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不难,自进门,离便注意到姑姑手里握着这个锦囊,虽然姑姑表现的很不在意,却又不时地看上一眼,握它的力道也很轻,似是极其贵重一般珍视,当然,这也是吸引离多看几眼的原因。”楚君离笑了笑答道,“二者,锦囊虽然保存的很好,可是从布料和陈旧度上来说,年代已久,若离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有二十年的光景了!”
“小伙子眼力不错!”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若水真地夸奖道,没想到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不想还是被人看了出来。
“姑姑过溢了!”楚君离谦虚地点了点头。
“等等,这和真假落正英又有什么关系?”宫绝殇出口讯问,可还没等人回答,马上又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难不成这锦囊就是当年那水……那素水宫圣水和真正的落正英定情之物?”本来他惯性地想称呼水素心的,可是一想到她是某女人的娘亲,又把话吞了回去,不管是真娘还是假女儿,总之他怕那女人记仇,有些人是一定不可以得罪的!
原来如此,若是这样,那倒说得过去,真正的落正英送了信物给水素心,而假的落正英却并不知其这一回事。
落老家主的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二十年了,当年落正英身边的人都被他无声无息地处理干净了,却不想还有人认得出他,一双阴沉的眼睛盯着若水手里的锦囊,不相信自己隐藏了二十年,竟然在今日毁于这一个小小的香囊上。
“只是一个小小的锦囊就能说明老夫是假的?尔等也未免太不把我落云山庄放在眼里了!”落老家主话一落,落云山庄的人就围了上来,个个内力沉厚,步伐轻盈稳重,身手比之前的那批人更是胜出许多,看得出这批人倒全是落老家主忠心之手下。
“这位公子的话只说对了一半,这锦囊确是主子之物,但却非是定情之物。”若水见状只是眼含讥讽地看了他一眼,在看向楚君离时,眼光转柔,看得出,她是真的很欣赏这个妖孽优雅的男人。
“姑姑有话直说无妨!”看到若水望着自己带征询的眼光,白墨衣微愕了一下,点了点头道。
这时,手被一只带着清凉却不失温暖的手缓缓握住,白墨衣低头,落羽尘正眼光深情带痛地望着她,一切尽在无言。
慢慢地,双手相握的力道慢慢加重,白墨衣望着他,忽然有种同命运的感觉,原来,早在二十年前,就注定了他们今天的命运。
“锦囊是主子亲手绣的,而这上面的图,是小姐在偶然间所得,主子一见甚喜,凤舞九天,自在天下。当日,主子绣好这锦囊之时,只有落老庄主一人所见,曾说了一句话,主子在听了那句话后,便要奴婢收起这锦囊,再不示人!所以,这件事,知道人只有真正的落庄主、主子还有奴婢三人!”
若水言到于此,止住不语。
众人却是明白,原来,这就是她为什么确定现在的落老家主是假的之原因。
“老庄主,既然你说是人妄言,那可否记得当日您说过的话?”洛翎染温尔追问。
“事过已久,老夫不记得了!”脸上迅速闪过一抹慌乱,很快恢复镇定,落老家主冷声哼道。
“不对吧,从刚才的情形来看,老家主对圣女一往情深,又怎么会不记得她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哪怕于她所做的每一个动作,只怕都会铭记于心吧!”眼光转向白墨衣,洛翎染说得别有深意,眼光深深,说着别人,又像是在说自己。
“你早就知道了?”惊讶于他的冷静,白墨衣还是不放心地问道,关心多过其他。
“不,之前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也不敢相信,今天只是确定罢了!”落羽尘说的很是淡然,似乎在讲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
清眸寒波的眼光忽地变得很诡异,白墨衣忽地一把抓起他的衣领,用一种阴测测,恶狠狠,像是有几世夙仇般地低声道:“别告诉我,你知道无伤的爹是谁,更别告诉我……”声音低不可闻,白墨衣的鼻尖几乎贴在了他的鼻尖上,落羽尘忽地莫名紧张起来,不由屏住呼吸,眼光幽幽地看着她。
“别告诉我那个该死的男人是……你!”白墨衣说完,一把松开他,缓缓将脸拉开,瞪着他那张永远风清云淡的脸,有些咬牙,这个男人,他就不能正常一些,还有,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他真不可原谅!
落羽尘傻住,他千想万想,还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一张英俊的脸有些僵,双手忽地抓住白墨衣欲脱离的手,同样郑重无比,眼光认真非常地盯着她的眼,沉声道:“衣衣,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会如何?”不管以前如何,单就刚刚,他不难从看出她心里的恨意,只怕她是恨透了那个男人吧?
他,突然间感到害怕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
白墨衣静静地盯着他,碧眸一片深冷,半响,忽地笑了,道:“这不是会是真的!”因为不会,所以没有如果,倒是她多想了!
落羽尘轻轻吁了口气,只是心情不减反重,风清云淡出尘脱俗的脸有一丝凝重。
“这当然不会是真的,因为他根本不是那小鬼的爹!”似是笑她杞人忧天,虽然他们的声音很小很小,但是对于这些内力异于常人的高手来说,还是能听到一二的,落老家主冷嗤了一声道。
其他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脸色各异,神情莫测。
“老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想我应该想想今天怎么脱身,而不是那么有闲心地去管别人的家的事!”宫绝殇插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