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道:“果然是不同凡响,自昨日后,我便一直留意着姑娘,我别的本事没有,这识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闻言,东方远和穆清歌都笑了起来。大婶又看到了东方远头上的发带,便道:“姑娘与公子果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紫色更配你们二人啊。”
穆清歌听后呆愣住,而一旁的东方远也只管笑,不解释。穆清歌忙道:“大婶,你误会了,我们……”
“好好好,我不说了。免得等下把你的脸都给说红了。”大婶笑道。
东方远应声道:“大婶,你可真是好眼力。”穆清歌白了东方远一眼。然而在大婶眼里,他们这却是眉来眼去。“怎么样,听我的话没错吧,就说带着我的发带,去放河灯,两人就会圆圆满满的,白头到老呢。”
穆清歌对大婶一笑:“是,大婶您说的对,我俩还有事便先走了。”说着便将东方远拉走了。留下了大婶一直在后面喊道:“我这里还有其他的饰品,你们要不要再来看看,很灵验的……”
走了一会,东方远依旧是嘴角带笑。穆清歌却是满脸通红,扭头一看东方远笑的停不下来,便道:“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
闻言东方远笑着道:“这是恼羞成怒了?”而穆清歌的脸更红了,两人进了望江楼,穆清歌依旧挑了昨天她坐的位置。小二见穆清歌来,便一副熟稔的模样道:“姑娘今日吃些什么?”
穆清歌见了嘴角含笑的东方远心下顿时就来气,便道:“把你们这里的东西,一样来一个。”说完后,再去看东方远的脸色,没想到,东方远看着她笑的更开心。穆清歌索性扭过头不理东方远。
“你昨日与谁放河灯去了?”东方远吩咐小二上了一壶好茶,边饮茶边问道。
穆清歌拿起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轻珉了一口说道:“这茶不错。”
东方远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丫头是记仇了。便喝着茶不再说话。穆清歌瞥了东方远一眼道:“昨日的河灯,并没有放出去。”
“为何?”
穆清歌缓缓道:“昨日我与夕颜本打算去放河灯的,但是,走到了河边,就被某个不解风情之人的手下给带走了。”
听穆清歌这样一说,东方远的眼睛眯了眯,不解风情?不过清风总算是办了件好事,放河灯这种事情怎么说,都应该是自己陪穆清歌啊,一个丫鬟算什么。
“嗯。”纵然心里再千回百转,但是表面只能表现的淡淡的。
慢慢上着菜,一个桌子都已经摆满了,但菜还没有上完。穆清歌拦住上菜的店小二:“你们这里有这么多的菜?”
小二看了东方远一眼点了点头。
“还有多少?”穆清歌看着满桌子的菜,顿时有些怯场,这么多,怎么吃的完?
小二笑道:“不多了,就快完了。”
穆清歌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然而,穆清歌与东方远已经吃饱后,菜还没有上完。穆清歌看着这足足有两桌子那么多的菜,不禁汗颜。又抬头看着东方远,东方远摆了摆手:“你别看我了,我实在吃不下了。”
穆清歌点头应到:“太多了,我也吃不下了。结账吧。夕颜……”说完后,习惯性的喊了夕颜的名字。然而喊完后才想起来,夕颜与清风买糖糕去了。穆清歌尴尬的看了一眼东方远,东方远笑了笑一脸了然,于是头往后一转……并没有清风。于是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平日里出门都是夕颜带钱的。”
“平日里出门都是清风带钱的。”两人异口同声。于是尴尬的沉默。两人又都拿起了筷子。
“东方,你会洗碗吗?”穆清歌突然抬头问道。
东方狐疑道:“怎么了?”
“若是没钱的话,我们可以去和掌柜的说说,洗碗来抵这顿饭。”
东方远扶额:“你就是把明天的碗也洗了也抵不起。”
穆清歌嘴角抽了抽,确实是自己想多了。“那怎么办?总不能坐着被老板打吧。”
“其实还有个办法。”东方远一脸神秘道:“那就是跑路。”
穆清歌沉默……
“今天之围先解了,待过后,我自会派人把钱送来。”
“……”
“你想洗一个月的碗?”
