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苏西坡想到了同一点上去了,本来我是不想多想的。可是,苏西坡为什么会跟我想到同一点上去呢?因此,我便想知道,苏西坡是如何跟我一样产生怀疑的,甚至这种怀疑比我可要确信得多。
我:“你怎么也会怀疑李湘茜?”
苏西坡沉默了一会儿,仰望着天空,面色凝重:“我知道,我们是一个整体,应当本着互相信任的原则和平相处。可是,并不代表我们可以任由他人欺骗。本来我就觉得李湘茜要与周姗姗去河边洗衣服感觉奇怪,结果还发生了这么悲剧的事情,我总觉得这二者之间有某种因果关系。”
我:“就凭这一点吗?凭这一点你就怀疑李湘茜,应该不是吧”
苏西坡:“不,不仅仅是这一点。尽管我平常喜欢见微知著,但是一旦我把推测说出来,一般就不会是普通的捕风捉影。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也会怀疑的吗?”
我很期待地望着苏西坡,期待着他的回答:“对,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西坡:“在李湘茜描述周姗姗被水猴子拉下水的时候,你本来是一直在侧耳倾听的,因为你听力不好,因此喜欢在倾听的时候侧着面庞,用耳朵对着别人,而不是看着别人。那次也一样,你并没有直接看着李湘茜。可是在李湘茜在描述那双水猴子的手的时候,我见你明显地转移你的视线定睛看了看李湘茜,仿佛对李湘茜的说法有点意外的样子,但是这种意外的神情你又马上消失了。因此,你只是本能地产生了一下怀疑,依照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太可能会怀疑李湘茜会犯下这样的罪行。”
我对苏西坡的描述之细致感觉颇为震惊:“是这样的,你果然观察细致入微啊。”
苏西坡在得到我的称赞,并没有露出得意之色,依旧面色凝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记得你曾经在差点被水猴子拉下水的那一次,也讲过水猴子的外形,你说她全身是毛,除了它的手,粗糙,但是没有毛发,是这样的吗?而李湘茜在描述水猴子的手时,说那是一双都是布满了毛发的手。”
我:“是的,这是我发现的一个疑点。但是当时这种怀疑,只是在我心头一闪而过,我没有去多想。我觉得如果多想那未免太多疑了,也许仅仅是李湘茜口误而已,或者我们描述方面用词有差异,并不是每个人用词都那么精准。因此我并没有过多地怀疑李湘茜。”
苏西坡:“有时候口误,也反应出一个人当时的潜意识啊。就像李湘茜说不该跟着周姗姗一起来洗衣服,而实际应当是周姗姗跟着她来洗衣物。这是她在描述的时候,潜意识里想撇清因果关系,想把事情描述为是周姗姗带着她来的,而不是她带着周姗姗来的,因为这种潜意识而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没什么证据。”
苏西坡:“咱们又不是要上法庭,要证据干什么。咱们只需要了解事实就可以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阿伦。”
我:“可是,李湘茜这样做的动机又是什么呢?她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吗?”
苏西坡:“对我们应该不会有威胁。如果把我们都害死了,她一个人,又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于世呢。她害死周姗姗的动机嘛,女人之间斗争,动机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而概率最大的动机,无非就是因为男人了。”
我:“男人,什么男人,张强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是说,张强的死跟周姗姗有关吗?怎么不可能。”
苏西坡:“蛇说我说的男人是指张强了。张强在死之前对李湘茜百般嫌弃,尽管李湘茜逆来顺受一副被欺负依旧毫无怨言的弱女子形象,但是也许,她在心里头,早就恨死张强了。”
不是张强吗?那苏西坡所指的男人是谁呢?难道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