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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亮说:“俺们经常在一起给岳老财扛活,虎子的人缘好着呢。不信,你打听打听,柳、林、石三兄弟,扛长工的三条汉子,这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

“可是可是,俺又没说要退婚,俺是想让他那边退,他退,俺就不用退大洋。”

门拴爹说:“知道你就是这么算计的,给冯家塬丢脸,给冯家祖宗败兴。”

庆山说:“叔,这样吧,你要退婚,你就退,当着全村人的面定的亲就当着全村人的面退,我不逼你。你要不想退,那娃娃亲还算数,石家的事我做主,咱们明天就给虎子娶媳妇,一切开销,我出。你说好不好?”

“你说甚?”哥哥一下站起来。

爹吃惊了:“你说的是真的?真有替外人操闲心的?给两姓旁人娶媳妇的?日球了怪了,你没喝醉吧?不是说胡话吧?”

庆山笑着说:“我是五尺高的汉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算话。”

哥哥叫起来:“哎呀呀,俺的娘哎,天上掉枣馍馍了,你不是在耍笑俺爹吧。”

庆山认真了:“我怎敢拿大叔耍笑呢,生亮,你是本村人,你给他们作证。”

生亮提醒庆山:“你不要瞎应承,四贵叔会当真的。”

庆山认真说:“不是瞎应承,我说话算话,四贵叔,您要答应,咱明天就办。”

爹也认起了真:“你说的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哎呀呀,早知道石虎子有你这么个硬亲戚,俺早就让俺闺女过门了!生亮啊,你咋不早给叔通个气,哪能让改灯拖到这来大?他亲戚,你要真能做主,咱明天就办。”

庆山逼上来:“叔,你要答应,把这碗酒干了。”

爹一扬脖子喝干了酒:“俺,冯四贵不是孬种,说话算话,明天就明天,就这排场,嫁闺女。”

庆山端起碗:“大伙儿都听见了,明天岳家垴的石虎子娶媳妇,我现在就订桌子,伙房掌管,过来过来。”

生亮拉拉庆山的衣襟:“你也喝醉了?这是大事,虎子……”

庆山胸有成竹:“你放心,虎子是我兄弟,我做主,虎子没爹没娘,咱们就是他的亲人,做得了主,给他娶媳妇,他能不高兴?”

肥婆婆喜眉笑脸:“你听听,你们听听,四贵啊,人常说,有福之人不用忙,那个石虎子俺见过,福相,将来准成大器。大兄弟,你做主,那谢媒钱谁出啊?”

庆山一拍胸脯:“当然是我啦,这家多少,我出多少,一厘不少,咱不能破这里的规矩,明天你负责送新人。”

改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喜事突然降在自己头上,她不相信,呆呆地站在一边发愣。

生亮说:“改灯,别愣着啦,回家准备去吧。”

改灯还在那里发呆。

庆山回头对改灯说:“哎哟,冯家妹妹,对不起,我还没问问你,愿意不愿意?”

改灯羞得捂住脸,要离去。

庆山不好意思了,歉意地说:“我自作主张不对、不对,我可以做石家的主,不能做你的主,如果冯家妹子您要不愿意,我收回刚才的承诺。”

哥哥一把拉住改灯,高兴地说:“别走,你快应一声,你快应一声。”

改灯扭扭捏捏地说:“听俺爹的。”

庆山严肃地说:“妹子,你想清楚了,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不逼你,你爹也不能逼你。”

改灯低着头羞涩地说:“甚也不用说,俺,俺,俺。”

庆山为难了:“我……是不是有点太草率,我不该……”

爹不由分说,拍着胸脯:“这事俺说了算,由不了她。”

庆山说:“哎,冯家妹子,我只听你一句话,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拉倒,我不勉强你,谁也不能强迫你,你爹也不行。”

改灯红着脸说:“就按你说的,该咋做咋做。这是老天爷安排下的,遇上你,天意!俺在这给你磕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俺活是石家的人死是石家的鬼。”

门拴爹说:“哎,这才像俺冯家的闺女,改灯,好样的!明天,岳家垴来轿娶亲,咱冯家体体面面把你嫁出去。四贵,你不能再有甚说辞。”

