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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安家庄的故事(4)

马二毛把金宝的手拉开,装得很吃惊的神气问道:“这是怎回事嘛?大伯弟媳有啥斗打头?”金宝一来有气,二来见是二毛,也不想和他多说。金宝媳妇见他不住地问,觉得不说一说也不好,便简单讲了几句,二毛马上:“呵呵……”显出好像很了然的样子,上前装模作样地对银海媳妇说:“你们这女人家,真是不识天高地厚,夫妻两口吵两句,那还是些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个马圈里还能踢死牲口,就是银海打你几下,叫他打去,保险他不敢把你打死,你看农会主席都劝你,你都不听,你这娃娃真是,快别哭了,回吧!”二毛说完这篇话,眼斜过去看金宝有什么表示没有,金宝根本没理他,只是他媳妇上来对银海媳妇说:“起来回吧!看人家二毛也劝你,不要这么不懂事嘛!”

银海媳妇觉得走是不行了,死乞白赖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路哭着,相跟返回来。

进了村里,路过庙门口,金宝听媳妇说银海就关在庙里,他便叫她领着银海媳妇头前回去,进庙里去看银海。

过了一阵,金宝从庙里出来,气汹汹的,一直去找主任。

广财屋里,有二毛的声音在说话,金宝知道是二毛又来“报告”了,也顾不得细听,便推开门。

广财和二毛见是金宝,好像捏住似的一下都哑了嘴。

二毛走过来找了根烟袋,笑着让金宝抽烟。金宝摇摇头,盯住广财问道:“为啥要禁闭银海?”

广财觉得金宝的来势有点不对,想起昨晚上从银海媳妇那儿出来碰见他的事,心里便不安起来,不过他向来是不把这些摸牛屁股长大的人看在眼里,于是摆起三分面孔回道:“新政府的法令,压迫妇女就要处罚!”金宝说:“处罚也不能押禁闭嘛!你调查了没有?你知道那媳妇往常的行为不知道?要是银海管一管媳妇也押禁闭,我看有些人杀头也够得上啦!”听话听音,广财听出这句话是在说他,马上反打一耙,对金宝说:“有啥调查不调查?我知道处罚银海你不痛快,你简直是包庇银海!”一句话把金宝说毛了,冲到广财跟前,大声地问道:“你说理不说理?”广财也竖起眉毛,跺着脚说:“你不要凭着当了农会主席逞雄!”

“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不要包庇坏人!”

就这样一人一嘴,越顶越凶。

马二毛在中间拉劝,两片子嘴不停地说:“哎呀,都是一块办公事的些人,有啥事,好好说就对啦,何必动火性呢?”口水也快说干了,也不见效,两边仍在一递一句地顶。这时广财妈“狐狸精”从东屋过来,冲着屋门骂道:“要吵到街上吵去,我这里又不是开了婊子房!只要自己行得正,不要怕别人管得宽,还有脸吵,有本事先把自己的人管成个样子!”金宝听见话里捎他,回过头来顶道:“你才香了几天,真是嫌你老眉老眼的,不想揭你那臭底子!哼!你们厉害!”随手把门用力一带,气汹汹地走出来。

就在这天,安家庄来了一位区政府的工作员。

这人姓王,是区政府的民政助理员。人虽年青,下乡后群众都叫“老王”。他是新参加工作,虽然工作经验不多,但两条腿却很勤快,办事也热心,这大概算他的最大优点了。不过缺点似乎要比优点多,如性子急,脾气躁,处理问题,总爱唿唿啦啦一下办完算事,由于这种作风,工作中出过很多漏子。

金宝从广财家出来,走到村口就碰上他。王助理员因为是头一次来安家庄,便问金宝道:“老乡,你们村农会主席在哪儿住?”金宝见他戴一顶大草帽,穿一身蓝制服,背个大背包,早认出是上面下乡的干部,于是说道:“我就是,你——”王助理员马上介绍他姓王,是从区上下来做贷款工作的。金宝听了好高兴,觉得上面可算有人来了,村里发生的事情,可该好好解决一下了,便把老王引回自己家里。

