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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是傻丫头(1)

您问我叫什么名?哦,大号么,大号我叫王杏花。性别?还要问性别呀?嘻嘻,你们长着二果看呗,嘴唇儿没黑黑的胡须,胸口有翘翘的奶子,还有,还有撅撅的屁股蛋儿……不是个女的我是什么?严肃一点?哦,那就严肃一点。哎,么事把二果瞪得像葡萄,我们乡下伢儿胆小,把我吓着了。

年龄?二十二。

学历?高中。

籍贯?……

散稀省,红皮县黄土乡秃岭村周边生产组。

怎么了?做什么事呀?看你们把“二果”瞪得像狗卵。“二果”是吗?二果就是眸子,眸子就是昭子,昭子就是眼睛呗。嗨,这都不晓得,还不如我们庄上的二小呢。嗬,看把你们乐得。对,光头,这一串地名说的是那光头。跟您说吧,我们老家是个穷地方,大小山头都是秃子,所以就有这些瘌痢绰号。

凤生凤,龙生龙,瘌痢养儿瘌痢灯。古话这样说,古话也不见得。

我大老王头是一掌瘌痢灯,我大的脑袋是块不毛之地,可他女儿我却是一头青丝哟。不信您望一望,哪,我这一头头毛,乌黑乌黑的,轻轻一捋,光光滑滑像不像一匹黑缎子。在老家我奶奶帮我梳头,老人家把红头绳咬在嘴里,两个手帮我编辫子,一条油光水抹的大辫儿,辫梢还结一条红头绳呢。你们说我像哪一个?庄里人说我像“北风那个吹”里漂亮的喜儿,又有人说我像《红灯记》里的李铁梅。哦,你们城里人不说我像喜儿和铁梅,你们说我像小芳,就是歌里唱的那个小芳: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我生着一张鸭蛋脸儿,红扑扑的像苹果,白净净的似香瓜,庄里人都夸我长得好看,都说我像年轻时的奶奶,嗬,我奶奶是个公认的大美人哦。十里八村的男人怎么说她,他们说街人的女人看一眼要钱,我奶奶的脸蛋儿看一眼要命,要人的命。嗨,那些馋鬼们!我不止一次对着镜子照过,比我奶奶可能要差些,但和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嘛还是有一比的……

嘻嘻,叫你们笑话我了,笑我脸皮有八丈厚?笑我月亮地里踩高跷,自高自大是吗?嗨,宝塔不是堆的,火车不是推的,瘌痢灯不是吹的,你们长着二果看看么,我这白净净的脸盘儿,小白杨树样的身个儿,还有,这白饽饽似的胸脯儿,这梨子形的屁股蛋儿……嗨,别的先不讲,单说我这真材实料的奶子,柔柔的,挺挺的,饱饱的,大大的,我奶奶她老人家说,这样饱满的奶璞子,简直是三四个小子的口粮……

停?打住?没羞没臊?哦,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唉,我这个傻丫头啊。

我是怎么来到这座城市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哦,是小货二毛带我来的,牵衣拐,我跟着她来城里找工做。么叫“牵衣拐”?牵衣拐是我们老家土话,土话真好耍,土得掉渣儿呢。小瞎子要人牵,一眼抹黑的,我们牵衣拐就是跟着老油子闯城市呗。

二毛这小货,瓜子脸儿,两只小鼠眼睛,见人一副笑,小笑面虎儿,小狐狸精儿,庄里人还都夸她。说她是聚宝的盆,成材的料。这些年,二毛在城里挣了钱朵红柳绿地衣锦还乡,穿得像个花扑扑的蝴蝶儿,把庄里的人羡慕死了,都说女伢能顶半边天,扁卵子胜过圆卵子。

好说歹说,求二毛带我来城里。起先小货她意意思思的,横竖不答应。她说我们城里的大楼那么高,抬头脱掉帽,一个人从上面摔下来,飘飘的就像一张纸;她说我们城里的马路上太多的“乌龟壳”(小轿车),小脚老太太过马路,一个不留神就被“小乌龟”啃了屁股。叙说城里的事儿,二毛一口一个“我们的”,就好像城市归她一人的,她要把“我们的城”装在荷包里掖着,谁要也不给。

我妈贿赂二毛,给她家送礼,两葫芦瓢鸡蛋外加三升山芋粉,还接到家里恭恭敬敬地“烧茶”。

呵,你们问么叫“烧茶”?

