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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子弹横飞水稻田(12)

这时,叶飘往往会抚摸她的脊背,安慰她。隔着一层衣服,叶飘仍然可以感觉到她皮肤很光滑。她就会仰着头,望着他的眼睛。她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是不是在撒谎。她的结论是,多半时候,他都在说假话。

有好几次,徐婕从叶飘的房子里出来,向山坡下面走去的时候,她会掉眼泪。山坡下的城市在晨光中显得朦朦胧胧。那里的每条街道,她都十分熟悉。那个女人住在哪一条街,哪一幢房子里,她不知道,但她想找到她。

近段时间,这个想法一直折磨着徐婕。有时,她会在开车的时候走神。她想在街道上看见叶飘,想在街道上发现叶飘和那个女人的身影。他们有一天会走在一起,会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个念头固执地留在她的意识里,让她的生活多了一个内容。开车的时候,她的眼睛扫描街上行人的时候,过滤的目标更宽广了。她要发现客户,还要发现叶飘和他身边的女人。她相信,她会看到他们并肩走在大街上。

这一刻真的来到了。这天下午,徐婕送一个客人到城南长途车站时,叶飘和一个女人从车站走出来。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的头发。是那种披肩长发,又黑又直。这些头发里,有两根掉在了叶飘住宅的地上,此刻蜷缩在自己的钱夹里。徐婕还看到了这个女人与众不同的地方。她可能不喜欢逛街,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因为她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他们经过自己的车,径直向前走。在那一刻,徐婕的心脏被针刺了一下——叶飘竟然没有认出自己的车。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他也开始目不斜视,一改过去缩着脖子东张西望的习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们两个人显得特别突出,因为他们身姿有点僵硬。他们像两个木偶,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拉着,游弋在茫茫人海中。

徐婕慢慢开着车,远远跟在他们身后。他们穿过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在街口,两人分手了。那个女人走进了一幢楼房。这时已是黄昏,是交班的时候了,但徐婕还待在车里,她在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通过车窗,透过那幢楼房的过道,她看到那个女人上楼梯的身影在过道的围栏后面出现。她上了第三层楼,然后,一个窗口亮起了灯光。

放在仪表台上的手机响了,铃声是易欣的《爱情会不会永久》:

每个无助的黑夜

眼泪吞噬我的脸

当初我们约定的誓言

早已被风吹得灰飞烟灭

那些记忆的碎片

深深刺痛我心间

既然爱已走到了终点

还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

我们之间永恒的自由

难道成了分手的借口

这世界多少爱恨情仇

覆水难收

回到我们那天分手时的岔口

一句会让人心碎的理由

如果停住泪流心不再颤抖

爱情会不会永久

曾经的天长地久都化作乌有

我还一个人痴痴地守候

如果时光倒流我们能相守

爱情会不会永久不放手

徐婕发动了汽车。她没有接手机。那是缪师傅打来的,这个时候,她应该把车交给他,自己下班。也许他已经等急了。她让铃声一直响着,因为她要听这首歌。

既然爱已走到了终点,还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

真的就走到终点了?她想。

回到我们那天分手时的岔口,一句会让人心碎的理由。

刚才,她从一个街道的岔口离开。这就是分手的岔口吗?不是。虽然这是一个让她伤心的岔口,但不是分手的岔口。在这个岔口,她发现了一个希望,一个挽救她的爱情的希望。她继续听这首歌,缪师傅是一个性急的人,也是一个固执的人,他还没有挂掉电话,所以,她也一直在听这首歌。她喜欢这首歌,几个月以前,她从电脑里把它下载,作为铃声,今天,她才听出了其中的预言。这真是命中注定。她想。

徐婕把车开到芭蕉巷口,缪师傅看见了她,挂掉电话,歌声戛然而止。她下了车,把手机放进拎包。

“对不起,缪师傅。”徐婕说,“今天我有事,来不及加气。”

“我去加气,你先回家。”缪师傅说,“你的脸色不好。不舒服吗?”“没事。”徐婕说,“我先走了。”

她登上36路公交车,在终点站下车,向山坡上的那幢房子走去。这时,刚冒出的眼泪已经被风带走了。

灯亮着,叶飘在屋子里,门没有闩上。这种旧式木板门的后面有一个木头做的滑动插销,白天,叶飘没有闩门的习惯,夜深了,要睡觉了,叶飘才闩上门。徐婕曾开玩笑地问过他,平时不闩门,是不是在等哪个女人上门。叶飘说,他住在一幢旧房子里,就要遵守旧习俗——生活在旧时代的人,白天都不闩门,甚至不关门。只有夜晚来临,才关门闩门。但徐婕进了这幢房子,就要把门闩上。她喜欢在黑暗狭窄的空间里活动。

“我喜欢闩门。”她曾对叶飘说过,“我喜欢闩这道门。”

徐婕闩上门,走到里屋。叶飘正躺在躺椅上看摄影杂志。徐婕坐在他旁边,用手抚摸他的头发。

“今天你去拍照片了吗?”她问,“在哪个地方拍摄的,城里?还是城外?我可以看一看吗?”