金宝媳妇烧开了水,老王一面喝,一面就问村里的些情形。金宝正想把装了满肚子的话,一件一件讲给老王听,忽然听见院里有人喊:“金宝,金宝!”金宝出来一看,是他爹从坡上捡柴回来。原来刘大伯回来时,听媳妇说上面来了干部,在屋里和金宝说话,他怕年青人嘴快,惹出什么是非,便把金宝喊出来。

老王在屋里坐了一下,也跟出来,见金宝和他爹都在院里站着,便很热情地向刘大伯打招呼,笑一笑,随对金宝说:“咱们还是回屋里讲!”刘大伯不高兴,喊金宝说:“回来就不想上地啦!”老王回头笑笑说:“老人家,误不了他种地,我们谈几句话!”说罢,都进了屋里。刘大伯也跟进屋里,坐在地上的草墩上抽烟。老王望着金宝说:“有啥子事嘛叫我听听?”金宝长叹了口气,抬起头,就看见刘大伯的眼睛向他挤了一下,便赶忙扬着头说:“叫人家欺侮得抬不起头了!”老王吃惊地皱着眉毛,问金宝:“谁欺侮呀?”刘大伯很快接过来说:“同志,听他瞎说,没啥事,闲屁淡话吵了两句!”见老王端起碗喝水,又狠盯了金宝一眼。

老王刚放下水碗,忽然隔壁院有女人在哭,声音很大。便问金宝:“出了啥事,为啥有人哭呢?”刘大伯听出是银海妈的声音,心上焦得很,正想不来该怎样遮掩,金宝早已忍不住了,对王助理员说:“老王,这是我婶在哭,他儿子银海叫主任关起了!”“为啥?”金宝见老王追着问,随即就把银海和媳妇打架的事,简单讲了一遍。讲是讲了,对于主任霸占银海媳妇的事,还是一字没提,因为一来他爹在中间打岔,二来老王是怎样个人,还摸不透,讲了如果解决不了问题,他一走,倒是刘大伯常说的“给自己招下祸”。但是就这一件事,老王的躁脾气早发作起来,马上水也不喝了,跳下炕,喊金宝领他去见主任广财。

刘大伯听见要叫金宝领去,心上真有点急,生怕从此更触怒广财。但是当着王助理员的面,又不好阻拦,于是对金宝说:“你引到门口指一下就回来,咱们好上地做营生!”不料老王回头说:“指一下不行,我们一道去,还有工作要研究!”用手后面推着金宝:“走吧,走吧!”两个人就相跟着出去。

到了广财屋里,马二毛也在。原来两个正在设法怎样去威胁银海,让他答应和媳妇离婚。

老王进去,面孔很凶地问广财:“你就是主任?”广财看见风头不对,忙跳下炕来笑着说:“是,是,同志刚来!快坐!快坐!”马二毛早把凳子搬过来,烟袋送过来,在门口喊烧水。

老王也没有坐,也没有抽烟,劈头便问广财道:“为啥随便把群众关禁闭?”

广财心跳得嗵嗵的,声音有点发抖,仍赔笑道:“嗨嗨!这人常和婆娘打架,不过是给他一点处分,叫他们以后再不要打架!”说完,回过头来,显出十分着急的样子,吩咐二毛说:“快去,快到庙上把银海放出来!”二毛应着,从抽屉取了钥匙,向老王哈哈腰,“嘻嘻”笑一笑,走了。

广财的心仍在嗵嗵地跳。虽然一直和老王用笑脸说话,心里却在恨金宝,他想:金宝在上面干部面前,一定说了他的坏话,所以老担心着看老王再说什么。

老王见二毛走了,这才坐在凳子上,对广财说:“以后再有这种事,不能随便就押禁闭,要多说服教育!”广财见老王脸色平静了,声气也温和多了,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连连点头说:“是,是!”这时,老王让金宝也坐下,便开了他的正题,布置这次的贷款工作。

