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您别开玩笑了,我们哪敢再捉您呐。”
“是啊姑娘,您这玩笑可不好,只要姑娘放了咱们,咱们兄弟保准以后天天三柱香,给姑娘祈福……”凤九被他这话和夸张的神情逗的一乐,眉毛挑了一下,“祈福?我还以为你们两天天三柱香的咒我呢。”
“姑娘您说什么话,我们哪是那样的人呐。”
“得了,废话少说,我让你们动手就动手,哆嗦什么。”
狭长的凤眸里幽芒闪过,凤九瞪了眼凌厉的看向两个人,冷冷的哼了一下。
她到是要看看这个所谓的钦使是什么东西,又是哪方来的神圣。
都是去圣城的,她就一道过去看看又如何。
换了别的地方她或者会选择把人直接救走,一剑杀了那所谓的钦使了结。
可云沧却是娘亲的国家,这人打的又是容五几个人的幌子。
她不得不多掂量想想。
“真的要绑啊?”
“你说呢?”
被凤九一眼看过来,两个黑衣人顿时不敢再多说,拿了绳子直接绑了凤九的手,又不忘讨好的朝着凤九邀功,“姑娘您放心,不疼的,我系的很轻,只是打了个活结,您一抖就开的……”
“你帮我拿着那个包袱,拿好了呀。”
“小的一定拿稳了,掉了脑袋也不能掉了它。”
“废话,你脑袋掉了还怎么拿东西?”
“嘿嘿,小的就是打个比喻,比喻……”
凤九横了他们两人一眼,“你们前头带路,走吧。”
两名黑衣人的身手极是一般,自三楼跳下去站在地下硬是晃了半天才站稳。
这样的身手也敢出来劫道,真是不想活了。
看着他们两个好半响回过神来,她朝着东方亮起的第一抹曙光看了一眼,眼角余光竟然看到墙角暗影里一个削瘦的人影,在注意到她的目光之后身子蓦的往里缩了一下,脚步顿了一下她招手,“你过来。”
“干什么,要杀就杀,我不会皱眉头的。”
这小子,明明一晚盯在她楼下,估计是怕她走了,这会还在那嘴硬……
她也懒得多说,从袖子里顺出早准备好的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你拿着这些银票帮我办一件事,余下的银票就算是你的辛苦费如何?”
“你要我作什么事,我不会帮你杀人的。”
“你倒是想去,我怕你被人家给杀了。”凤九失笑一声,只对着那少年郑重的看过去,“这些天那个钦使大人选妃的事你应该知道吧,我听说有位大娘已经病的不能下床了,你拿着这些钱去请个大夫好好治,再帮我看看有哪家女子是被强逼着去的,或是家里困难或是有意外的,你每家每户帮我去看看,真的有需要的每户给个几十两,余下的就是你的了。”
先把目前的情景渡过去,等她到了圣城弄清情况,这些女孩也就可以被送回来了。
少年看着手心里的银票有些发呆,瞪着凤九半响才挤出句话来。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钱多呀。”
凤九狡黠的笑笑,转身看向那两个黑衣人,“走吧。”
三道人影缓缓走远,瘦削的少年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响。
最后蓦的脸色微变,他的穴道还没解呢。
可是抬头再看,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影子啊。
“姑娘,这就是贵人们居住的地方,您请。”
“那位钦使不住这里吧?”
“不住,前头不远处有栋院子,钦使就住在那里。”
“你们那我送过来就去和他回话吧。”
“姑娘您不会……”
一个黑衣人有些担心的看着凤九,这小姑奶奶好好的跑来这里,要是捣乱把人都放了,钦使还不把他们两都砍了?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凤九似笑非笑的打断,“我不会如何呀?”
“没,没什么。”
两人同时心虚的摇头,不知道怎么的,凤九笑的越平静,越让他们觉得胆寒。
甚至比看到发怒中的钦使还要恐惧害怕!
门打开,凤九先脚才进去,在她身后门咔嚓就再次关阂起来。
那两个人是怕自个把这些人给救出去吧?
可惜人是要救,却不会是在这里。
外头这个时侯天色己经隐隐发亮了,透过薄薄的窗棂纸,有微弱的光线折射进来,凤九站在门口仔细的分辨着屋子里的情况,几眼便看清楚了里头的现况……屋子很大,没有床也没有摆设,只有角落里一盏油火微弱的亮着,灯火似熄不熄的,地下是打的通铺,几十个女孩子挤在一起,有躺在床上的有缩在角落里的,有蜷着腿抱膝轻泣的,也有那么几个凑在一块低声轻语的,听到她进来的动静有几个便抬头看过来,看到凤九抱着个包袱怯生生的站在那里有那性子辣的便不禁嘁的一声低笑,“又进来一个。还真是挺多人爱作梦的,也不看看自个那模样,还想着选妃,我呸。”
“可不是,你看看那模样,瘦胳膊瘦腿的,全身没二肉肉。”
“嘻嘻,哪有咱们华姐姐漂亮,玉圆珠滑有福气呢。”
说话的同时旁边还有个满头珠翠的女孩挺了挺胸,一脸的得意和傲娇。
若非是地方不对凤九几乎都要笑出来了。
还真的是到哪都有搞笑的。
她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去,靠在墙壁上才咪了眼,便听到背后有低低的哭泣。
眼角余光瞥了一下,这个应该是不乐意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