“今天我到城外拍照片,但没有拍到什么。”叶飘说,“我和一位女士一同去的。我们走到乡下,遇见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这位女士的丈夫。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

室内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叶飘吓了一跳。那是某种尖叫,包含笑声,也包含哭声。徐婕正在笑,但她的眼角闪着泪光。

“你和别人的老婆在乡间散步,结果碰见了别人的老公。别人的老公又和另一个人的老婆在一起。好有意思的事情。”徐婕擦干净眼角的泪水,“你的运气真好,有资格看见这样的事情。”

叶飘调皮地眨眨眼睛,“是的,我的运气好,还遇见了你。”

“那个女人,是一个长发女人。”徐婕说,“你喜欢她。至少你现在喜欢她。”

“你又乱说了。”叶飘说。

“她的年龄比你大。”徐婕说,“她是你的姐姐。你不能和姐姐上床。这是不对的。”

叶飘揪住徐婕的头发,把她的头拉得向后仰。徐婕皱起眉头。

“你把我弄痛了。”徐婕说。

“我只和你上床。”叶飘说。

徐婕闭上眼睛。她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但她强力忍着。她想着拎包里的那把不锈钢小刀。她要找到这个女人。她要让小刀沾上那个女人的血,然后把沾了血迹的刀子每天拿出来看,嗅一嗅上面的血腥味儿。会有那么一天的,她想。

在市一人民医院的住院部大楼第二十四层的2424号病床上,林译苇现在可以坐起来,还可以下床了。她经历了一次死亡,现在活过来了。那把短刀捅进她的后背,伤到了左肺,没有伤到心脏。她在病床上已经待了十天了,医生还不准她出院。

林译苇叫韩其楼把她的便笺本和一支钢笔带到病房里来。她躺在床上,把枕头垫得高高的,在本子上写《屋顶下的天空》。每天,韩其楼都要给她送饭,晚上就陪着她。他睡在旁边一张病床上,给妻子林译苇端水,让她吃药。晚上,他经常失眠,听着妻子轻微的呼吸声,他的思绪经常滑到十八楼。不久前,文纹带着她的女儿小娜在十八楼的1824号病床上住过。同样是这幢大楼,同样是24号病床,他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

白天,他上班的时候,林译苇就独自待在病房里,写她的小说。病房的窗户很大,很明亮,坐在病床上,就可以看到城外的山峰和一些建筑物。自从警察到病房做了笔录之后,自从单位的职工来看望了她之后,每天就只有医护人员与她打交道。病房里很安静,单位上的领导与医院领导是朋友,医院没有在病房里安排别的病员,另外一张病床,就留给韩其楼,让他晚上在上面休息。这么多天了,警方还没有破案,林译苇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那天夜晚刺了自己一刀。现在,她没有再去想这方面的问题,而是专心写小说。

一天早上,吃过早饭,等医生例行查房后,韩其楼把病床的靠垫升高,就上班去了。林译苇把便笺本摊在被盖上,用钢笔在上面写字。

一年过去了,田单岭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林译苇写到这里,停下了笔。这样的叙述太一般了,她想,但作为一种时间的转换,这样的文字只负责传达一种信息,也就行了。那么,田单岭的生意具体有哪一些呢?不外乎两种——与刘大爷一起经营红土镇的粪肥生意,然后,在高峰砦上指挥他的部下打家劫舍。

田单岭的打家劫舍是一门生意,因为他改良了当时土匪行事的方式,由侵袭变为保护。林译苇想。他先向被保护的富豪人家收取保护费,然后扩展到向一个村庄的人收取保护费。一旦这些人被别的人侵害,他和弟兄们就义不容辞地提起手中的“火杆杆”和“手弯子”与侵犯他们的人“打燃火”。

在几十年前的中国农村,一个没有文化的乡村青年在破碎的制度下游走,田野、小河、山峰、树木、小镇、城市是他生存的背景。他在精神深处是一个流浪者,没有现代化的信息指明方向,他一直走不出狭小的乡村生活圈子。但他凭着自己的聪明、仗义和不动声色的残忍,年纪轻轻就成为楠江县广袤土地上的一个名人。林译苇想。那个时候没有报纸、广播和电视,一个人的名气的流传方式带着浓郁的农耕文化色彩。一个人做了什么值得流传的事,这事首先让受众感兴趣,然后,这件事就会通过这些载体流传——茶馆里的嗡嗡声,乡村宴会的喧哗声,货郎的拨浪鼓响声,村民走家串户时的窃窃私语。人们会在这些场合绘声绘色地讲述在路上走了很久的新闻。在那个年代的某个时期,这些新闻的主角往往是田单岭。