晌午,人们都下地回来了。听说上面下来干部,把广财训了一顿,心上说不出的舒服。拴子、安保们几个青年,因为想见一见老王,所以下午连地也不去上,相跟一伙往广财屋里来。

走进大门,恰好金宝从屋里出来。用手把大家招到一边,小声说:“我正想找你们去哩!你们来就好了!”接着就把王助理员来布置贷款工作的话,告诉了大家。安保问:“这回贷款怎样发?不能和春耕贷款由广财把持了吧!”金宝说:“大概不会了,老王就是专门派下来领导咱这一道沟的!”拴子高兴地叫起来:“那就闹好啦!”二贵搓他一下,叫他小声点,又问金宝:“你把广财欺侮银海的事反映了没有?”大家忙问:“反映了没有?叫老王早些把狗日撤换了吧!”金宝搓了搓额头,说道:“我想说,一前晌就没有找到空子,老王说他工作忙,今天就想走,他要走了,还能闹个啥?我想咱们大家要求,让他在咱村住两天,开个群众会,叫他也听听广财是怎样欺侮人!”拴子马上接道:“对的,长圆不能让他走了!”金宝说:“那咱们都进去和他说!”

王助理员已经把挂包背到身上,就要起身的样子,见进来许多人挽留,笑着说:“这里的工作,我上午和主任、农会主席都布置好了,大家领导做,只要发动群众,民主讨论,问题不大,我还要到别的村里布置,上面布置五天要把这道沟的八个村子都跑完!”

安保扯住老王的背包,说:“老王,你还是住下吧,工作忙也不在乎这一晚上呀!”老王不住地摆手,说:“不能住,不能住,有个村子,因为春天贷款发生了问题,还等我去解决哩!今天住下就完不成任务了,再说你们这村也没啥了不起的问题,你们在,我忙得很!”拴子抢着说:“我们村问题更大!”老王回过头来问:“有啥问题?”二贵伸手把拴子扯扯,拴子没敢说下去。其实大家都想把村里的事说一说,碍于广财在场,不好说,都失望地站在一边。二贵想了想,只好说:“老王,你一定不能住,就领导我们开个群众大会,黑夜开完会;我们派人送你成不成?”老王一股劲地摇头,摆手,不住地说:“我太忙了,你们既然是没啥事,还是叫我去别的村解决问题!”

广财早看出了大家的意思,见老王一定要走,大家也没人敢说什么,这才大胆地说:“王同志工作忙,就走吧,人家负的责任大,要顾全面,哪能只住到咱村呢!”大家见挽留不住,只好跟着出来。

当天晚上,安家庄开了群众会。按广财的意思,除了布置贷款工作,还要再把银海的问题解决一下。因为既把银海扣了起来,没有给点厉害,上面的干部一来,就轻轻放了,显得“主任”太稀松。

