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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计中计

“为何?”崇睿的眸色又开始染上愠怒。

“其实王爷想得到的。”子衿也不言明,一双眼晶颤颤的带着笑意。

崇睿被她这般一说,心里也豁然开朗,不由得嗔骂,“你这小狐狸!”

被崇睿那般亲昵的嗔骂,子衿的脸上飞过两团绯色的云彩,让病中黯然的她,忽然亮眼了些。

“王爷,子衿还有一个想法,不知王爷可否允许?”

崇睿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示意她给自己续茶,“你且说来听听。”

“诺!子衿探查过,琉璃阁临近大街,实在不适合李夫人这般女子居住,从琉璃阁的东面窗口,能清楚的看见右相府邸,西面窗口,对着这京都最大的烟花之所,如意坊,而如意坊,就是京都最大的情报集散地,这琉璃阁让子衿住,倒是方便了影卫行事,为王爷收集情报,分析局势。”

崇睿接过子衿手里的茶盏,面色如常的看着她,心里却惊涛骇浪,这小女子,将他苦心选择的居所,看得如此通透。

“可李氏盯得如此紧,如何传递情报?”崇睿有意为难子衿,其实他早想好了对策。

这点,子衿倒不是没想过,只是她是个女子,若将自己的方案说给崇睿,只怕崇睿又要疑心,于是她也不便多说了。

“这个问题,王爷想如何解决?”

听子衿此言,崇睿便知道,子衿所想,亦如他若愿,只是这该死的小女人,总是那般矜持,决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露出一丝破绽。

“嗯,待李呈君闹过之后,我便顺水推舟,答应了她,然后再以愧对于你为名,允你在琉璃阁设小厨房,然后为你改造药圃,如此,在琉璃阁大兴土木,便不会有人怀疑,这般安排,可还满意?”崇睿挑眉看向子衿。

子衿秀眉微蹙,柔声说,“提议设小厨房,改造药圃,都由子衿来提,王爷只管将人准备好便是。”

“如此,我们算是达成协议了?”

“但凭王爷吩咐!”

“回去躺着,我让唐宝给你传膳。”崇睿见子衿衣衫单薄,拧眉沉声的看着子衿。

子衿拉了拉衣襟,温言道,“子衿不冷,我猜那李夫人应该快来了,我这便回清风阁去了。”

听说她要走,崇睿心里很是不舍。

可他亦是心高气傲之人,子衿要走,他不便留,只淡漠的扫了子衿一眼,便说,“我让唐宝取暖炉。”

“多谢王爷!”

两人达成共识之后,却再也无话可说。

“唐宝,去取暖炉,送王妃回清风阁!”崇睿隔着厚厚的门吩咐。

门外传来唐宝的声音,不多时,他便准备好了暖炉,灯笼,还有一件紫色狐裘披风。

“王妃,这是王爷与郭将军前些日子猎到的紫狐做成的披风,可暖和了,整个王府,独一件,还是素衣坊的玲珑姑娘缝制的。”

崇睿面上挂不住,冷冷剜了唐宝一眼,“多事!”

唐宝呵呵直乐,不敢接了崇睿话茬。

子衿面色绯红的与崇睿道谢,便由茴香扶着,披着那件独一件的披风,匆忙消失于风雪中。

这场雪,未曾停歇!

子衿前脚刚走,李呈君便在晴儿的搀扶下,卢嬷嬷的簇拥中,来到琅琊阁。

崇睿的眸子冷冷的扫了一眼李呈君身边的人,语气平缓的说,“风雪如此强劲,你们怎的让李夫人随意走动?”

被崇睿一番责难,一干下人皆不敢言。

李呈君在琉璃阁等了崇睿一个下午,崇睿都未曾去见她,这让她心里十分不快,可派人前来打听,却探不到任何消息。

卢嬷嬷自然不会将崇睿在琅琊阁照顾慕子衿一事说给李呈君,所以她并不知道崇睿其实很早便回了琅琊阁。

“王爷,呈君在琉璃阁等了王爷许久,都不见王爷来看看人家。”李呈君本就恃宠而骄,如今怀了崇睿子嗣,更是不知收敛。

崇睿心中冷冷一笑,他深知榕榕心计,李呈君若一直这般嚣张下去,无需任何人动手,榕榕便不会轻饶了她。

“本王在西山大营与郭将军上山狩猎,回来得晚了些,便不去打扰你休息,倒是你,风雪肆虐,你还往外面跑,不老实。”崇睿与她说话,像对恩爱夫妻那般,透着宠溺。

“那王爷可知……”李呈君羞答答的低下头,双手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腹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本王听说了,说吧,想跟本王要些什么赏赐?”崇睿一步步将李呈君引到自己的套里来。

