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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世界之巅(2)

尼可拉斯再一次默默腹诽这些法令——虽然都是他亲手制定的。根据法令,私自引水入户是非法行为,就连波拉修斯塔也不行。先祖带到山顶界的水管早已腐朽,现在既没有金属,也没有塑料,无法进行替换,开裂的管子已经开始漏水。虽然山顶界缺很多东西,人人都不敢浪费,但水是最珍贵的。“我也不想,可事情就是这样。”这句话之所以成了波拉修斯家族的箴言,总是有原因的。

这么先进的理念,却时常回过头坑了自己。尼可拉斯讨厌这样。他真想叫一个塔利纽斯家的来做这种卑微的家务。塔利纽斯家族是维里塔斯人,服侍了波拉修斯家族好几代人。虽然记性日益变差,但是尼可拉斯从没忘记,波拉修斯家族一直都有仆人服侍的。为什么要浪费波拉修斯家的力气,提着桶到镇子上去呢?姓波拉修斯的从来不提任何东西。但是,尼可拉斯觉得,逼塔利纽斯家给自己家做仆人不公平,所以他解除了主仆关系。玛加让他再考虑考虑,但是尼可拉斯一向顽固。

尼可拉斯不想去水泵站,不想同任何人说话。他一旦踏出家门,就会立刻被各种要求淹没。马提尼克的女儿病了,要增加营养配额;崔里恩觉得自己的儿子和艾瑟琳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总想来为儿子说点好话;鲁纳尼斯想要知道下次科格内特族理事会什么时候召开,他有一个提议,希望委员会考虑考虑。

但是尼可拉斯心爱的玛加病了,迟迟不见好转,这才是头等大事,所以其他人的事,眼下他一概不管。他渴望塔顶独有的那一方清净(哪怕这塔只有六十英尺高)。

尼可拉斯披上超狮兽皮的斗篷,戴上超熊兽皮的帽兜,帽檐宽宽大大,把他的脸遮了大半。虽然天气还没冷到这般境地,但是他希望这样穿着下塔,不会被大家认出来。

然而事与愿违,尼可拉斯还是被认了出来。虽然不情不愿,他也只好微笑着在一大群科格内特人和不依不饶的维里塔斯人中奋力推来搡去,试图突出重围。尼可拉斯希望赢得民心,也自视为一个广受爱戴的领袖。但事实上,大家对他不爱也不恨。虽然尼可拉斯对法典规定的强硬修改颇受欣赏,但是他一点也不懂得振奋人心,民众最想要的,无非就是被打点鸡血,对未来多一些希冀,无论能否实现。

尼可拉斯尴尬地应付完三个人的要求,糟心得不得了:他许下了两个半真半假的承诺——“我看看能做点什么”,还答应去参加乔纳斯·克劳维斯的捕猎成人仪式,这可是不折不扣的谎话。低人一等的维里塔斯族办的成人仪式,尼可拉斯一点也不想去,但是对乔纳斯·克劳维斯说不出口,因为他对自己的儿子再自豪不过了。

尼可拉斯到了水泵站。至少他还有机会见见在这里工作的女儿艾瑟琳。这是他的另一项进步举措。不单是波拉修斯家的儿女,所有科格内特族的孩子,都要在山顶界周围拜师学艺、增进学识,就和维里塔斯族的孩子们一样。

科格内特人不满这项改革,维里塔斯人的反响也不及尼可拉斯预料得好。尼可拉斯对这决策有点后悔,但是艾瑟琳似乎挺喜欢在水泵站干活。那就让她去吧,毕竟是自己的地盘。

水泵站是一座用石头和金属搭建起来的宏伟大厦,高度仅次于波拉修斯塔,是波拉修斯家族的骄傲,由波拉修斯家族凭借聪明才智和领导手腕一手构思设计。这是三百年前的希恩·波拉修斯创下的第二大丰功伟绩。希恩·波拉修斯不但设计了水泵站,而且还首先想出了办法来躲避山底凶兽。波拉修斯家族因此得以统领山顶界的科格内特族。

取水的人排成了长队,弯弯曲曲一路延伸到泥地里。尼可拉斯直接插了队,但是没人在意,因为他总有其他大事要忙。他叫住一个忙得焦头烂额的维里塔斯人,这个人耐着性子应着,觉得不管是哪族人,应付起来都一样烦人。

“林卡斯,感谢你对吉斯的贡献。”这是波拉修斯家对山顶界工人的正统问候,在时日最艰难的时候,这句话表示真心实意地感激,但是到了现在,只让林卡斯觉得厌烦,尼可拉斯也一样。

“科格内特首领,要多少水?”林卡斯直入正题。他没有闲工夫,被插队的维里塔斯人更是等也等不得,尼可拉斯可是占了他们的位置。

“噢,请让艾瑟琳来帮我打水吧,能叫她过来吗?”尼可拉斯身后哗然怨声一片,可是他转回头,却看不出来是谁发出来的。

“我也乐意叫她来替我帮您,可是她整个上午都不在。”

“不在?不会吧。她也没在家,说是去上工了。”

“相信我,她肯定没来。”

这一点也不像艾瑟琳。

“快告诉我,她可能会在哪儿?”

