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子夜今天拉,明天吐,后天痒的循环下,才短短几天时间,人就被折磨得瘦了一大圈,最后忍不可忍地施展轻功跑了,再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水墨居了,谁让他打不又不能打,杀又不能杀,防又防不了,再不跑路,他小命就要交待这里了!
白无伤在拿着他新研制的毒来到子夜的房间,堵不到人后,扫兴地来到白墨衣面前,闷闷道:“娘,你不是说他是杀手吗?怎么这么差劲?”
白墨衣的嘴抽了一下,有这么一个鬼才儿子,她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把水墨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弄得都是毒,若不是有天玑老人在,只怕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她们了。子夜已经很厉害了,中了他那些看似平常,却医石无效的毒,能支撑到现在,不得不说他很厉害。
“小少爷,你的毒到底有没有解药?”春儿怕怕地问道,前段时间她误打破了一只瓶子,昏睡了好几天,想想她都后怕。
“本少爷只管下毒,不管医人!”白无伤头昂得高高的,他下了毒也没想着要去医,研制解药干嘛?
“唉,我知道了!”春儿往后缩了缩,发誓以后再不靠近小少爷的那些瓶瓶罐罐了。
红菱红绡第一次觉得天玑老人太可爱了,两人眼神热切地望着他,想着以后要对他好一点,小少爷的毒也只有他能解!
连白墨衣都不自觉地对天玑老人尊重客气起来,最难过的要数天玑老人了,他不解毒吧,自己难受,解了毒吧,他的爱徒又像看仇人般地看着他,他里外不是人哪!
其实白无伤就是小孩心态,他也不想毒自己人,但是天玑老头不经他同意便擅自解了他的毒,他很生气,加上不管他研制什么新毒出来,这老头都能解,他能服气吗?前仇旧恨,两人间的梁子越结越大!
“小姐,小姐,宫里送了衣服过来!”春儿嘟着嘴,一脸不高兴地传着话。
“送衣服是好事,春儿怎么不高兴啊?”红绡看着她,疑惑地问道。
“哼,选妃宴关小姐什么事啊?为什么还要小姐您进宫参加?”春儿越想越不明白,再加上那送来的衣服越看越不顺眼,脾气也就大了起来。
“咦?确实不关小姐的事!”红绡顺口应道,小姐都是成过亲的人,选妃宴又是为皇上和各个王爷所设,这怎么着也与小姐无关哪!再看向春儿,纳闷道:“就算小姐去参加,你也不用这么气吧?”太后疼小姐,让她去参加也不为过,可春儿为什么这么生气?
“哼,我气的是这个!”春儿把手里的衣服往桌上重重一放,那样子恨不得拿把剪刀碎尸了它才解恨!
“不就是件衣服嘛,它怎么惹着你了?”红绡瞄了一眼,红红艳艳的,珠环翠绕,是很漂亮,但是不适合小姐的气质。
“这是王妃的服饰!”红菱在一旁出声道,盯着衣服的眼有些凝重。
“什么?王妃?那老太婆还不死心?”火辣的红绡跳起道,终于明白春儿为什么生气了,连她都觉得快气死了,让小姐穿着王妃的服饰进宫,这什么意思,猪都能明白!
“听说今年的宴会有所不同,不光邀了各大臣的女儿,连城里的贵公子们也都下了旨意参加。”红菱慢慢说道,眼光看向一直看着书,默不出声的白墨衣。
“是好像有些不同,对了,宫里还有几位公主也已到了指婚的年龄,难道说,皇家还要招驸马?”红绡接道,之前因为事不关已,所有她们也没打听,现在突然下旨,关于宴会的事,她们知道还真不多!
看书的白墨衣挑了下眉,时局动乱,楚室皇朝并不能把分散的势力完全抓到手中,联姻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每朝每代都有的事情,更何况是及及可危的楚国!天下三分,只怕这次的宴会中也有别国的使者参加吧!
“去查一下参加宴会的都有些什么人?”白墨及突然开口,既然下旨了,那她就要去,不过这主衣服?眼光盯在春儿扔在桌上的衣服,一片深沉冷然。
“是!”红菱红绡看了一眼,两人很快离开。
白墨衣心里突觉得烦闷,忽地生出要离开京城的念头,却也知道,她现在看似自由,实则寸步难行,想要离开,谈何容易!
“如果你觉得无趣,我带你离开如何?”似是知道白墨衣心中所想,一个冷清如水的声音响起,夹着一阵清雅如莲的轻风扑面,一身白衣胜雪,落羽尘淡然如仙地站在门外,看着白墨衣的眼闪过一丝思念,一个月未见,才发现相思如丝,早已将他的心层层缠绕!
心头的烦燥被这忽来的清风吹散,白墨衣抬眼看着他,门外的人静静而立,眼里闪过一丝柔情,阳光在打在他背后,白衣反射出点点光晕,眸光深邃,闪着上千种琉璃的光芒,美的不似凡人,飘渺如仙,站在那里,天地黯然。
心里有一种想要说“好”的冲动,红唇微动,把这个念头又压了下去,扯了扯衣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他坐下。
春儿机灵地退了出去,偷偷地瞄了一眼落羽尘,如果这个如仙般的男人能带小姐离开这里这好了,小姐就不用受这么多气了!小姐身边这么多王爷公子啥的,她最喜欢的也就是这位落公子了,其他人也都很美,很优秀,可就是觉得不适合自家小姐。
“请!”白墨衣倒了杯茶,淡淡道。
一个月不见,似是并未造成什么隔核,寒潭的相处两人避而不谈,落羽尘看着现在冷冷清清,冰冰寒寒的白墨衣,突然怀念她如猫般的形为来了,那时的她才是最真实可爱的,比起现在穿了一层冷漠的外衣要好很多,让他觉得坐在她面前,却触摸不到她,这种感觉,他很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