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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刚亮,秀妹就起来了。

她找出自己最喜欢的那身衣裳——漂白布圆领短袖褂儿,港靠蓝裤儿,长长的裤腿遮住了脚面,露着自己做的千层底儿黑春风呢方口鞋。只在走起路来才能从鞋的方口儿处看见白绿相间的尼龙袜子。这一身穿着更显秀妹高挑儿、利落。

秀妹洗过脸,梳好头——乌黑浓密的短发仍理在耳后,发梢儿弯弯的分别附在双侧耳前的面颊上,更衬出她白皙的皮肤和瓜子脸儿。

尽管一夜没睡好,可她脸上看不出一点儿倦意,乌溜溜的大眼睛依然明亮、美丽,神采奕奕。

秀妹在镜子前坐了一会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现脸腮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早饭秀妹只喝了半碗儿玉米面儿粥,就过来帮着娘收拾赶集要带的东西。秀妹心里有点儿忐忑,生怕爹娘昨晚再有改变,又不想叫富贵去了,或者也不叫她去了,直接由爹送她娘去赶集……她一边帮娘打理东西,一边留意看着娘的表情,还好,娘也只是收拾东西,没提这个茬儿。

太阳已经挺高了,约莫这个时候村里人都该吃过早饭了,可富贵还没来,秀妹也不便提这个话茬儿,只好等会儿吧!

由于集上的地摊儿不固定,去得早还能挑个好地方儿,要是去晚喽,别说好地方儿,赖地方怕是也没有了。

又过了一会儿,富贵还没来,秀妹听见她娘自语道:“这个臭子,咋还不来嘞?”

娘这一说,秀妹倒是放心了——娘没变主意。

可是新问题来了:“就是啊!该来了呀!咋回事儿啊?”

当秀妹的想法集中在富贵为啥还没来的时候,感觉突然发生了变化:着急?生气?不安?一时也说不清,就觉得心里有些乱。但她还是等到爹娘都让她去富贵那院看看时,才走出自家的门。

临出门时,王槐树对秀妹说:“秀秀,你也就去看看,要是你李伯他们兴许想得更周全,不叫臭子来了,你回来就中了。”秀妹边向门外走,边答道:“俺知道了,爹。”

秀妹从走出家门时,心里就想着爹那句话。她甚至有点儿不想去了,觉得万一真是那样儿,自己准不能扭头儿就往回走吧!不那样,又该给李伯李姨说啥嘞?该咋着不长不短儿地从他们家走出来呀?怪没趣儿的……秀妹这样想着,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好像一下子拿不定主意是去还是回……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啥东西横飞过来,“啪”的一声落到秀妹跟前,真真吓了秀妹一大跳。

秀妹低头一看,比吓了一大跳还吓了一大跳嘞——她懵了!落下来的不是砖头不是瓦,而是一只又脏又破的鞋,还听见有人大声骂道:“你咋就不知道丢人哪!”

秀妹抬头一看,是树端端儿家门口儿。

树端端儿大名儿叫赵山,只是人们平日里都喊他小名儿树端端(啄木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嘴儿尖尖的才叫个树端端儿的)。论街坊辈儿秀妹叫他哥,她还知道树端端儿跟富贵家沾着老亲戚,具体他们都是啥辈分啥关系的老亲戚,秀妹也不全清楚,就知道李发青叫树端端儿的爹老舅,平日里他们走得也比较近,但树端端跟秀妹家也没啥过结儿,今儿个树端端儿是咋的啦?

此时的秀妹心里一片空白,看着那只破鞋,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简直是当头一棒,致命一击!“打的”秀妹晕头转向两眼直发黑。她生怕有人看见喽,没敢抬头看一眼周围,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往自家跑……秀妹趔趔趄趄跑进自家门儿,也不看正在院子里等她的王槐树,便径直跑进自己的东屋。

王槐树觉得不对劲儿,心里立刻想到事情兴许被他言中了,就一边朝秀妹屋里走,一边说:“你去的时候,俺给你咋说嘞?本来你跟臭子说的就是句玩话,不来就不来了……”已经走进屋来的王槐树被秀妹的样子吓得连话儿都说不成了:她呆呆地坐在炕沿儿上,脸色蜡黄,杏眼圆睁,直盯盯地看着地,傻了一样。

王槐树叫她也不吭声,问她也不言语。平日里沉稳的王槐树此时慌了手脚儿,乱了架势儿,急忙叫来还在堂屋收拾东西的秀妹娘。

秀妹娘一进屋也惊呆了,立马儿拧着小脚紧走过来,惊恐地问:“秀秀!你咋的啦?”

