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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啊,油纸伞

麦子

暑假的一天,小哲找到槐树街。

虽然街名是“槐树”,但路的两旁全是紫薇,正逢花季,大大小小的紫薇树全都骄傲地擎着或紫或粉的花朵,将整条街布置成了童话的世界。

小哲嗅着这股浅淡的香味儿,一路慢慢找寻着“杨记伞坊”。

伞坊的地址是文联一位阿姨给的,小哲本来可以请同桌徐天天帮忙,因为他妈妈是桐香城神通广大的记者嘛。可是,徐天天话多,什么事都喜欢刨根问底,一定会追问他为什么要定制油纸伞,伞又送给谁。

小哲不想让他知道伞是准备送六月的。

六月住在小哲家对面,准确地说是住在他家阁楼的对面。每天,小哲只要推开阁楼的木窗,就可以望见对面的六月打扫房间、做饭、洗衣、梳头。躺在楼与楼中间的那条青石板路瘦得可怜,不过三四米,小哲却甚少和六月说话。准确地说,他们几乎没说过话。有时,六月察觉到小哲在看自己,抬起头,却发现只有对面的窗帘在动,而小哲早躲开了。

想要送六月一把油纸伞是春天时就有的想法。那时,六月刚搬来,一袭碎花棉布裙,外罩一件月白色薄开衫毛衣,两只眼睛水灵灵的,仿佛有蝴蝶栖息在她的眼睑,只要她轻轻一眨,它们便会扑扇着翅膀飞出来。

六月的爸妈在巷的尽头开了一家水果店,生意时好时坏。刘芳芳说,六月爸的腿是因为车祸才瘸的,这让小哲对六月的关注又多了一点。他发现六月是爱美的,会细细慢慢编出俩辫子,会认真端着镜子看,会在头上别一枚小熊发卡。但他发现六月家的经济也是拮据的,只租住着别人家的阁楼,全家从不在外吃饭,穿的衣服不是略大就是略小。因为这些,小哲便想为六月做点什么。他想了许久,推翻了许多的念头,唯独想为六月定做一把油纸伞的念头留了下来,尤其是天气渐热,瞧着六月顶着烈日踩着滚烫的青石板路走去学校时,他的念头就更强烈了。

六月也曾撑过一把蓝灰色的伞,那伞很大,上面还写着“优酸乳”。有同学笑六月,还有同学叫她“优酸酸”,小哲听了就难受,就总忍不住想她撑着油纸伞慢慢走在小巷,想她那双清澈温和的眼睛望着伞时流泻出的淡淡的欢喜。可是,他一直只是想想,直到听说六月下学期就要离开这座城时,他才下了决心。

桐香城是有名的伞城,在这里曾有朋友相别、结婚生子都送伞的礼俗,甚至人死后,也会在棺椁上搁放一把油纸伞。送伞,就是送平安,而且还传说桐香城的油纸伞能辟邪,所以这里曾送伞成风。不过,后来伞的种类多了,尼龙伞、塑料伞比比皆是,且物美价廉,油纸伞也就没那么风光了,但城里老派的人还是喜欢偶尔去光顾那些残存的伞坊,为亲朋好友定做一把漂漂亮亮的油纸伞。

小哲不老派,但他觉得赠送别人油纸伞和能拥有一把油纸伞都是极美好的事,就像姥爷曾为刘芳芳所做的,就像刘芳芳所珍惜的。

小哲站在槐树街53号。

53号的门口有一个烟摊。烟摊后面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顶着一头板寸,头发的颜色黄中泛红,蓬松着,仿佛早晨起来后就那么扒拉扒拉出了门。她手中还夹着烟,烟雾散尽,小哲才看清她圆脸,白衫黑裤,胖乎乎的身子就那么随意搁放在一把柳条椅里,仿佛随时准备离开烟摊,扬长而去。

小哲看不出她的年龄,四十还是五十?该叫阿姨还是阿婆呢?小哲踌躇着,终究没上前询问,而是犹豫着走向了她身后的门。她也没有向小哲搭话,甚至没多看他一眼,眼睛就瞥转到了别处。