“我们跑吧!”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暖暖的日子里,望江楼中一男一女从二楼飞快的跑了出去,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全无心理障碍。两人一路跑了很远,穆清歌笑道:“怎么也想不到堂堂暗夜阁阁主会有一天吃霸王餐偷跑。”
东方远道:“好久都没有这样肆无忌惮了。吃霸王餐,就吃了,回去后让人把钱送来就好了。”
“为什么刚才你不和那人说,让他去东方府要钱呢?”穆清歌突然想到。
东方远清咳了几声:“刚才情况紧急,我忘了。那现在咱们回去再说一次?”
穆清歌看着已经隐在树后的望江楼道:“算了吧,等下送去就是了。”
两人吃完饭便说着继续往前走走,转了一天,暮色渐沉,东方远道:“累了没?”
穆清歌摇了摇头:“怎么会有那么柔弱,只是今天转了这么久,现在也不早了,回去晚了,谷老将军又要不开心。”
东方远笑道:“你忘了出门的时候,谷老将军说,若是今天回去晚了让我送你就是了”
穆清歌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河边。”说着便往桥上走去。
只是在桥当中,却遇到了一个卖河灯的老妇人被三个壮汉人拦路打劫。穆清歌与东方远一同看到了,两人对着对方点了点头。于是一红一紫的身影几下便上前,东方远一脚便将一个身形稍矮的人踢下了桥,掉落进了河里。打斗中,一人扯住穆清歌的红色斗篷,穆清歌一掌过去,自己的红色斗篷也掉落在了桥的另一边。只是两人的武功招式却都差不多,又同穿紫衣,夕阳下两人好不养眼。东方远看着同为紫衣的穆清歌心道,我俩也是这么合拍。
穆清歌见老妇人坐在地上,忙跑过去问:“老婆婆,你怎么样了?”
老妇人哭喊道:“那些个杀千刀的啊,昨天我的河灯好不容易卖了些钱,这些可都是,我和老头子做了几天的,今天还剩了些,想出来看看,还有没有人要,结果没卖出去几个,就被那些人踩的差不多了。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见老妇人哭的如此伤心,穆清歌看了一眼东方远,东方远无奈的叹了口气。正当此时,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白某这里倒是有些碎银子,不知够不够买您的河灯。”
闻言穆清歌转过头,只见白洛一袭白衣,手中拿着她的红色斗篷,含笑而来。白洛与东方远同是温润如玉的人,只是东方远像个书生那般无害的感觉,而白洛,他的丹凤眼似女非女,带了些妩媚,又总是给人一种很是看不透的感觉。
“白公子。”见到白洛穆清歌倒是有几分惊讶。
书墨上前替白洛把碎银子给了老妇人,又从那些被踩踏的河灯中拿出了一个尚好的,走到了白洛的身后。老妇人见自己的这些河灯就是完整的时候也卖不了这么多钱,便连忙对着白洛说谢谢,而白洛温柔的扶起老妇人:“婆婆不用谢的,你快点回家吧,以后出来注意点。”
老妇人连忙点头,又连说几句“你们都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
待老妇人走后,白洛上前将斗篷交还给了穆清歌。见穆清歌将斗篷搭在手上。东方远理了理自己的紫衣,然而,白洛看着两人的衣服笑道:“你们二位,这衣服是出自一处吧。”
穆清歌笑了笑没说话,反正又解释不清了不是吗?
东方远拱手道:“在下东方远,清歌的朋友。”
白洛回道:“在下白洛。”
东方远笑道:“嗯,我知道你,白洛,赏星楼楼主,清歌昨夜拿着的鸳鸯灯听说是出自你手。昨夜听见清歌说了你好久呢。”
穆清歌扯了扯嘴角,这句话,为何怎么听,怎么不对。
“哦?穆姑娘说白某人什么了?”白洛饶有兴致的问道。
“清歌说白公子,温文尔雅,一表人才,又说白公子画画工艺十分高超,又慷慨大方。”东方远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