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我留了人让他进宫的话就过来。”
“那倒好,这络子和扇套就倒是不用巴巴的送过去了。”
“咦,好漂亮,有我的没有?”
容三眼巴巴的瞅着,直接一把捞在了怀里,大有若凤九说没有这些东西就归她的气势,凤九看的直摇头,好笑又好气的从她手里把络子和扇套拿过来,“什么东西也值得你这样的抢着,宫里尚衣监什么样的绣娘没有呀,偏要抢这些。”待看到容三要挑眉,赶紧把身侧针线箩里的一个绣好的荷包和络子拿给她,“那个是七哥的,扇套总不好给你,就改成了荷包,你看可还入得了眼,刚好配你明个儿的那身正红衣裳。”
“好看好看,我明个儿就戴它了。”
容三满脸的欢喜,瞅着手中的荷包是越看越爱,把本来心头的几分郁结顿时也给抛开了去,宫里本是有姐妹的,可不是一个妈生出来的总是隔了那么一层,再加上她性子爽朗大气,素来讨厌那些动不动就撒娇哭鼻子的女孩儿,又看不惯她们时刻小心谨慎讨好的样子,她竟是和几个姐妹的关系都不好,容浅浅太会装,余下的五公主则是太小,又被她娘亲教导的畏畏缩缩的,更不是受容三的待见了,如今拿着凤九送的东西是喜不自胜,这可是她生平头回收到自家姐妹送的东西呢。
“三姐姐喜欢就好,对了,这个是给五哥的,烦劳姐姐一块让七哥带过去吧。”
容五的和容七的一样,都是一个扇套和络子,不过是颜色不同罢了。
“咦,你个个都有了,母后的也有了,那父皇的呢?”
“怎么敢忘了皇上舅舅的?”
凤九往前推了推,针线萝里是两双千层底的软鞋以及一个络子和扇套。
至于颜色自然是用的明黄了。
“你真的一个没漏下呀,你不累么,手疼不疼,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呀,我这手可是拿了针只会往自个手上戳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容三呀的一声轻呼,那眼神,看着凤九好像她做了什么多伟大的事,凤九都被她的眼神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咳一声挪开眼,“三姐姐,你耐心点也能做的出来的,只是你不想罢了。”
“可是我明明坐不下来呀,只要拿起针我就往手上戳。”
容三扁扁嘴,她是真的弄不出来呀。
想当初皇后为了收她的性子可没少把她关到屋子里学这些东西。
甚至请了宫里最为严厉的教养嬷嬷来磨她的性子。
可她偏就不知死活的坐不下来,为了这个掌心里没少挨戒尺呢。
想着儿时的事,容三摇摇头抛开。
不想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她天生就不是做女红的命。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红景绿竹两人进来收拾了,捧了花茶退出去,容三抿了口茶想起什么的看向凤九,“对了,你说那个容浅浅是不是脑子有病了,竟然把那个乐言还有嫣儿留在了宫里,偏母后还同意了,真是气死我了。”说着话她啪的一声把茶盅惯到桌子上,皱了下眉颇带几分赌气的看向凤九,“要不,咱们出宫去吧,只要一想到和那几个女人住在一个地方我就觉得恶心,吃饭饭不香睡觉觉不美。”
“有这么严重么?”
“有。”
张了张嘴凤九还是决定不理她,容三这人吧,其实性子很好哄,又爽朗大方,和容七有那么几分相似,自个看着喜欢的那是什么都好,若不顺眼的你把天说破了她都还是会觉得你烦,这样的性子或者别人不喜欢,但凤九觉得很好,相较于那些心机深沉的,她还是愿意和容三这样的人相处。
次日中午。
明个儿就是皇后的寿辰,宫中所有的人都忙碌起来,一身新衣喜气洋洋的,好像连脚下的步子都无端端的生了风,午饭用罢,就是连容三都被嬷嬷请了出去请示事情,唯独余下了凤九这个大闲人坐在小花厅里无所事事,对着窗前的两株月季发呆,红景捧了乌梨木雕刻的小茶盘进来,服侍着凤九喝茶,看着她焉焉的神情想了想提议道,“若表姑娘喜欢,奴婢陪表姑娘去御花园转转?”
“这,不好吧?”
满院子满宫殿都是大忙人,唯独她一个闲着逛园子,多不好呀。
红景弯了眉眼,“表姑娘喜欢就好,一会主子就回来,奴婢留个话,主子也知晓去哪里寻表姑娘。”扶了凤九起身,帮着她理了理风领,两人慢慢出了厅里,随手召了个小宫女交待两句,红景抿了唇笑,“姑娘的性子已经是极好的了,若是我家姑呀,在屋子里坐不了一个时辰便要想着法子往外跑了。”
“三姐姐的性子素来是活泼的。”
凤九说这话时眼底带了几丝笑意,她真的很好奇容三是如何在皇后以及宫中这么多的规矩教条下竟然还长成这般活泼大方的性子的。虽她不曾细问,可偶尔也曾听着容三说出那么几句,想来小时侯的她没少让皇后和教养嬷嬷头疼。
虽是秋季,可御花园的花还是开的娇艳欲滴,粉红嫩黄青紫兰,风一吹各色的花朵此起彼伏,似是一波波的花浪层叠而出,配着绿叶点缀,端的是花香袭人苍翠欲滴,凤九漫步而过,心情不自觉的也轻快几分,知道这位表姑娘不是很喜欢人跟的近,红景带着几个丫头不远不近的随侍在后头,眸光却是不离凤九左右,生怕把凤九看没了或是跟丢了。
“你是哪个宫里的?”
凤九转弯,和一个穿了浅紫色斜襟小袄六七岁左右的女孩走了个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