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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子弹横飞水稻田(13)

田单岭向林译苇看了一眼,但他眼神的焦点并没有集中在林译苇脸上,而是看到她的后面那堵墙壁上的东西。但那墙壁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住他的视线。他茫然地扫视了一下室内,转身向门口走去。叶一峰、大辫子姑娘和杜小鹃跟在他后面。他们出门了,杜小鹃回过身,轻轻关上门。那扇门轻轻地响了一下,把林译苇的心脏碰痛了。她慢慢躺下来,把被盖捂在脸上,想哭一场。她蜷曲着身子,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她的眼泪最终没有流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在病床上坐端正,把便笺本翻开。

林译苇已经将大辫子姑娘忘记了,刚才看见她,才想起来。大辫子姑娘是怎样与田单岭走到一起的呢?她想,大辫子姑娘的辫子怎么变成发鬏的呢?旧时的妇女,只有在出嫁之后,才可以梳发鬏的。那么,大辫子姑娘什么时候嫁了人呢?

这个问题,只有田单岭才能回答。但林译苇知道,小说的下一段内容应该怎样写了。

在楠江的土地上,流传着许多关于田单岭的故事。流传得最广的,是他的枪法。但田单岭最出众的才华并不是他的枪法,而是他对土匪这个特殊社会群体与众不同的认识。林译苇想。人们津津乐道田单岭的枪法,那是因为,越是最表面的行为,受众就越多。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有人要研究楠江县民国时期土匪的存在方式,撰写有关的文章,田单岭可以单独成一个章节——他将抢劫、绑票等传统的方式转为收取保护费,在客观上维持了一方治安,对土匪在民国时期不同历史阶段行为模式的转换,具有坐标意义。而那个转折点,发生在一次绑票过程中。这次绑票,与大辫子姑娘有关。

凤翔镇的刘同鼎拥有小镇周边上千亩土地,还有一家榨油坊,一家酒坊,三家糖坊,一间杂货铺,是一方富豪。

据高峰砦棚子安插在凤翔镇的钩钩(眼线)何三扁说,刘同鼎不相信任何人,他手中的现金从来不放在钱庄里,而是藏在家中。

那是一个赶场天,杨老四和周老五在凤翔镇的一家茶馆里和何三扁坐在一张桌子边的竹椅上喝茶。何三扁这个外号,正如他这个人,脸庞扁,鼻子扁,嘴巴扁,好像他刚一出娘胎,脸上就被人使劲拍了一巴掌,把整个脸都拍扁了,再也没有复原,唯有眼球弹了出来,像两只铃铛。何三扁一只手使劲搔着脚踝上的癣,让细小的灰白色皮屑纷纷掉在地上,另一只手端起茶托上的茶碗,两片乌黑的扁嘴唇滋溜滋溜地吸着滚烫的茶水。杨老四和周老五身穿蓝灰色的土布衣服,把手枪掖在腰间。他们一边听何三扁讲刘同鼎的事情,眼睛不停地打量茶馆外面的街景。

他们坐在茶馆门边。茶馆坐落在小镇的一块高地上,正好是一条街道的拐弯处。从这里看出去,整条街的情景一目了然。街道不宽,两边是各种店铺,现在的时辰是巳时,街道上正是人多的时候。这些从乡下和附近乡镇赶场的人挤满了石板铺成的街道。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天不见亮就起床赶路,为的是在上午赶到凤翔镇挤热闹。凤翔镇离红土镇有四十里地,也是一个水陆码头,是周边地区的物资集散地。从汉川县运来的盐,从楠江县运来的糖,从丰阳县运来的煤,都要在这里汇集。三天一场的逢场天,是凤翔镇最热闹的日子,所有的街道变得拥堵不堪,镇上各种店铺的生意也十分火爆,茶馆,酒馆,烟馆,妓院,杂货店,洗澡堂,麻将馆,都挤满了人。

周老五、杨老四和何三扁坐在茶馆里喝茶,这里能够看见街道上发生的事情。他们看见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还看见了自己想看见的人。他们看见了刘同鼎,当然,是何三扁先看见的,然后,他把他指给周老五和杨老四看。

“那个人,那个穿府绸的秃顶的老头,就是刘同鼎。”何三扁说,“他们正在‘汇泉杂货店’门口。”

在一间店铺的门口,刘同鼎和一位青年女子正拿起一串项链对着阳光察看。这串项链不知是白银还是白铜做的,在阳光下闪亮。那个女子身材单薄,梳着一个圆形的发鬏。她把项链放在柜台上,走出这间店铺,刘同鼎陪着她挤过人群,进了另一间店铺。

