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衾寒抬眸扫了他一眼，继而一笑，继续解释，“谁让她这么嚣张，被称为灵族女子中御阵的唯一，真不爽这种被人凌驾之上的感觉。我既已答应和她比御阵，那就比得彻底一点，就用我的残冥阵会一会她的残冥阵。”
任何狂妄到几乎自大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感觉不出丝毫的突兀。
夜陌翎挑眉，有些意外，又似乎并不意外，“你对于输赢看得如此重，是否任何一个驾驭于你之上的人，你都会想要扳倒他，然后自己称霸第一之位？”
“你指谁？”
顾衾寒不是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试探和冷嘲，撇了下嘴，然后恍然大悟般想了起来，“哦，二皇子所指的人是自己对吗？”
“呵，你想赢过我吗？”
夜陌翎回视着她的目光，黑眸轻掩，笑意却不胜冷漠，“我现在教你御阵，你会在学会了之后，想要打败我，成为灵族的第一吗？”
“我何时输给过你？”
一句看似随意的话，说得却如此的危险四溢。
顾衾寒煞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眸，睨着他微微闪动的目光，笑意似是而非的噙在嘴角，就连说话的姿态也变得模糊了，“二皇子，说到底，是你在担心被打败是吗？将输赢看得重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不过我们并不相同！”
“有何不同？”
“虽然我和你都一样看重输赢，但我不同于你的是，我输得起。如果是自己不够能力，输了，无所谓，我能爬起来重新来过。而你……呵，你没有输过，但也输不起，越是如此，便越是在意输赢，越是害怕输赢。”
顾衾寒的话刻意一顿，口吻中染上了些许莫名的笑意，“二皇子，我说得对吗？”
每次她称呼他为“二皇子”的时候，就是她目光最冷的时候。
“呵，也许吧！”
夜陌翎的神色紧绷到了极点，笑意却不深不浅的氤氲在瞳孔之中，覆盖着深处的一切。
顾衾寒自顾自的点点头，只是一声冷笑，便不再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起身，径自往殿外走去，“哦对了，明天的比试应该没有人相信我会赢，不过你最好要站在我这一边，因为我输了，我就会告诉所有的族人教我御阵的人是你，以作报复！”
朦胧的余晖中，她停步于殿前，侧身回眸，浅浅氤氲在脸上的笑是极致的妩媚。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呵，言下之意，你不再当我是敌人了？”
似乎很意外她这番暗示明显的话，夜陌翎挑眉，微微怔忡之后失笑。
他发现，这个女人确实无法捉摸。
尖锐的时候，总能那么轻意的让他动怒，可温顺时，却也能轻易的撩动他的心弦。只是，这似乎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我可没有说过，我们是朋友，从来不是！”
闻言，顾衾寒却是冷笑一声，继而举步向前走，直到走得远了，远得能模糊了声音的真实，她才回过头，嘴角邪气一勾，“忘了告诉你，明天三皇子也会来观战，听闻你们许多年未见了，这次兄弟相见，不需要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