注释:

【1】英尺(foot):英美制长度单位,1英尺=30.48厘米。

第3节

这个东西,我听说过。每个山顶界的孩子都听说过。但要亲眼看到,可真是要了命了。我到底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看到它的时候,一阵大风扬起。这一趟路,从头到尾,我第一次为自己穿多了而庆幸。我抓紧了大衣,希望眼前的这一切,都只是错觉。我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勇敢,只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

这是一堵墙。

一堵久远沧桑,气势恢宏的巨墙。足足有三十英尺高,树干被整捆整捆攒在一起,用金属线缠绕着(看到斑斑锈迹和粗糙斑驳的质地,我才猜到是金属),组成了这堵墙。

墙上有一条灰泥刷成的警告,带着好几种语言的翻译。我认得,有好几种是先人使用的古老语言,一种叫作日语,另一种叫法语。有一个词——“ACHTUNG(德语‘注意’)”,我不知道是什么语言。还有一些线条道道,我想应该也是词句,但是具体什么意思,恐怕谁也说不上来。

我想起来,第一批先祖会说多种语言,甚至依照眼睛形状、皮肤颜色、信仰的神灵和食物偏好自成好几个派别。之后,他们躲进吉斯,统一了语言,把我的祖上希恩·波拉修斯奉为领袖。

注意!墙后致命危险,吾等九死一生方才逃脱。远离者生,擅入者死。

阿杜雷傻笑:“瞧你说得像模像样,真把它当回事似的。”我才醒悟过来,刚才太入神,居然念出声来了。

当回事?我突然再也不想相信他,深深的恐惧一下子燃成了滚滚怒火。

“滚你的,阿杜!你到现在还若无其事吗?这堵该死的大墙横在这儿,难道还不能证明那些传说不是瞎编?”

“滚我的,艾瑟?我偏偏就爱看你对先人的迷信深信不疑,一副神神道道的傻样!”

我讨厌他老是对我另眼相看,不管我做什么,他都大惊小怪,就像用一套特别的标准来衡量我,或者用别样的规矩来评价我。大部分时候,我之所以喜欢和阿杜雷玩在一起,是因为他把我当成最铁的伙伴,我们俩只是两个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孩子而已。但是有时候,他又把我视为特别的人,不是那种好的特别。什么叫“我偏偏就爱看你的傻样”?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作为最好的朋友,他在我面前何尝没有露短的时候,对我又算不上特别好。

“他们不是平白无故造这堵墙的,阿杜。”我试着不去细想其中的原因,但是做不到。

“这是两百九十二年前的事了,艾瑟。我知道这段历史。至少我们都听过这段历史。”

“别人说的话,未必都是假的。”

“那也未必是真的。所以根本不能作数。就算这是真的,也是两百九十二年前了!你知道时间会改变多少事情吗?所有事情。这都是一百辈子之前的事了。”

按照阿杜雷的算法,一辈子也只有二点九二年而已。我知道他在夸张,但偏要纠正他。

“按照出生与死亡管理局统计的最新寿命数据,你到现在也只活了七辈子而已。”

阿杜雷乐了,但对我丢来一个表示失望的鬼脸。我早习惯了,也许都是我自找的。

“艾瑟,你看这墙。你觉得这个破屏障能拦得住什么?来袭的敌人?强大的对手?致命的危险?”最初的惊慌过去之后,我终于能够静下心来观察。这墙确实够荒颓破败的。木料早已虫吃鼠咬,衰朽不堪,不少已经横卧在地,化为齑粉。一条铁链被阿杜雷一碰,就彻底散架,丁零当啷滚到地上。我本想赞同他,但是每次让步承认他说得对,都没有好下场。他会牢牢记在心上,然后连续几个月,念叨个没完没了。

上帝啊!在三年级的一次期中考试时,我不过弄错了一道问答题,一时让他在分数上占了先,他居然到现在还挂在嘴边。他也不想想,我之所以答错,都是因为想得太多,而他不过是思考得肤浅罢了。再说了,我的答案错归错,却是思想开拓的体现。我当时坚持认为鱼也可能在天上飞,鸟也可能在水里游(虽然我不指望阿杜雷会知道,但是曾经确实有过飞翔的鱼和游泳的鸟。鱼是飞鱼,鸟是企鹅。我在贝鲁巴斯的书房里读到过)。整整十年过去了,那时候我们还小,尽管他是维里塔斯人,我是科格内特人,但我们在同一个班上课。就为这件倒霉的破事,阿杜雷到现在还在嘲笑我。

“这墙肯定烂透了,要不然呢?都是多少年前建的。”

“如果这墙真是用来阻挡什么东西的,你不觉得应该会有人维护吗?”

