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你听着，”奥利弗说，“每次我来你这，貌似你都在做白日梦，几乎没做什么工作。如果你现在还是无法适应这份工作，我们可以另找他人。”
这话说的没错。近来约翰总是心神恍惚，老遐想着去一些豪华的地方旅游。那里风光秀丽，阳光明媚。他就坐在沙滩上，看着身穿比基尼的性感女人走过。然后他昂首阔步地走上前，请她们喝一杯。接着带她们回酒店，再然后……
“约翰！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什么？噢，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约翰，你瞧，我说得一点没错。我叫你来是想跟你谈谈……”
假如他现在身处异国，他会坐在泳池边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这种阳光灿烂的感觉是度假时独有的体验，跟在英格兰大不相同。跟他下班时的感觉也不一样。每天有太阳的时候，他都被困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满身大汗，衬衣湿湿地黏在背上。而如果是度假，他就可以手持一品脱冰凉的啤酒，感受那一丝凉爽……
“约翰！”奥利弗吼道。
他猛然回神。难道刚刚又走神了？当身陷讨厌的工作，还要为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毛孩做事时，他实在很难去集中自己的注意力，那人脸上甚至还有因青春痘和荷尔蒙失调而留下的痘印。
“是的，真的很抱歉，奥利弗。我今天真的很不在状态。”约翰答道。
“现在看来，你是大部分时间都不在状态吧，不是吗？这个问题一直都存在，你真的需要好好调节一下。”
“我知道，”约翰道歉着。“我会好好调整，保证不会再犯。”
“那好，你现在还积压着一堆没完成的工作。今天下班前一定要完成，否则，你就另谋高就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天哪，我多想把你肩膀上那该死的小别针扯下来，多想把你拖到外面，按倒在那该死的地板上狂揍一顿，直到看不见你他妈那一脸傻相。
“好的，”约翰说道。“我马上回去工作。”
透过奥利弗的肩膀，约翰看到有人站在开放式办公室的另一端。奇怪的是，虽然他看不清那个在凝视他的人，可是视线却无法从那对眼睛移开。它们吸引着他，直摄心魂。
“好的，奥利弗，我马上回去工作。”约翰再次说道。
那眼睛如火焰般明亮。它们吸引着他，引诱着他。约翰越过奥利弗，走到办公室的另一端。
那个在凝视他的人到底是谁？
“约翰？”奥利弗喊道。
约翰转过身，朝奥利弗看了一眼。当他再调转视线时，那人已经不见了。他环视了一眼办公室，却到处找不到那个人。
他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能让他一眼识别出来。
“约翰，工作，立刻！”
“好，我马上。”
约翰坐回办公桌前，继续把信息录入电脑，像一个专为此活设计的机器人一般机械地干着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