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对,是孟小姐,你怎么来了?”
刚才看见将军,还以为他只是一个人来,心中原本还设想着最坏的岔子,要是孟小姐真的来了,自己该怎么办。
这下好了,好的不灵坏的灵,孟小姐该不会故意来大闹婚礼的吧!可是,她不是马上就要与三王爷成亲了吗?刘喜脑中一团乱麻,眨眼之间汗流浃背,擦了擦脸上冒出的冷汗,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我怎么不能来?”孟如药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反倒俏皮笑道:“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怎么,谁规定我不能来啊,告诉你,我可是特意来恭喜王爷大婚的。”
“没……没有,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刘喜连连摆手,惊恐的佝偻着背,似乎都要脸着地了。
联想到最近大街小巷的有关孟如药的种种传言,刘喜大哀,几乎准备跪地求饶之时,欢天震地的唢呐声由远而近,喜庆的吹着朝六王府走了过来。
她可是从未见过古代成亲的场面呢!孟如药顿时兴致大起,也懒得理睬刘喜,急忙转身,抛下司南就快步下大门台阶,向着街口人群拥挤处挤去。
司南见状,生怕等会找不到人,连忙跟了上去。哪知道孟如药像个滑溜泥鳅似的,一钻进人群中就没了影,司南找了半天都没找见。
小绿就更别说了,看着孟如药在眼前一闪而过就没了身影,又不敢随便乱走,只好站在门侧旁,左顾右盼的循着,祈祷着两人玩够了赶快回来。
站在中间,孟如药抵脚远远望去,就见一顶华贵的红色大轿由八名轿夫稳稳的抬着,向六王府缓缓走来,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八抬大轿了。左右两边的人一见轿子前来,立刻退避到两侧,让出一条宽阔的道来。
轿子后面,跟着一大群吹着唢呐的喜夫,周围还围着七八名丫鬟,从姿色上看很是平凡,看样子多半是在新娘家中带的陪嫁丫鬟无疑,至于为什么姿色平凡,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
而轿帘左边,跟着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妇女,打扮很是花哨艳丽,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花手绢坐摆又摆,多半就是喜婆了。
八轿夫走到王府门前,将轿子稳稳当当的放了下来。媒婆见状,立刻操着尖锐的嗓音,喜气洋洋的朝门内喊道:“王妃娘娘到了,请王爷上前踢轿了!”
人群之中顿时发出一声高呼,各个伸长了脖子朝门口看去,等待着今天的男主角出场。就连孟如药也随了众人,好奇的朝门口看去。
一秒,十秒……一分钟,两分钟……
五分钟过去了,众人的热情渐渐被时间浇灭,不由纳闷不已,轿子临门,怎么王爷还没出来?
就连在轿中的祁连儿,此刻也是坐立难安,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王爷怎么还不来踢轿门?今天可是她的大喜日子,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就在众人都开始各自猜疑之时,门槛内终于迈出了一只脚,一名身穿大红新郎西服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面色潮红,脚步也有些虚浮,似乎喝了酒一样。不过那些年轻的女子们一看见那张脸,立刻激动不已,忍不住发出高低不一的惊呼和尖叫声。
他就是司空景?孟如药抬头望去,眼前男子果真像别人说的一样,面容俊逸无边,在红色妖艳的喜服衬托下,竟不似凡尘中人,宛若天神下凡般潇洒飘渺……
孟如药有些失态,几乎忘了回神,久久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着那张脸庞。
突然之间,孟如药脑袋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无比!
满天的对话,苦笑谩骂,喧闹嘈杂,吵闹打斗……潜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宛若潮水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忍受不住这剜肉般的疼痛,孟如药伸手紧紧的捂住耳朵,痛苦的蹲下身子,将头埋在两膝之间,低声痛吟起来。
司南左右寻找,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那抹艳丽的颜色。发觉她有些不对,连忙挤了过去,毫不留情的将她周围的人推搡开来。
周围之人被这一推极其不满,正要好好的教训来人一番,却被司南冰冷到极点的眼神吓得瑟缩脖颈,只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乖乖的散了开来。
司南赶紧上前扶起她,眼中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药儿,你怎么了?”
孟如药没有回答,依旧将耳朵紧紧捂住,身子不时颤抖一下,嘴巴发出低沉的痛苦之声。
司南更是担心,却不知从何下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如我们先回去!”
看见孟如药不回答,司南也不敢擅作主张,就这么将她身旁的人用眼神逼走,留出一个更宽敞的空间,让她先慢慢缓过来再说。
终于,许久之后,孟如药恢复了正常,身躯不再颤抖,慢慢的稚气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药儿,你没什么吧。”司南担忧问道。
看着司南,孟如药眼中忽然多了一丝厉光,随即迅速隐藏,淡淡出声:“没什么,我现在,好得很。”
望向人群深处,看着司空景依旧站在轿门前不动身形,孟如药嘴角不由浮上几丝嘲讽笑意。随即,转身对着司南提议:“好戏开场,去前面看看。”
见到孟如药恢复了正常,司南终于放下了心,不过却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未免被一些不知死活的男人吃了豆腐,司南双手横扫千军,替孟如药开了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最前方。
看着司空景的绝色面容,不少花痴的激动说了起来:“六王爷不愧为皇朝第一美男子,简直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