门,虚掩着,轻轻推开就看到院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油纸伞,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大的小的,平的圆的弧形的,一把把宛若花儿般绽放,异彩纷呈,绚丽缤纷。小哲知道这是制伞的最后一道工序——“晾伞”。

“晾伞”是讲究天气的,太阳烈会将新制的伞晒裂变形,天气阴寒也不能晒,容易霉变。这天,空气温润,正是“晾伞”的好天气。

小哲小心翼翼穿过那些伞,来到后院,便看到一堆楠竹和许多五颜六色的丝线,还有一位光着胳膊正就着松木火熬制桐油的小伙。用熟桐油制伞是桐香城油纸伞的特色。

小哲正想上前向那位赤膊先生询问时,却看见院的角落还站着一位满头白发、神色端肃的老头,他正用篾刀轻缓地剖着楠竹。据说,油纸伞用的楠竹产自八十公里外的桐山。山上海拔一千米、向阳,又逾五岁竹龄的楠竹,才有资格做伞的骨架。

老头看见小哲,好奇地望了他一眼后,又低下了头,好像小哲不过是闯进他梦里的一只小兽。

赤膊先生也看见了小哲:“小鬼头,被我的桐香味儿勾了魂儿来的?”

小哲闻了闻弥散在院内浅浅淡淡的香味儿,感觉就像行在一条春天的路上了。“我想定做一把伞。”小哲说。

赤膊先生笑起来,一颗活泼的小虎牙趁机从他嘴里蹦了出来。“师傅,有人定伞!”他大声吆喝道。

老头停了手上的活,疑惑地将小哲瞅了又瞅:“做伞的?”

小哲点了点头。

“送人的?”

“送人。”小哲顿了一下,补充道,“送朋友,她八月底回老家。”

老头听了,这才放下手上的篾刀和楠竹,走了过来。

“想做一把什么样的伞呢?”老头认真地问道,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位小男孩,而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蓝色,伞面当然得是蓝色,上面则要卧两朵粉粉的荷。小哲觉得只有蓝色的伞才可搭配六月那些白色的裙、白色的衬衣、白色的毛衣,至于为什么要画荷,当然是因为“六月荷花开”啦。

老头细细记下了小哲的要求。

“多久才能做好呢?”小哲问。

“说不好,天气适宜的话,半个月就可以,但若是太热或雨水多,就要一个月,不过一定是可以在八月底做好的。”赤膊先生停了火,边往身上套衣服边插嘴道。

小哲交了二十元定金,讲妥另外的一百元做好后再付,价格比他想象的便宜许多。

院门口,那位抽烟的女人睡着了,指尖夹着一截熄灭的香烟,打着微鼾,仰躺在柳条椅上,仿佛随时都可能嘭的一声倒向地面。小哲有点替她担心,很想将她的身子扶得端正。

小哲回家时,肖亮还没下班,刘芳芳参加同学会还没回来。他有些无聊地在屋内转了两圈,才上了阁楼。六月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始做午饭,小哲有些失望。他想了想,才从刘芳芳的衣橱翻找出一把赤铜色的钥匙,又撅着屁股,从床下拖出一只雕刻着喜鹊和红梅纹饰的木箱。

木箱是姥爷送给刘芳芳的嫁妆,里面放着许多奖状,还有诸如笔记本、书籍之类的东西,上面不是写着“奖给优秀教育工作者刘芳芳”,就是写着“赠给芳芳老友”。其中,最惹眼的是一把油纸伞。

油纸伞紫底,伞面绘着白梅,星星点点的花瓣虽因年岁久远,色淡且泛黄,却依然美丽地铺展着,弥散出一股樟脑丸特有的香味儿。

伞,是小哲的姥爷送给刘芳芳的,那是她十岁的生日礼物。

刘芳芳对这把伞很宝贝,谁都不许碰。小时候,小哲和伙伴们玩扮家家,当他看到“新娘”拿着手帕当盖头时,马上想到她还该撑一把油纸伞,桐香城的女孩出嫁时都是要撑伞的。于是,他兴冲冲跑回了家。可是,“新娘”刚撑开伞,就被刘芳芳瞧见,她一改平日里的嘻嘻哈哈,生气地将伞从那女孩手中夺了去,害得小哲“婚”没结成,屁股上还狠狠吃了几扫帚。