“烧茶”就是打糖溜蛋,这是我们老家待客的规格。白水烧得滚开了,脆脆地敲碎鸡蛋壳,青黄的蛋鱼儿溜进锅里,活活地游,一会儿,由青变白,鱼儿在水里疯长,白白胖胖越来越好看。往蓝边碗里舀甘蔗糖,把沸水冲入细细地捱了,像研墨那样捱成红红香香的汤,取出白鱼儿入汤,圆脑袋浮上汤面,红汤养白鱼,香气扑鼻,趁热一口咬破,一口桂圆黄,滑溜溜入喉,这乡下的“茶”,比蜜还要甜。唉,一想起它,就叫人想家。

二毛吃了两回“烧茶”,牵衣拐才算敲定了。

后来二毛说,她不乐意带我进城另有隐情,因她觉得我傻。其实,也不是她一人嫌我傻,庄里好多人都这么说,秃头上趴个虱,瞒也瞒不住的。人笑我大王秃子,说你们老王家坟山绞狐狸尾,生了个傻丫头片子,傻丫头呀“做贼同人讲”,么话都会往外说,么屁都往外放。

我是傻丫头,打开话头关不住嘴巴这个我承认,可说我么屁都往外放就有点冤枉人了。我奶奶打小就嘱咐,说伢嘞,种田人家,积粪如积金呢。奶奶的叮嘱钉在耳朵里,我记得牢牢的。有屎有尿夹到自家茅厕里屙,有屁夹到自家的田里放。顺手牵羊并不难。

屁有么用?人说屁能肥田哩。张家稻苗长得欢实,一人过来取经:乖,你家稻棵子绿得像春韭,浇了狗屎还是大粪?张家人道:哪舍得人屎大粪浇它,浇的么?给水稻浇了屁呀。婶子养猪肥得快,隔壁老太向她讨教:这大宝肥,你到底给它喂了什么仙丹?婶子两手一摊:人都没得吃,哪有糠皮喂畜生!喂的么?给小猪儿喂了屁呀。

捡到屁,当马戏。屁是好东西,我舍不得丢。

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

一个小女伢上街打酱油,走到半路上,她感到屁来了,大气不敢出,夹着屁眼往家跑。经过一片田畈,弯弯的田埂,过个田厥……么叫田厥?田厥在田埂上,田的放水沟。过田厥,小女伢口念“喂多咳”,孬的一下往起一蹦。人是蹦过去了,可一股风丢了,屁丢哪儿去了?这狡猾活宝贝,定是溜下了田。脱下袜子鞋,女伢下田里去摸,泥里水里就像摸鱼儿。

卖零碎的路过,他把货郎担子卸下,拿那卖零碎鼓摇出词儿:卟咚,卟咚,卟卟咚。不懂,不懂,真不懂。他问她摸么东西。女伢抬头望望,手上不停:宝贝东西,不能告诉你!得知摸宝贝,卖零碎的来了劲,他也脱下袜子鞋,下田捉宝,摸个半天,他洗洗手,上埂去了。挑起货郎担,喜滋滋的,他笑自己想发洋财。

女伢见他一副乐滋滋,问他:哎,摸着了?

卖零碎的答:摸着了么?摸两个大空手!

你肯定摸着宝贝了!女伢说。肯定摸着了。

你这小女伢,舌头底下压死人,摸着了宝贝?我摸着个屁呀?!

