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榆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的一缩,把笔记本也给合上了,她的哭声也同时停止,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叶东彦,他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目光。
“桑榆?”叶东彦再次喊道。
乔桑榆回过神来,那句“大哥”再也叫不出口,她有一股冲动,想要把日记本摔在叶东彦的脸上,然后狠狠的揍他一顿,自己手上不就是证据吗?乔桑榆想,自己真的可以这么做。
“我知道你因为白诗的事情有点恨我,但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觉得十分不舒服。”叶东彦的口气,不是在劝她,而是在警告她。
被他这么一说,乔桑榆的怨恨更加的深,自己又不肯低头说句好话,她更想要扇他几巴掌,自己在进来的时候已经反锁也把钥匙取了下来,叶东彦居然还有备用钥匙,乔桑榆又下意识的抓紧了笔记本。
“大哥,你别太和她较真了,她大病一场起来又被我气了一顿,闹脾气呢。”叶东隅站在了门口,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好了不要闹了,回房间去,大哥要工作。”
叶东彦并不是很相信叶东隅的话,只是也没有说什么。
叶东隅推着她往往外走,叶东彦看着乔桑榆抱的笔记本,眼神冷冽不羁,“这笔记本有点眼熟啊。”
“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房间里还有好多本呢,到处乱丢,眼熟很正常。”叶东隅解释道。
“哦,诗诗的笔记本不知道去哪了,你手中的这本很像她的,能不能给我看看!”
这个请求,叶东隅的身体都有了一丝僵硬,他现在倒是希望乔桑榆开挂,高傲一点,冷漠一点的拒绝叶东彦,“老娘就是不给!”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叶东彦知道,这个笔记本在乔桑榆的手里,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那可是会要了她的命了。
全君月会去乔氏,就是因为乔桑榆把乔氏扶起来了,叶东彦只想要她阻止乔桑榆的发挥,她若是在商场混得开了,以后肯定是颗好苗子。
叶东彦是不会允许他身边的人在叶氏有所作为的,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妻子。
“这是我的,日记记录的是个人隐私,我不能给你。”乔桑榆到底还是没有给他面子,和叶东隅回了房间,关上门的时候,叶东隅就把她的日记本给夺了过去,然后把白诗写过的章页全部撕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乔桑榆伸手去拦住,这以后可是可以作为证据让叶东彦坐牢的,她不能让叶东彦毁了。
“愚蠢的女人,你别以为你现在是躲开了大哥,他一定会回来找的,你最好把这个笔记本写点什么,否则他发现自己被骗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为什么怕他?他做了犯法的事情,我们只要有了证据,就可以报警了。”
叶东隅扬着手中的纸,眼神讽刺的看着她,“乔桑榆,你到底是有多天真,以为这点东西就能让他坐牢啊,你现在只要打草惊蛇了,他分分钟钟让你死在叶家,而且没有人敢为你的死说上一句话!”
“包括你吗?”乔桑榆看着他,此刻他正怒气冲天,觉得她确实像个白痴!
“乔桑榆,你想死,别连累我,懂?”
他也不会帮她,这是乔桑榆得到的答案。
“好了,我知道了,这是我和叶东彦之间的仇,我相信他也会恩怨分明,这个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我也不会咽下这口气,这么窝囊的看着诗诗白死!”
“乔桑榆,你别不知好歹了。”叶东隅知道,她知道会有这么本日记,肯定是白诗对她说了什么,白诗没有能力做的事情,然后让她来做,他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乔桑榆会这么义愤填膺是人之常情,但是不能做事不动脑子!
“不关你的事!”她眼里的执念已经透着坚定,原来,乔桑榆也会恨一个人。
“乔桑榆,算了吧,别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算了,白诗的命已经搭进去了,她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算了,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中午吃完饭以后,乔桑榆本要出门一趟,叶老说是身体不好,就不要出门,她只能回房间睡到了晚饭,吃过晚饭以后,她去了草坪上散步,又或许是因为相信好奇能害死猫这句话,她觉得叶东彦一定会找她。
如她所料,他此刻正向自己这边走来,一身昂贵的西装,装得改还人模人样的,实则上,乔桑榆觉得他什么都不如。
“白诗的笔记本是不是你拿的?”叶东彦问得很直接,这是乔桑榆没有想到的。
她的大脑已经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对,是我拿的。”
“上面写了什么?”白诗有写日记的习惯他知道,她每次写了以后都是把它藏起来,叶东彦哄过她几次,但是她没给,说是秘密。
白诗跟他在一起,一直都是走心的应付他,叶东彦从未感觉过她的真心,他知道白诗的目的,所以她是个能利用之人。
“写了你是怎么把她的孩子给踩掉的,说了你又是怎么威胁她不让她把这个事情给说出去的,写了你要叶东阳一无所有,让她偷了很多资料,就连这次东城的转移资产,都是她给你做了垫铺。”
叶东彦的眉头一蹙,原本平静的脸色多了一丝阴霾之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要为诗诗讨回公道,我让所有人知道你丑陋的面目,看看你是如何弑妻杀子的,你会得到法律的制裁。”乔桑榆冷笑,这样说出来不是很好吗?大家何必都带着虚伪的面具过日子。
叶东彦笑了,又冷又狠,脸上那抹绝情之色,让人不寒而栗,“把她的笔记本给我!”
“那是诗诗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拿走?”
“你跟我谈资格?”他向她走了过来,相对立的并肩而站,“那我跟你谈谈东隅,你不把本子给我,我保证他今后一定会多灾多难!”
“这是我们两之间的事情,你又何必牵扯他人,是个男人,咱们就来一场公平公正的对决,别殃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