听崇睿这般说起,李呈君心中一喜,想靠过去挨着崇睿,崇睿却将书一放,站起身来,拉着李呈君的手扶她到八仙桌前坐下。

“说吧,你为睿王府开枝散叶,不管什么要求,本王都会答应你!”崇睿又给李呈君下了一剂猛药。

这下,李呈君的喜,便是面上也藏不住了。

“王爷,呈君真有一事相求!”李呈君就势靠在崇睿怀里,与他撒娇。

“你且说来听听!”崇睿也不急,耐心的等着李呈君。

“呈君知道王爷从来不许人留宿琅琊阁,可呈君现在身怀有孕,便想时时见到王爷,我听说王妃的清风阁离王爷居所最近,便想着能与王妃交换一下居所,我与王妃说起过,王妃说,只要王爷同意,她便无话可说。”

崇睿眉头一拧,轻轻的推开李呈君,“你可知清风阁是东厢?”

“呈君才不在意东厢西厢,呈君只想跟王爷多相处些,这对小世子将来也是极好的。”李呈君故意曲解崇睿意思,表明她不是冲着王妃的位子去的,而是真正的想与崇睿一起。

“本王虽然并不待见慕子衿,可她毕竟是父皇下旨赐婚的,我若将她赶到琉璃阁去,岂不被人诟病?”崇睿显得很为难的说。

“可我与榕榕姐姐也一样是赐婚的呀?”李呈君说得一派天真。

“此事本王不能答应你!”崇睿再三考虑之后,还是没有同意李呈君的提议。

被崇睿推三阻四,李呈君的小性子便上来了,她不管不顾的站了起来,撒泼一般的说,“既然王爷都不在意,那呈君还留下来作甚,呈君这便告辞了。”

李呈君说完,便哭哭啼啼的要跑。

她这一跑,吓得卢嬷嬷赶紧将她拉住,“李夫人,您这是做什么?你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如此跑动,您先等着,王爷这边,我替您说。”

李呈君听卢嬷嬷这般说,想起晴儿下午与她说过,崇睿对这卢嬷嬷甚是尊敬,想来她有办法对付崇睿,便抹着眼泪,站在门口,两眼儿瞪着崇睿,不说话。

“王爷,左右王妃的位置在慕氏手中,住东厢与西厢,又有何差别呢?”卢嬷嬷是真怕李呈君出点什么意外,焦急的看着崇睿,等着他答复。

崇睿不动声色的看着卢嬷嬷,凉声说,“这事我断然说不出口,要说卢嬷嬷且自己去说。”

听他这样一说,卢嬷嬷总算安心下来。

“诺,这恶人便由奴婢去做,多谢王爷成全。”

李呈君见卢嬷嬷三言两语便说服的崇睿,一双丹凤眼里写满了得意与算计。

看来,这个孩子,便是拿捏崇睿与卢嬷嬷的软肋!

翌日清晨。

一天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真个清风阁银装素裹甚是好看。

茴香与晓芳和撕狼三人在院子里撒欢似的玩耍,子衿体子寒凉,不敢与她们戏耍,便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

卢嬷嬷来时,也不知是有心或是无意,晓芳那一团雪球硬生生的砸在卢嬷嬷眼眶上,含着内力的力道,将卢嬷嬷的整个眼眶都砸成紫色,看上去甚是滑稽。

卢嬷嬷与晓芳素来不对付,可她管的了这府中所有人,却偏偏管束不了这张晓芳,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

茴香是吃过卢嬷嬷苦头的,虽见她面容滑稽,但始终不敢露出讥讽笑意,只是低着头,静静的等着她的责骂。

倒是始作俑者的晓芳,见卢嬷嬷被自己砸成熊猫眼,乐得直拍大腿。

卢嬷嬷咬牙切齿的看着晓芳,最终也没敢与她发怒,只得将怒火转向茴香,“我要见王妃!”

茴香低着头,怯弱的说,“卢嬷嬷请便,我家小姐在榻上看书呢!”