此言一出,不得了了,女伢像条小龙,冲上田埂拉住他,说:难怪我摸不着了,屁宝贝被你偷去了,还想溜呢……

呵呵,这笑话奇谈,把庄的害鬼们笑得嘴歪。这傻女伢是谁?不瞒不藏,这女伢就是我呢。

从这以后嘛,庄里人一个个喊我傻丫头。

你们这座城市的“保姆市场”,紧靠站前广场的北面,几乎和汽车站连在一起。一大堆乡下人挤在这儿,蹲着坐着躺着的,抱头缩脑勾肩搭背的,说说笑笑敲敲打打的。乡下人来城里是为找工做,一时找不到先图个乐再说。凑着打扑克的,围着看下棋的,茫然四顾的,随地吐痰的,实在无事的在身上寻虱子。蛇皮袋、棉被卷、工具箱子,广场上扔得到处都是。找工的乡巴佬,眼巴巴地盼望雇主。我是其中一个。

二毛左脚立,右足踮,学你们城里人夸张地稍息,悠闲地陪我站着,谈白扯淡,小货她反正不着急。熟门熟路她在老雇主家做保姆,假假真真地陪我找工作。眼下这么一大群,二毛说叫她想起老师教的“守株待兔”,这么多的乡下人守在这里,无非是等待一只兔子出现。二毛笑言,雇主啊,你就是那只可爱的兔子呀。报纸上的边角料,小货现炒现卖。

我不同意她的说法。我们是一群来自乡下的小猫小狗,被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拴到城里,我们巴望着被主人牵回家……我这样说,二毛拿肉锤子捶我,怪我“长他人志气,把自己不当人”。二毛走开,在人群里绕一圈回头,故意嘻嘻着问我:可有吃钩的呀?自高自大她把雇主比作鱼,连个拎网驮罾的都没出现。我回答她,我觉得我们才是真正的鱼。

一两天过去了,没有人将我雇走。

第三天二毛没来。拎包袱进城,小货怕我成了她的包袱吧。

我一个人,举目无亲,孤孤单单。守着站前广场,蹲累了我坐一会儿,坐累了我蹲一下,饿了啃几口自带的小麦粑,渴了到厕所边的洗手池蹭口自来水。

老阿姨端坐在厕所门口,面前摆一张抽屉桌儿,架势就像办公。那桌上大模大样地摆着手纸和卫生巾,大家拎着裤子向老阿姨交钱。我走过去问几角呀。阿姨反问我大便小便?笃笃敲着桌上的牌子“大便三角,小便二角”。只要进去了,你管得了我拉屎还是撒尿,我在心里说。递上二角钱,阿姨给了我一张纸,觉得不够,我望着她不放,她就加了一张,狠狠地瞪我。你就瞪吧,瞪一眼抵一角钱。这“纸”比豆干略大些,有些微的锡箔,有洞洞眼儿,像虫吃过的烂萝卜菜。这东西能当手纸用吗,不小心会弄一手脏,远不如乡下的草团儿。大便三角,小便二角,我们贡献肥田沃地的“化肥”,却反过来还要掏荷包付账。要叫我奶奶看见,保准说城里人讲歪理儿。

这片烂萝卜菜,从角处起,我把它斜着,叠了又叠,月份来了,我拿它当月份纸用。在乡下我用的是一种带子,一根细细的扇子骨带系腰,当中一道长长的布条儿,干净的红色,柔柔软软的,用一只纽扣连接前后,看上去像个布“丁”字。这“丁”用过了洗,挂在窗角里晒,干了净了再用。每月的那几天,它体贴着我们应该体贴的地方,又熨帖又舒适,就像妈妈温柔的手。临出门时,二毛小货看我捡行李,见这物件儿,一把扔了老远:切,傻丫头你好意思,还用这千年八百代劳什子!她说,知道我们城里人用的么?白得像雪一样的纸手巾啊。