掌柜的跑过来。

庆山高声说:“就按这标准,明儿岳家垴,他们村不大,六桌管够,这是定金。叔,你看到了,桌子订了,说死了,呸呸呸,不能说死,不吉利。这碗酒下肚,咱就是儿女亲家了,你可是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爹没有醉:“不反悔、不反悔。妮子,爹不能委屈你,回去检点检点,还缺甚?让你哥去镇上置办,爹实在是不知道石家有这么个趁钱的富亲戚,要不然,俺娃早嫁了,还会等到这来大。”

改灯高兴地跑了。

庆山笑了:“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现在咱是实亲了,家有多少存粮,我给你粜,比卖给别人肯定多拿两成。乡亲们,我是镇上二子粮行的伙计,你们要卖粮,就找我,我保证比市面上收价高。”

庆山在这忙忙乎乎给虎子筹备婚礼,柳老大、林老二、石老三、王五槐等几个长短工却在忙着给老地主岳守财家割谷子,这是洪子山地区最大的一块谷子地,足足有二十多亩,除了柳老大、林老二两个固定长工外,石虎子、王五槐都是本村人,顾不上自家地里的活计,也来打短工,目的是想先打闹几个零花钱。

今年年景不错,黄澄澄的谷子平展展铺在地里,让人看着眼热,岳守财已经六十多岁了,眯缝着眼,坐在地边边,看着年轻人挥镰前行,脸上笑开了花。

照这速度,估计再有一半天就可以掐穗。再晒上两三天,就可以入仓。

岳守财眉开眼笑,假惺惺地说:“狗娃他爹,招呼哥几个喝碗水。”

柳老大直起腰,擦了擦汗:“大伙儿歇歇,喝口水。”

岳守财后悔得直扇自己的脸,狠狠瞪了柳老大一眼,心里默默骂道,你真是个棒槌,你就听不出话来,不能让,一让就上炕啊,你咋就不长点心眼子呢,歇下的工夫,那也是要付工钱的,蠢货、吃货、死畜。

伙计们向地边边走来。

岳守财急得站起来,立即摆摆手:“英子、补奴一会儿就来送饭,再抓抓紧,一遍歇吧。”

柳老大不客气地说:“用牲口也有个歇脚饮水的时候,连着两个时辰不停刀,眼看就到晌午了,不累死也得饿死。”

岳守财点着柳老大的鼻子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不知道这是在为谁做事?你在和谁说话?”

柳老大憨憨笑着:“咋不知道?你是俺爹老丈人,俺是在给咱岳家收谷子!狗娃他姥爷,你回家歇吧,这大热的天,你在这又插不上手,着急上火的。俺从小在你跟前长大,还不知道这是给咱家收秋啊?爹,你回吧。”

岳守财根本不信任这个女婿:“俺回去,还不放了羊!”

柳老大说:“你不信俺?俺总不会把这么多谷子送到别人家院子里吧。农忙季节,现在的工不好顾,要学会用人,心疼人,你对他一个好,他就舍得给你卖力气。你这么吝啬,谁还肯来?”

岳守财不屑地说:“废话咋那么多,好好地干你的吧。”

柳老大卖身葬母,五岁就进了岳家的门,割猪草、放羊,翻地、担粪,没几年就成了个全把式。岳老太太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决意要把闺女嫁给他;岳守财想了想,挺合算,省钱,不会有外心。简简单单给办了个婚礼,完婚第二年就生了狗娃,这里的人们有个习惯,只要有了孩子,家长的名字就省略了,均以谁谁爹、谁谁娘称呼,岳守财给外孙子起名叫志伟,志向伟大,前途无量。小名就叫狗娃,丑名好养活,在这一带很时兴。

林老二、石老三一听说让歇歇,早三步并两步跑到地边边,仰面躺在谷子上了。

岳守财狠狠踢了柳老大一脚:“俺算是瞎了眼,把闺女白白给了你,二球胚、榆木疙瘩、少心没肺的败家子,俺这家业迟早要毁在你手里。”转身赔着笑脸说:“大伙儿再加把子力气,把这一溜溜杀割完,要不,秋雨一来,就全毁了。”

