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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本王抱你过去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楼霁华才意犹未尽地爬下巨石,决定下山。

夜风很冷,她却分外喜欢这种寒意侵骨的滋味。吹了这一阵子冷风,她已觉得有些醺醺然。

下一个瞬间,几道锐利的寒芒毫无征兆地逼近过来。这满山的幽静寂寥,霎时变作了阴森肃杀。

楼霁华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昂首站定,看着这群黑衣蒙面的汉子:“你们,是谁派来的?”

“你去地下问阎罗王吧!”领头的汉子冷笑一声,说出了一句经典台词。

楼霁华的心中有些发寒。

对方图的若是钱财,她有的是招数化解危局。可是如果对方只想要她的命呢?

她故作镇定,背着手开始猜谜:“钱庄吴老板虽然恨我,却不至于恨到买凶杀人的地步;原缀锦阁的孙大掌柜倒是恨我入骨,但他如今应该已经出不起买凶杀人的钱;如今看来最希望我死的多半是李记绸缎铺的李大掌柜……你们的雇主是他?”

黑衣人听得不耐烦,齐齐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楼霁华吓得慌忙躲闪:“诸位大哥有话好说!李掌柜出多少钱给你们,我出十倍……”

黑衣人并没有理会她的叫嚷,手中长刀毫不留情地向她的身上招呼,分明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楼霁华就地滚倒躲过几刀,肩上和腿上到底还是挨了几下子,疼得她眼前都发黑了。

这个局面显然是有死无生。楼霁华来不及多想,眼睛一闭便从身旁的陡坡上滚了下去。

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招。等他们调转方向追过来的时候,楼霁华已经像一个没拴住的碌碡一样越滚越快、越滚越远了。

耳边呼呼风响,脸上是野草和灌木划过的刺痛,身上每一寸骨头都像是被放在簸箕里颠了几百遍,早已不知道正确的位置应该是在哪儿。

楼霁华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惨过。这漫长的山坡似乎永无尽头,等她滚到山下的时候,整个人不会已经摔成一堆碎末了吧?

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从高高低低的山石上摔下去过多少次之后,楼霁华终于像条死鱼一样摔进了一条泥沟里,再也弹不起来了。

痛是不必说的了,破了多少皮、流了多少血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又一次死里逃生了。

这会儿说“脱险”似乎还太早。楼霁华知道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要不了多久还会追上来的。为今之计,她只有进城,到了人多的地方才算安全。

于是楼霁华强拖着酸痛不堪的身子,抓着沟里的烂草根,哼哧哼哧地爬了上来。

得亏这会儿天色已晚,否则楼霁华多半要被自己此刻的形象吓昏过去。

身上全是烂泥不说,好好的一件袍子也被乱石和灌木划破了不知道多少处,整个人看上去邋里邋遢的,只怕就连叫花子也要比她整洁几分。

楼霁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面具不知何时已经摔掉了。此时她的脸上也被灌木划出了几道血痕,稍稍碰一下,便是一阵尖锐的刺痛。

凭这副形象,即使没到宵禁时间,只怕也未必能进得了城吧?

楼霁华苦笑着,跌跌撞撞地向着山下的方向走去。

既然出现了水沟,大路当然也已不远。脚下是刚刚收割完的高粱地,楼霁华找了几根残存的高粱杆,勉强当作拐杖,在即将跌倒的时候象征性地撑一下。

没走多远,两条腿上都已是剧痛不堪。若非肩膀上的伤也已疼得受不住,楼霁华简直有种趴下来爬行的冲动。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用类人猿的姿势,跌跌撞撞地挪到了大路边。

但大路也并没有带给她太大的希望,因为宽阔的官道上空无一人,安静得与身后的旷野并无二致。

城门已经关了,不会再有行人从这儿经过了。

楼霁华的心里有些绝望。

她或许只能在这里等到天亮。可是那些黑衣人会不会找到这里、她的身子能不能撑到天亮、天亮之后会不会有人肯救她……这些都是未知数。

夜色茫茫,楼霁华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全世界给抛弃了。

便在此时,远处似乎传来了车轮辘辘的声音。

楼霁华大喜过望,慌忙爬到路上去。

这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一身泥水肮脏不堪,只怕未必有人肯救。于是略一迟疑之后,她干脆脱下外袍丢进路边的水沟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夜色之中,身穿白色中衣站在路边的女人自然是格外显眼的。那马车刚刚出现在视线中,楼霁华便张开双手,连喊“救命”。