不料到开起会来,金宝突然提议要清一清公粮账目。广财早有准备,他心想:“没有杀人胆,不敢当强盗,贪污公粮包庇富户的事情,量他们在账簿上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果真大家算了一阵,虽然感到不对头,但谁也找不出岔子来。拴子们气不过,嚷着说公粮负担不公平。广财说:“公不公,粮是政府要,也不是给我姓马的出,我不过是办公事,为众人跑跑腿!至于说办法不好,这也是众人都一样,也不是光对哪一家的办法不好!”这时,银海站起来说:“为啥我一共一石多粮,送了三次了,按我算起也超过了,为啥还不够呢?怕是你把账记错了吧?”广财本来就恨银海,此刻把帽子往后一推,说道:“我姓马的和你有仇是不是?”后面有人小声嘀咕说:“说对了,就是有点仇,那媳妇到不了手,你不知该怎样欺侮人家!”广财没听见,继续在说:“当主任给大家办事,谁的也错不了,单把你银海的错了,你拿出事实来,不要说你这一石多粮,就是三百石五百石,该着姓马的包赔,没有多说的,如果你空口诬人,嗳,咱可完不了!”这一行话,把会场的空气闹得骤然紧张起来,大家都替银海着急。拴子在旁也鼓动银海,跺着他的腿,叫他不要怕,继续讲。二毛见了,又见广财向他使眼色,在人堆里发话道:“银海,七尺男儿汉,有理说当面,讲嘛,还要请参谋啦!”拴子本来就满腹不平,听见这句话,一下跳起来说:“我就认为银海的粮有问题!”广财马上问银海道:“银海!是不是有问题,你说!这是民主会!”拴子骂道:“民主他妈的屄!”银海见拴子接上闹起来,担心怕把事惹大,再没说话,就悄悄坐下。广财很想当面给他点厉害,但是一想到拴子的性情:那叫通屁股一根肠子,别人不敢说的他敢说,别人不敢干的他敢干,闹起来,怕拴子给他来个骑虎难下,于是就软了一下,绕着弯说:“意见只要正确,谁说也行,常言道得好,真金不怕火炼,肚里无病死不了人,意见只管提!”

话虽如此说,但谁也不再说话了。因为都知道说了和不说一样。金宝看见闹不过,一心想着老王回来再说。

会,便这样散了。

过了七八天以后,有一天老王从上面几个村返回来了。找金宝,金宝上了地里,便在广财屋里坐了一会,喝了喝水,检查贷款的情形,广财一口一个“没问题”答应着。怕老王不信,便把早准备好的单子拿来给看,顺便还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这次工作做得如何好。老王听说没问题,便高兴起来,想到今天接到区上的信,叫赶快回去开干部会,因而坐了一小会,便背起背包,匆匆忙忙地回区上去了。

金宝们晌午从地里回来,听说老王来了,正要去找,又听说已经走了,便十分泄气,背地和拴子们议论说:“这人做工作行不行,两条腿倒很勤快!”

问题得不到解决,工作也没法子做,广财对金宝越来越恨,村政大权一手把持,有事也不去找金宝商量了。金宝又气又急,整天心上发闷,不几天,就病到炕上了。安保、拴子、二贵、红孩这些人,见撑腰的人也病了,情绪都低了一半,加之一回到家里,家里人就骂,对工作也都不如从前那么积极了。

广财可不一样,好像得了势的狗,更加猖狂起来,觉得上头来的干部,虽然很能干,但是经他一哄骗,也不过是个有眼无珠的人。从此在村里,更是想干啥就干啥。贷款早就领回来,也不往出发,由他拿上去做买卖;村里人知道了,只是背地不满,当面不敢说。马二毛在村里不挂个名堂,替他做事,说话力量不够大,便设法撤换了一个村代表,给二毛当上。从此,安家庄真正成了“马”家的江山了。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马广财不停地挑唆,银海媳妇假意要住娘家,去了豆家庄,广财也随后跟着,便又叫她到区上告,依旧闹离婚。走的时候,广财取出一封信,交给那媳妇说:“你拿上,就说这是安家庄全村干部的证明。”随后又嘱咐了一番话,那媳妇便拿上信去了。

隔了一天,区上来人传银海。

银海到了区政府,区上各干部都下了乡。问事的就是前次来安家庄做贷款工作的老王。开口便问:“你叫刘银海?为啥经常打婆娘?”银海说:“那是她胡说,我没打——是她不想和我好好过日子,寻我的麻烦!”

那媳妇说:“谁胡说你,你打我村里人都晓得,我要住娘家,你们压迫住不叫去,你哥哥金宝凭着当了农会主席,也压迫我,问咱村主任,看是有的事没有?”银海说:“你胡说,问问村里群众,看咱俩是谁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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