柳老大不耐烦了说:“你回吧,这秋高气爽的哪有雨?回家歇着吧,这有俺呢。”

岳守财咬牙切齿:“你?喂不熟的狗、吃里爬外的狼。”

林老二坐起来:“俺说东家,柳哥五岁进你家门,这地里的屋里的还不都是靠他?你这大的家业,凭良心说,是谁给你打闹下的?你那花花公子,在外头吃喝嫖赌,就是这日头下的影子,拿上钱一忽闪就不见了,能操持了这个家?不是柳哥的为人,就你,顾人?骡子也不会给你干。”

虎子插嘴:“就是,要不是柳老大在这给你支撑着,你家和俺家一个样,忽塌早败了,能有今天?”

王五槐说:“省省唾沫吧,俺的肚子早饿扁了,就算俺们是几头没尾巴的驴,也得给添把草料吧。这是给了柳哥,要是俺,早给你尥蹶子了。”

岳守财看他们都在为柳老大说话,更恼火:“他五岁进俺家,你问他,他娘是不是俺帮他打发的?是他自己没吃处没住处要来俺家的,他这几年吃的、穿的、戴的,不都是俺供的?俺连一分钱彩礼都没要,把个闺女白白给了他,好像是俺倒欠了他!”

林老二说:“他苦苦侍候了你这么多年,你没给过他一分钱,他拿甚给你彩礼钱?你这叫剥削。”

柳老大摆摆手:“算了,算了,说这些做甚?看看,补奴送饭来了。”

五槐一骨碌爬起来:“俺去接。”

岳守财呵斥道:“用你?这就不饿了?这就有力气啦?她是俺收留下的烧火丫头,就是干这活计的,你替她,省下她的力气,你给俺偷懒。俺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尽养活你们这些吸血鬼,把这一溜溜割完再吃。”

林老二已经有些等不及了:“送来就吃嘛,迟早不是一个吃,早起那碗菜稀粥,那也叫饭,三颗米两根面,清汤寡水的,两泡尿早空了,不经饿,俺是没力气了。”

岳守财指指林老二:“长根,不是俺说你,俺管你吃管你住,你也得尽心不是,咋说你也该对得起俺付你的工钱。”

长根不客气:“你不说工钱俺还不恼,俺侍候你几年啦?你给了俺几个?俺可不是柳老大,他是你女婿,心甘情愿受你剥削。”

“罢罢罢,干完这一季,你另谋高处吧,你这样的长工,俺养不起。”

“那好,俺现在就走,这顿饭俺不吃了,结算工钱,俺现在就走。”

林长根脾气不好,主仆关系一直很紧张,要不是看在柳老大的面子,他早走了,他早就失去了耐心。

柳老大给长根端过碗:“这大忙季节,耍甚性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不是还有兄弟嘛,一个头磕在地上,该吃亏就得吃亏。”

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长根一走,虎子肯定也走,这活计还不少呢,割完还得掐穗还得入仓,这百十来担的谷穗,离村还有四五里,靠人一趟一趟往回背,三天也背不完。家家都在忙自己地里的活,上哪儿去顾人?

岳守财软下来,赔着笑脸拍拍长根的肩膀:“咋说着说着翻脸了,俺是跟你耍笑呢,真的,你是没有狗娃爹尽心。”

补奴把窝窝头递到每个人手里,岳守财劈头盖脸给了她两巴掌:“你个败家的娘们,疯了?净面窝窝,还绿豆汤?我辛辛苦苦打闹的家业就要毁在你的手里。”

他把一肚子的火都撒在这个捡来的童养媳身上。

补奴委屈得哭了:“是英子姐,这窝窝头是英子姐亲自蒸的,她说,都是受苦人,出的是力气,不吃硬点不行。”

岳守财继续教训补奴:“掺把糠就不硬啦?狗日的,饿她三天,她就知道甚叫节俭啦,谁家经得住这净米净面的糟蹋。你,三天不准吃饭。”

长根火了:“东家,俺不吃了,省下给补奴吃。补奴,吃,备好三天饿肚子。东家,她是你未来的儿媳妇,你就舍得这么磕打她?”