两口子都不停地喊问,可无论咋的喊,咋的问,秀妹就是不吭声儿。此时他们倒愿意叫女儿哭出来,嚷出来,可是她不哭。这样会把女儿憋病的!

“秀秀啊!你到底咋的啦?”秀妹娘忍不住哭着说,“孩子,你想把娘急死啊?”

王槐树见秀妹成了这样儿,大声地喊道:“傻!忒傻!还有啥事儿不跟爹娘说嘞呀?”

这时秀妹才扑簌簌淌下两行泪,哽咽着讲了她在树端端儿门口遇到的事儿……王槐树夫妇听后,肺都气炸了,别说说话,连气儿都喘不过来了,咋的也想不明白,昨儿个见到树端端儿时还说话好好儿的,再说树端端儿人也老实,不是那办事不着调的人,啥时候见着,说话儿都挺热络,为啥白眉赤眼儿地往俺秀秀头上扣屎盆子呀?是谁拉拉舌头说闲话伤着他们了?是谁支砖垫瓦地诬陷俺秀秀嘞?

不中!这得找他问个青红皂白!

秀妹傻傻地坐在那儿,一肚子的难过和憋屈,不仅没能知道臭子哥那儿为啥没能来,反倒受了这等的羞辱,平白无故地叫人泼一身脏。

此时的秀妹失魂落魄,连一点儿精神都没有,跟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

秀妹娘又心疼、又担心,生怕女儿有啥事儿想不开做出傻事儿喽,还悄悄地把窗台上放的一把剪刀收起来了。随即对王槐树说:“你在家招呼着秀秀,俺去……”

王槐树着急地说:“你去?你去能说出个啥子丑寅卯?哼!别人这是看咱家没人(男孩),才敢这样欺负嘞!”

秀妹娘看丈夫又为家没男孩儿受委屈嘞,缓了点儿口气说:“她爹呀,你去,中!也甭价过分着急喽。”

王槐树抓起粗布褂子往身上一披:“平日里咱们整天价顾及这,顾及那,这倒好,这不是骑到咱脖子上拉屎吗?咱哪,也甭说那脸了面了,也没法顾及这么多年的老街坊了,是他树端端儿先给咱撕破脸儿的,这不是憋得哑巴要说话吗?”

秀妹娘头一回见王槐树这么发火儿,就走上前说:“她爹呀!你也消消气儿,你……”

王槐树越说气越大,一抡胳膊:“就是咱平常气焰小,有人觉得咱是吃鼻子屙脓的软包儿,才敢这样儿欺负,今儿俺去喽,非得跟他摆制个山高水低出来,要……”

就那么巧,正当王槐树边说边气冲冲地向门口儿走时,树端端儿来了,两人差点儿撞个满怀。

一向沉稳又爱面子的王槐树,一见到树端端儿气得脸色更黄了,嘴唇儿也白了,双手还不住地抖动,吵不出话儿,也嚷不出声儿了,气哼哼地站到门口儿。树端端儿一抬头忙喊:“哎!大叔啊!”王槐树不吭声,见旁边有个小板凳,扭头走过去,一脚把那小板凳踢得四脚朝天地躺在树端端儿跟前,差点儿砸着他的脚,吓了树端端儿一大跳。

树端端儿实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儿,他从来都没见过王槐树跟谁发过这么大的火儿,心里很是吃惊,噘着尖尖的嘴儿忙说:“大叔啊!您?您这……看,俺这一进门儿,大叔您就跟朝俺使劲嘞一样。”

王槐树抖着发白的嘴唇儿说:“不朝你还朝谁?”

“大叔,俺说呀大叔,您今儿可得给俺说清楚!”树端端儿仍是莫名其妙地看着王槐树说,“大叔,您这……俺可没招您没惹您……”

“你还想咋着招俺惹俺!平白无故地给俺秀秀身上泼脏还没招惹俺?”

