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寿慈兄台鉴:
本月二十六日《晶报》第四版中大札敬悉。
《常言道》系清人著作,原无所谓古本也,惟弟所见者,只光绪乙亥(一八七五年)徐成堂之复刻本,白口,单鱼尾,单边;半叶八行,行二十字;前有嘉庆甲子(一八〇四年)西土痴人序(六行,十四字),又目录四叶;全书四卷,十六回。徐成本无叶无讹字,甚难阅读。兄所得者,为十二行本,想与此又不同矣。郑君在法所见者,据云亦非原刻,原刻似不易得。吾兄有暇,何不校勘重印,此书价值当在《何典》之上也。小说非经史,校勘时,不妨“以意为之”。专此奉复,即请大安。
弟“走火”上 一九三三年九月二十六日
原载一九三三年九月二十八日《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