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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情倾泻(1)

本辑选收的是卡夫卡先后给两位“经典”情人的情书的一部分。卡夫卡的第一个未婚妻菲莉斯·鲍威尔,于1912年8月结识,1914年5月订婚,7月解约;1917年7月第二次订婚,同年9月再次解约。长达五年之久的恋爱、婚姻纠葛终于以失败告终。在这过程中,卡夫卡先后给女方写了五百一十七封信,汇集着他多年的幸福与痛苦。晚年他跌入了与少妇密伦娜的爱河,情感之热烈可以说超过了初恋。这段爱情虽只持续了半年,但它留下了一批价值极高的美文,成为卡夫卡爱情的绝唱。

致菲莉斯·鲍威尔

尊敬的小姐!

今天度过了一个多么清醒的不眠之夜啊!直到夜将结束之际,在那最后两个小时中,才蜷成一团,睡了一个强制的、自以为是睡眠的觉。这一觉中,梦还根本不成其为梦,而睡眠根本不成其为睡眠。而接下来我还在门外与一个肉铺伙计扛着的木筐撞了个满怀,现在我还感到木头留在左眼上方的疼痛。

经过这么一个准备阶段,我自然不会处于精力充沛的状态,不会有足够的力量去克服那些阻挡我给您写信的困难,这些困难昨夜不断以新的面目出现在我的头脑中。这些困难并不是,我想写的东西写不出来;那是些最普遍的东西,但它们是那么多,以至我无论就时间还是空间而言都无法安顿它们,有时出于这种认识(这种现象当然只发生在夜间)我真想把一切撂下,什么也不写了,觉得与其在写下的文字中,还不如在未写的东西中走向末路。

弗兰茨·K

1912年10月24日

亲爱的菲莉斯小姐!

至少这一次您可不要为这样称呼您而不高兴,因为您已经多次要求我写一下我的生活方式,而如果我要这么做,就不得不涉及一些对于我来说也许是难于启齿的事情,倘若我面对的是一位“仁慈的小姐”,这类事情就几乎说不出口。再说这个新称呼还不至于那么坏,否则我在想出它来时就不会产生一种余味缠绵的、颇大的满足感了。

我的生活在根本上无论现在或过去,历来由写作的尝试所构成,而多半是失败的尝试。倘若我不写,我便等于是瘫在了地上,只有被清扫掉的份。我的力量小得可怜,假如我没有明显地察觉到这一点,它自己也会暴露出来。所以我在各方面萎缩,到处都得有所舍弃,旨在保持勉强够用的力量来服务于看来是我主要目标的事业。如果我自己不这么做(我的上帝!就连这个星期五在办公室值班时也没有片刻安宁,而是接待一个接一个的来人,就像一个小地狱敞开了门),而想要越过自己,我会被自己逼回去,受到伤害,受到羞辱,一蹶不振。但恰恰是一时使我感到不幸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在我心中产生信任感,我开始相信,总有一个地方,很难确定在哪里,一定有一颗吉祥的星星,在它的照耀下人们可以生存下去。有一次我给自己具体地开列了一份清单,列出我为写作牺牲了些什么,换言之,只有这么解释,因写作所遭受的损失才是可以忍受的。

确实如此,像我这么瘦,而我是我认识的人中最瘦的(这是能说明一些问题的,因为我已经常出入疗养院),同样,我身上的一切都是用于写作的,丝毫没有多余的东西,即使就褒意而言也没有丝毫多余的东西。如果存在一种更高的力量,它想要利用我,或正在利用着我,那么我将作为一种至少明显地被加工过的工具捏在它的手中;如果没有这么一种力量,那么我就什么都不是,会突然间被抛弃在一片可怕的空旷之中。

现在对您的思念丰富了我的生活,醒着时几乎没有一刻钟我不曾想过您。在许多个一刻钟内,我别的什么也不干。但即便这件事也与我的写作有所关联,只有写作的波浪在左右着我,当然,在黯淡的写作时间内,我从来没有勇气向您求助。这是非常真实的坦白,同样真实的是:从那天晚上以来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我的胸口有个洞,风从那里自由自在地穿进穿出,最后,一天晚上我在床上回忆起一则《圣经》故事,从而证实了那种感觉是必然的,同时证实了那个《圣经》故事是真实的。尽管我以前一直以为,正是在写作的时候,我根本不会想到您;但最近我却惊讶地发现,您同我的写作竟然有着亲如手足的关系。在我写下的一小段文章中,除了别的内容以外,显示出与您和您的来信的如下关系:有人得到别人送的一块巧克力。接着写到此人上班时间内的一些小插曲,接着打了个电话。最后某人强迫另一人去睡觉,并威胁说,如果他不听话,就径直把他送到他的房间里去。这些无非是源于对您的母亲因您在办公室待得太久而发火一事的回忆。——这些段落是我特别喜爱的,我把您放在里边,而您却没有感觉到,您也不必反抗。即使您有朝一日读到这类文章,也一定会忽略这些细节的。然而您可以相信,您在世界上任何地方也许都不可能比在这里更满不在乎地让人抓在手心里。