“没过门、没圆房,她就是烧火做饭的下人,就是过了门,烧火送饭也是她的本分,这大手大脚的,俺的家业敢交给她?”

五槐几口吃完一个窝窝头,又拿起一个:“俺娘说,你铁算盘就是会算计,女婿是不付工钱的长工,媳妇是不出聘礼的奴隶,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你占全了。”

“王五槐,你记着,不是俺秋忙难顾人,会用你?耍尖、偷懒、贪吃。”

五槐不服:“俺不是为了你这几个工钱,子才侍候你!”

“想挣工钱,就得出力气,好好干吧。”

五槐悄悄跟虎子说:“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赶掐谷穗的时候,给他在谷仓里捂上一堆屎,让他狗日的吃。”

柳老大踢了他一脚:“悄悄吃你的。”

五槐笑了:“俺知道你舍不得,谁家女婿会坑害自家的老丈人?”

柳老大看看日头:“庆山这是喝喜酒喝上瘾了,该回来了啊。”

庆山为自己突然想出的新点子吓了一跳。他根本没心思喝酒,他要把这一切安排得稳稳当当、天衣无缝。他一再叮嘱冯四贵还需要什么,现在说,还来得及。

冯四贵根本不敢再提什么要求了,他不敢狮子大开口,媳妇马上要进门,他要的太出格了,人家照着来,吃亏的是自己。他没醉,大脑还清醒,就是腿脚有些身不由己,一进门就杵在炕上,呼呼大睡。

哥哥根本没想着去镇上,一直缠在肥婆婆身边,问东问西,他不相信真有个媳妇等着他娶。

肥婆婆不耐烦了,等你爹醒了,让他跟俺说,你先安排把你妹子出了门。哎你们这父子俩,针尖子遇酸枣刺,不知道谁想扎谁。

改灯跑回家,收拾自己出嫁该带的东西,她知道爹刚才说那话是说给众人听的,她从来没指望爹会给她陪什么嫁妆。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庆山和生亮风尘仆仆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四个年轻人。岳守财没等他们走近,火气一下子就蹿出来:“你看看,你看看,甚时候了,这会会才来,咋给你俩算工钱?”

庆山赔着笑脸:“是耽误了些时辰,我想法给您补上,我知道您这缺人手,这几个后生是来替我补工的,都是快手。我们几个一起干到天黑,给我算一个工就成,如果您觉着吃亏,就不算,我让他们回去帮五槐娘去布置新房,顺便告诉您一声,虎子明天要成亲,请您喝喜酒。”

岳守财很不高兴:“喝酒喝多了,说醉话,说胡说呢。”他逐个看了看这几个后生,眼睛忽眨了几下:“别站着啦,动弹吧。”几个人从后腰抽出镰刀,嚓嚓嚓,谷子倒下一大片。

岳守财嘿嘿笑了:“一出手就能看出来,好把式,今年这是快收割完了,明年你们早些来,俺不会亏待你们的,咱家是年年要顾短工的。”

庆山给他递过一支烟:“尝尝,喜烟。”

岳守财接过来,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谁家娶媳妇啊?还散洋烟?”

庆山笑了笑:“我的那支是舍不得抽,留着孝敬您。”

岳守财高兴了:“油嘴滑舌的,好好干活吧,这几个后生,你咋不早些给俺带来,看那麻利劲儿,让人欢喜。”

庆山说:“在冯家塬订下的,明天要参加虎子的喜宴,抬轿的。”

岳守财认真了:“甚?虎子真的要结婚啊,没听他说嘛。”

庆山说:“人家冯四贵出钱张罗,咱们帮着他把媳妇抬回来就算了事,虎子他偷着乐都得圪蹴在茅子里,还好意思张扬。”

岳守财怕吃亏:“不行,他办事,你们都去帮忙,又要耽搁俺一天工夫,淋了雨,咋说?”

庆山打包票:“耽搁不了,我保证给您误不下,如果淋了雨,我按新谷收,这我能做了主。”

岳守财哼了一声:“哼,俺知道你一直在打俺家谷子的主意,告诉你,俺就是烂在仓里长了蛆,俺也不卖,你不用惦记。”

庆山嬉皮笑脸:“我能帮您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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