在墙角,举着剑尖像个护身符一样对着秋喜,秋喜哈哈笑道,“哎哟喂,您这饭我吃吃还行不?”郭村眨眨眼,点点头。秋喜也不客气,拿过饭盒就大吃大喝起来。

郭村缩在墙角,感觉像是被人狠狠地戏弄了一番,心里甚是委屈,又不能在一个女子面前落泪。于是说道:“姑娘,吃完饭,你就走吧。”秋喜笑道:“秋喜就是伺候您来的,活儿没完,又岂是我说走就走的?”郭村眼睛一亮,道:“你也是被掳过来的?”秋喜又笑道:“大爷又说笑话了。”跟着就好像许久没吃饭一样埋头吃喝。

郭村什么也没问出来,只好继续眼巴巴地看着秋喜吃饭,突然发现怀里揣着本书,就展开来看。一本皮面泛黄的手抄本,显得很是破旧,封面写着《郭家刀》。郭村心想这该是一本刀谱,又是以“郭家”起名,也是与自己有缘,于是就翻开看看,怎知里面什么心法文字都没有,就是些小人儿比划着刀剑,人身上关节部位点着红点。郭村也从未看过刀谱,以为本来如此,于是饶有兴趣地当做小人书看了起来。

就这样看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郭村看得津津有味,觉得里面的小人儿把刀从头顶挥到脚跟,又从脚跟挥到胸口,身上的红点从腰间绘到胸口,又从胸口绘到手腕,乐此不疲,甚是有趣。他平日里读的都是些诗书易理,满页满页的文字,跟此时看的这个图画书当真不同。

不知不觉中,两个时辰过去了,郭村已经把小人儿都记在了心里。那秋喜也是早早的吃饱了坐地上看着他。郭村舞了许久,肚中早已空空如也,看着空空的饭盒,倒真饿得不行。郭村看着这么个妖媚的姑娘,自觉尴尬,索性把长剑放回原处,挑了把砍刀过来,学着书上小人儿的步骤依葫芦画瓢的乱砍。一旁的秋喜笑了,道:“大爷贵姓啊?”郭村不放心她,道:“没什么贵不贵,我姓郭。”秋喜瞥了他一眼,哼了哼鼻子,从饭盒底层端出了个碗,却柔声柔气道:“郭大爷,这里还有两个馒头,我是吃不下的?您代我吃了?”郭村咽了口口水,心想也不必与自己斗气,就放下剑,故作不在意的坐下,一口气把碗里的馒头吞了下去。秋喜看他吃了馒头,干坐着瞪眼,心里暗笑,对郭村倒有了些许好感,端过水碗去,道:“郭爷,您可真小心。若真要小心的话,这刀剑还是不碰的好。”

郭村没听懂什么意思,只是接过水碗喝下,馒头顺着落入肠胃,顿时才爽快无比。这时门外一阵“叮叮当当”,接着一阵喧哗,再跟着就听到钢门一阵响,秋喜动作迅速缩在床边。郭村不知为何,竟把砍刀横在手里,瞪着那人把门拉开,一个狱卒装扮的人进门一看郭村,笑笑:“书生还真会耍刀,好得紧,就你先上!嘿!”说罢一拉郭村就拽了出来,郭村还没来得及把刀放回去就一个趔趄倒在门口。他吃劲的站起来问:“这是什么地方?”可是一抬眼,却发现一排到底的暗道,却都是似自己待的地方一样,像个监狱又不是。自己的那屋在最里角,外边一排都是,却都只见得一扇钢门,里面的情况看不到。只是不少跟他一样书生打扮的人从里面出来,这倒证实那送饭老头的话不假,可是几乎每个人出来都不似他这样愁眉苦脸,而是和里边的人柔声细语的告别之后大摇大摆的出来。

郭村一头雾水,问身边一位道:“敢问公子,这到底什么地方?”那人笑道:“嘿,新来的吧?好地方。”转头一看他手上握着刀,赶紧让他往地上扔,道:“别拿这玩意儿,这些都是煞星。”

郭村听话地赶紧把刀丢下,跟着一个个的,约百十号人,都被蒙上眼睛,感觉被人带着忽上忽下了几个来回,再解开头巾时,阳光刺眼,已经来到了屋外。

郭村定睛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个地方像个练兵的教场,远远的围场上有几个汉子赤膊着上身在舞动着长枪,四周一圈围观的齐声叫好。两排兵器架对立排着,倒刺的木桩齐刷刷的指向围场的外沿,秋风中显得威风凛凛。郭村再往回看,高高的驻台上有几个衣着华丽的人站着往台下张望,正中间的一个则像个头头作派,头顶华盖,坐在当中,只是隔得太远看不清脸。