她恨不得把嗓子都喊破了,那马车却连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带着一阵寒风径直从她面前掠了过去。

楼霁华跌在地上,心里最后的一分希望也断掉了。

她觉得自己今年一定是流年不利,各种匪夷所思的倒霉事儿都让她遇上了。

这会儿再等第二辆马车已经不现实,爬着回城又是做不到的,刚才那一阵乱喊也不知会不会把杀手招来……楼霁华真的已经走投无路。

抱着腿在路边上坐下,楼霁华觉得自己此生从未这样孤立无援过。

这时,她的身后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楼霁华悚然一惊,慌忙起身。

黑暗中,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向这边走了过来。楼霁华心中发毛,连连后退:“不要杀我,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那身影顿了一下,猛地加快脚步,直冲过来。

楼霁华吓得转身便跑,却听见身后响起一声低吼:“华儿!”

楼霁华微微一僵,心中愈发慌乱。

这时她的肩膀已被人抓住。她想跑,也已跑不了了。

“放开我!你认错人了!”楼霁华连声哭叫,瑟瑟发抖。

“华儿,你看清楚,是我!”黎羽紧紧抓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着。

楼霁华闭上眼睛,两道泪痕把她脸上的泥水和血痕冲得乱七八糟,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好像受伤了,先带她回去吧。”朱一慢慢地走了过来,沉声劝道。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放开我!”楼霁华徒劳地挣扎着,想甩开黎羽的手。

黎羽抓着她的肩膀,怔怔地看了很久。

楼霁华趁机甩脱了他,拔腿便跑。

朱一疾走两步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臂:“不要任性,你受伤了!”

楼霁华挣脱不得,只好站定脚步,仰起头来看着他:“连你也要杀我吗?!”

朱一呆了一下,缓缓地放开了手。

楼霁华转身要走,黎羽已在前面拦住,不由分说地将她拦腰抱起来:“有脾气回去再发!”

双脚离地之后,楼霁华便没有再挣扎,只是手里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袖,眼睛闭得紧紧的,身子僵得好像已死了多日的冻鱼。

回到马车里,黎羽小心地把楼霁华放到了软垫上。

楼霁华立时“复活”,一个蜷身缩到了角落里,抱着双腿缩成了一团。

“华儿,我看看你的伤。”黎羽在她身旁坐下来,放柔了声音。

楼霁华只管摇头,只要黎羽一有伸手的意思,她便杀猪似的尖叫不止。

闹了好一会儿,朱一无奈地劝道:“带回去让军医看吧——这样下去,怕是等不到回吟风谷,人已经被你给吓死了。”

黎羽略一迟疑,坐正了身子,眼睛却还是看着楼霁华,不肯移开。

于是楼霁华依然抱膝坐着,半点儿也不肯放松。肩膀上的血已经把半边身子都染红了,她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

黎羽终于妥协,起身坐到了朱一的身边。

楼霁华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黎羽下意识地要站起来,朱一慌忙按住了他的手。

于是黎羽只好坐在原处看着,神色怔忡,目光幽深。

吟风谷,军营。

黎羽依旧是不由分说地将楼霁华抱下了马车,直奔上次楼霁华住过的那间石室。

朱一随后带着军医赶了过来。

黎羽看到楼霁华老老实实地伸出手让军医把脉,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最后还是朱一拽着黎羽的手把他拖到了门口,这才避免了一场因为吃醋而引发的医闹事件。

军中没有女婢,一切都不能讲究而只能将就。所以看到那军医亲手给楼霁华包扎伤口,黎羽也只能和楼霁华一起咬牙忍着。

一个忍着疼,另一个忍着怒气。

好容易收拾得差不多了,军医抬起袖子擦了擦汗:“这位……”

“王妃。”黎羽冷冷地道。

军医打了个寒颤,忙低头道:“王妃身上有多处刀伤,摔断了右腿,身上摔伤、擦伤之处极多,又受了寒……”

“本王不想听这些废话,你只全力救治就是了!”黎羽冷冷地道。

军医正点头称“是”,又听黎羽继续道:“若有一处治不好,本王只好请你到后山去走一遭。”

