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哦,外婆,我是小帅哥对吗?哼……那个小妹妹一点都不懂事。”许唯同学很严肃地说着,不过立刻又抬头宣布,“但是我想过了,我要开始减肥。”一车子大人都笑疯了。
车子往家里开,路上停在信号灯前,路边正好有巡警走过,小维尼趴在窗口大喊:“爸爸快看,police狗狗。”
大家顺着看过去,之间巡警带着警犬走过,帅气威武的大黑背双目炯炯有神,好像听到维尼在喊似的,正好朝这里看过来,维尼兴奋地不行,顺便就开条件说:“爸爸,你说维尼五岁可以养狗狗的。”
许晋肯定,“是啊,维尼想养这样子的?”
维尼也很明确地表示:“维尼喜欢大金毛。”
一边的苏妈妈突然笑着说:“上次居委会组织大家出去一日游,上火车时过安检,看到警犬在路口,居委会的宋阿姨就指着那只警犬说,看看人家,公务员编制哦,我们这种最基层的,连只狗都不如。你们说这个宋阿姨是不是蠢啊,哪有人自己拿自己跟狗比。”
苏晴和许晋对视了一下,苏晴爆笑,突然想到刚才彭兆那番话,什么公务员编制,什么事业编制,他也要来和这只police狗狗比一比吗?苏小姐心情大好,谁还没点记仇的,谁还没点报复心理呢。
等到了家,苏小姐立刻被苏妈妈勒令卧床休养,她百无聊赖地躺着,许女婿在楼下殷勤表现到被未来丈母娘赶上来,才端着果汁进来,苏晴懒洋洋地要抱抱,他也靠在床上,给苏晴喝果汁。
妈妈弄得混合果汁不酸不甜,苏晴喝得很舒服,嘀咕着说自己也要再长进厨艺,将来才能照顾家里两个小魔怪,说着摸摸肚子,“这个宝贝真是乖得不行,说不定真的是个小妹妹。”
许晋则感慨说:“刚才看到妈妈眼睛红,你觉得妈妈在想什么?妈妈是不开心吗?”
苏晴才想起来这件事,摇摇头说:“我妈还是比较直率的,如果有不开心应该会讲,慢点我在去问问她。”
“看来我还要离开的事,会让妈妈很难过,我想自己跟她解释。”许晋诚恳地说着。
苏晴笑悠悠:“不必了,我会搞定妈妈的。”又气呼呼地问,“那个啊,你干嘛那么客气地跟我同学说要合作项目什么的,你知不知道他们怎么说我啊,我肺都要气炸了,好好的官二代都被这种人抹黑了,弄得那个群体就是这样子似的,明明低调优秀的也很多。”
“不是跟你学的吗,以前顾珑骚扰你,你不是就不理睬,说那样子才急死她?”许晋温柔地笑着,眼中有睿智的光芒,“你如果真的心存怨恨,要作弄他们任何一个还不容易,你想怎么样都行,可你是这样的人吗?下午我真的说了什么,让他们难堪,你也未必真的高兴,反而那样子,可以让我们看看人家到底是什么嘴脸,估计那位小姐不会给你同学好脸色的,至于我说的话,说过就忘记也是常有的,这样的人更加不能合作了,谁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苏晴崇拜地看着他:“我真喜欢你啊。”
许先生腻歪着躺下来,凑着她暖暖地问:“哪里喜欢?”
苏小姐抓着人家大大的手说:“心里最喜欢。”
“你越来越坏了。”许晋知道苏晴故意挑逗他,可他现在怎么也不会有非分之想,他最爱的女人正在为他孕育生命,为他承受辛苦,心疼还来不及,。
“你要是不走……就好了。”小恶魔很坦白地嘀咕一句,紧紧依偎着许晋,“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会害怕,我变得越来越没用了,下一次回来,真的不要再走了好吗?最让我觉得无奈的,是我什么也不能帮你,明明我应该是那个站在你身后的女人。”
许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安抚她:“可你爱的男人,我,只想叫你享受幸福,让你难过地等我,已经是我最失败的事了。”
苏晴灿烂地一笑:“失败乃成功之母。”
“傻瓜……”
两人傻乎乎地腻歪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些事,苏晴曾经有很强烈地欲望要知道许晋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克制了自己去看八卦新闻去信任不可信任的媒体,又克制了从顾家兄妹嘴里知道的欲望,再后来许晋回来了,到现在,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所谓了,哪怕许先生过两天又要离开了,她也愿意安静地等他回来。
爱情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苏晴能明白的一点是,守不住的人,哪怕近在咫尺,也守不住,如果许晋不是她生命里那个人,知道了全部又如何,把他束缚在身边又如何,有的,只会是几十年甚至一辈子的悲哀。
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两人带着孩子很轻松地度过,苏妈妈则去和老朋友聚会,等新年第一个工作日,许晋再次离开的前一天,两人一起出现在了锦丰。
新年股市第一天,锦丰股价高开,整个公司好像注入新活力似的,顾家一些叔伯本打算在今天来找年轻人麻烦,没想到他们前脚刚踏进锦丰,还没在会议室的椅子上坐热,锦丰的股价飙升就让他们无话可说,会议结束后,顾家兄妹俩送那些长辈离开,回来后都来了许晋的办公室,一人一边地坐着问:“你还要走?”顾珑问。
“金女士到底想怎么样?”顾皓问。
许晋一直知道顾皓想要他离开锦丰的念头,没想到会有一天他这样来反问自己,至于顾珑,能看到她脱胎换骨的改变,许先生真的很替顾玲欣慰,但现实就是现实,这会儿很平静地告诉他们:“这次回去,要面临最后一些问题,如果不巧的话,我还会出让在锦丰的股份,你们最好有所准备,看看能不能周转出资金来收购,不然的话,外头价高者得,我只要抽出资金就可以。”
顾珑冷笑:“你要钱,直接问我们要不就行了,你卖股份?这可是姐姐留给你的,而且锦丰的股份能卖多少,金女士会想要这些钱?”
