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歌一步一步的往着潭水的中央走去,越是靠近潭水中央的泉眼,潭水越是冰冷刺骨,谭歌咬紧牙关继续的往前走着,被灵药染成碧绿之色的潭水此时也在丝丝的往着谭歌的身体中涌去,将他体内的春媚之毒一点一点的驱除着。
约有十息的时间,谭歌已经走到了泉眼的附近,他小心翼翼的将怀中陷入昏迷的白依人放在潭水的正中央,白依人在接触到潭水的瞬间,立刻被潭水的冰冷刺激到,娇躯猛地一颤。
“依人师姐,坚持一下,很快你体内的春媚毒就会被清除干净!”谭歌温声的安慰着瑟瑟发抖的白依人。
潭水不深,不过是刚刚淹没谭歌的腰身,所以白依人坐在圆潭中,潭水也不过刚刚淹没她的粉颈,寒冷的潭水让白依人全身都在颤栗着,牙齿也在上下的磕绊着。
碧绿的潭水在白依人刚刚进入潭水之中时就疯狂的往着她的体内涌去,这些碧绿的潭水都是谭歌抛出的几株灵药染成的,作为春媚毒的解毒之药,白依人不过是刚刚接触到潭水,生机就在不断的恢复着。
灵台处顿时一片清明,睁开黯淡的眸子,白依人看着身旁那个冻得龇牙咧嘴的少年,不知为何心中十分的想笑,但当她一想到刚才自己在他怀中的丑态,心中顿时又羞又怒。
原来又是他救了自己。
看着谭歌冻得变形的侧脸,她在心中想着,春媚之毒发作的时候她的灵台之中是有一丝的神志所以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她的脑海中都十分的明了,当时她心中已然发誓。
如果谭歌敢对她做什么不轨之事,她清醒之后第一刻就会拿剑将他杀死,而后她再自杀。
杀了谭歌是为了报自己被辱青白之仇,自杀是因为青白不在不愿苟活,但是从现在的状况来看这两件事她一件都不用做了……
“依人师姐你醒了!这寒潭虽冷,但是却能克制你体内的春媚……之毒,你且再忍忍!”看到白依人的双眸睁开,谭歌连忙说道。
在说道春媚毒的时候他有些吞吞吐吐,毕竟这春媚之毒是他取出的天怀木惹得祸端,如果白依人追究起来,他是难逃其责的!
白依人瞥了他一眼,而后继续闭上了眼睛,体内正在逐渐消失的春媚毒素告诉她,这个寒潭虽冷,但却是解除她现在这种状态最好的良药,同时她的心中也对谭歌升起了一丝的欣赏,这个少年好本事,居然连最难解的春媚之毒都能解开。
春媚之毒难解么?对于那些淫邪之人来说这简直是随手就能破解的事情,随手抓一个妇人便能解毒,而且在这个过程还能享受那种销魂滋味。
但是对于名门正道的白依人来说,这简直是天地之间最为恶毒的毒药,她宁愿死也不愿意陌生男子行那种苟且之事。
敛息沉神,白依人闭上眼眸继续吸收着潭水之中的寒气,既然知道寒气有助于压制春媚之毒那她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全力解毒。
看到白依人没有在春媚毒源上进行过多的追问,谭歌顿时送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也开始利用寒潭之水进行解毒……
半个时辰过去,谭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体内的春媚之毒不多,所以解毒的速度远远要比白依人快的多,感受到灵台的一片清明,谭歌心中顿时一畅,总算是将这该死的毒给解了。
“哗啦啦!”自潭水中站起,浑身打着寒颤的谭歌向着岸边走去,身上的燥热之感已经完全消失,但是随着而来的寒潭冷气却也是他难以忍受的。
走到了岸边,谭歌回头看着依然双目紧闭的白依人,自藏石之中拿出了一套干燥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将湿衣服换下,把干燥的衣服换上之后,谭歌舒了一口气。
从藏石之中将冰狮的兽皮拿出披在身上,顿时身体变得温暖不少,再看寒潭之中,原本被灵药染成的碧绿色的潭水此时也已经被稀释了不少,当然这其中大部分的药性还是被正在调息白依人吸取走了。
“不知道依人师姐能否在这些药效被稀释之前将体内的春媚毒全部剔除!”谭歌站在岸边担忧的说道。
谭歌的藏石之中还有几株祛除春媚毒的灵药,他倒是可以将这些灵药再次投入潭水中,但就是不知道白依人在寒潭之中还能坚持多久,如果她坚持不住,不能主导体内的春媚毒自体内的排出,那可就危险了!
