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李长时间的搜寻而总是一无所获,我们只能无功而返。
小月月始终不见踪影,丹姨凭空消失,张强被撕得粉碎。而今日,我们这个集体,又少了一个成员,她叫周珊珊。平日里,她是多么地温柔贤淑、与人为善,尽管周珊珊在我们这个集体中话语并不是很多,但是一直默默地为着我们这个集体付出。一些简单易行的活儿,她从来都是抢着干,毫无怨言。现在,她居然被水猴子给带走了,落下个死不见尸的下场,真是令人痛惜。我们每失去一名同伴,我在心里难免地为自己的以后的安危表示担忧。
王曼杀气腾腾地说道:“这狗日的水猴子,如果能够逮着它,我一定要杀了它。”
可是这只是气话罢了,我们去找水猴子,无异于大海捞针啊。它们不像野人,在这陆地之上,可以供我们轰炸。
郑翔丢了魂儿一般,有气无力地回到了家中。李湘茜满脸地愧疚,时不时地看一下郑翔,仿佛郑翔随时都要怪罪于她似的。谁能怪罪于她呢,都是同伴,于心不忍。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就只能接受。我们的力量,不得不承认,终究还是渺小的。面对很多事情都尤其显得无能为力或力不从心。甚至性命攸关的事情,我们依旧无能为力。生活就是有太多的无奈,在哪里都如此。
在一种莫名的哀伤中,我们度过了一个白天。这个白天,我们过得度日如年。空气死一般的沉寂,谁也没有心思说话,或者生怕说错了什么话。
尽管如日如年,但是夜色如期降临。我们仍然保持着日初而作,日落而息的极为健康的作息规律。
我睡着了,我梦见了有人在拍打着我,我抬起手来,试图反抗。这个抬手的动作将我从睡梦中惊醒。待我醒来才发现,原来真的是有人在拍打着我,这个人是苏西坡。
生更半夜的,苏西坡要将我叫醒干什么?且在我醒来的同时,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起身,向外走去。我心里嘀咕着,为何这么神神秘秘?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吧,没有办法,我只能带着浓浓的睡意,跟着苏西坡出去了。什么样的事情,要背着大家偷偷地说呢?我可没有这个喜好,被人发现了又以为我们在密谋什么呢。上次我与王曼就被误会过一次。
我们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坐在一块石板之上。想起了我们曾经在深夜里促膝长谈至凌晨的日子,那时候过得艰苦而又有趣,可不想现在的日子,过得这么沉重。
苏西坡:“要不咱们种些烟草吧,在烦躁的日子里,抽根烟也是很爽的。”
我:“怎么,周珊珊死了你这么伤心啊。叫我出来不会是为了倾诉心中的悲痛吧。”
苏西坡:“这个时候了,你还开什么国际玩笑。周珊珊的死,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悲剧。但是我想要说的是,一个更大的悲剧。”
我:“什么,还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还有比周珊珊的死亡更悲剧的事情吗?难道还有比生命的陨落更令人悲痛的事情吗?我心中好奇不已。
苏西坡:“你真的不知道吗?我看你只是不敢往下想吧,你肯定发现了一些什么,只是你不敢往下想罢了,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太相信每一个人了。”
苏西坡这么一说,我便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了。这些事情,只是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从不会去多想。我还责怪着自己怎么能够那么想呢?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现在看来,不仅仅是我一个人那么想,苏西坡,也是那么想的。
我:“你怎么知道我有发现了蛛丝马迹,而又没有继续往下想。”
苏西坡:“知你者,西坡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