后来,小哲就不敢动刘芳芳的油纸伞了。刘芳芳也不准肖亮动。一次,肖亮的几个同学到家里做客,雨一直下个不停,大家想走,可伞凑来凑去还缺一把。肖亮说,那把油纸伞还能用吧?意思是,让刘芳芳拿出来用用。桐香城的油纸伞因用熟桐油浸伞面,所以很耐用,可是刘芳芳却当着众人翻了肖亮一个白眼,然后“咚咚咚”地跑出门,从附近的店买了一把塑料伞回来。

“这伞是你姥爷送的呢。那时候呀,我家好穷的,如果那女人不离开,别说买伞,买根针都困难……”每年春天,院内的柳树刚一发芽,刘芳芳就要“晒伞”,就要开始唠唠叨叨。

她将伞挂放在阁楼外的屋檐下,太阳经过时,便会把伞上的湿气、霉气统统晒跑。这把伞很打眼,柳条街的人经过檐下时,总会忍不住抬头望它,有时还会尖起嗓来一句:“咱桐香城的油纸伞就是俏呢。”

逢到有人问油纸伞哪年的、谁送的,刘芳芳就来兴头,滔滔不绝地从是谁买的油纸伞,径直往上追溯,讲起那女人和自己苦难的童年,仿佛油纸伞终于给了别人了解她的契机,也给了她“讨伐”那女人的机会。

后来,小哲听得多了,便在脑海中慢慢整理出刘芳芳讲的故事——

小时候,刘芳芳家很穷,穷得夏天连一双凉鞋也买不起,只能穿草鞋。可是,刘芳芳是女孩,爱美,宁肯赤脚踩着滚烫的石板路去上学,也不肯穿丢人现眼的草鞋。有时,脚实在受不了啦,她就扯几枚荷叶绑在脚下走,可就在这种境况下,刘芳芳居然还想要一把油纸伞。

油纸伞呢,很贵的,能买十几双凉鞋了,她当然不敢给父亲提,更不敢给那女人提。

那女人是刘芳芳的妈去世两年后进的门,虽嫁过人,长得却很好看,个子也高挑,初时待刘芳芳姐弟仨也不坏,但时间久了就显出暴烈的脾性。每次讲到这里,刘芳芳就会指着一处头皮,说:“这就是她留给我的!这就是她留给我的!”那处头皮铜钱般大小,没头发,刘芳芳说是那女人用火钳砸伤她后留下的“纪念品”,还说自己当时血没流一大盆,也流了一小盆。

刘芳芳是姐弟仨中年龄最长的,也是脾气最倔的,挨揍的次数也最多。晚上,那女人要纳鞋底不能睡,她也不让刘芳芳睡,让她陪着搓线、穿针,给她挠痒痒……刘芳芳每次讲到这些都咬牙切齿。后来,大概觉得给别人当一辈子后妈很亏,那女人便离开了刘家,听说又嫁过一处,结了三次婚都没有子女,大抵也过得不太好吧。每次推断出这点后,刘芳芳就叹口气,将自己本来就复杂的心情弄得更复杂。

那女人走后,刘芳芳的父亲便独个儿撑起了家,日子过得更辛苦,每天都起早摸黑,除了上班,下班后还要去打煤球、送煤球……因为弟弟妹妹小,刘芳芳为此还休学一年照顾他们。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下,父亲有一天却为她带回了一把油纸伞,作为她十岁的生日礼物。

当时,刘芳芳一连几天心情都浸泡在蜜里一般,穿了最好的衣服,撑着那把伞在院内来来回回地走。因着那把伞,刘芳芳觉得一切的辛劳都是值得的,为父亲、弟弟妹妹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后来,刘芳芳的父亲死后,那伞也便成了她唯一的念想。

