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没什么,对了你们走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他们房间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们先休息一下,我让厨房准备酒菜,一会儿好了我再叫你们。”雅儿好像不愿回答闫悔的这个问题,找个话题便岔开了这个问题。而闫悔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好跟着她到了后院,并各自进到自己的房间先休息了。
楚风真的有些累了,这些日子,每天都四处奔走,即使在客店里休息也都是急急忙忙的,而且多数都是那种乡野的小店,住宿的条件都不太好,难得有这样一间舒适又干净的房间,楚风躺在床上,揉着自己发麻的腿,慢慢的竟然进入了梦乡。
等楚风悠悠转醒时,已经是月上枝头了。屋内由于没点灯,所以显得有些黑,但好在今日月亮很明亮,所以还是能勉强看清屋内的情况,楚风刚要坐起来,但向屋内一看,不由得全身像被电击了一下似的,猛的一震。
“谁?”楚风喊道,一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二是为了叫来旁边房间的闫悔与小马二人。原来,在屋内的茶桌旁的椅子上,赫然的坐着一个人,正好是在月亮光照不到的地方,所以一开始楚风根本没看见,但当她坐起来时,却发现了他。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一样,要是换作一般的女孩子,早就吓哭了,甚至吓昏了。饶是楚风的胆子这么大还是被惊了一下子。
那个人坐在那儿一动没动,就好像楚风根本没叫过一样。
“你倒底是谁,来这儿有什么目的。”楚风此时稳定了一下情绪又问道。结果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闫悔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小马,而且还有方雅儿。方雅儿最后一个进来的,手里拿着气死风灯,因为这种灯十分亮,所以她一进屋,屋内便被照得通明,而茶桌边坐着的那个人也就被照了出来。
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向他看去,“啊!”方雅儿一声惨叫,一下子扑到了闫悔的怀里,楚风一见也吃了一惊,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那个场面还是让她心惊胆寒。就连闫悔和小马两个大男人,也都转过头闭上了眼睛。闫悔则下意识的把方雅儿的头搂在胸前,怕她再抬起头看见那些让她害怕的东西。
原来那里坐着的是一具尸体,与其说是一具尸体不如说是一具腐尸,因为上面爬满了蛆虫,有的还从他的嘴里和眼睛里还有鼻孔和耳朵里来回的进进出出。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而且有一种反胃的感觉,此时的楚风就已经开始吐了,她本想跑到外面去吐,可是刚一下床,脚一沾地,便控制不住,像喷一样的吐了出来。一开始吐便止不住了,最后吐到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才算是好一些了。
四个留下来的丫环也闻声赶来了,闫悔怕吓着她们根本没让她们进屋看,只是让她们照顾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的雅儿,而自己则与小马找了几块大床单,将那具尸体盖住,并找了几个长木棍把他架了出去,先放在了最前面的桃花林里。又挖了点土,将地上还剩下的蛆虫用土掩上,再用铁锹将它们撮走。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们也想吐,但没办法,此时院内只有他们两个男人,总不能让那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丫环去做吧。
一切都处理好了,这时他才进屋,把已经吐得七荤八素的楚风扶了出来,扶到了自己的房间,再让丫环们把楚风的房间打扫干净。
此时闫悔,楚风,小马与雅儿都在闫悔的房间里,四个人有好一阵子都没说话。楚风与雅儿坐在床上,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的确哪个女人看见那样的东西能不害怕,恶心,她们的反映都是好的了。但楚风忽然觉得身边的这个女人很不一般,因为楚风以前由于办案的需要,经常会接触到一些尸体,虽然没有今天的这个这么恶心,但也有很多让人一见便反胃的例子。可是楚风今天见到这样的一具尸体还吐成这样,但反观方雅儿,虽然也受了惊吓,但却没有楚风反映的这么强烈这有些让楚风疑心,因为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见到这个不吓昏也得像她似的吐得不成样子。但她却如此平静,平静得让她这个办案老手都自愧不如。
“呵,方姑娘的定力真的让楚风自愧不如啊!”楚风淡淡一笑说。
“啊,楚姑娘见笑了,其实我也是硬挺着的,毕竟你们是来我家做客,出了这样的事,我不能先一步倒下吧!不过奇怪,那个人是怎么到楚姑娘房间的呢?”方雅儿好像总是能把问题转移到别的上面。
“我也很奇怪,我只是睡了一觉便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虽然我只是看了一眼,但从蛆虫的数量和大小来看,这个人死了至少半个月以上,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这,呵,也许只有他本人知道吧!再不就是放他到我房间的人知道。”楚风目光灼灼的看着方雅儿。
“你怀疑我?”方雅儿无辜的看着闫悔,“我当时正与恩公和这位小马公子在这间房里谈天,我也是听到你喊时才过去的。我怎么能有时间放一个人到你的房间呢?”
“我可以证明,当时她确实与我们在一起,当时我们也是见你还没醒过来,心为这些天你太累了,所以想让你多睡一会,就没去打扰你。”闫悔也不知是见方雅儿楚楚可怜还是怕楚风误会了,影响她的判断,总之是急忙的为方雅儿辩护。
楚风听完,微微的皱了皱眉,心里很不舒服,对于这个方雅儿楚风总是有一种不信任的感觉,觉得她就是有哪里不对,让她觉得不舒服。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也只好忍着没做声。