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无论何时,就算到最后也说不出口。
我们就静静看着那片湖水,波澜不惊。
没有泛舟的船儿,只有痴情的人儿。
最后,天晚了,布洛特送我回去。
只见魔域里的丹肖尼克自己喝着红酒,那酒的颜色,就如同他瞳的颜色。暗自伤神的表情又让我想起那一晚我们所有人喝醉的时光。
“你怎么了?”我问,看似关心,我关心你什么啊,你个大魔王又喝不死。
“陪我喝酒!”他把一瓶葡萄酒砸到我的面前。
“妾身不会喝酒的。”我开玩笑道,这感觉我就是艺妓啊。
“喝!”他又说。
人人说借酒消愁,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我才没你那么颓废,我神经病啊我。”我也终于明白当时我信的那句话,我青春不冒险,不旅游光学习,我的青春被狗吃了啊!这句话是错误的啊,如果我去冒险,去旅游不学习,我的青春狗愿意吃吗?想要武装自己不是一味的叛逆,而是拥有那种王者的力量。所以这酒我不能喝,就如当年,我的告白是正确的,但我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不能糟蹋自己。因为它改变不了事情的本质,只能像鸦片一样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逃离现实。
“我不喝。”我很坚定的说道。
这种酒喝不醉人的,他莫非是想吃葡萄了?“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人间真情啊?”他俊美的侧脸就是罪恶的妖孽。
“你想看,随时都行。”我笑,很久没有人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这句话了。
之后再新年的第一天,我们就离开了魔域。
大街上,很是繁华,人们买菜讨价还价。
“这也叫真情?连钱都放不开。”他好似讽刺。
“人类赚钱很不容易的。特别像他们这样平民百姓,工人阶级很难过的。”要不然你们大不列颠怎么会有以后的英国宪章运动。
这时候来了一辆马车,马跑得特别快。
撞翻了路边的很多水果摊,水果蔬菜满地都是,还有几个老人孩子摔倒了。
“这也是真情啊~”他叹,但是保持着邪恶的笑容。
我怒视他,“你们难道只懂得什么是爱情?”
丫的,这马车的主人太霸道了,有钱就可以损害别人的劳动成果吗?有钱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尊严吗?有钱就可以伤害他人胡作非为吗?那可是一滴血一滴汗耕种而来的结晶。
“你干嘛去?”他拉住我。
“先去扶人,再去讲道理,什么人啊!”我跺着脚走过去了。
这时候,我还未走过去,只见路边很多人不是在捡落下的水果而疼惜,而是扶起了离他们较远的老人跟孩子,他们是陌生人,不曾相识。之后他们又问了问有没有事,还能不能站起来之类的话。
我回首,只见丹肖尼克看得几乎愣了。丹肖尼克,谢谢你,愿意相信人间有真情,人类,是很温暖的。
“我好像看到真情了。”他嘴角划过一抹笑。
我扶起一个老人,“老奶奶,您还好吧?”这个年代,不会有老人赖着不走的情形。
“谢谢你啊,年轻人。”她的手指发凉,声音饱含沧桑。
她看着我,然后快速把手松开,“我没把您的衣服弄脏吧。”
怎么会,老奶奶怎么说出这种话,“没关系的。您的手一点不脏呢。”我果然是一个不善于言辞的人。
这时只见马车里的人走出来,大胡子,面相凶恶,说是绅士,也只是穿着罢了。
“你们这群人挡路了!”大胡子咆哮着。
这些村民只见退开来。
“喂,你把大家的水果摊都撞翻了!”我朝那个人怒吼着。
身旁的老奶奶拽了拽我的衣袖,“姑娘,快走吧,这个人你惹不起的。他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大官人。”
“老奶奶,你别怕。该道歉的人是他。”我温柔的说。
大胡子笑:“然后呢?”
“你应该道歉赔偿。”我就是那么多管闲事,一直都是。
“呦,在这个镇子里,还没有敢这样对我说话呢,臭婊子,你算什么!”这就是绅士的作为?可笑。
这时,集市上已经围了很多人。
丢人就丢人吧,反正没人认识我,丹肖尼克也不知道什么是丢人。
谁知丹肖尼克走了过来,“你应该是个贵族吧?”眼睛瞬间变得血红。而不断出现在我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霸道。
那个大胡子瞥了他一眼后,神色立刻变得慌张,“您难道是,大魔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呦,被您认出来了呢,不过人类的事我一般不搀和。但是你知道她是谁吗?”他诡笑。
这个时候干嘛要说出我的身份。如果传到海恩耳朵里,就…
“她是卡妮米?路易斯,前路易斯伯爵将军大祭司的小女儿,另加威廉伯爵夫人。”
这时,只见那个大胡子脸色发青,“威廉太太…”
这个熟悉的称呼,为何让我的心突然跳的那样快。
“我是臭婊子。”我说,瞪着他。
“刚才说话多有得罪,还请威廉太太包涵,我会按部就班的赔款道歉。请您不要动气。”他的话语在颤抖。
只看见街头的人议论纷纷,脸色也差不多跟大胡子一样,老奶奶也很是惊恐。
“你是…威廉太太。”她退了两步。
“是我。”我说。
“女王的人…”为什么对我如此恐惧,我们不可以平等相处吗?
“老奶奶…”我轻轻喊说。
“您是上层阶级的人,不要与我们搭话,会降低身份的。”她蹒跚的从我身边离开。
怎么会…
为什么?我问着我自己,我想要这个世界平等啊,我们是可以沟通的,他们眼神是害怕,不是不服。
“走吧。”我对丹肖尼克说。
他倒是很不解,“这样就走了?人间真情才上演了一半啊。”
我苦笑,“因为尊卑有别的性质是改不了的。繁重的徭役,上层的剥削,百姓们怕了…”
这真情只能上演一半啊,我们是不同阶级的人呐。
我叹了口气,看着那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