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操心的父母,同一时间,美国的傍晚中国的早晨,第五的父亲盯着儿子,冉豫北的剧作家母亲正盯着自己的儿子,她看出豫北心中有了病根。
冉豫北正迈着长腿跨进车里,发动引擎后,转脸向门厅台阶上的母亲再见,他展颜似笑,二十几岁的人笑出四十几岁的苍然。
冉母望着儿子,本以为感情的事,有一分替代,加一段时间,完全可以淡化甚至消弭,可儿子他走不出来。他的精神气消沉了,对许多事都失了以往的热情。
“豫北,”眼望儿子的冉母怔忡一时,忽然叫住儿子,下台阶走到车窗前:“豫北,你会过陈先生,该到公司看看,那么多资金运作下去,你毫不插手,光凭宋奇,不妥!”
“您放心,我一直都留意着,现在公司模式全是这样的,有个全权受理的就行了,宋琦还可以,每一笔都做成了。”
“那是运气好!”冉母显然不放心:“再说我总不看好你们炒工程,每块地皮中标都不是正经渠道,妈顶不喜欢。”
冉母眉头略蹙,虽然儿子年龄不小了,但他毕竟还是个学生,做企业,总觉得不是时候。
豫北知道母亲是在说他们送礼走捷径的事,他劝母亲放心,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妈我得走了,跟陈先生约好了,该早些到。”
冉母也似乎忽然想起他的约会:“好,去吧,见了陈先生,你就该敞亮些了,妈还真没见过那么言行庄重的人呢,一看就是拿得起放的下,你该学学——”
冉豫北勉强展颜!
“嗯,那我走了!”
车子拐出街外,从倒车镜看不到母亲了,他微微叹息,我何尝不想拿得起放得下!他刚想到这上面,就马上打住,阻止自己继续想。
他把思绪往自己的生意上转移,最近要去趟西安,主要任务是清结西安那爿广告公司,不要它了,那么小的生意,于他早已毫无意义。
现如今,他的身家已经是连自己都常常感到惊叹的,短短几年时间,他滚雪球加暴发,积攒到现在的身家雄厚。
这在许多人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他还是个学生啊!
在他自己看来更是恍如做梦。
到现在,账上那些属于他的数字是真实的,而积攒这些数字的过程却是一团雾。
尤其近一年时间更是一笔糊涂账,他与柳豆分手这一年的时间,他虽不至于完全荒弃生意不管,但精力毕竟受了干扰,还好,他启用宋琦没有错,他的员工也全是物尽其用,现在的运转正常让他觉得自己过去的全身投入是多余的。
他早已应该坐到后面当优哉游哉的老董,作为工商博士的宋琦为他操作上层,一大帮得力员工在运作下线,各个忙的不亦乐乎。半年时间,油价煤价房价大涨了,他的身价也大涨了,总之他又暴发了。
还是那句话:人有三年旺,神鬼不敢挡!
他的时运太巧太奇,神鬼难阻!
尽管他精神萎靡尽管他心不在焉,但他还是再一次暴发了!
已经不单单是学生大款那么简单,他是真正的款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