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是微臣看着皇上操劳,没敢打扰。”
“朕就说嘛,怎么没听到那狗东西通传。”轻笑着又骂了一句,容北辰笑着抿了口茶,看向欠身谢了茶半坐在椅子上的青阳侯,“侯爷找朕,可是有事要奏,可是和朝上的事有关?”
“回皇上的话,臣是来请罪的。”
青阳侯放下手里的茶,一脸惭愧的又跪了下去,“臣教子无方,微臣请皇上责罚。”
“哎,侯爷这是哪里话,朕怎的不明白?”
容北辰索性把手里的茶盅放了下去,身子倚在后头的太师椅上,浓眉挑起来,似笑非笑的盯着跪在地下的青阳侯,也不说请罪也不叫起,只是那么淡淡的眼神望过去,五指微屈轻轻的敲打着椅子扶手,笑意不达眼底,“卿之子可都是一表人才,仪容出众的,爱卿又为我云沧重臣,为朕所看重托付,何来罪责?”
“臣子无端,污了公主清誉,养不教父之过,臣恳请皇上治臣的死罪。”
啪,容北辰手里的一个笔洗就砸到了青阳侯的脚下,眸光犀利语气森冷,一身气息是身为帝王者的威胁凛冽,令的便是老辣若青阳侯也不禁眸子一缩,心头一颤正欲思量,耳边便想起容北辰吃的一声冷笑,“青阳侯,你好大的胆子,污了公主清誉,我来问你,什么叫污了公主清誉,这话你们也敢说?你好大的胆子啊,我来问你,外头那些关于三公主的谣言可是和你们府有关,啊?”容北辰是真的怒了,刚才那手里的笔洗砸出去就后悔了,不是后悔砸了,而是后悔没照着青阳侯的头上砸!
伏在红蔓砖铺就的地板上的手掌微紧,青阳侯耳边响起夫人这几天说过的话,深吸了口气,即而。,他慢慢的又是一个头磕下去,“臣自知死罪,但请皇上容臣一辩……”
几天前。
青阳侯满脸怒气的看向青阳侯夫人,一脸铁青,“外头那些谣言是你派人传的?”
“侯爷说什么话,妾身怎么能做出这般的事?”青阳侯夫人脸色平静,唯有双眸精芒掠过,对着青阳侯的怒气尽量让自己愈发显的平静镇定,帮着青阳侯亲自捧了茶她温声软语的劲着,“侯爷您消消火,先喝杯茶……”
“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喝茶,这样的话传出去,三公主那里,帝后肯定震怒……咱们府里也得跟着受牵连……”青阳侯看着自家夫人的脸半响有些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一张脸好似苍老了十岁,接过自家夫人手里的茶喝了一口,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我让你去和皇后还有公主赔罪,可去了?”
“公主府说不见客,至于皇后,帖子已经递进去了,但是……”
“也就是说你一个都没见到人?”
“没有。可是妾身真的去了啊,她们不见,妾身哪里有办法?”说到这事青阳侯夫人也是一肚子气,眉头紧拧在一起,满面的愤愤,她好歹也是青阳侯夫人,是从一品的诰命好不好,可却被公主府的管家几次拒之门外,还有皇后那里,以往帖子才递上这边就来人接她了,可这回却好了,三四天了她连个宫门都没能走的进去!想着自个这几天的行为不知道要被多少命妇们看在眼里暗自嘲笑,她就一肚子的火,横了青阳侯一眼,“不过侯爷也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往公主府送了燕窝人参什么的了,她们己经收了,想来是没事的。”
“你送了几回?”
“一回啊,含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库房里的东西自然要先紧着含儿了。”
青阳侯运气再运气,若眼前换个人,他怕是一掌就抽过去了。
用力的吸了口气,他咪着眼看向青阳侯夫人,“那我问你,含儿可送到了庄子上?”
“御医说他不能移动,得再过段时间。”
“明天我亲自派人把他送走。”
“含儿可是您亲生的,您不能对他这么狠心啊老爷。”
青阳侯冷笑,他若不是我亲生的,我怕是早一把掐死他了。
“侯爷您别气,消消火,妾身明个儿再去问问御医,若是真的可以移动,妾身就,就选个庄子把含儿送过去。”青阳侯夫人含了泪,一脸的委屈,“只是侯爷,妾身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提……”
“你说。”
“妾身是想,是想,要不,咱们就把三公主求聘给含儿吧。”
啪,这回是真的忍无可忍,抬手一掌就掴在了青阳侯夫人的脸上,青阳侯是气的全身发抖,指着青阳侯夫人就破口大骂起来,“你真的当人家三公主没人要啊,堂堂的公主是你说求娶就求娶的,啊,还有,你傻子啊,不知道三公主过了年就出嫁么,还有含儿现在的情景,他可是有妻子的,求娶,我看你是疯了。”
“我才没疯呢,妾身不也是为着三公主着想吗?”捂着被打的肿红的右脸,青阳侯夫人索性瞪大了双眼放开了心思,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心头的想法都一一的倒了出来,“你看看外头那些传言,那个夫家能忍受这样的女子啊,妾身想着说不定这三公主的婚事还得有变,到那个时侯您再和皇上说出来……是,咱们含儿是成过亲的,可这个女人不是要被休了吗,那不就配的上三公主了,还有三公主,她这么大了都不成亲,还不是心里有咱们含儿吗,含儿都现在这个样子了,他好了之后再娶了三公主,顺理成章的留在圣城,那个时侯谁不赞是天作之合是情缘天定,这岂不是好事一桩吗?”
“你你你,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