郭村盯着这伙人看了很久,突然见最边上一个人似乎朝他努努嘴,正待细看时,突然被个狱卒打扮的人朝着下腹狠踹一脚,郭村吃痛,一下子退开老远,疼得捂着肚子直吐酸水。“再乱看,就挖你双眼!”那人狠狠地说道,“就你了,先上!”说罢,提着郭村的肩膀就往围场上走。郭村不知道这是干嘛,就跌跌撞撞地往上走。

围场上的人把门钉打开个缺口让郭村进去,围观的一伙儿回转身朝高高的驻台上鞠个躬就下来了,留下郭村和一个壮汉在围场上。那人光着上身,双臂黝黑而壮实,汗珠淋在上面在阳光下就好像两条铁打的钢柱一样。

那人朝捂着肚子的郭村拱手道:“大侠先挑件兵器!”郭村斜眼瞧瞧他,心道:“你是真要和我打吗?”就说道:“还是你先请!”那人冷冷地看看他,再看看台下围观的众人,又摇摇头,道:“不客气了!”说罢挑了一柄大刀,先自顾自的在上中下三盘舞动的了一遍,顿时呼呼直响,然后扎开弓步,刀锋对准郭村。

郭村心里直发难,心道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可是对方的刀刃在阳光下直刺眼,心里一横也挑了柄大刀,心道:“就用我的《郭家刀》试试。”于是也学着那人的姿势摆开阵势,可是右手掌剧痛却连个刀都拿得直颤。那人见他这架势心里打了个咯噔,也不多说,大喝一声:“得罪!”接着举着刀就劈了过来,郭村一见刀过来就慌了,仿佛这刀已经直直地扣上了自己的脑门,心里一迷糊,什么《郭家刀》全抛在了脑后。他把刀朝地下一丢,顺势抱头就蹲下。只听到“嘿”一声,才知道自己没事。再看时,对方又横着刀立在自己面前。郭村心道:“原来江湖人打架也分规矩,既是弃了刀就不再为难。”于是他又重新拿起刀,胆子壮了许多,慢慢回忆起看过的刀法,道:“我们再来!”汉子转眼又是劈刀上来,郭村知道自己实在打不过可以弃刀,于是干脆不着急,学着刀谱上的办法把刀从下斜往上劈起,那汉子一见郭村反击,脚步稍乱,收刀格挡。

郭村一见对方有变,就再学着书上原地转了个圈把刀贴着腰兜了个圈,再次面对那人时,刀直直地刺向他的中盘。令人吃惊的是,那人竟不知道躲开,好在郭村突然右手吃痛,刀到了一半就滑了下来,却把那人的腰带割开了口子。郭村也是一惊,心道:“人家没要我命,我也不能要他性命。”哪知自己的心智没做主时,手掌倒帮上了忙。

那人顿时恼羞成怒,一举刀就要朝郭村砍下,郭村此时半跪在地,刀落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落下,叹道:“吾命休矣!”

只听到“噗”一声,郭村倒下,脑袋上登时迸出一条血印却没送命。郭村自以为死了,倒地之后才觉出脑袋剧痛,连忙捂着头直叫。那汉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是发愣,原来那人心急报仇,却把刀拿反了,硬生生用刀背扣在了郭村的脑壳上。

台下几个懂点武术的见二人耍猴似的也打得两败俱伤,都捂着嘴直笑,一伙儿书生却都吓得面如死灰,连拍胸脯道:“吓人吓人!这个新来的愣头青就是那牛犊初生,不怕猛虎啊!”

原本站在台上的那伙儿围观的见驻台上的人开始走了,知道今天的节目演完了,松了口气,这才上去把郭村和那个汉子扶下来。

郭村当头吃了一刀背,头顶火辣辣的直似火烧,可一闭上眼却是驻台上那个坐在位子上、顶着华盖的人看着他满意地点头。郭村打心眼里很激动,虽然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他不知道,为什么叫些书生去教场打架他更不知道,可是在他心里,今天总算凭着自己的本事打倒了粗壮的大汉,总算觉得自己是个有点用的人。被人抬回房间的时候,即使没有被人蒙住双眼,他也是紧闭着双眼的——他在享受着胜利者的自豪!