我的生活方式仅仅是为写作设置的。如果它发生变化,那么无非是为了尽可能更适合于写作。因为时间是短暂的,力量是弱小的,办公室是灾祸,住处是那么喧闹,假如一种美满而道路笔直的生活不能实现,那就必须凭本事狭处求生,我对我能够将这种本事成功地用于安排时间是满意的。但这种满意与那永恒的不幸相比简直微不足道,每一阵疲乏都会在写下的东西中毫发毕现,而本来想要表达的意思远远达不到这般清晰;近一个半月来我的时间安排如下(这几天由于难以忍受的虚构而有所打乱):八点到两点或两点二十分在办公室,午饭吃到三点或三点半,紧接着上床睡觉(多半仅仅是睡觉的尝试。有一周之久我在这段睡眠中老是看到门的内哥罗人,他们复杂的服装的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地映现在我面前,清楚得令人倒足胃口,令人头疼),躺到七点半,然后做十分钟操,赤身裸体地在床前做,然后一个人或同马克斯或再加上一个朋友散一小时步,然后在家里吃晚饭(我有三个妹妹,一个结婚了,一个订婚了,单身的那个与我最亲近,当然这并不说明我不爱那两个),然后在十点半(经常甚至是十一点半)坐下来写信,根据精力、兴致和运气的不同分别坚持到一、二、三点,又一次甚至达清晨六点,然后又做操,就像上面说的那样,不同的仅是这回尽可能地放松,洗脸,多半带着轻微的心疼和腹部肌肉的抽搐上床,然后千方百计入睡,这意味着,做不可能做到的事,因为不可能一边睡觉(这位先生甚至要求一种无梦的睡眠),一边想着他的创作,同时还想对那肯定无法决断的问题作出肯定的解答:明天是否会收到您的来信,什么时候能收到。于是这个夜晚便由两部分组成:醒着的一部分和失眠的一部分,如果我要把有关情况详尽地告诉您而您也想听,那么我的叙述会无穷无尽的。这样,早晨我勉强还能用力量的最后残余来开始工作,便不是天方夜谭了。不久以前,在我去我的打字员那儿必经的那条走廊里放着一个担架,是用来搬运卷宗和印刷品的,每当我从它旁边走过,我总觉得它最适用于我,它在等待着我。

认真说来,我不能忘了,我不仅是个公务员,而且还是个工厂主。也就是说,我的妹夫有个石棉工厂。我(当然仅仅通过我父亲的一笔投资)是股东,并已登记在册;这家工厂已经给我带来了足够的烦恼和忧虑,但我现在不想多谈这些。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我尽可能地置它于不顾(也就是说,我不参加我那实际上也不起作用的合作),在这一点上我基本上是成功的。

写了半天,我却仍然谈得很少,根本没有提问;现在却又必须结束了。但是没有任何答复,更肯定的是没有任何问题是会消失的。当然,有一种魔法,两个人可以用它在互不见面、互不交谈的情况下得知对方的大多数过去情况,不必把一切都写下来,一下子就能成功。但这种方法已经是一种通神的方法(尽管表面上看不出这一点),接近这种方法虽然从不会毫无收获;但更可以断定的是从不会毫无惩罚。所以我不说出它来,因为它最好由您猜出。它简短极了,一如所有的咒语。

祝您康乐,请允许我通过长时间吻您的手给这个祝愿盖上印章。

弗兰茨·K

1912年11月1日

亲爱的小姐:

看来我并没有失去您。我真的以为肯定失去您了。您那封信说我的一封信对你很陌生,这使我惊恐万状。我在其中看到一个诅咒在无意间、但因此而更有决定意义地得到了证实,我本以为近来我至少基本上避开了这个诅咒,但现在我又挨了最后一击,掉入了它的深渊之中。我手足无措,不知给您写什么好,星期六的那两封信从一端到另一端全是作假,唯有我认为一切都已结束的看法是真实的。——这是否意味着什么呢?正好在我写下这句话时,我的母亲泪流满面地哭着走了进来(她正要到店里去,她全天都在店里,三十年如一日),抚摸着我,问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在饭桌旁一语不发(可我很长时间以来一直如此,因为我必须集中思想),还有其他许多问题。可怜的母亲!但我非常聪明地安慰了她,吻了她,直到她喜笑颜开,甚至还使她瞪着泪水半涸的眼睛,相当激烈地为我不吃午后点心(其实我已多年不吃)而冲着我嚷嚷,我也知道(她不知道我知道此事,或者说得更确切些,我事后知道了此事)这种为我的极度担忧从何而来。不过这事以后再告诉你。

我又面临这种情况,由于我有那么多事要对您说,简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尽管如此,我把最近这三天看成是随时准备爆发不幸的可能性的前兆,在工作日的不安宁状态中;我将再也不给您写长信。您必须同意,不要生气,也不要责备我。因为您看,按我现在的情绪,不管是否符合您的意志,我恨不得跪倒在您面前,为您献出一切,在我身上没有任何人占有一席之地,但我不愿(无论是罪有应得还是无辜受罚)再读到那封信中的那种评语。从现在起我将只给您写短信,但并不仅仅为这个原因,还因为我想为我的长篇小说用尽最后一口气;它也属于您,或者说得更确切些,它能向您更清楚地展示我心中的好的方面,比最漫长的人生中最冗长的信的指导性语言要清楚得多。我正在写的这个故事好像要无穷无尽地延伸下去,为了暂时给您个概念,我权称它为《销声匿迹的人》,事情完全发生在美利坚合众国。目前完成了五章,第六章也已快完成。各章的题目是:Ⅰ、《司炉》;Ⅱ、《舅舅》;Ⅲ、《纽约近郊乡居》;Ⅳ、《前往拉姆塞斯》,Ⅴ、《奥克西登塔尔旅馆》;VI《鲁滨逊的情形》。——我写下这些题目,好像看着它们就能想象内容似的,这当然不可能,但我想把题目先保存在您那儿,直到能把内容拿给您看时为止。经过了十五年仅仅偶尔有所间断的痛苦磨难,这是我的第一部较大的作品?我沉浸在作品里面感到了安全。它必须写完,您一定也这么认为,所以我想借您的祝福,把用来给您写表达不准确的、漏洞百出的、不谨慎的、危险的信件的小段时间转用于那部作品的创作,在这方面至少到现在为止一切(不管来自何处)都平静了下来,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您同意吗?您允许我待在尽管有这些好处,但毕竟是可怕的孤独状态之中吗?最亲爱的小姐,但愿我现在已经让您的眼睛扫视了一下某种东西。

1912年11月11日

最亲爱的,今天我在我的写作开始前给你写信,以免我总感到让你干等着,这样也使你不再是在我对面,而是在我一边,这样我也可以更心安理得地写我的东西,因为,我向你透露,几天来我写得很少,几乎什么都没写,你使我魂不守舍,牵我万般情思。

那两本书也许根本不会按时到达你的手中,这两本书一本是为你的眼睛,一本是为你的心准备的。第一本虽然很美,但确实有点是随意的、偶然的选择;有许多书可以排在它的前面给你;但它将表示,在我们之间已经达到连随意行事也是允许的程度,因为随意的也会变成必然的。然而《情感教育》却是一本多少年来一直使我感到亲近的书,达到这种亲切程度的人顶多也不过二三个而已;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打开它,它就使我震惊,使我欲罢不能,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位作家的精神上的孩子,即使是个可怜的、愚钝的孩子。请马上来信告诉我,你能否读法语读物。如果能,你还将得到一个新的法语版本。你就说会法语吧,即使不是真的,因为这个法语版本漂亮极了。

恰恰是我不能为你的生日(它同你母亲的生日在同一天,你是这样直接地延续着她的生命吗?)表示任何祝愿,因为尽管我很可能有急不可待的对你的祝愿,但它们会同时与我作对的,所以我不能说出口;我说得出口的也许只有自私自利。为了使我(而这是必须做到的)能绝对闭嘴,不说出任何祝愿,请允许我,仅仅在感觉上,仅此一次,吻你亲爱的嘴。

弗兰茨

1912年11月15日晚11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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