“那个女人,是刘同鼎新娶的老婆,叫袁桂花。刘同鼎的老婆得肺痨死了,丢下三个娃儿,他又娶了这个年轻老婆。”何三扁说,“他奶奶的,刘同鼎都挨边(接近)六十岁了,这个老婆还不到二十岁。老牛吃嫩草,他也不怕拉稀,这个狗日的刘同鼎。”

刘同鼎和袁桂花又走进另一间店铺。他们买了一点红糖,老板用草纸包好,递到刘同鼎手里。刘同鼎把红糖拎在手里,在人群里挤来挤去,袁桂花跟在他身后,低着头走路,不时用手推开挡路的人。很快,他们消失在人群里。

“我看,这样办……”周老五说,“刘同鼎这个糟老头子,你看他给她买东西的样子,肯定把那个女人当心肝宝贝。我们就把他的心肝宝贝当‘观音’(女人质)请上山,不怕他不出血(出钱)。”

“周兄说得好,我看,这个办法行得通。”何三扁说,“这个袁桂花是个孝女,她嫁给刘同鼎,就是为了图彩礼,给她生病的老汉(父亲)买药。每个月逢十那天,她都要回家看她老汉。她的家在红土镇的乡下,离凤翔镇有五十里,当天不回来,要在娘家住一个晚上。”

“明天就逢十吧?”杨老四问何三扁。

“明天就逢十。”何三扁说,“明天的日子好。”

“明天的日子好得很。”周老五说,“今天晚上,我们就住在这里,等那个好日子。”

林译苇停住笔。她背上的伤口有点发痒。医生说过,伤口愈合的时候,总是会发痒,那是因为神经末梢正在向结缔组织里生长。林译苇感觉到,这种现象就像一种感觉侵入某种事物,就像一种灵感悄悄进入自己的思维领域。这种灵感告诉林译苇,几十年前,随着大辫子姑娘袁桂花行走在田野间的身影的移动,楠江县凤翔镇陆续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人的命运也随之发生变化。

第二天一早,何三扁就来敲杨老四和周老五的房门。

何三扁趿拉着一双烂布鞋,精瘦的手指头“嘣嘣嘣”地敲门。杨老四和周老五住在茶馆后面的“天一客栈”里,刚刚起床,正从幺师端来的一铜盆热水里捞毛巾洗脸。

“她上路了。”何三扁说,“上路了,只有一个人陪着她。”

“那个人是啥子人?”杨老四问。

“何世全,是刘同鼎家的长工。”何三扁说,“每次袁桂花回娘家,都有人跟着她。今天是他跟着她。”

“这是一个好情况。”杨老四对周老五说,“那,兄弟,我们走哇?”

“哥佬倌说走,我们就走。”周老五说。

“莫忙,莫忙。”何三扁伸手拦住他们。

“你又要干啥子哟。”周老五说。

“我,我……”何三扁可怜巴巴地看着杨老四,“我还没有吃早饭,肚皮都贴着后背喽。昨天晚上我就没有吃饱,半夜就饿醒了。所以,我才起得这么早,跑到刘同鼎大爷的庄园外头盯起,一直看到那个袁桂花出门,我才跑到这里来。这一跑,鞋子差点跑脱,肚皮也饿得更凶了。你们也没有吃早饭吧?那边街头,有个店子里的油条炸得香得很。要不,我带你们去?我怕你们找不到。”

“你怕我们找不到油条店,我们还怕找不到袁桂花。她都走远了,你还要我们陪你去吃油条?”杨老四说,“若不是看你还没有耽搁正事,我早就一巴掌扇在你脸上,把你这个何三扁打成何四扁。”

“哥佬倌,你说笑了。”何三扁说,“我们凤翔镇就一条大路通向红土镇。随便咋个走,她都在路上。”

杨老四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纸币,甩在何三扁的脸上。何三扁一把抓住它,把路让开,缩着脖子,看着他们“噔噔噔”跑下木楼梯。

这天的太阳很好。通向红土镇的石板路在阳光下明晃晃的。杨老四和周老五步子迈得很快,出了凤翔镇不远,他们看见前面有两个人的身影,一个女人,一个男人。那个女人就是昨天在拥挤的街道上看见的袁桂花。那个男人,一定就是长工何世全了。

杨老四和周老五放慢了脚步。离他们二十丈远的地方,袁桂花走在前面,何世全走在后面,两人隔了一丈远。袁桂花挎着一个花布小包袱,何世全提着一个用麻绳拴着的草纸包,杨老四和周老五昨天看见过这个纸包,那里面是红糖。