想到后山的那些毒蛇猛兽,军医的腿都吓软了,慌忙颤声发誓一定治好。

等军医退下去,黎羽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一语不发地看着楼霁华。

楼霁华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华儿。”黎羽迟疑着开口。

楼霁华瞪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黎羽只好移开目光,脸上有些别扭:“我知道你一向坚韧,那七十板子不至于就要了你的命……”

楼霁华垂下了眼睑,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确实,那七十板子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谁叫她“坚韧”呢。岩石缝里的野草,可比不上他王府后园的芍药花。

黎羽见楼霁华没有出声,便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向前凑了凑,柔声道:“华儿,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找你!当时你昏迷不醒,我买通储秀宫的婆子说你死了,叫人把你丢去了宫人斜……可是当天晚上我去宫人斜找你,却一无所获。你是因为不信任本王,所以才故意躲起来的吗?”

朱一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几次想冲出去叫军医来给他们王爷看看脑子。

“居然没死,让王爷失望了。”楼霁华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十分生硬。

黎羽的脸上僵住了。

他想说的话还有很多,但楼霁华显然并不买他的账。面对她毫不掩饰的敌意,黎羽忽然发现自己什么话都没有办法再说出口。

此时他终于想起了这个女人的性子有多可恶。一时也没了再说下去的欲望。

于是黎羽缓缓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楼霁华只在他起身的一瞬间习惯性地瑟缩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半死不活的样子。

黎羽出门之后,朱一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喂,跟他相比,还是我比较可爱一点吧?”

楼霁华别过脸去,不肯看他。

朱一笑着伸出手,帮她把脸转了回来:“你不用躲,脸上虽然受了伤,该好看的还是好看!过两天伤好了,依然是个雪肤花貌的大美人!都是我的人了,还怕我会嫌弃你吗?”

“你走开!”楼霁华摇摇头甩开他的手,眼里忽然有些酸。

朱一放下手,笑容淡了:“真想跟我撇清?你要回到黎老大身边去?”

楼霁华转过脸来看着他:“我说不想回,有用吗?他是一定要亲眼看着我死了才肯罢休的!他是王爷,我能逃到哪里去?”

“所以,你自己其实一点都不想他,对不对?”朱一的脸上重新恢复了灿烂的笑容。

楼霁华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毫无意义,根本不想回答。

朱一却很高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就知道我比他有魅力多了!你不肯跟我好,一定也是因为怕他、害怕连累我对不对?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总有法子让他放过你!”

“真的?”楼霁华忍不住追问。

“当然是真的!”朱一为她的这两个字而欢呼雀跃。

楼霁华却觉得心尖一缩,痛不可当。

她害怕黎羽,希望可以从他身边逃离,这些都是真的。可是……如果逃离黎羽,就意味着要跟朱一……

不知怎的,她心里莫名地有些抗拒。

这种抗拒,跟朱一这个人本身没有任何关系。她知道他很好,可是她早已经断了嫁人的念头了。不管是黎羽还是朱一,或者是旁的什么人,她都不愿意接近。

如果一定要作出选择的话——

楼霁华咬唇思考了一阵,低低叹道:“你不必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选择……认命。”

“认命?你知道你的‘命’是什么?”朱一敛了笑容,危险地看着她。

楼霁华摇了摇头。

朱一便凑到她的面前,压低了声音道:“十年前定北王府的事,你知道的吧?定北王府所有的女眷,都被判了‘官卖为娼’,你也是知道的吧?你猜猜看,楼家倒台之后,黎老大会怎么对你?”

楼霁华瑟缩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扯了扯嘴角:“你知道他要找我报仇,就更该离我远一点。他若察觉到你要帮我,定然不放过你的。”

“所以,你还是担心我,对不对?”朱一又咧开了嘴。

楼霁华对这个人的联想和想象能力已经无力置评。

朱一只当她是默认,又抓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道:“你放心就是了,我跟黎老大那么多年的交情,他就是真生我的气,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以后你是我媳妇,朋友妻不可欺,他再想对你怎么样,也得看我的面子了!”