“依人师姐一定可以的!”谭歌看着潭水中那道倩影,口中坚定的说道,说着将心中的担忧压下,盘腿坐在岸边为白依人护法。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此时潭水中的碧绿色已经完全褪去,这说明谭歌之前投进潭水中的灵药药效已经完全被稀释掉,而白依人依然是坐在潭水中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出来的势头。
“难道依人师姐还没有将体内的春媚毒祛除干净?”谭歌站在岸边着急的说道,就在他欲往潭水中再投入几株灵药时,坐在潭水中央的白依人终于动了。
“哗啦啦!”一阵水花的声音,白依人自潭水中站起,衣物已经全部潭水浸湿,湿哒哒的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那一道令人窒息的玲珑曲线简直让人无法挪开眼睛,她的衣衫本就单薄如纱,中春媚毒浑身燥热之时又被她脱掉了一层外衫,身上那层单薄的纱衣遇水之后更是薄如蝉翼,身体中重要的部位此时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
看到这一幕,谭歌先是一阵恍惚,而后立刻将身子扭了过去,不再看白依人的身体。
白依人倒是没有想到谭歌就在岸边守着她,此时她这个样子与没穿衣服根本无异,她心中先是一阵羞恼,谭歌这个反应肯定是将她刚才的样子全部看了去,不过羞怒之中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上次他好像也是偷看自己洗澡了,如今再被他看好像也没什么!白依人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这句话,这句话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一向古井无波的心海此时也泛起了一阵涟漪。
此时她似乎感受不到寒潭之中的冰冷,心中也陷入了挣扎之中,刚才那个念头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春媚之毒还没有完全的驱除干净?可是灵台处此时一片清明,体内也没有一丝燥热之感,春媚毒已经被祛除干净了!白依人在心中想着……
谭歌在岸边站了许久,丝毫没有听到谭中传来的动静,他心中纳闷为何依人师姐还没有上岸,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这样一想他心中立刻紧张起来,连忙问道:“依人师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你还不上岸?”
听到谭歌的声音,白依人立刻从心中的挣扎中清醒过来,她缓缓的往着岸边走去,虽然不知道刚才那个念头为何而起,但是此时她已经摆正了心态,那就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和眼前这个少年发生什么!
“有没有干净的衣服!”白依人淡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谭歌的鼻息飘过一阵香风,这是白依人身上味道。
“有,有,师姐你等一会!”谭歌立刻说道,胸前的藏石光芒一闪,谭歌的手上立刻出现一套干净的衣服。
“这是我穿过的,不过已经洗干净了,师姐你不介意的话……”谭歌吞吞吐吐的说着。
白依人的眉头一皱,但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暴露在外的胴体,她最后还是伸出手将谭歌手中的衣服取了过来。
“不准回头!”白依人冷漠的说道。
谭歌点了点头之后,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不多时他的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音。
走到谭歌的面前,白依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衣服我暂且穿着,等出崖底之后我再答谢你!”