楠江河在楠江县的土地上弯曲着穿过,在大地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太极图。红土镇和凤翔镇都地处河边,乘船要沿着弯曲的河流走一天,但两个镇之间有一条石板路,像一张弓上的弦,在大山之间切出一条直线。在这条路上行走,如果走得快,只要半天就可以从凤翔镇到达红土镇,或从红土镇到达凤翔镇。

袁桂花和何世全离开凤翔镇后,很快就远离河边,向大山走去。今天不是逢场天,石板路上没有多少行人。杨老四和周老五跟在他们后面,他们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把袁桂花变成“观音”,所以他们不慌不忙。

石板路顽强地向红土镇伸过去。它爬上一座长满桢楠树的山坡,又穿插到一条小河边,从一座石桥上铺过去。当它伸到一座长满杂树林的山坡时,杨老四和周老五加快脚步,追上了袁桂花和何世全。

山坡上的石板路掩映在树林中。在一个拐弯的地方,杨老四拍了拍何世全的肩膀。何世全一闪身,右手亮出一支手枪。杨老四和周老五也亮出自己的手枪。

“哦,这个东西,你有,我们也有。”杨老四说,“我这个东西是资格的‘花口手弯子’。你那个东西,是仿货,四不像,打也打不准。你最好把枪放下,你不要一慌张就走火,把我的雀雀(生殖器)打掉了,我这辈子就惨了。”

“你们要干啥子?”何世全把枪口放低。

“我们要干啥子,你是懂得的。”周老五说,“你现在回去给你的东家扯个回销(汇报),说我们把他的娘子接到山上去耍几天。你喊他放心,只要把五千元钱送到山上,我们就把他的娘子还给他。”

杨老四拧下何世全手中的枪,把子弹退了,将空枪还给他。

“兄弟,你不要怪我。我们也是没得办法才吃上了这碗饭。你现在把我们的口信带回去。你给他说,明天中午以前,让他把这五千元钱放在这里,就这里,这块石头下面。看清楚了没有?就是这块石头。时辰到了,我们派人来取。钱取到了,他的娘子就可以回来了。”

何世全跺了一下脚,转身走了。

站在一边的袁桂花在她的花布包袱里摸了一阵,掏出一把剪刀,一转身向杨老四的胸前扎来。杨老四一把扭住袁桂花的手腕。

“哟,你这个嫩婆娘,性子好烈!”杨老四说,“你用不着拼命。我们说的,你都听清楚了。你乖乖跟我们走,啥子事情都没得。”

“我不走!”袁桂花说。

“大妹子,这件事情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哪里还由得你呢?”周老五说,“现在,你帮我们,也是帮你自己。”

杨老四掰开她的手指,将剪刀从她的手中取下来,眼珠在她的胸脯上溜来溜去。“我给你讲清楚,我和他都是坏蛋,啥子坏事都干过,你最好跟我们走。”他用枪指了指周老五,“你不走,我们两个就把你拖进这个林子里,把你的衣裳和裤子剥光,打你的排子枪(轮奸),看你以后咋个见人。”

“你放心,我们要的是你男人的钱,不是你的身子。”周老五说,“你想把你的身子留给你的男人,你就要帮我们,把你男人的钱留给我们。”

在几十年前的某一天,在楠江县凤翔镇和红土镇之间的一条乡村林荫道上,大辫子姑娘袁桂花就这样被杨老四和周老五挟持到高峰砦。林译苇想,她走在他们中间,离开石板路,沿着一条泥土小路向一座陌生的山峰走去。女人的一生,就是走向陌生的一生。一个旧时的女人,她在熟悉的环境里长大后,就要嫁到陌生的地方,嫁给一个陌生人,过一种陌生的生活。这些陌生,都是一种命运的陌生,是一种“大”的陌生。那是早就存在于女人命运中的东西,是命运程序的一部分,终有一天,她会与它相遇。她面对它时,心理上已经做了足够的准备,她会镇定自若。或许她会在出嫁时哭一场,那是她在为自己的过去告别。这泪水里,除了悲伤的成分,或许含着欣喜的成分。所以,女人出嫁时要哭泣,已经成为一种模式。而当一个女人面对一种“小”的陌生时,当她面对命运里没有安排的陌生时,她的反应就不会是模式化的了。有的张皇,有的镇静,一些许多人想不到的行为也就随之产生。一个女人的智慧,往往会在面对“小”的陌生时体现出来。所以,当大辫子姑娘袁桂花被杨老四和周老五挟持着,走在通往高峰砦的泥土小路上时,她显得很安静。怎样摆脱这种处境,她已经有了一条清晰的思路。她在想,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了结自己的生命。

他们来到高峰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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