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啦,咱们六王爷不仅外貌出众,文采更是风流,要不怎么会被大家封为才貌双绝的双绝公子呢!”
“就是就是,祁连儿小姐和六王爷在一起,简直是绝配中的绝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呢!”
“不过祁小姐跟孟如药比起来,到底谁更厉害一些呢?”不识时务的嗓音,永远在最后会冒出来。
“闭嘴!”
听着耳旁叽叽喳喳的吵闹,尤其是听见孟如药的名字,司空景原本不悦的心情立刻波涛汹涌,大声的吼了起来。
见到司空景发怒,高声议论的那几名年轻女子立刻吓得闭上了嘴巴,身子赶紧朝后退去,生怕惹怒了来人。
好一会儿过去,喜婆站在轿子旁边,见司空景迟迟不踢轿门,露出了夸张的笑容来,“王爷,您还是赶紧踢轿门吧,等会误了拜堂的时辰可就不好了。”
司空景不耐烦的盯了她一眼,凝眉不语,最后,终于迈着有些踉跄的步子走近轿门,撩起前面衣摆,象征性的踢了一下。
喜婆如蒙大赦,笑着大声喊道:“王妃,王爷踢了轿门,您可以下来了!”
“知道了。”盖头下的祁连儿,心中高兴无法言喻,乖巧的回答一声之后,撩开轿帘,将手伸了出去。
看着那只指甲染着红色丹寇的小手,司空景眉头一蹙,无奈,却伸手将她扶住。
祁连儿心中一喜,小心翼翼的透过盖头下面的空隙跨过轿竿,在司空景的扶持下,缓缓向王府内走去。
走到一半,司空景忽的停住脚步,有些吃惊的看着人群的最前面。
孟如药……她怎么来了?
看着她身上穿着鲜艳,宛若新娘喜服般的衣衫,司空景心头一阵激动,她这么做,是不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
一旁的人也是有些奇怪,便顺着他的眼光方向看去,发觉来人竟然是孟如药,像是发现了什么秘辛,眼光各异:探究,兴奋,嫉妒,不屑……
见司空景停住脚步朝自己看来,众人又是一副好奇无比的样子,孟如药淡淡一笑,话语自然流出,毫不拖泥带水,“今日可是六王爷的大喜日子呢,孟如药恭喜六王爷!”
司空景却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心中似乎有种错觉,今天和他成亲的,不是祁连儿,而是站在他面前的孟如药。
司南极其不满司空景赤果果的爱慕眼色,身子一动,干脆的挡在了她面前。
祁连儿握着他的手,隐隐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盖头下的她又看不见,却又不敢揭开来,只得出声问道:“景哥哥,出什么事了,怎么停下来了?”
司空景自觉失态,连忙回过神来,“没什么,我们走吧。”
带着些许嫉恨的目光,司空景在面具男子脸上快速扫了一眼,便执着祁连儿的手走了过去。
挤得水泄不通的王府门口,这才稍稍松动了些,不少百姓已经向街口几乎望不到头的席桌走去。他们只是普通百姓,热闹也不能当饭吃吧,很多人来此的目的很简单,除了能一睹王爷的风姿以外,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而朝中官员和受邀的富贾们则三三两两的围成一团寒暄着,对于他们来说,饭菜倒是其次,这可是一次绝好的机会,若能和某位朝臣攀上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
看着拥着朝流水席挤去的众多百姓们,那些朝臣无不露出或耻笑或不屑的笑容来,或许在他们看来,这些人永远不会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高贵卑贱的区别。
孟如药抬头看了看天,估摸时间已经正午了,见他爹还没出来,便想叫上司南,两人一起进去。
眼光一扫,却见对三三两两的走过来一群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而且几乎都认识孟如药:高可可,高文博,叶花语。
孟如药眉头不由紧蹙,司空南怎么会跟他们一起来?
高可可抬头一看,就发现孟如药正站在门口,眼睛笑得弯弯,立刻拉着叶花语跑上前!
“孟小姐,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喝喜酒啊!”高可可不停笑着,甚是亲昵地欢快说道。
叶花语嘴唇微抽,连忙用手碰了碰她,挤挤眼睛示意她别乱说话。这高小姐还真是个不懂拐弯的直肠子,难道不知道孟小姐就曾经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吗?这样问她,岂不是在她的痛处上撒盐?
“花语,你碰我干什么?咦,你的眼睛进沙子了吗,怎么一直眨个不停?”高可可奇怪的看着叶花语,不明所以的问道。
叶花语被这话气的差点吐血,尴尬笑着,语无伦次的说道,“是……是啊,真巧,呵呵……我揉揉……”
见到司空南直接向她走来,孟如药眸光顿时一沉,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恨意。随即笑着说道:“今日六王爷慷慨置办流水席,芳华楼哪里还有生意?我看闲来无事,所以就来凑个热闹,顺便品品这皇宫菜肴的味道。”
司空南走到她面前,温柔的带着些许担忧的神色,“药儿,你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多谢三王爷关心,还死不了。”孟如药笑得风淡云轻,说出的话,却是刻薄至极。
司空南面色一僵,脸上泛起落寞之色,不知道如何接下话。想了一想,只得试着提议:“外面实在有些拥挤,不如我们现在一起进去,找个位置坐下歇息一番?”
“不用了,等会儿我爹会来找我。况且我一卑贱女子,怎么有资格和尊贵的三王爷您坐在一起?”孟如药面色坦诚,很是自然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