“原来你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楼霁华感叹。

“那不一样!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一生一世只认定了你一人——能跟他一样吗?”朱一说得理直气壮,半点都不觉得尴尬。

楼霁华彻底没了主意。

她很想知道,平时旁人都是怎么跟朱一沟通的?这个人的脑回路,好像有点儿奇怪……

闹了这一阵子,朱一终于想起了楼霁华是个伤患,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来,替她掖了掖被角:“媳妇儿,你好好歇着,我得空再来看你!”

楼霁华心中一阵恶寒。

等屋子里静下来,她便再也躺不住了。

虽然嘴上说着“认命”,可她很清楚,自己的性子是万万不肯“认命”的。

黎羽这个人太危险,朱一这个人又太怪异,两个人的心思一样难猜。待在这个地方,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眼睁睁看着两个厨子为了怎么烹调她而争论不休,偏偏她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

这种滋味,想想就知道并不十分美妙了。

所以,她总得想法子才行。

楼霁华推开门走了出去。眼见四下寂寥无人,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如果要逃走的话,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于是楼霁华抽出门闩当拐杖撑着,不顾腿痛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这石室的方向,她是记不清的。但往帐篷稀少的方向走总没有错,她便认准了西北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去。

越往前走,周围的树木越密集。楼霁华想着树林密处必然不会再有营帐,越发认定自己找对了方向。

就在这时,前方密林之中忽然响起了人声。

楼霁华吓了一大跳,慌忙扶着树干站定,屏住了呼吸。

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王爷,我等幸不辱命!”

楼霁华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随后林中又响起了黎羽的声音:“人死了?”

楼霁华心头一颤。

先前那人便道:“死了。属下几人已将她乱刀分尸,毁掉面容丢下了山涧——王爷放心,那人不会再出现了!”

“做得好。这衣服和面具拿去烧毁,不要留下任何痕迹。”黎羽淡淡地道。

那人应声去了,楼霁华已僵在当场。

衣服?面具?山涧?

她忽然意识到,先前那人的声音,正是在响石山追杀她的那个为首的黑衣人!

所以,要杀她的不是什么李掌柜,而是……黎羽?

这个发现,让楼霁华的心中不免又寒了几分。

她大致能猜到黎羽为什么要杀她。

关于“合作”,“明公子”的态度一直是很不情愿的,远不如岳之恒的积极主动。黎羽自认能掌控岳之恒,当然不会希望在岳之恒的上面,还有一个碍手碍脚的主子!

这件事,岳之恒知不知道呢?

楼霁华不敢往这个思路上想下去,只好拼命劝自己镇定。

黎羽的手段,自然不是李掌柜之流能比的。如今黎羽已经对她动了杀心,“明华公子”的处境就危险了。

一旦他知道她没有死,后面一定还会无休无止地追杀下去。

万幸的是刺客怕死,捡了她丢下的衣裳面具来谎报军功,如今“明公子”已经是个死人了。借着这个机会假死退隐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恰好也可以趁机把太过招摇的生意收一收。可是具体如何操作,还是个问题……

“你怎么会来这里?”身后忽然响起的人声,让楼霁华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黎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楼霁华下意识地退后两步,贴着树干警惕地看着他。

这时她忽然意识到,如果不能从黎羽的手中逃走,她需要考虑的第一件事是——如何才能撇清自己跟“明公子”的关系?

黎羽一向多疑,她出现在响石山的时间太过巧合,身上又有刀伤,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她。先前她已经留下了太多的破绽,说不定什么时候,黎羽就会抽丝剥茧一般,把她所有的伪装剥得干干净净!

许久没有等到楼霁华的回答,黎羽只得轻叹一声,走过来牵她的手:“夜里风冷,你又有伤,走那么远的路干什么?”

楼霁华本能地避开他的手,露出惊恐的神情。

“华儿,先前你明明答应过要试着适应我的。”黎羽的语气有些无奈。

楼霁华不习惯这样温和平静的他。相比之下,她更希望他一直冷言冷语,横眉竖目。

黎羽显然并不知道楼霁华的心思。他尽力放软了声音,生怕吓到了她:“罢了。我的大帐就在前面,我带你回去休息。”

楼霁华惊恐地后退,黎羽便皱紧了眉头:“你不肯走,是要本王抱你过去?”

“不,不必了!”楼霁华慌忙摇头,按照黎羽手指的方向飞跑了过去,连拐杖(门闩)都忘了拄。

黎羽跟在后面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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