卢嬷嬷见茴香始终低眉顺眼的模样,总算是顺了口气,冷哼着进屋去找子衿去了。

隔着帘子,子衿便知道卢嬷嬷到了,她也知道卢嬷嬷此来何意,可她并不着急,淡淡的翻阅手中书籍,依附云淡风轻的模样。

倒是那件崇睿送她的狐裘,放在显眼的衣架子上,坚定了子衿的决心。

“王妃可起身了?”卢嬷嬷隔着帘子问。

子衿合上手中的书,清婉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卢嬷嬷可是有事,请移步内室吧,子衿身子不太利爽,不便起身相迎。”

“奴婢今日是来向王妃请罪的?”卢嬷嬷一撩开帘子,便跪在地上。

见她行此大礼,子衿自然是诚惶诚恐的,坐起身来,虚虚的扶了卢嬷嬷一把,“卢嬷嬷这是为何?”

“奴婢有一个不情之请,想求王妃答应。”

好一个不情之请,既是不情,还要来请,卢嬷嬷倒是有心了!

子衿心里冷冷一笑,可脸上还是保持着谦和的笑意,“卢嬷嬷有事请说便可?”

“那奴婢便斗胆了!”

“请说!”

“王妃应当知道,王爷能活下来有多不易,奴婢这一生也没别的奢望,就盼着王爷能开枝散叶,日后黄泉下,我才好跟他母亲交代,现在李夫人身怀有孕,她非要闹着王爷,说要喜欢王妃的清风阁,想让王妃与她交换一下居所,不知……”

子衿听完卢嬷嬷的话,神情一下变得极为淡漠,“李夫人这是要王妃之位是么?”

“不,不是的,即便李氏有这般想法,王爷也断然不会同意,让王妃与李氏交换住所,是奴婢求的,李氏素来跋扈,我担心王爷不依着她,她会伤了肚子里的小世子,这才来求王妃,左右不过是个居所,奴婢知道王妃深明大义,一定不会计较区区一个居所,王爷如今步步危机,奴婢只想王爷家宅和睦。”

卢嬷嬷担心子衿冷了心,便不再一心帮助崇睿,连忙将过错扛了下来。

她对崇睿的衷心自是不假,这点,子衿不得不承认。

“嬷嬷就是料定了我对王爷狠不下心是么?”这是子衿第一次对别人袒露自己的心声,带着无奈与辛酸。

卢嬷嬷的眉头跳了跳,低着头故作心痛的说,“奴婢知道王妃心软,定不会让王爷左右为难。”

“是啦,我是不会与他为难,你让李氏过来吧,我收拾收拾,便搬过去,但是……”子衿的表情淡淡的,可眼神却显得十分忧伤。

听到子衿同意,卢嬷嬷心中一喜,可一听到但是,她便有些担忧。

“王妃可还有什么要求,只管告诉奴婢,奴婢一定与王爷说。”现在只要子衿肯答应下来,卢嬷嬷便觉得万事好商量。

“卢嬷嬷也说那李氏跋扈,我今日让步,他日定然不知她还会不会跟我要了正妃头衔,王爷如此盛宠,我也不敢招惹她,所以我希望王爷允许我在琉璃阁私设小厨,另外把后院那片院子开垦出来,与我做药圃,我不用两位侧妃晨昏定省,只求她们不要叨扰于我,不知王爷可能答应。”子衿按照之前与崇睿商议好的计划,一步步将卢嬷嬷李氏全都拉进套里。

这点小小的要求,其实并不过分,子衿向来深居简出,这点卢嬷嬷也是十分清楚,听到她的要求,卢嬷嬷的脸色明显放松下来。

“这等小事,我相信王爷自会答应,我这便去与王爷说!”卢嬷嬷高高兴兴的走了。

晓芳捏着一团雪恨恨的站在子衿房门口,“你是正妃,她夺你居所,你就让她夺么?”

子衿不答她的话,反问她,“卢嬷嬷那眼眶,是你弄的?”

噗!

晓芳一乐,呵呵大笑,“你可觉得解气?”

“还不错!”子衿也笑了,她这一笑,竟让晓芳觉得春意融融。

“你长得这般好看,性子又好,又会做饭,人又聪慧,不知王爷眼睛瞎了还是没脑子,居然看不见你的好。”晓芳嘟囔着,又开始恨崇睿,想着,要找个法子收拾他一下。

“你消停些,王爷待我并无不好,你去将茴香叫我,我们收拾东西,去琉璃阁。”子衿深知晓芳性子睚眦必报,可她与崇睿,又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对错在他们之间,没个定数。

“你真要搬?”晓芳怒目,忽然激动的起身,欲往外走,“我去找王爷!”

