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白墨衣就是觉得这位太子爷今天很不正常,他似乎很不想别人提起这件事,每次落老家主一挑这段上话题,他马上这会转移开来,他,到底怎么回事?白墨衣看着宫绝殇的眼不由沉了下,清眸里带着一抹深思。
“老夫堂堂正正,单凭一个下贱婢子的话又岂能认定老夫是假的?老夫成名江湖几十年,身为一庄之主,又岂是你们轻易质疑的?”落老家主拂袖怒道,较之刚刚的慌乱,此时他已然恢复平静,坦然镇定无比。
“是啊,我们是没有证据,不是落羽尘落庄主也认为您是假的,这就不得不说你很值得怀疑哟!”宫绝殇晃着脑袋,细眯的凤眼冲着子夜眨了两下,又对着一直没有表态的落羽尘挑了一下眉,你想闲坐着看戏,不可能,别忘了,你才是主角呢!瞧瞧,爷对你多好,力挺你!
接受到他带着讽刺的笑意,落羽尘淡然相对,慢慢地看着落老家主道:“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要杀我娘!”
“我没杀你娘,难道你也相信这些外人的胡说八道吗?难道你不想信我是你爹?”
“也不知道是谁刚刚把人家已赶出落云山庄了,可惜呀,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无法成为真的,就算你面具带得再好,不,这容整得再像,可还是有被人拆穿的一天!”倚在夫君怀里,紫灵儿轻轻地丢了一句出来,有她家亲亲相公在,她才不怕任何人呢!
“以前,我也不相信,可是二十年前娘死的那一天,你秘密处理了她身边所有的人,确实让人无迹可寻。我想,也许是当年我娘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才杀人灭口的对不对?一个人模仿别人再像,可他始终不是那个人,他是我爹,我们一起生活了五年,虽然不敢肯定,但是怀疑也总会有的!”落羽尘眼光如刃地看着假的落老家主,想从那张他看了二十几年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同来,也想从他那么阴鸷的眼里想找到些什么。
“大哥,这不是真的?我不信,我真的不信!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落飞白指着正中的落老家主大声质问,眼里全是痛苦,这些年,爹对他很好,真的很好,小时候,有时还会抱抱他,逗他玩,每次出门还都带礼物给他,从小,他都当他是亲生父亲,可今天有人说他是假的,他杀了他娘样,更甚至是杀了他亲生父亲,这让他情何以堪?
“飞白,这一切都是真的,娘亲确实是他杀的!”落羽尘不忍地看着落飞白,不告诉他,是因为想保护他,他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再说,这一切在之前也全都是他心底时原疑惑罢了,可是玉无痕的话他信,因为不管他们是敌是友,他知道那个人不是说慌的人,没有一定的肯定,这种话更是不会轻易说出口,他定是知道了什么!而且这次回庄,也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所以他才会中计,喝下落飞白送来的毒酒,继而被这个假落老家主废了双腿。
落飞白怔怔地放下手,眼中一片茫然,半晌,忽地转向落羽尘,扑在他身上,紧抓着他的手痛声道:“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明知道那酒有毒,可是我还是送给你喝了,对不起,我该死,你打我吧,骂我吧,是我害你成了这样!”拿着落羽尘的手,落飞白死命地往自已脸上打去,现在他懂了,为什么当时哥哥看着他的眼有丝悲悯,端着杯子的手明明顿了一下,就是他以为他会发现时,他却淡然喝了下去,现在他明白了,原来大哥那么做是在保护他,定是那人用自已威胁他,大哥是为了保护他啊!他却为大哥喝了那杯酒也暗自记兴,为了自己的一已私心,他害了一直保护他的亲哥哥,他不是人啊!
“飞白,别自责,大哥不怪你!”落羽尘握住他的手,用另一只手抚着落飞白有些红的脸,很释然地道,他是真的不怪他,二十年前,娘亲去世的那一晚,他还那么小,面对那一室杀机,他抱着才两岁的他,心惊胆颤地度过了那一夜生死关头,也是从那时起,他发誓一定要保护弟弟平安长大。
“大哥,对不起,是我太傻了,一直被人利用,可是……”不是他死脑筋,只是单凭一句话,他是真的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个人毕竟疼了他二十年。
“如果玉某没有说错,这山庄之内必是还有一处是两位公子不知的地方吧?”在最适当的时候说最关键的话,绝对是玉无痕的性格,话不多,却是扼要简练,直中要点。
落羽尘愣了一下,和落飞白对望一眼,点点头道,“我的手下发现有人行踪诡异,曾跟上去,可惜未果,后尘又派人探查,不料是一去不返,就在尘决定亲自查看时……”落羽尘说到这时,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腿,转尔望着一直坐着不动的“落老家主”,可笑的是,他叫了他二十年的爹,竟然连他的真名字都未查出。
落飞白自责地看着他,忽地起身抽手佩剑道:“大哥,今天我要为你报仇,为娘亲和爹爹报仇!”说到最后,他的眼都赤红一片,拿着剑的手颤抖地指着上位的落老家主,英俊的脸上虽然还有痛苦之意,却也带了一抹坚决。
“飞白,二十年都等了,不急在这一时!”落羽尘拉着落飞白,盯着落老家主道:“事至今日,我只有一事相问,在那秘地,你关着什么人?”
落老家主顿了一下,冷冷笑了,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对着落飞白道:“我们父子二十年,一直待你不薄,疼你爱你,没想到今日你却因为外人的一句话便至为父于敌处,相信为父杀了你娘亲,相信为父是假的,难道这二十几年的情份敌不过外人的一席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