“一件衣服而已,师姐不必如此。”谭歌微笑着说道,比起白依人救他数命,一件衣服确实算不上什么。
白依人的眉头微皱,她没有欠人东西的习惯,既然话已经说出了口,她肯定会做到的。
一阵寒风吹来,白依人不仅打了个寒颤,谭歌见此立刻拍了一下脑袋,将自己的身上披着的冰狮兽皮解掉递给白依人。
“不必……之前的兽皮呢?”白依人先是拒绝谭歌送来的兽皮,而后又问着谭歌话。
“师姐,你那张兽皮还没有经过打磨,穿在身上不舒服,我这件已经打磨过了,你暂且披上。”谭歌无语的说着,他知道白依人不愿意与他有太多的交集,就连他披过的兽皮都不愿意再披。
如果不是因为白依人的空间密宝在对付莽龙时不慎丢失,导致她没有换洗衣服,就算是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不愿意穿谭歌的衣服。
“好吧,你披上这个吧!”谭歌无奈的从藏石中拿出那个未经打磨过的兽皮,将其递给白依人之后便不再言语。
白依人接过兽皮披在身上之后果然暖和了许多,但兽皮的内侧那些角质也在扎着她的肌肤。
看着白依人的眉头微皱,谭歌心中居然有一丝窃喜:让你看不起哥们穿过的东西,这下受苦了吧!
瞥了一眼神色古怪的谭歌,白依人俏脸一寒,转身便往着回去的路上走去,谭歌立刻跟上她步伐。
经过一天的折腾,夜幕已经来临,夜空之中也出现了点点繁星。
回到洞口之时,洞内一片漆黑,几根天怀木已经完全的燃尽,只有一些残余的香味还在洞内飘散着,白依人走进洞口闻到这股香味时,脸上顿时浮现出怒容,这个就是天怀木的香味。
同时也是导致她中春媚毒的源头,此时这些残香虽然不能再让她中毒,但是一闻到这股香味时,就让她想起自己曾在谭歌的怀中撒娇,用手摸他,甚至还用舌头舔他。
回想起这些羞耻的画面,她就用种想要暴走的冲动,平时再好的养气功夫都在这一刻完全的崩溃……
“我不管你是从何处获得这些下流的木头,但是以后休要在我的面前燃烧这些东西!“白依人冰冷的语气中夹杂着盛怒,对着身旁的谭歌呵斥道。
黑暗中虽然看不到白依人的脸色,但是谭歌知道白依人现在的脸色肯定很难看,就像是冰山之上再加一层火山,冷漠中带着怒火!
谭歌无奈的点了点头,那些木材他也不知道是何物,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果他能预测到这件事,就算是冻死他,他也不愿意燃烧那些木头来取暖。
谭歌表完态之后,立刻出了山洞,此时他的身上有冰狮的兽皮在,行走在寒风之中已经不是那么的寒冷,至于白依人,谭歌就更不用担心她了!
她不仅有兽皮在身,而且还在山洞中避寒,让谭歌最为意外的是,他的精神力居然在白依人的身上探查到了一丝真气的存在。
真气不多,大约相当于凡武一重境的修为,这就意味着白依人体内的封印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也许是这次中了春媚毒,冷热交替将她体内的封印破开了一角,所以她才恢复些许的修为。
这件事是谭歌喜闻乐见的,在崖底白依人的修为恢复的越快那他就越安全。
抬起头看着漫天星辰,谭歌心中一阵的兴奋,那深邃的夜空、繁杂的星辰,一股股星辰之力在他的四周不停的围绕着,准确的来说那些星辰之力都是朝着他的藏石之中而来的。
精神力沉浸到藏石之中,只见星陨锤的四周正散发着幽光,谭歌见到此心中顿时一喜,果然是这样没错!
当即,精神力回到肉体之中,手中幽光一闪,星陨锤已然出现在他的手中,瞬间,这一片空间的星辰之力都向着星陨锤的身上靠来,而那些靠来的星辰之力则被星陨石快速的收回在身上的那道凹槽之中。
漆黑的锤身此时增添了一丝深邃,就如同天上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