“晓芳,你过来,我与你说……”子衿将她拉住将她跟崇睿的计策一五一十的告诉晓芳,就是希望她不要去闹崇睿。

听完之后,晓芳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原来你才是老狐狸!”

晓芳的话,让子衿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她并未辩解,温言道,“有了小厨房,你想吃什么,我便给你做什么,可好?”

这点倒是深得晓芳之心,她握住子衿冰凉的小手,柔声说,“那你得赶紧好起来。”

“嗯,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待春天暖和了,我便好好调理,保证无事。”起初晓芳处处防她,如今,她却处处维护,这让子衿十分感动。

茴香听说子衿同意搬走之后,又是一通大闹,子衿好说歹说,这才劝住了茴香,让小丫头心甘情愿收拾细软。

来这睿王府一年半,茴香一直觉得崇睿待子衿不好,可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崇睿对她家小姐,其实也不差。

小姐刚嫁到王府时,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除了一箱子书,别无长物。

可现在茴香收拾东西时,却发现子衿屋里光是衣服鞋袜,都满满的五大箱,珠宝首饰更是不计其数,书本字画,也收拾了五个大箱子。

茴香骂着骂着,便心软了!

她跑过来,跪在子衿腿边,跟撕狼一人占子衿一条腿,撒娇的说,“小姐,我发现王爷待小姐也是极好的,您就服个软,跟王爷热乎热乎,指不定有了小娃娃,王爷便收心了。”

子衿拿着手上的野书敲了茴香一下,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瞎说,这番话,到我这里说说便算了,到了其他人面前,可不许说。”

光是这般说,子衿的脸已然飞起红云朵朵。

“小姐可是还想着赵公子?”

“茴香,你这是要害死我么?”子衿是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茴香瘪嘴,“我哪有,我只是希望小姐找个好归宿!”

“你与母亲还有莲姨,便是我最好的归宿,我就守着母亲莲姨,然后看你嫁一户好人家,帮你带带孩子,聊聊闲趣,便觉得十分幸福了。”天下女子,都希望寻个好夫君,生一双儿女,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可世道纷乱,谁也无法保证,明天与意外,谁先到来。

子衿的意外先幸福而来,以至于她失去了寻求幸福的权利。

而崇睿。

他的幸福,在他内心深处,柳絮飘飘!

子衿带着茴香与撕狼,踩着积雪前往琉璃阁,刚好与李呈君的人在回廊上遇见,李呈君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光是大箱子,最少都有四五十个。

而子衿身后,便只有四个婆子,抬着子衿的两箱子书,茴香手里揣了个包裹而已。

李呈君见子衿如此寒酸,大摇大摆的走到子衿面前,敷衍的行礼,“哟,王妃怎么东西这么少?”

“少么?这还算多了,王妃刚嫁进来时,那两个小箱子才叫少呢?”晴儿一直记恨撕狼被奴儿杀伤那次,榕榕对她的惩罚,这下逮着机会,自然会好好奚落子衿。

撕狼见晴儿语气不善,呲牙怒吼,吓得晴儿与李呈君皆退后一步。

子衿先安抚了撕狼,然后看了眼晴儿,冷冷的退了一步,对身边的吴婶说,“吴婶,这丫头公然顶撞奚落我,该当何罪?”

吴婶走上前一步恭敬的说,“当掌嘴,并罚到杂役房做苦力一个月。”

“如此,是晴儿姑娘自己掌嘴,还是我让吴管家找个力气大的仆役来?”子衿说得云淡风轻,眼神却愈发冷厉。

李呈君没想到一向温吞的慕子衿会忽然发难,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子衿此举,很明显是冲她来的。

“王妃这是为何?我的丫鬟,我自会管理,就无需王妃代劳了吧!”李呈君并不是真心要护着晴儿,而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没想到子衿却是冷冷一笑,“这个王府,所有的丫鬟,本王妃都有资格管,若是李夫人不服气,大可去跟王爷告上一状,看看一个出言无状的小丫头顶撞了他明媒正娶的王妃,王爷会护着她还是护着我。”

子衿这话,夹枪带棍却处处在理,说得李呈君无力反驳。

她身边还有一个叫绿衣的丫鬟,是她娘家带来的,那丫鬟显然比晴儿懂事,她拉了拉李呈君的衣袖,小声劝告,“小姐,她毕竟是王妃,为了个小丫头,不值当!”