六月确定在八月底离开了,小哲又去了一趟槐树街。

紫薇的花期很长,整条街依然安安静静地站立在那条粉紫相间的香河里。

伞坊的门关着。

烟摊后面的那位女人依然躺卧在柳条椅里,手里的烟缭缭绕向小哲。

“他们去购楠竹了。”女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大概好久能回来呢?”小哲问。

“说不准,也许一小时,也许三五小时。”

小哲踌躇着是否要等下去时,女人却摁灭了烟蒂,朝小哲扫了几眼。

“还在读小学吧?”

“嗯,五年级了。”

“在哪个学校呢?”

“春蕾小学。”

“春蕾小学啊,听说很不错呢。”女人顿了一下,才又问道,“听说,有一个叫刘芳芳的,是你们学校的老师?”

“嗯,她是教语文的。”小哲也顿了顿才说道,“她是我妈妈。”

“你妈妈?”女人倚在柳条椅上的腰向上拔了拔,“难怪我会觉得在哪见过你。”女人笑起来,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

“你认识我妈?”

“认识。”

有人来买烟。女人边漫不经心地将烟扔给那人,边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还给她做了两年的妈呢。”

小哲听了便有些发愣,使劲盯着那女人看。刘芳芳说过,那女人很好看,个子也高挑……

“你的眼睛和你妈长得像,都是单眼皮,黑仁多;鼻子也像,你妈小时候鼻尖上也撒了几粒雀斑,嘴撇起哭时,雀斑就一跳一跳的……”女人的身子倚回椅中,又点燃了一支烟。

小哲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她,除了刘芳芳头上的那个疤外,他几乎一无所知。

“油纸伞是送人的吗?”她见小哲不吭声,于是问道。

“嗯啦。”

“还以为像你妈一样喜欢油纸伞呢。”女人的声音从烟雾中飘了出来,脸也变得模糊起来。女人说,刘芳芳小时候一看到别人撑着油纸伞经过,腿脚就会生根,眼睛就会跟着别人跑。可是,那时家里好穷,三个孩子三张嘴,女人没工作,忙着带俩小的,晚上还要帮人缝补衣服、纳鞋底,贴补家用。

“我的脾气不好,对他们姐弟仨有时难免也会出手……”女人一个人絮叨起来,说她从小也没娘,跟着二叔和二婶过日子,也受过许多气。后来,她和叔婶闹翻,就自个将自个嫁了人,可是被人嫌弃“不会生蛋”。

“你姥爷啊,是个好人,就是性情弱。在外面受气了,我去帮着讨公道;被人算计了,也不敢吭声,也是我帮着出头。一次,我还和人打了一架,啧啧,从那以后,邻里街坊、单位同事也就不敢再欺负他爷几个了……”女人又说,她后来实在受不了便走了。

“虽然离开了,偶尔也会惦着那爷四个。所以,那年临到你妈生日时,我厚着脸皮回了这儿,央求二叔帮我做一把油纸伞。我那二婶刻薄,不想让二叔白做,但二叔到底还是帮着做了。后来,你姥爷说你妈很喜欢那把伞,宝贝似的保管着。”

“那伞是紫色的吗?”小哲问。

女人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好像因为你妈是冬天生的,所以要二叔在上面画了一株白梅,将伞交给你姥爷那天还正巧赶上了你妈的生日……”

伞坊的老头和那位赤膊先生回来了,小哲随他们进了院。

“你再过十天来取吧。”老头说。

十天,应该赶得上送六月了,小哲算着时间。他走出伞坊,经过烟摊时,女人还在抽烟。他朝女人点了点头,喊了一声“婆婆”。那女人也朝他点了点头。她没有再问起刘家的事,大概许多早就知道了吧。小哲也没有问她什么,刘芳芳不是也说过她后来大概也过得不太好么。

小哲和女人道了别,走在那条紫薇路上时,看见有人撑着油纸伞从树下慢慢经过……

选自上海《少年文艺》2015年第5期增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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