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一走了之,可她不想。
她觉得那也是一种生活。
曾经,她不小心钱被小偷顺走,仅有的马匹也走散了,她徒步走了一天一夜。
诸多的事情让她知晓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生活面前,骨气,真的不算什么。
只有活着,开心的活着,让自己尽量活的好一点,舒心一点。
这才是真实的。
至于骨气呀,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都是狗屁!
两柱香过去以后。
凤九看着面前仍倔强的咬着牙不出声的男人抿唇一笑,“还坚持是吧,好,那你撑着吧,我先睡一觉,要是开口等我醒了我会考虑要不要听的。”她好笑的抿抿唇,顺便朝着那脸色惨白的人调皮的眨眨眼,想玩骨气,表现义气么?
好呀,成全你。
就那么任由着四个人丢在地下,凤九施施然的合衣躺在了床上。
没一会竟然传来清清浅浅的酣睡声。
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床上的几个黑衣人神情怪异起来,可再看看彼此的样子,个个都焉了。
他们之前都失手了,这会都被点了穴动不了有啥好怕的。
两个时辰过去,天光发亮,凤九慢慢睁开了眼,身子才动了一下,耳边就听到在一道痛苦的发哑的嗓音在耳边几乎是抢一般的响起来,“我,说,姑娘您别再睡了,我,我说,痛死我了……”
凤九弯了弯眉眼,事实上这个男人之前一个时辰便求饶了。
可她没理他。
多折腾一会才老实,省得自个问起什么来还得费心猜真假。
她慢慢的坐起来,顺着桌边的灯影看下去,地下四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有些迷萎,有些惨白,被凤九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瞥,几个人同时都打了个哆嗦,没办法,害怕呀,身边可是有个现成的例子呢,那个男的可是痛的晕过去好几回,而后又硬生生痛醒过来,再晕过去,拼命的拿头去撞墙,就差没寻死了。
可床上的这个女人倒好,睡的那个香呀,硬是身子都没翻一下。
这哪里是女人呀,简直就是恶魔。
特别是两个黑风寨的人,脸都白了,眼里都是惊惧。
和凤九一比,他们两觉得他们像是良家老百姓,床上躺着的那个才是山贼!
“现在肯说了?”
“肯肯肯。”
那人早已疼的坐不起身子,躺在地下连连胡乱的点头。
凤九伸指隔空一点,“先闭嘴,我一会问你再说。”
在凤九这般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手段够硬心够狠的行事下,谁敢多嘴?
把收服了的那个人丢到一边,她回头看向黑风寨的两个人,“回去和你们的老大说,再敢不长眼的来招我,我让他去地底下和阎王喝茶去。现在你们两个给我滚吧。”她伸指解了他们的穴,在他们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凤眸一挑,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怎么,还想着让我管饱了饭再走吗?”
“不不不,我们马上走,多谢女侠,我们再不敢了。”
两个人垂头丧气的出了屋子,那个灰心呀。
本来想着打头站立个功的,结果却是一头栽到了底。
“走吧,虽然丢了人,但总算还活着。”
“那倒是,要是那女煞星真的性起一刀砍过来,咱们俩还真就完了。”
两人一脸后怕的缩了缩脖子,扭头溶入了夜黑暗之中。
屋子里,凤九坐好了身子,“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钦使大人,他,他说之前在街上看,看姑娘长的好,便想着,想着……”对上凤九越来越黑的脸,那人的头垂的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想着把姑娘掳去,一块带回圣城,给几位皇子选妃,说不定真的能入选,这可是天大的富贵……”
啪,凤九一掌甩了过去。
“你怎么不把你姐你妹掳了送去呀。”
“我,我妹已经被钦使带走了。”
“给我好好说说看,你们这个所谓的钦使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之前只是猜测的话。
到了这会凤九几乎己肯定,这所谓的钦使绝不会是容五或容七派的。
一眼看上去就半夜掳人,选妃折腾出好几条人命。
这就是在草管人命,哪是皇家所为?
简直就是胡闹。是儿戏,是土匪般的行为!
“我们只知道钦使是圣城下来的,是为着皇子选妃的,其他的咱们一概不知。”
“你们不是圣城的人?”
“不是,我们是钦使在半路上收的。”
看着那人说话神情里的一抹不自然,凤九了然的挑了下眉。
估计是半路上不长眼的想要劫那所谓的钦使,却被对方收了去的不良份子。
“那你们知不知道钦使打算什么时侯离开青洛城?”
“这个知道,是明天中午起程回圣城。”黑衣人真的被凤九之前的手段给吓怕了,他疼的全身打滚,以头撞地,她却在床上睡了两个时辰硬是手指没动一下!这要是自己再不老实点,说不定一会脑袋就得搬家了,听到凤九问答的那个痛快呀,“本来钦使已经选定了五十位姑娘,可结果看到姑娘您了,便觉得惊为天人,所以,所以……”
“原来是这样。”
手指敲了几下桌子,她蓦的抬头朝着那两人一笑,“那你们把我捉走吧。”
“啊?”
被凤九这话吓的有点傻,两人都瞪大了眼看向凤九,把她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