郭村被抬进房间,有个书生突然凑过来,小声的说道:“阁下小心伙食!”看到狱卒过来了又陪着笑脸对郭村道:“兄台武功高强!”说罢拍拍他的肩膀就走了。郭村听清了他的话,却没明白什么意思,正待问时,“轰隆”一声门就关上了。

秋喜待在床边扭着腰过来,细声细语地问道:“爷今儿好本事哟,她们私下里都羡慕着我哩!”郭村抬抬头看着她,她不知从哪儿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却还是那般风尘打扮。郭村打心里讨厌她的装扮,退到桌边坐下,道:“‘他们’又是谁啊?”

秋喜“吃吃”一笑,道:“我们都是好姐妹,有人出钱来让我们专门伺候你们这些大人物,您还没看出来?”郭村一愣,心想:“这些显然都是风尘女子,被掳到这里的又都是些书生秀才,这样的安排又是什么诡计?”可是他今天心情却是不错,也就没有继续深究,道:“不说了,秋喜,这里有药没有,我这头可疼着哩!”秋喜道:“这可没有,您得等等看有没人送药来?要不,秋喜先给大爷伺候着?”说罢就要往郭村腿上蹭。

郭村一惊就站了起来,铁着脸道:“秋喜,你请自重。我不笨,知道你们的规矩。可是我是个读书子弟,知道廉耻,咱就这么清清白白不行么?”秋喜有些不悦,收敛了些,喃喃道:“廉耻,就你知道!”郭村没听到她说什么,又道:“我···已经有了未婚妻了,不想误了旁人!”这话郭村没对人讲过,打心里他也不愿承认这门亲事,可是江家的恩情确实让他不能不时时刻刻记在心上。

秋喜见他一本正经,就坐在了桌子对面,理理头发,道:“你们这样的男人我们姐妹可见得多了,在床下什么话都说得出,可是到了床上看你们还不是什么德行都出来了!”说到此处,秋喜挤挤媚眼,捏着兰花指往郭村额头一顶,“郭爷,秋喜这话对不?”

郭村额头血印被一顶,竟疼得“哎哟”一声站起,脸“唰”地红到了脖颈,不知是疼的还是被秋喜的话羞的。只见他憋着脸想了半天,道:“别叫我爷不爷的,在下姓郭,单字一个村,余水镇人,是个教书先生。”

这时,突然门下的缺口被人打开,又是那个枯老的手伸了饭盒进来,这次却很快缩了回去。那人道:“好好吃饭,特意给你加的菜犒劳你的好功夫。”郭村心情大好,道:“您请走好!”说罢就走过去把饭盒端过来。秋喜坐着不动,看着他很勤快的去拿饭盒,自言自语道:“郭村?”又摇摇头。郭村把饭盒端放道桌上,果然除了先前的一荤一素外,又添了个菜汤。郭村欢喜地给秋喜端了个碗过去,道:“既是一起被禁于此也是缘分,有话先收着,先吃饭。”秋喜推推碗,道:“中午吃得饱了,大爷自便吧。”郭村见她语气冰冷,笑笑道:“秋喜,不,我还是叫你秋喜姑娘吧。我说过,叫我郭村就好了。”“是,大爷,您先吃吧。”秋喜道。

郭村故意嗓门一低,道:“叫我郭村!山郭的郭,村庄的村。”“是,大爷,郭村,郭村的郭,郭村的村。”秋喜学着他又故意不依他,反倒自己忍不住笑了。郭村见她笑了,知道这姑娘不生气了,心里也是宽敞,道:“好好,这才像我郭村要交的朋友。你这样子倒真和灵儿妹妹很相像,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见见。”话音刚断,又联系到自己的处境,叹道:“灵儿妹妹,这辈子估计是见不着你们了。”语气黯然神伤。

秋喜安慰道:“郭村大爷,您贵人贵福,一定能出去。”她见郭村摇摇头,就试探的问道:“您说的灵儿姑娘就是您的未婚妻?她一定是个很幸福的姑娘吧?”郭村一愣,淡笑道:“你多想了,不是她。只是我对她的心思她未必知道。”秋喜浅笑道:“这世上男女情爱的东西,都说不清。”

郭村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道:“好好,讲不过你,吃饭吧!”说罢就连扒两口饭,道:“嘿,今天真饿了!”又来拿勺子来喝汤。

勺子刚伸过来,突然被秋喜拦住,郭村不解的看看她,只见秋喜眼角竟然挂着一点泪花,道:“郭先生,这汤你喝不得,我喝,我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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