李呈君的脸色变了变,忽然笑着说,“这王府的规矩我也不是很懂,既然王妃觉得打了晴儿方能解气,那王妃便打吧?”

听到李呈君的话,晴儿脸色一变,带着恨意,她瞪着子衿,狠狠的扇了自己五个耳光。

子衿这才算是满意,带着茴香领着婆子,施施然越过李呈君,往琉璃阁走去。

“慕子衿,你给我等着!”李呈君看着子衿消失的背影,气得直磨牙。

自从子衿搬到琉璃阁后,琉璃阁便大兴土木,整整闹腾了大半个月,才算将子衿要的小厨房与药圃弄出来。

冬月的风雪格外大,连窗棂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子衿与茴香,还有晓芳连同受邀前来的唐宝公公,加上撕狼,几人围炉而坐,热热闹闹的涮火锅。

这般日子,茴香最有感触,好像忽然间又回到听雨阁,她们四个女人相依为命的日子,无忧无虑快快活活。

“小姐,明日我们回家可好?”茴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

这睿王府再好,还是不如子衿为赵倾颜置办的那个小院子舒适!

“想家了?”子衿微微一笑,替茴香夹了块牛肉。

撕狼见牛肉进了茴香的碗,乌央乌央的撒娇,子衿没办法,给他也夹了一块,撕狼这才满意。

“我们明日回去可好?也这般围炉,再煮一壶梨花白,我想夫人和莲姨了。”其实茴香每次在王府吃着好吃的,都会想到夫人和莲姨。

唐宝见茴香兴致不高,也为她夹了一块肉,柔声说,“你这小丫头倒是重情重义,你今日在府中所食,你们夫人也都有份,王爷交代过,采买的时候,定要为赵姑姑准备一份,你安心吃吧!”

“真的?”茴香有些不信。

听到唐宝的话,子衿的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像是不解,像是不信,但是更多的,却是感动。

散席之后,茴香原本想挨着子衿睡,可子衿却说,“茴香,近日我总是睡不安寝,日后你还是去你房间睡吧,我担心这般下去,身子骨真熬不住。”

茴香睡觉向来不老实,她自己是知道的,她跪坐在子衿脚边,委委屈屈的说,“小姐,你怎么不早说?”

子衿失笑,早些时候,她不需要避着茴香呀!

“不妨事,我也是近日身体抱恙,才有这般小毛病,你去休息吧,我已经让吴婶给你屋里生了炉火,暖暖的。”

“小姐最好了,那我去睡,您若是想要喝水,便叫我一声。”说完,茴香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话虽这般说,可是哪一次,她不是睡得跟个小猪。

“嗯,知道了,去休息吧!”子衿将茴香送到门口,确定她走了之后,才拴了门,灭了外间的灯。

子衿再回到卧室时,崇睿已然端坐在她床上,外面那么大的风雪,他却未染半分。

可是这般相见,子衿终归觉得有些奇怪,一张小脸全是绯色,连脖根都一片红霞。

他在冰冷的地道里等了一个时辰,听到他们围炉而坐的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原本心里有些愠怒,怪他自己早早跑来,更怪子衿,这般重要的日子,她却跟几个不相干的人围炉吃火锅。

可见她这般羞赧,崇睿倒是心情大好,看向她的眸子,也带着戏谑的笑。

“火锅好吃么?”崇睿随意拿起子衿放在床上的手绢把玩,眸光虽淡,却笑意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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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非一枝花:黄檗无念禅师话语录》内容简介:黄檗无念禅师,法名深有,号无念,明末著名禅师。深得憨山、李卓吾、袁宏道、瞿汝稷诸人之推崇。《禅非一枝花:黄檗无念禅师话语录》原收录于《嘉兴大藏经》新文丰版第二十册《黄檗无念禅师复问》。《禅非一枝花:黄檗无念禅师话语录》共分四卷,第一卷法语,涉及的是黄檗无念禅师参悟、觉解的“缘起性空”之论,不离法藏,融汇了儒家与道家的思想精随。第二卷酬问,谓之酬问,实是解经是也。第三卷复问,乃是黄檗无念禅师针对其所生活之时,明末社会变革带来的思潮动荡,在文化观念需要重建之时,而从禅宗角度给出的仁学机缘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