最先流传到坊间的新闻,是田单岭在高峰砦一枪打灭香头的故事。这一枪,一举扭转了高峰砦这个不起眼的边棚的散棚危机,并带领兄弟伙走出了一条新路子,从过去的“捶窑壳”(抢劫)和“拉肥猪”(绑票)变成收取保护费,在一定程度上,维持了一方治安。

后来还流传着许多关于田单岭的新闻。许多人都知道,田单岭和清风砦的赵老幺在长田坎一带大战,打死赵老幺棚子里的五个人,自己却没有伤一人;林川县走马镇的王祥飞到楠江县红土镇的地盘上“拉肥猪”,田单岭带着三个兄弟伙到走马镇抱走了王祥飞三岁的儿子,用走马镇的“童子”换回了红土镇的“肥猪”……田单岭已经成了行走在楠江县大地上的一个经典土匪,但他自称自己是“生意人”。他在红土镇雇了几个人经营日常的粪肥生意,照看他那个小杂货铺。在收保护费之前,田单岭把“开花”所得拿到楠江县城刘若木的店子里销赃。刘若木成了田单岭的同谋,他们把这些不义之财转卖到各种人手中,进行原始的洗钱活动。

林译苇想到这里,对小说的下一部分,有了明确的构想。她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朦胧景观。她的目光经过窗玻璃的折射,分散开来,所形成的视线穿越时间的帷幕,穿越千山万水,到达了几十年前的楠江大地。她看见了一些景象。在一条石板路上,田单岭和叶一峰在行走。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两个青年女子,一个女子的头发梳成圆形的发鬏,林译苇没有认出她是谁。另一个青年女子梳着两条辫子,林译苇也没有认出她是谁。她们走在他们身后一米远。在那个时候,女人不能与男人并肩行走。他们的身影由模糊变得清晰,又由清晰变得模糊。最后,这个景象的空间逐渐由三维变成二维,由立体变成平面,石板路变得像化石,路上的人物也逐渐僵硬,空气凝固了,从透明变得不透明,景物和人物的表面慢慢被无数微小的银盐粒子覆盖。一切都变得粗糙了,林译苇视野里的景观成为一张照片,从历史的空间里滑落下来,掉进她的意识里。她闭上眼睛,尽力把这些景观保留在黑暗的视野中。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沁出。她的鼻子发酸,心脏突然跳得猛烈了,一股奇特的激情在全身漫延。

这时,林译苇听见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当她睁开眼睛时,病房的门正在打开,随后走进四个人,两个男人,两个女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蓝灰色的土布衣服,头上缠着白色头帕,腰间扎着一条布腰带,腰带上别着一支毛瑟枪。另一个男人个子矮小一些,身材单薄,梳着分头,戴着眼镜,穿着蓝色中山装。一个青年女子穿着一件绣花小袄,脚上穿一双绣花鞋,头上梳着圆形的发鬏。另一个青年女子梳着两条辫子,身穿一件草绿色的军装,但没有领章,腰间扎一根人造革皮带。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的神情,他们的目光游离,漠然地打量室内的情景。这正是刚才林译苇透过病房的窗玻璃,在楠江大地上那条石板路上看见的那四个人。这两个男人应该是田单岭和叶一峰。但这个梳发鬏的女子是谁呢?林译苇想了片刻,恍然大悟——她是那位大辫子姑娘!有一次,田单岭撑船到乡间卖粪肥,在大辫子姑娘家躲过雨,还用粪肥换了她家的野兽皮。那么,穿军装那位女子呢?林译苇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她是杜小鹃,叶一峰将来的爱人——在贵都美术专科学校,陶雅从叶一峰的掌纹上读到过的那个女人。

田单岭、叶一峰、大辫子姑娘和杜小鹃站在光线明亮的病房里,身姿僵直。他们的身上散发出历史的气味。这时,林译苇听见叶一峰说:“田哥,我们走到哪里来了?现在我们要到哪里去?”

“我也不晓得。”田单岭说,“你莫慌,我看看再说。”

病房的大玻璃窗引起了田单岭的注意:“我家也有玻璃,但没得这么大,也没得这么亮。它太刺眼了,我的眼睛有点痛。”

田单岭揉了一下眼睛,走到窗边,看了一下外面的景致。他回过头来,对叶一峰说:“兄弟,我们咋个走到这里来了?这里有点不对头,我们现在回去。”

“田单岭……”林译苇轻声喊他,“田单岭,是我。我是林译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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