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芃吃了点粥，正好郑明也到了，当然，除了郑明还有赵锋安排的司机。
“芃芃，有楚致尧陪你，那我就不去了，我去向颜爷爷取经。”方之贻看向楚致尧瞪过来的眼，决定放他一马，最主要，通过这次方芃芃的事，方之贻决定多学学中医，要说她身边最好的中医生，非颜家老爷子不可了。
楚致尧扶着方芃芃下楼，刚到外面，感觉到方芃芃晃了下，心一紧。
“老婆——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医院吧。”
“没事，可能太久没接触阳光，觉得有些晕，老公，我能感觉到阳光，眼睛好像有一点点感觉。”
方芃芃抓紧了楚致尧的手，她最怕的就是自己会瞎，以后都看不见，但是出来后，她似乎能感觉到一点阳光，就好似看到了希望。
“我问下颜爷爷，看有没影响。”楚致尧一听，有些紧张，一手拿出了手机，拔了颜老爷子电话。
“颜爷爷，芃芃的眼睛……”
楚致尧扶着方芃芃已经上车了，好在，颜老爷子说了没事，方芃芃的眼睛是中毒，只要毒素清除就可以了。
“老婆，我们去哪？”
心放下了，但是现在这样，带着芃芃逛待肯定是不行的，一来芃芃身体没恢复，二来看不见。
“老公，你是不是找到她了，我想见见她。”方芃芃很冷静道。
“她？”楚致尧怔了下，一时真没反应过来方芃芃说得她是谁。
“丁曼语，我想见她。”
听到老婆说出‘丁曼语’这三个楚致尧怔了下，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跟芃芃说，难道是儿子说的。
“老婆，现在去，那女人只怕……”
“没关系，我只是暂时看不见，她现在落在我们手上，她有什么好嘲笑的，老公，我要见她，有些话，不问出来，心里不痛快。”
方芃芃睡着的时候，听到儿子在耳边嘀咕的，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可是刚才一看问，看老公的表情，就知道，丁曼语真的在老公手上，既然人在老公那，她当然要见了，有太多要问的，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碍到丁曼语了。
“好。”楚致尧最终还是答应了妻子，之前那个女人一直说，她死了，必定要芃芃陪葬，让她看芃芃现在好好的，也好死了那份心。
楚致尧了赵锋那边联系了，当然，现在他们这个情况，肯定不能直接去，他几乎可以肯定，身后至少有三拔以上的人跟着。
“老婆，我们先去一下事务所吧，今天早上发生了点意外。”
楚致尧想了想，决定还是晚点再过去， 先去公司看看，当然，也是想要知道今天早上何荟自杀事件的后续，他不希望这件事牵到老婆。
“早上？老公，发生什么事了？”方芃芃一听事务所发生意外，心就拎了起来，她知道如果是无关重要的事，老公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老婆，你对罗剑飞的助理有什么印象吗？”楚致尧知道，人命关天的事，肯定是瞒不住的，尤其何荟还是罗剑飞的律师，因此并没有打算隐瞒。
“哪个助理？”方芃芃愣了下，罗剑飞有两名助理，而且一男一女，她不认为有什么事会跟罗剑飞的助理有关。
“何荟，这个何荟不但是罗剑飞的律师，还是王若谷的女朋友，也是我大意，竟然忽略了这么大的事。”现在想起王若谷的表情，楚致尧心里还是不舒服。
“王若谷和何荟，老公，你搞错了吧？难道何荟是……”听到这个消息，何荟很震惊，要说何荟是奸细，她是不相信的。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我先打个电话给罗剑飞，看看他这会在哪？”
楚致尧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跟老婆说，怕老婆承受不住。
“学长这个时候应该在事务所，老公，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我没那么脆弱。”尽管看不到，但是从楚致尧犹豫的言语中，方芃芃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一定是事务所里出什么事了，而罗剑飞极有可能去处理了，只有这个可能才会不在事务所。
“老婆，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在哪中毒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不舒服的？”楚致尧决定还是一点点说，这样，老婆也好有个适应的过程。
方芃芃一听，神色变了，抓着楚致尧的手更紧了。
“不会的，老公，不会是何荟的，你一定弄错了。”方芃芃的心里承受能力很强，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员工，却是不一样。
“老婆，何荟已经畏罪自杀了，而且她是服毒自杀，只是可惜，她并没有交代幕后凶手。”
也因为这一点，让楚致尧心里很不舒服，对于何荟的死，因而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当然如果何荟说出了幕后之人，那肯定不一样，他一定会护她周全。
“老婆，何荟是学法律的，而且接触的都是这一块，在投毒前，她应该就考虑过这个后果了。”见老婆不再说话，楚致尧开导道。
“我没事，只是很意外。”方芃芃低泣，她真得没有想到，自己的每一次磨难都来自于身边人，心里特别难受。
“是丁曼语说的还是你们查出来的？”方芃芃再一次问。
“老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何荟她真的对你下手了，就凭这一点，我都不能饶了她，不过她宁可自杀也不肯说出幕后之人，可见幕后之人不简单，找不到幕后之人，还是不能放松。”
楚致尧握着方芃芃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休息。
“她现在在哪？”
方芃芃哭了好半晌，才止住，想到何荟，因着她是罗剑飞的助理，回来后，她们之间交流还是挺多的，尤其是何荟煮的花茶，非常好喝的，让爱喝咖啡的她都爱上了喝花茶。
“可能还在她的住处。”楚致尧心里算了下时间，觉得何荟极有可能还在自己家里，就算是自杀，既然王若谷要报案，那警方必然要勘查现场的，如果没有报案，这会应该也还在家里。
“那我们去看看可好。”
此时方芃芃的脑海里是何荟每次送花茶给自己的情景，每一次都是微笑着。
“我确定一下她现在在哪。”楚致尧不忍再拒绝芃芃，所以这次还是冒险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