想什么来什么,正想着纸巾,大姐就递了过来,她递得悄无声息,轻轻告知怎样展开,怎样粘上内衣。她可能一直在注意我,注意我趴在水龙头上喝水,注意我沿角折叠一张烂纸。一连声地我弯腰道谢,大姐轻描淡写地摇摇头。大姐问我:“初来乍到的吧?丫头,城里比乡下好着呢。”

城里比乡下好着呢。我的脸有点烫。“城里”这两个字,一种温暖亲切的感觉,从大姐赠我纸手巾开始。

八十斤的半泼子,这个价可卖?三牙四牙口,这个数可走?牛集猪市上,家禽牲畜待价而沽。他拎着蛇皮袋,她抱着铺盖卷,待工的乡下人抱头缩脑等待雇主,和一群动物有什么两样?四百元一月,烧饭带小伢,吃住包在内,可干?帮老人换洗,连带擦身子,加到五百,做不做……

傻人傻运,懒人懒福,奶奶这样说。嘻嘻,还真叫她老人家“一屁弹着”。在站前广场上待到第四天,饿得两眼放金花了,我,终于被一位“贵人”雇下了,她是一位爽快的大姐。

你们知道这位大姐是谁吗?

那时,大姐走近我冲我一笑:“丫头,我们又见面了!”我认出是她了,我开口称呼大姐,我觉得分外亲切。

对,叫你们猜对了!她,就是送我纸手巾的那位大姐。

大姐叫刘蓓丽,她来这里雇工。

她问我都会做啥活儿?我说做饭择菜洗衣纳鞋底样样拿手。还会啥活儿?我说洗锅洗碗抹桌子件件能行。总之一句话,家里家外一把手,粗料细料都能行。临出门时奶奶教我的。这时,又有乡下姑娘凑过来,纷纷向大姐推销道:大姐,您雇下我吧!大姑,我啥都会做的!眼巴巴的急吼吼的,一个个像街头的小要饭的。看不上你们,叫大妈也没用!大姐厌烦地挥手,仿佛驱赶一群苍蝇。转身对我道:“这傻丫头和我有缘,就是你了!工钱五百块,愿意就跟我走!”

你们说我愿不愿意呢?小货二毛才挣四百元一月。我这真是懒耗子掉进米缸了,糠箩里跳到米箩了。我又纳闷得很,这城里离我们庄子七八百里地,大姐她如何也晓得我叫傻丫头呢?

大姐查了我的身份证,又盘问了几句,我一一对答如流。带我坐进出租车,大姐把车门用劲儿带出擂鼓声,砰,砰,敲锣打鼓,一群乡下姑娘目送着我,撒一地羡慕的眼睛珠子。大姐叫我名字,她说:“王杏花呀,我们家活儿很轻省,侍候好我老爸,你只需侍候好老爷子就行。”

老爷子六十岁上下,雪白的头发,国字形脸,大耳郭,如果不戴眼镜,乍一看像戏里的刘备。大姐领我进了门,喊老爷子道:“爸,看我给您找的人,乡下丫头,叫她专门服侍您,保您一准满意!”老爷子起身,看了我一眼,似有如无,客气说:“才来的吧,坐呀坐。”我很有点局促。

寒暄,安顿,大姐带我看了各个房间,一一做了交代。

我开始收拾屋子了,大姐和老爷子说话,她说得多,老爷子听着。大姐临走时,亲切地牵牵我的衣领,吩咐说:“王杏花,我们一个个都忙得很,我们家老爷子呀,就托付给你啦!”我不知说什么好,就感觉到一种重量,落在了肩膀上,沉沉的。便不断地说,大姐你放心吧。送出门外,系着围裙的我,站在门口和大姐说再见,那时,一种恍惚的感觉,我是主人她是客。

大姐走了,屋里只剩下老爷子和我。

让我介绍一下老爷子的屋子吧。

那一套屋子挺大挺大的,又是卧室又是书房又是客厅,不怕你们笑话,起初我有点数不过来,觉得像走进了玉帝老儿的皇宫。它坐落在五层楼上,真有点像《天仙配》云雾里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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