“大叔啊大叔,这不闷死人哪!”树端端儿很无辜的样子,随即走向秀妹娘,“大婶儿啊!您快点给俺解开这个闷儿吧!”说着又不解地看看仍气呼呼地站在那儿的王槐树。

秀妹娘也看了一眼王槐树,虽见他还是气哼哼的,但并没有制止她说话的意思。

秀妹娘这才走过去问树端端儿:“你刚才说你没招俺没惹俺,俺家秀秀招谁惹谁了?你凭啥弄一只龟孙破鞋砸俺秀秀啊?莫非你不知道这事儿有多轻多重……”

“哎呀!俺的个娘哎!”树端端儿一听,眼珠子都憋红了,噘着尖嘴儿说:“这,这没影儿的事儿……”他用右手狠狠拍一下自己的大腿,“这人要是倒霉喽,放个屁都能砸着脚后跟,喝口凉水也能塞牙!这……真……”树端端儿越是想说清楚,却越是急得说不出话儿来。

他摇了摇头,好像稍静了点儿,忙对着秀妹娘说:“大婶啊!”显然他心里算是有了底了儿,“哎——呀!这,大叔,大婶儿,这真是裤裆里放屁——两岔地了。”

树端端儿也是嘞!还没详细说是咋回事儿,就先说俏皮话儿,使还在气头上的王槐树更冒火儿,大声说:“你少给俺说那少盐没醋不着调的话,俺没工夫听!”

王槐树的气是没有消,可从他的语气中已感觉到了几分缓和。树端端儿八成感觉到王槐树也想到这是场误会了,快点说清详情才是最重要的。他说,都是他那个气咕哚儿子石头儿惹的祸,说他语文语文考大零蛋,算术算术儿考圆烧饼,数落他吧,他花猫吊嘴儿的犟,揍他吧,他朝门外头跑,这时正抓住一只破鞋,当时要是手上抓的是把刀,也就用刀扔他了……他看看王槐树和秀妹娘又说:“哎呀!今儿……该俺落怂,俺这一扔,俺秀妹妹妹正好走到那儿……你说,这,这不是没影儿的事啊?”

也不知道树端端儿是生儿子的气气的,还是觉得总算知道是场误会激动的,反正他说话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他看看王槐树夫妇好像都消了点气了,他才有勇气走到一直坐在炕上的秀妹跟前,态度诚恳地说:“秀妹妹妹呀!俺这就去叫石头儿,叫他来给他秀妹姑姑磕头说好话来。”

始终没说话的秀妹,也已经都听明白了,就从炕上下来说:“你朝孩子出啥气呀?”

其实,平日里树端端儿,包括他那个有点儿二半吊子的老婆,也都对秀妹的为人心悦诚服。他们跟秀妹说话时,不夸张地说,都是仰着脸儿才说话儿嘞,因为秀妹不仅是有名的长得好看,心地还善良,品行端正,做啥事儿都行得正站得稳,他们都待见她。

树端端儿见秀妹说话儿了,而且语气也显现着平日的温和,心里那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儿了。

他脸上堆着笑接上秀妹的话儿说:“秀妹妹妹,你这意思叫你哥哥俺给你磕头说好话呀?”说着,还真向后退一步儿,准备给秀妹跪下嘞。

秀妹见势,故意狠狠地说:“谁稀罕你磕头嘞!”

就这样,一场误会算是解开了,弄得大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王槐树仍然板着脸问树端端儿:“你说的也怪热闹,说了半天了,俺问你,你来俺家之前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

“大叔哎,俺哪儿知道啊。”

“那你咋这个时候来俺家了?干啥来了?”

“俺今儿来,是因为天刚亮时,老亲戚(富贵家)那儿隔墙头喊俺,说他一家三口儿都去城里了,到底啥事儿也没说,就说叫俺给秀妹妹妹捎个信儿,说今儿富贵不能去赶集了。俺琢磨着,八成儿一家子早早儿进城置买啥物件儿了吧?”

“你咋这会儿才来呀?”秀妹娘看看秀妹,没好气地问树端端儿。

“这不是一大清早就在家里闹腾嘞!俺那口子护犊子,俺管教孩子她跟俺打乱搅,给俺又哭又闹,见孩子跑出去了,她跟俺没了啦!非叫俺出去找儿子,最后,俺扇她个耳巴才来的。”说着还不住地看着王槐树夫妇,意思是自己不怕老婆。

秀妹娘不理会他这些,反正他也不知道赶集是咋回事儿,这会儿也没有必要再跟他牵扯那么多事儿了,就说:“那你就赶快找孩子去吧!”

树端端儿长长地舒了口气,“大叔,大婶儿,秀妹妹妹,是俺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秀妹娘和秀妹都没再吭声儿,只是王槐树沉着脸向他挥了挥手。

树端端儿一边向门外走一边嘟囔:“咳!那个气咕哚,他不回来算他有囔气(志气)!”虽嘴里这样说着气话,人却急忙忙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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