这也很有道理。我不作声,目光越过这堵墙,向山下扫去。感觉再往下一千英尺左右,就到了云线,云雾从那深深的山谷里飘起,氤氲缠绕、遮天蔽日。还记得小时候,我时常和爸爸一起坐在波拉修斯塔顶上眺望云线。那里的云朵浓密洁白,笼罩着毛茸茸的山峦和峡谷,仿佛一处充满魔力的天堂。当时爸爸说,云上不能走人,也不能躺人,我怎么都不相信,这些云明明看起来这么密实。我还求他让我试试:“没人试过吗?那我们怎么知道不能呢?拜托,让我试试吧。”老爸告诉我,这样的话,我会跌穿云层,一直落到山底的。

“爸爸,山底有什么?”我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想要寻到些蛛丝马迹。但他总是一笑置之,直到我放弃为止。对其他大人看不惯的问题,爸爸一向都会耐心和善地解释。但是这个问题,他从来没好好回答过。

“山底有的只是危险,艾瑟琳。你绝对、绝对不能到山底去。”

云线之上的天空瓦蓝瓦蓝的。爸爸说,就像我的眼睛一样蓝。虽然他称之为波拉修斯家的蓝眼睛,但是他自己的眼睛色调却很不一样。我下意识抓着他在很久以前给我的一条项链,上面镶着一块璀璨耀眼的宝石,和波拉修斯家的蓝眼睛是一个颜色。

我想爸爸了。

我究竟下山来做什么?

山底有的只是危险,艾瑟琳。你绝对、绝对不能到山底去。

阿杜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我是这样想的,我觉得这墙是用来阻拦山顶界的人下山的。好让他们监视我们,把我们管得乖乖的。我们明明被关在这里,还要感谢他们保护。”

哦,太好了——阿杜雷终于露出了满身反骨,矛头直指科格内特人,我的家族首当其冲。他总是这样,我一点也不喜欢。维里塔斯人本就不该想这些事情,就算心里这样想,嘴上也不该说出来,更不该当着一个科格内特人的面这样说。我虽然很喜欢他,但仍会禁不住想,阿杜雷敢不敢再有点维里塔斯人该有的常识,把自己堂堂正正地看作吉斯的一分子。他显然不是这样。

“你说的‘他们’也包括我在内,对不对?”

他轻笑:“少来了,艾瑟,你只是名义上的科格内特人罢了。”

但我不是。

我是艾瑟琳·波拉修斯,波拉修斯塔的儿女,是山顶界科格内特首领的接班人。绝不是名义上的科格内特人,我一直都在努力成为一个能够真正服众的科格内特人。

虽然和阿杜雷在一起很开心,即使许多人会怪我,我也对阿杜雷说不出这样的话。我只是对他露出赞同的微笑,却在心里默默自责给他这样的错觉。总有一天,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但不是今天。

“好极了,我们终于见到了这堵墙!你是对的,这真是惊心动魄,气势磅礴。我们该回去了吧,大家说不定已经发现我们偷跑出来啦。我们应该为跑这一趟编个理由,该怎么说呢?”

阿杜雷扬起一侧眉毛,我就闹了个大红脸。

“阿杜雷·哈尔加德!就算你刚刚编的理由说得过去,这样也不行!我们还是会惹麻烦,特别是你。”

“我可什么也没说,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脸红成这样。”

这算什么?调情吗?这样的对话在我俩之间越来越多,让我既欢喜又害怕。我知道这种危险又甜蜜的悸动也许会让我心魂俱创,但却希望它不要停止。不用多久,我就会做个了结,但不是现在。为什么我连这样暧昧的混话,都一一记在心里,真是恨自己不争气。

我正在为自己的想法动摇不已时,一阵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传来。怎么回事?灌木丛唰啦唰啦直响,有什么东西正在折断树干。是从墙那头来的,上帝啊!

我想扭头跑回山顶界,但是手脚不听使唤,整个人瘫住了。脑袋再好,身体不听使唤有什么用?

阿杜雷抽出心爱的刀,这是他爸爸在成年礼后给他的。这好歹说明,他还是有把当前的险境当回事。

“在这等我!这下子好玩了。”还没等我反驳这怎么会好玩,阿杜雷就从我身旁猛冲了出去,潇洒帅气地越过墙,消失在另一侧。

只留下我一个人。

第4节

尼可拉斯拖着装有三加仑【1】水的锡桶,急匆匆赶回波拉修斯塔,完全没工夫留意其他人羡慕的神情。金属是地位的象征。这些锡桶可是三百年的传家宝,当然要用来提水。难不成要他像维里塔斯人一样,用超狮兽的胃囊来装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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