“算是孤注一掷吧,我妈也想脱离那个世界,我不想把锦丰牵扯进去,如果你们能有足够的资金,我当然会把股份让给你们,但如果没有……”许晋很直白地说着,“价高者得之外,我也会尽可能不要出让。”
顾皓不屑地一笑:“资金没有问题,问题是,你真的要走?”
“也许吧,我对这里还是留恋的,我爱的女人在这里。”许晋温暖地一笑,毫不顾忌地看着顾皓,“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走?”
“现在也希望,可是你突然这么走,董事会和公司所有人都会很困惑,会给锦丰带来麻烦。”顾皓唏嘘着,“算了算了,我等你消息。”
顾珑突然问:“露琪亚庄园已经卖掉了?”
许晋却神神秘秘地笑:“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出让股份的原因,露琪亚庄园不再属于许家了,现在在苏晴的名下,不过她还不知道,我只跟她说是我自己买下来了,这件事你们暂时替我保密,因为露琪亚庄园没有真正出售,所以我仍旧没有钱。”
顾珑苦笑:“你对她可真好,因为她在那里生了维尼?”
“她所珍惜的一切,我不会让她失去,露琪亚庄园也是,反正将来也总归是给维尼的,还会回到许家。”许先生很精明地一笑,“这里的事,就先拜托你们了,我明天晚上的飞机离开。”
顾珑长长一叹:“以前我不明白你喜欢苏晴什么,但是这段日子你不在,我和她接触下来,的确是个好女人,我自叹不如,她竟然能守得住完全不想打听你们家族到底在干些什么,她可以爱你爱到这个程度?”说着转身拍拍顾皓,“我不晓得那个薛小钗怎么样,不过哥哥,你如果找不到这样的女人结婚,一定记得好好守住你那些钱。”
顾皓瞪她一眼:“你自己呢?”
许晋笑着看他们:“一晃我们都在这个年纪了,我家维尼过了春节,照中国的虚龄计算是不是也四岁了?我们四岁时候的事,你们还记得吗?”
“我爸妈,没有帮你们?据我所知,他们俩身边可以动用的现金不少。”顾珑突然问。
许晋却笑“你觉得我妈会接受吗?”
顾皓的脸色也有些严肃:“你们家,真的要退出?”
“代价很大,可我妈说既然能在她这里解决,就不要留给我或者维尼了,金女士是不是很强大?”许晋笑悠悠的,但不可否认,深邃漂亮的眼睛里,也有着对将来的不确定,又很认真地拜托两人,“我回来之前,苏晴和孩子,麻烦你们照顾了。”
顾珑切了一声:“弄得生离死别似的,多大的事儿啊,早点回来吧。”
这些话,苏晴在办公室里听不见,她只是听到传说,说顾家兄妹和董事长在办公室聊了很久,许晋中午来接苏晴一起午餐时,也没提到说了什么,苏晴现在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对此也不感兴趣。
午餐时许晋提出要让苏晴之后就休息不要工作,苏小姐却说工作的时候时间过得快,如果每天在家里,才会觉得日子难熬,陪维尼的时间总是有的,哪怕等许晋将来回来了,她再正式休假不迟。
“那要小心身体。”许先生不勉强。
“很久才能回来吗?电话呢?”苏晴到底还是会柔弱,想到现在能看见摸到靠在身边的男人又要飞到很远的地方去,心里终究是空落落的,不至于会哭,可她又怎么能不难过。
许晋很温柔很温柔,好像要把之后不在的日子里缺失的温柔都在此刻给她,可说的话却仍旧是现实而无情的,他不知道几时能回来,电话一定会有,可时间说不定。
“春节也不能回来过吧。”苏晴努力地笑起来,“本来还想带你去我家亲戚面前溜一圈呢,你不回来的话,我也不带维尼去了,我妈本来就不想我带你们去,可我知道带你们去我妈会特有面子,我虚荣心比谁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